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病醒来的时候,烛火未央,影子蔓延至他脸上。他环顾一周,发现同他成亲那位趴在卧榻的桌子上睡着了。
他今夜喝的有些多,喝醉了不记事,根本不记得晚上发生了什么。他当时醉的只想睡觉,唯一的印象就是婆子那一句:“爷,您喝了合欢酒再睡啊!”
那句话带着几分慌张,许怀病竟然有些舒心,看她回去怎么跟太后交差。
他坐在床上盯了华树一会,发现她满头的步摇凤冠还没摘下来,于是想叫她取下来。
他跌跌撞撞的下床,走到她旁边,踢了一下她的小腿:“起来。”
没得到反应的许怀病略略思索道:“莫非你真是腿脚有什么毛病,我这么一踹竟昏过去了?”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这话无趣,撇了撇嘴伸手想帮她把凤冠取下来。
结果手刚刚碰到那位凉州小公主的头,人家突然惊醒,狠狠的把许怀病的手打开。
这位小公主刚刚睡着的时候梦到了许怀病上午调侃她,晚上又戏弄她。侧榻硬的很,她睡的不舒服,这个梦做的自然也不舒服。
华树长在边境,从小又好动,力气比同龄女子大了许多,现在又在气头上,这一甩,甩到了许怀病的脸上,把许怀病打的的往后踉跄了一步。
“你干嘛!”两个人同时质问对方。
许怀病只是想帮她把步摇取下来,好心不得好报,他气的指手画脚:“你脑袋上不沉吗?!”
华树下意识摸了摸头,突然就蔫了。一声也不吱的坐在椅子上放空。
许怀病看到她这幅表情也愣了,其实在成亲前,他偷偷跑去长公主府看过她几次,只觉得这女子看着就天真明媚,没因来到异乡而怨尤。
…
“我怎么说也是凉州的公主,凉州再小,我从小也是娇惯着长大的,怎么到了这边就如此不受待见呢。”
许怀病又一愣。
“掀盖头的时候你竟然睡着了,那些婆子还向着自己主子,不告诉我一声,也不叫醒你,我等了那么久!睡觉还没法在床上睡,到最后,连步摇都没人替我摘下来,我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凉州小怎么了,不还是那么大的京川逼着我嫁过来吗,怎么到了这边,连个步摇都得我自己摘……”她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像真的受欺负了一样,眼睛里竟然蒙上了一层水雾。
……
许怀病算是知道了,华树就是在找茬。
看着她那副委屈样,许怀病就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敛下窝囊气,安慰她几句也不算丢人。结果安慰的话还没说出来,自言自语的华树越说越气,最后竟没控制住,捏起杯子就砸向许怀病。
谁知许怀病伸手一挡,广袖内内力一夹,那杯子硬生生砸向华树。
……
屋子一瞬安静了下来,华树愣了几秒,拂袖向门口走去。
“你上哪去啊。”
他一把把华树拽回来眼神示意门外:“这么晚了,你哪去啊。”
“你都这么欺负我,我去找宁远!”
“长姐长姐长姐,这刚成亲你就知道找长姐。还有三四个时辰就快亮天了,宁远那头猪早就睡过去了!”
华树才不理他,扭头就朝门口去,但每次都是刚走出去一步,就被许怀病给拽回来。
“松开。”
“我叫你松开。”
“啊!”。
……
结果第二日,华树手腕上缠着纱布,许怀病脸上带着抓痕和淤青,去给太后请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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