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月溪从刑部大牢回来之后一直想着该怎么求云子辰好好查查,或者不要把他流放边疆,可是就像云子辰说的笑着什么证据都指向孟星阑,她也不能求云子辰徇私枉法啊,转眼过了半个月,月溪终于忍不住了,那怕被他厌弃自己也不能不顾孟星阑,他多次救她,这次就算拼上一切也要救他一次。
慢慢走进紫薇殿书房,怯怯的看了坐在书桌前的云子辰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次开口了他又该误会了吧,可是自己不能不说啊,不光是为了孟星阑,也为了伯母临终嘱托,鼓足勇气刚打算开口,云子辰却抢先了:“如果是为了孟星阑你可以闭嘴了,你知道我最讨厌你提他。”
“子辰,我们都知道这次的事孟星阑很有可能是受人陷害,你.....”
月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很有可能?你凭什么这么信任他?你别忘了这次的证据都指向他。现在独你还信他,你为什么这么信任他?”云子辰说完双手抱臂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月溪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既然这样还是保住他一条命吧,低着头微噘嘴说:“是不是真的没办法救他了?”
“你说呢?难道要我为你的信任而徇私枉法?”云子辰眼带笑意的看着她说
月溪噘嘴怯怯的看了他一眼说:“那可不可以不要把他发配边疆?夺去一切官职,降为平民行吗?”
“你不觉得太轻了?别人可都是发配边疆或者砍头,你这不还是在叫我徇私枉法嘛。你这样为他求情就不怕我吃醋?”
月溪没听出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依旧轻声说: “那就再罚他子子孙孙都不可以做官好不好?他救我那么多次,我也只是想救他一次,无关其他。”
云子辰摇摇头说:“不行,还是太轻,罚他官复原职,继续为天下百姓劳心劳力,你觉得行吗?”
月溪呆呆的看着他,仿佛刚刚自己听错了。
云子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仰着头看着他,然后说:“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不辨是非的昏君?你还这样为他求情,不怕我吃醋?”
“他没事了?你放过他了?”月溪呆呆的问
“回答我,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不辨是非的昏君是吗?”刚刚眼中还带着笑意的云子辰,此时眼里却是悲伤。
月溪拍下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说:“是你说的啊,所以证据都指向他,你还吩咐人对他用刑,还要把他发配边疆。”
“你信他不会做出谋逆和贪污的事,却不信我会查清真相,你信他不信我。”云子辰很不爽的看着她
“可是...”
云子辰打断她的话说:“所以证据指向他是事实,我只吩咐人把他关起来,发生这样的事不能不关,对他用刑不是我吩咐的,是白丞相指使别人动的,就是想要打死他好死无对证。发配边疆我说的是还没有有利证据的情况下。”
“那这次的事是怎么回事啊?”月溪呆呆的问,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一下转不过来。
“孟星阑遭人陷害,现在洗脱罪名了。就是这么简单。”云子辰说完又坐回了书桌前
月溪跟在他身后问:“谁做的?”
云子辰看了一眼自然而然在自己身边坐下的人说:“谁告发的就是谁囖,他作为下属去上司府里走动不稀奇,可是却会无意看到什么龙袍,孟星阑真做了的话那肯定藏起来了,还能轻易的被他看见?所以他拿这个告发就是想我派人去搜府,果然一搜就搜出问题了,我表面让人把他抓起来了,私下派人去查谁把银两运进去的,谁把书信放他书房里的,细查下来查出来了好几个,顺便也还了孟星阑的清白。还有一些事情还在查。”
“既然查清了,那你什么时候放孟星阑?”
“他都回府四五天了。”
月溪听后双眼都睁大了:“四五天?那我怎么不知道?”
“事发那天我就下令孟星阑的事不许在宫里传,就是不想看见你替他求情,结果你还是知道了,姜公公查出来之后就没人敢在宫里传这个了,所以你不知道。另外你为他求情,信他不信我,我很不开心所以我也没和你说。”云子辰说完之后指着她说:“你给我起来,这是龙椅,是你能坐的嘛?”
月溪不仅不起来,还往他旁边挤过去一些说:“坐都坐了,你砍了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反正在你眼里我也是一个不辨是非的昏君,砍了你又怎样。”
“对不起嘛,我不是太着急了嘛,别生气了。”月溪拉着他袖子轻摇
云子辰抽回被她拉住的袖子说:“对,你再着急你都信他,就是不信我,枕边人你不信,去信别人。”
“这也不能怪我啊,你早告诉我派人去查了我不就不这样了嘛。”月溪叉着腰看着他,仿佛是他的错。
“我和你说过我派人去查了,是你不信,难道还要我说出来我怀疑别人,然后让别人听去,毁灭证据。你不信我就算了,现在还怪我不告诉你真相,你给我走,我以后不疼你了,疼了一个白眼狼,这里你也不许坐了。”一边说着一边拉她起来,可实际一点力气都没用。
月溪挣脱他的手往后一靠,做无赖样说:“就不走,就坐,本来就是你的错。”说完闭上眼假装睡觉。
“白眼狼。”云子辰说完气呼呼的看着奏折一边看一边念着:“白疼你了,光信别人不信我,白眼狼。”
闭眼假寐的月溪终于受不了他的唠叨,坐起来捧着他的脸说:“念够没有?我知道我错了,以后一定信你好不好?”
