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看着又闷闷不乐的云子辰叹了口气,自云子睿和亲紫宸国之后他就这样了,都一个月了,看着他这样月溪也有些担心,再这样下去他忧虑成疾可怎么办啊,“子辰,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
云子辰看着手上的奏折摇摇头说:“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呢。”
月溪探过头去看着他手上的奏折说:“你看这一本看了快一个时辰了,这上面是不是有仙女啊?让你看的这么入迷。”
云子辰知道她在逗他开心,很配合的说:“嗯,一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仙女。”
月溪收回探过去的头,“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不开心,和亲是靖王爷自己要的,他现在过都过去了,你再想也没用啊。”
云子辰放下手上的奏折叹了口气说:“月儿,你说父皇知道这个事情以后会不会怪我把自己哥哥都卖了?”
“不会的,他知道做一个皇帝的无奈之处,自然不会怪你。你不单单是靖王的弟弟,你还是这龙吟国的一国之主,你做这些也是为了百姓啊。当初苗荌出嫁的什么你不是就这样说的嘛,怎么现在又自己钻起牛角尖了?也许在紫宸国靖王还有另一种不一样的生活呢,比在这里还开心的生活,你就别多想了,大不了最后他被休弃回来,他是男人被休还可以娶妻呢。”
云子辰听完月溪说的虽然还有些担心,但觉得月溪说的也对,大不了他被休然后回来嘛,回来他还是靖王,皇上的亲哥哥一样的尊贵。
过了一会云子辰想起什么看着月溪说:“月儿,我发现你最近脸色不太好,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好的很呢。”月溪眼神有些恍惚,自从服那个药之后虽然平常没什么事,但是每次服药的时候就特别疼,疼到骨头里的那种,特别是肚子,比来月信还疼上十倍。不过这些她都没和云子辰说,反正药也快吃完了,想着等以后有好消息了给他一个惊喜。可她没想到这个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真的没事?我看你最近脸色很苍白,要不然让御医给你看看吧?”云子辰有些不信的说
月溪下意识的捂着脸说:“我真的没事,可能是最近看账本看的吧。也不知道闵堂什么时候放我家小花蕊回来。”
见月溪这样说云子辰也没再问,只是说:“我估计半年之内他都不会放花蕊回来。”
月溪见自己岔话成功松了口气,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在他身边陪他
......
这天月溪自己在御花园散步,心中想着最近云子辰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都不怎么有空陪她了,初冬的御花园显得有些萧瑟,微风吹来也有些凉意,一阵风吹过月溪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想着回去加件衣服,刚转身没走几步就听到几个小宫女在说话。
“真没想到平常表现的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居然还谋逆,我还见过他几次呢,相貌堂堂,温文儒雅的还以为他是好人呢。”
“人不可貌相,皇上都没看出他的为人,我们做奴才的怎么会看的出啊。”
“你们说的是谁啊?什么谋逆啊?”这个宫女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开口问到
最开始说话的宫四处看了一下说:“就是吏部尚书孟大人啊,我听说他密谋造反。”
“不会吧?他已经是位高权重,干嘛还要自毁前程啊?”这是刚刚问话的宫女。
“怎么不会,人啊越有权就越贪权,我听说啊是吏部侍郎发现他家中私藏龙袍,孟大人见被他发现了准备杀人灭口,不过还好吏部侍郎反应快跑了出来,然后在街上遇上白丞相,这才保住一条命向皇上告发的。后来皇上派人去搜龙袍没搜到,可是却搜到他勾结朝中大臣的书信,还搜到他库房里几十万两白银。”几个宫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
月溪站在原地有些发呆,孟星阑造反?谁造反他也不会造反啊。来不及细想直接跑向紫薇殿,月溪没看到刚刚几个宫女露出诡异的笑容。
月溪一路跑进紫薇殿,看到刑部尚书正在书房里,云子辰见月溪跑进来脸色变了一下,赶紧打发刑部尚书走了,然后看着月溪说:“月儿怎么了?怎么脸色怪怪的啊?”
“孟星阑被关起来了是吗?”月溪看着他直截了当的问
“月儿听谁说的啊,孟星阑在吏部好好的,为什么要关他,别听别人胡说八道。”云子辰说话语气没问题,眼睛却不敢看月溪。
月溪把刚刚在御花园听说的事情说了一遍,云子辰看着一旁的姜公公说:“朕不是说此事不许在后宫传扬嘛,谁给传出去的?”
