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苏怀玉见了张辰这幅狼狈样儿,拍手大笑起来,还指着张辰,咯咯笑个不停。
张辰却是看着这爱捣蛋的妖女,心头火起。
原先张辰回屋放东西,发现屋里焕然一新,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感念,想着苏怀玉肯屈尊降贵,与自己在这荒野茅庐隐居,还想着生完火,软语温存一番。
谁想竟凭空被她戏弄一番,回想起当初那又爱又恨的想法来,真是半点不错。
尤其是这时候,听着苏怀玉那嘲弄笑声,更加刺耳起来,张辰咬着牙,只恨不得一口吃了这妖女。
苏怀玉笑了半晌,原先她被张辰看见窘迫样儿的尴尬,倒是消散了,这时候见张辰盯着自己,又装作委屈起来。
“张郎,我不是故意地呢?”苏怀玉素手低垂,玉指交缠在一起,埋着头,顺着眼也不敢看张辰,娇躯颤抖,似乎是有些不安,忽然又微微抬头,瞥了张辰一眼,瞧他脸色,一副委屈小丫头的做派。
若在外人来看,自然就信以为真,以为这妖女果真是无心之过,甚至被她这幅委屈面孔,给蒙骗了,还要想想是不是自己落脸色,欺负她了。
但张辰是何等人,与她相处多时,哪里不晓得这妖女向来诡计多端,变脸极快,骗的人找不到北。
张辰也不理会苏怀玉,只是闷哼一声,依然是冷着脸。
过了半晌,鼻边又闻到一阵清香,这妖女又依了过来,温香软玉一般,贴在肩头,娇声道:“好郎君,烧着你,妾身也心疼呢!”
“你若是觉得委屈,就打我几下出气!”
苏怀玉说罢,还别过脸来,向着张辰脸庞,檀口一张,如兰香气吹了过来。
张辰再也忍耐不住,被苏怀玉这又装委屈,又装做小伏低的姿态,逗得哈哈大笑,末了还不忘搂住苏怀玉,在她那巧言令色,花样百出的小嘴儿上,狠狠印了几口,若不是念着肚子饿,张辰还舍不得放开。
随后在张辰这不靠谱的师父指引下,苏怀玉算是学会了生火,张辰又去溪边提了两桶水,烧开了二人分别擦去身上灰尘污秽。
天色将晚,就着油灯,小小茅庐,在这荒野山脚下,显得有些落寞。
屋子里,二人围着破旧小木桌,就着那买回的肉食糕点,凑合了这隐居的第一餐,灯火朦胧,瞧着苏怀玉依稀动人的脸庞,虽然为了打扫,用头巾挽起青丝,如俗世村妇打扮,只是苏怀玉通身气派,肤光绝世,纵是荆钗布裙,灰头土脸,也不像是寻常村妇。
忽然张辰心中感叹,咽下一大块牛肉,笑道:“玉儿,今日我去那市集上采买东西,仙霞宗赵贤杜思两个,从我背后经过,都没发现!”
苏怀玉也伸筷夹了一小片牛肉吃了,道:“怎么?你觉得这俩家伙,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张掌门,心里不自在了?”
张辰自嘲一笑,又斟了碗酒,摇摇头,暗想这点小心思,也瞒不过她,随后也不隐瞒,叹道:“是啊,说来也奇怪,分明是我故意乔装打扮作猎户村汉,不想让人瞧见!”
“只是别人认不出我,真当我是村汉,我反倒是心中有些不快!”
苏怀玉又是白了张辰一眼,随后抢过酒坛,也倒了半碗,只是没有说话。
半碗酒下肚,苏怀玉脸泛红霞,灯火依稀之下,更加动人。
张辰又继续说道:“玉儿,你看咱们像不像那戏文上唱的,嗯,富家小姐跟着穷小子私奔,过穷苦日子?”
这类戏文,从前张辰在家中科举,闲暇也曾翻过不少,夜深人静,也曾向往过,这时候虽然是含笑向苏怀玉说起,但末了心头感叹,也不由得有些感动,看着苏怀玉的目光,越发柔和了。
苏怀玉感受到张辰目光中的温柔,似乎是也心有灵犀,也嘻嘻笑道:“依我看,是魔教妖女,勾引正道掌门,私奔才是!”
张辰微微一愣,又轻轻笑出声来。
忽然苏怀玉又伸出小手,握住张辰的手掌,柔声道:“张郎,今日你为了我,神山掌门也不做了,身败名裂,受人唾骂也再所不惜!”
“我好欢喜,好欢喜,真的好欢喜!”
苏怀玉说罢,感动得落下泪来,只是借着朦胧的油灯火光,那脸颊上,却是喜不自胜。
张辰也是心中感怀,紧紧握住苏怀玉小手,也柔声道:“玉儿,不值什么,当初你为了救我,险些死在太清谷一帮畜生之手,又为了维护我,不在乎清誉,声称我们有了夫妻之实!”
“玉儿,张辰虽然只是凡夫俗子,无论如何,也会一辈子记得你的好!”