云子辰挣脱她的手不理她,月溪挽着他的手臂说:“这次的事你觉得是谁指使的?”
“吏部侍郎是白丞相的人,可他却说不是白丞相指使,我也没办法。最近可能撤掉太多他的人,所以他有些着急,才冲着孟星阑下手,只要把孟星阑弄掉,安排他的人坐上这个位置,那他又可以为所欲为的安插他的人了。”
月溪听后点点头没再问,她对这些事也不懂,问了也白问,不过哄好这个醋坛子就行了。
春去冬来转眼又到了冬天,花蕊也在上个月生下闵堂的嫡长子,坐完了月子又回到了宫里为月溪管理六宫,这怕是史上第一个掌六宫事的宫女了,不过月溪也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有人替她看账本了比什么事都高兴,一到冬天月溪就喜欢赖在紫薇殿,云子辰又心疼她,每天书房里都放着两三个火盆,把整个书房弄掉暖烘烘的,像春天一样,这样一系列月溪就更喜欢赖在云子辰身边了。
这天月溪又坐在云子辰身边,抱着他的腰有些迷迷糊糊的想睡觉,一到冬天她就格外贪睡,云子辰还笑称她一到冬天就冬眠,这不云子辰正看着奏折呢就感觉手臂一沉,不用看就知道她又睡着了,轻轻把她扶在自己腿上躺下,这一睡又是一下午,直到姜公公来问要不要传晚膳月溪才醒来。
云子辰看着塞满一嘴食物的月溪轻皱眉,到不是嫌她吃相难看,而是最近感觉她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开口为:“月儿,你最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啊?我看你最近好像不对劲啊。”
月溪嘴里吃着东西,含含糊糊的说:“唔有什么不对劲的,苏福的很。”
云子辰看着她还是有些不对,但是看她吃得香睡的也好,就没多想,一边说着让她慢点吃一边给她夹菜,晚膳过后歇了一会云子辰照旧在殿外与云乐比武,这是他每天必做的,虽说身边随时有侍卫,但是他觉得父皇教的武功不能荒废了,所以不管刮风下雨每天都要练,待他练完之后回到殿中发现月溪又睡着了。
细想一下最近半个月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她都在睡着,听说又一种药就是使人昏睡不醒,然后香消玉殒的,现在宫里除了月溪就还一个白芙蓉,可是白芙蓉一直对她恨之入骨,这次不会有出了什么幺蛾子吧?云子辰想着想着不敢想了,生怕月溪是中了什么药,赶紧去姜公公去传御医了。
姜公公走后云子辰扶起睡着的月溪,轻拍她的脸颊:“月儿,别睡了,在睡就睡傻了,快起来。”
月溪拍走扰人清梦的手,迷迷糊糊的说:“别吵,我困死了,我要睡觉,不许吵我。”
“月儿,你今天都睡一天了,再睡就睡傻了,本来就不怎么聪明,再睡傻了可怎么好。”云子辰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想气她。
月溪听后果然来两人精神,打开他的手说:“谁傻?你才傻,你最傻。”
云子辰见她精神了抱着她说:“好好好,我傻,醒了就别睡了,我让姜公公去传御医了,你最近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都在睡,让御医给你看看,我怀疑白芙蓉可能又出什么损招了,让御医看看我放心。”
月溪看着他问:“我又睡这么久吗?”
“你自己想想你最近有多少时间是醒着的。”
月溪听后的低头想着,好像最近确实睡的久了一些,可是睡了这么久也觉得睡不够是怎么回事?身体也没其他的不舒服啊,应该不是白芙蓉下的手吧最近她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她应该没机会下手啊。
就在月溪沉思的时候御医来了,今晚不是吕御医当值,所以来的是另一个御医,行完礼之后给月溪把脉,许久之后也不见他说话,反而眉头越皱越紧,云子辰看他这样以为月溪真的被白芙蓉陷害到了,正想着要不要现在就去把白芙蓉抓过来,御医收回手了,笑着说:“恭喜皇上,皇贵妃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月溪听后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可是扭头看着云子辰却见他呆住了,而且眼神里流露出的不是高兴,而是一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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