“奴才这就去查。”姜公公说完赶紧跑去了,远离是非之地
月溪走上前看着云子辰说:“你明知道孟星阑不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还要把他关起来?”
云子辰微怒的看着她:“月儿,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你现在是我的皇贵妃,这不仅仅是孟星阑的事这还是朝中事。”
“你早就许我过问朝中事,现在你少拿身份说事。”
“你到底是因为孟星阑还是政事你自己知道,种种证据皆指向他,你让我怎么办?放任他不管?”
“什么证据?龙袍没搜到,几封书信就定他的罪?子辰,你我都知道他不可能逆谋造反。”
云子辰从一旁拿出一叠书信放桌上说:“这是在他书房搜到的,笔迹皆是出自他自己,这证据还不够?”
月溪看都没看书信,她笃定这些肯定不是孟星阑写的,轻声说到:“笔迹可以造假啊,也许这是谁栽赃陷害放他书房里的呢。”
“那他库房里的几十万两白银呢,他中状元之后入朝为官不到五年,他哪来的这么多银钱。单他贪污这一项就够把他关入大牢了。”
月溪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书信可以造假,但是几十万两白银在他府中他不会不知道,难道他入朝为官之后的这些年真的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想为民做主的孟星阑了?
“月儿,你先回去吧,这事我会处理的,孟星阑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了。”云子辰有些无奈的说
“你准备把他怎么样?”月溪看着他问
云子辰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我要把他怎么样,现在是证据都指向他,我也没办法,除非出现对他有利的证据,否则只能按律处置。念他这些年也算兢兢业业为百姓,判流放边疆吧。”
“我想去看看他。”既然不能为他做什么,但是去看看自己至少心安一些。
“不行。”云子辰强硬的拒绝到
“我真的只是去见见他。”
“我说了不行,你回去吧,我还有事呢。”说完就低头看奏折,可实际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月溪见他眼神不对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去?难道他已经被你砍了?还是你对他用刑了?”
云子辰叹了口气说:“我没让人对他用刑,是刑部的人擅自主张动的刑。”
“子辰,我相信不是你让他们动的刑,你就让我去看看好不好?我看看就回来。”月溪几乎是哀求的说,
云子辰本想拒绝她的要求,但是看到她眼中的担心,还有她微红的眼眶还是心软了,“让云乐带你去吧,两个时辰之内必须回来。回来之后不许再管孟星阑的事。”
月溪答应之后云子辰就吩咐云乐带她去了,因为是云乐带着她去的,所以刑部的人也没为难,带着他们来到了刑部大牢,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头发披散一身血污,自她认识他之后他何时这么狼狈过,吩咐人打开牢门之后走进去蹲在他面前轻声唤到:“孟大哥。”
孟星阑听到声音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却又真实的感受到身边有人,抬起脏污的脸看到的真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努力撑起一抹笑说:“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皇上的判决下来了,又法外开恩让你来送送我?”
月溪摇摇头说:“不是,是我求子辰让我来看看你的。孟大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背上谋逆和贪污的罪名啊?”
孟星阑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溪儿,你还信你的星阑哥哥吗?”
“信,你只要告诉我你还是以前那个想为民做主的星阑哥哥我便信。”
孟星阑翻了一个身,仰躺着说:“能得你的信任,足矣。”
“那这次的事是怎么回事啊?你和我说说,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洗清冤屈。”月溪坐在他面前说,反正现在也没有别人在,不用注意形象。
“怎么洗?那信与银子何时到我府上的我都不知道,现在我自己解释不清楚,所有证据又指向我。只是这样死有些憋屈罢了。”
“朝中谁与你有仇怨这你总知道吧?”
“我位至吏部尚书,平常不徇私,看我不顺眼的多了。这事你别管了,管得不论好与不好你的名声都会有损。”大不了一死了之,也好过现在犹如行尸走肉。后半句他没说出口,若不是因为她自己也许早就辞官回乡了,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的,就希望有一天能助皇上扳倒白丞相,白丞相在朝中势力庞大,若有一天他造反成功了,那等待月溪的便是死,自己在朝中与白丞相抗衡,慢慢清扫白丞相的势力,也算保护月溪了,可现在自己遭人陷害自身难保,就不要连累她了。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个,皇上他也会信我,我只是想救救你。”
孟星阑却摇摇头说:“不用了,你回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月溪打算再说什么,孟星阑却喊来牢狱把她赶走了,并且说以后她来自己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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