王妃又与人私奔了

第一百零九章 少女心事

    
    叶曜转头看向窗外,朔都又是大雪至,扬扬洒洒已经一夜,满朔都银装素裹,云遮雾绕,可惜阿璨却是看不到了,本以为雪日天寒,未想到,如今,自己内心更是寒冷,如今一切亦如空明大师曾经所言,一步错步步错,一个谎言,便需要无数谎言来弥补,却还是弥补不急。
    镜花水月,结始于终……
    “阿璨,你十五岁及笄礼后那一日,北胤举四十万兵力来犯,不得已,我带了王府多数兵力迎敌,战事刚了,便听闻坐镇建兴的父王遇袭,危在旦夕,你却失踪了。”
    “哥哥怀疑,是我伤了父王?”叶星璨第一次听闻当年之事,震惊不已,顺着叶曜所言,便想到了此。
    叶曜抬手一个轻轻的“栗子”敲在她额头,“傻丫头,怎么会?父王去世前,说了是有一批人潜入王府掳你出府,被他察觉,这才打了起来,受了重伤。”
    “是谁,这般大胆?”叶星璨惊诧,突然反应过来管家李迎所言,“难道是安城?我姐姐?为什么啊?”
    “确是安城,虽然我也是很久之后才搞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简而言之,毁了你,她便可以嫁入永宁王府。”
    “可是,当年哥哥是喜欢安城的啊!也太多此一举了吧……”叶星璨自从失明,听觉和感觉具是更加灵敏,感觉到叶曜身周气压越来越低,似是周边空气也越来越寒气逼人,糯糯道,“是看起爱哥哥喜欢她……”
    灵香自然看到了王爷那神色,怕是要吃人了,也不顾还需要自己补充洛渊之事,深深一拜,“小姐,霍跃之前受伤了,我去看看他,可以吗?”
    也未等两人回话,脚底抹油,便是溜了,顺道贴心的带上了屋门。
    叶曜也未在意灵香跑路飞快,沉声对着叶星璨,“阿璨,当年,就只有你一人,觉得我心在安城,让我说多少遍啊,我,当年都是我的错,恨不得重新回到那时,我……”
    叶星璨察觉他是真的心伤,小心翼翼扯了他衣角,“哥,当年年幼,是我,哥……”无奈,只好撒娇,转移话题,“那安城究竟把我如何了啊?”
    叶曜怎会不知她的企图,只是当年之事,无论如何说起,错都是在他,若不是留了白,怎会让安城误解,伤害阿璨,又或者说,当年,他怎会不知安城误解,不知阿璨伤心,只是总觉得还有时间,觉得自己可以处理,却未想,很多时候,错过了便是一生。
    “当年你失踪,我,”叶曜终究是狠心隐去秦墨,“我带兵找到你时,是在城郊一个暗室中,没有光,烛影重重,整个墙壁屋顶鬼画符般绘满了符咒,那时你眼中已经失了焦距,瑟缩在一角,已然崩溃,谁也不识……”
    “我?疯了?”叶星璨抓着叶曜的手指渐渐苍白,心中不知为何特别恐惧,刺骨的寒意自四肢渐渐汇聚都心口,只觉得要喘不过气来。
    “当年,我不知是发生了何事,还担心过你是否被欺辱虐待,只是身上并无伤痕或凌虐后的痕迹。之后见到你外公楚先生,才知晓当年安城究竟是对你做了什么……”
    叶星璨抬头,空茫的眼神似乎看着叶曜,又似乎穿越时光,看向多年前,黑暗中的自己。
    “阿璨,你还记得雷雨夜有时可以看到阴间鬼物吗?还有那青蛇的案子,其实是因为你母族是上古翼族后代,你生来阴阳眼,只有至亲至爱才可封印。三年前,安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暂时解开了你母妃生前设下的封印,你应是瞬间见到太多阴物鬼事,心神俱伤,这才失了神魂,丢了心智。”
    “翼族?阴阳眼?”叶星璨一下子听得这么多秘密,愣怔不知敢如何反应,“我是怪物是吗,哥哥?”
    “瞎说,是仙女,是我的小公主!”叶曜揽她入怀,轻轻问“还想听吗?”
    叶星璨伏在他心口,听着叶曜胸口强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心安,缓缓点头。
    “前段日子,你再苍戈超度亡灵是吗?”要讲的太多,叶曜理了思路,知她会恨自己狠辣,还是选择直面过往的罪孽。
    叶星璨想起斡雷汌再苍戈所言,以及穿过自己身体度化的数万北胤亡灵,心中胆寒,很多事,你知晓了,总会选择刻意忘怀,避过了伤痛,便似乎它从未存在过,只是,怎会当真如此?不会伤怀,不会有争端,不会对彼此失望,鸵鸟又能藏多久呢?