“只是我心无大志,累得你也和我一样,在这里过穷日子了。”
小小木桌上,二人手掌紧紧握住,忽然苏怀玉脸泛红晕,美眸痴痴看着张辰,妙目中尽是爱意,又柔声道:“张郎,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什么都够了!”
“不管你做掌门也在,在这里隐居做村汉也罢,对我可都是一样的!”
张辰心中欢喜,含笑看着苏怀玉,二人对望了半晌,互相流露心意,一时间可说是心意相通,再无嫌隙了。
过了半晌,二人酒足饭饱,苏怀玉起身,打算收拾一番,不想却被张辰搂住腰肢,不肯放她。
苏怀玉把那包好的剩下几块牛肉,又重新打开,笑道:“臭小子,就你嘴馋,没吃饱是么?”
张辰嗅了几口清香,更加心痒,笑道:“嘻嘻,没吃饱是真,不过不是吃这牛肉,而是吃你这妖女!”
张辰说罢,不由分说,拦腰抱起这妖女,往里屋而去。
“臭小子,桌子还没收拾呢?”苏怀玉早知张辰欢好之意,虽任由张辰抱起,仍然分说一句。
张辰哪里肯听,几脚就进了里屋,笑道:“说好的要你这妖女,以身相代,赔还我的洞房花烛!”
这床榻虽然有些残旧,但黑灯瞎火,盖上暂新的被褥,窗外月光映入,也看不分明。
张辰轻轻将苏怀玉抱到床上,踢掉鞋子,俯身压了过去,看着苏怀玉泛着红晕的脸颊,笑道:“玉儿,我可也是为了你好!”
苏怀玉见张辰贴了过来,感受到他呼吸粗重,身子却软了,素手不自觉地地抓着棉被,低声道:“为了我好?”
张辰嘿嘿一笑,在她脸颊上吻了吻,笑道:“是啊,苏神女在玉清殿上,当着天下修真面,扯下弥天大谎!”
“说什么与我张辰,春宵一度,珠胎暗结,怀有身孕!”
“若不赶紧怀上七八个娃娃,补上谎话,我张辰,岂不是平白蒙冤,白白受人唾骂?”
“嘿嘿,苏神女岂不是要,失信于天下英雄?”
苏怀玉听了半晌,又是好笑,又是羞,纤足一摆,踢了张辰一下,又刮了刮张辰脸颊,嗔道:“就是你这臭小子怪话多,好不要脸!”
张辰嘿嘿一笑,大手一张,扯开苏怀玉衣衫,一时间春光乍泄,玉体横陈,朦胧月色映了进来,虽然看得不是分明,但也令张辰血脉膨胀,欲念丛生,随后贴了过去,与小妖女补起谎来。
后有人得词句几首,批来最好,看官请看:绣鞋儿刚半拆,柳腰儿够一搦,羞答答不肯把头抬,只将鸳枕捱。云鬟仿佛坠金钗,偏宜髻儿歪。
我将这钮扣儿松,把缕带儿解,兰麝散幽斋。不良会把人禁害,怎不肯回过脸儿来?
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但蘸着些麻儿上来,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半推半就,又惊又爱,檀口搵香腮。
灯下偷睛觑,胸前着肉揣。畅厅哉,浑身通泰,不知春从何处来?
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张辰浑身舒坦,悠悠睁开了眼,斜眼一看,苏怀玉脸颊上潮红未褪,正闭目酣睡。
回想起一夜荒唐,张辰只觉得羞耻难掩,但又心向往之。
苏怀玉尚在昏睡,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棉被也只盖到腰身,亮光依稀,脸颊上初为妇人的潮红,更加显得娇媚动人,白天鹅般的欣长脖颈,月白色肚兜遮住羞处,软玉般肩头露在外面,胸前更是白生生一片。
记起昨夜快美难言之处,张辰不由得又春心萌动,熟络地伸出色手,想自苏怀玉脖子上,去解那小小绳子,另一只手更是不待解开肚兜,就急不可耐,摸了上去。
谁想这一下动作过大,这床榻居然咯吱一声巨响,昨夜荒唐无度,这破旧的床板就有些不堪重负,两个冤家自然是浑然不觉,这时候静悄悄之中,咯吱一声响,虽然无外人在,但却似乎是在嘲笑求欢无度的张辰。
似乎是被床响惊醒,张辰色手正伸到苏怀玉颈项后面,摸索几下的时候,苏怀玉居然睁开眼,醒了过来。
苏怀玉眼见张辰色手在摸索,哪里还不知道他心意,羞愤难抑,不由得白了张辰一眼,没好气地骂道:“臭小子,你没个完吗?折腾了大半夜,还不让人安生!”
张辰龇牙咧嘴,嘿嘿一笑,道:“是,娘子说得是!是我错了!”
苏怀玉又嗔怒地看了张辰一眼,只是见他嬉皮笑脸,哪里是认错的意思?
忽然又听张辰笑道:“明儿起,我就去买一张结实的床!”
“嘻嘻,再不令它败了娘子酣睡兴致!”
苏怀玉纤足一抬,把张辰踢到一边,张辰未能得逞,不由得一掌拍在床板上,谁想这床板,再也承受不住,哐当一声响,四个腿儿散开,将两个浪.货,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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