    “阿璨,我不会为自己辩解,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是罪孽深重,”叶曜下巴抵在她头顶,缓缓道,“当年啊,永宁王府可用兵力不足北胤的半数,幸好……幸好武陵军秦墨将军来建兴演武,是他领兵死守了春阳关七日,为我争取时间,那年,我带兵于苍戈战场击杀北胤左威王斡雷拔,攻打春阳关的北胤军群龙无主,自然各部落首领在第一时间撤军。但传递消息还需要时间,而十万王庭军竟然全去了那里……秦墨处境危在旦夕,当时的西北各郡具是卷入战争,边线上,又要防着……防着你父王驻军……”
    “父王?我父王怎会?”叶星璨脱口而出。
    “阿璨,帝王业不是那般简单,任何一人帝王都不会容忍永宁王府做大,大必反,哪怕是我对上你父王。”叶曜一字一句,郑重无比。
    “哥哥那时便想到会反?”
    叶曜点头,又想到她看不到,却还是残忍的开口,“是的,永宁王府背后两百年的牺牲,你不知,我却知道,只是,我不会在你父王在位时造反。”
    叶星璨将脑袋埋在他怀中,不愿再去多想,只问他然后呢?
    “西北已我财力教养俘虏,若是放他们回北胤,总有一日,会再次沙场相遇,我不能视风骑雪骑子弟的性命于无物,所以,我命苍戈守将清点战俘,参将以上带回建兴,其余全部坑杀于苍戈城前,以煞北胤,然后带着剩余骑兵迅速出城救援春阳关。”
    “救秦将军?”
    叶曜“嗯”了一声,心中苦寒,他不愿从叶星璨口中听到秦墨名字,即便他是永宁王府的恩人,爱情就是这般自私吧,特别是这段隐了太多秘密,不清不楚的爱情。
    “坑-杀了北胤数万降卒,杀戮如此之重,你阴阳眼已开,在我身边,眼见具是冤魂缠绕,身子每况愈下,我只好送了你去往洛渊,寻你外公医治,后来你在那里带了许久。”
    “那翠儿?”
    “那时,各地皆有骑兵造反的兵士,规模都是不大,但烽火四散,翠儿在路上与你失散,我又派人去寻却未寻到,后来怕是不知为何落入那谢棕军中,受了折磨。”
    叶星璨低头,想到翠儿那日声声控诉,冷血声也似乎浸血“公主,我被拖至兵营,百般凌辱时,您在哪里?我哭哑了嗓子,却还是未逃脱那噩梦般的日日夜夜,您在哪?公主命重翠儿命轻,我甘愿拼死护着公主免遭那畜生凌辱,您又何时记起过我?”
    叶星璨眼睛红如兔子,泪花闪在眼中,“她如今呢?”
    “你不恨她,在大殿上当着满朝文武信口诬陷?”
    “怎会恨,她受了那么多苦,无论如何我都给感谢老天,让我可以再遇到她,还有,感谢叶烟救了她。”
    “阿璨,你可知,整个北陆都在流传那日她在殿上的指控……”
    “哥哥,在意吗?”
    “怎会?”
    “哥哥不在意,我便不在意,不就是说我曾与秦将军私奔吗?假的如何也做不得真,只是污了秦将军清白,阿璨心中过意不去。”
    叶曜扳过她的身子,额头抵在一处,声音沙哑,“阿璨,日后无论有人说起什么,都知相信我,好吗?”
    叶星璨想起他在自永宁返程的路上,两人交谈是哥哥神情,郑重点头。
    室中沉静,令人都是沉默,似乎已忘了最初要言谈的是什么。
    许久,叶曜才是回神,“你是问勾陈和腾蛇是吗?宛城时,我又发觉,两道光进入了你我体内,我左手隐现勾陈,你右手,却是腾蛇。那时我也不甚清楚,这些究竟是什么,但总觉得太过诡异,也是从那时起,只要牵着你的手,我便可以听到你所闻,看到你多见。”
    叶星璨也是反应过来,日间醒来,自己本欲问的便是勾陈与腾蛇之缘由,不知为何聊到了翠儿,又到了之前的北胤之战。
    “楚先生曾经说起过,北陆一帝楚沉也是翼族,嬴国玉玺便是他所造,材料可能也是来自你的故乡,我也查了很多古书,勾陈与腾蛇都是神兽,却未飞升为仙,我猜测,与你们翼族处境相近,八卦所言,东方青龙甲乙木,南方朱雀丙丁火,西方白虎庚辛金,北方玄武壬癸水
    中间戊己土,阳土勾陈,阴土腾蛇。”
    “一阴一阳,腾蛇勾陈?我是阴,哥哥是阳?”叶星璨脑中闪过咒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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