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来你就是个那个禽兽啊,南风……不,耶律南风。”
天上明月的皎洁月光映照着男人那冷冽的笑,此时手中多出了一把短剑,折叠开便成了短剑,他周身都携带着暗器。
说话人正是苏南夏,他本从未想过会再次和南风开始刀剑相向。
“你听我说……”
南风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时赶紧开口解释 。
“我不管你是谁,但是只要我在就休想动吾王一根汗毛。”
而云天正挡在他面前做好防备姿势,若苏南夏动武那么也得踏着云天的尸体才能碰到南风。
“让开。”
南风大声呵斥,这是他和“儿子”苏南夏两个人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来插手。
“可这……哪怕是皇子他也不得伤您啊。”
云天终究还不愿意置吾王于危险之境,全无后退之意纹丝不动。
“滚开,从现在起别插手孤和他的事情。”
南风声音格外冷漠带着命令式的口气,他直接绕到云天面前当面与“儿子”苏南夏对质,他背着手往那一站那身陷挺拔如松于风而立,从前那个高处不胜寒从前那个威风凛凛君临天下的王耶律南风回来了。
云天只得愤愤不平退到一边去,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最听南风的话了,以前他是耶律南风的臣后来他是南风的学生,无论如何都是最听南风的话了。
但他还是不打算坐以待毙,他知道以南风的个性肯定是不愿意他来插手,他掏出手机叫来救兵。
“我们换个地方打,免得扰了你娘亲。”
南风托着下巴带着些许慵懒的说道,他只是怕又让盛夏担心罢了,有些事情确实该好好解决了,他其实也知道自己不算是什么好父亲被自家“儿子”苏南夏恨着也是正常的。
苏南夏扯着南风的衣领刷得一下就不见了,那轻功快的如雨燕,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云天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云天上了自己的那辆奥迪车,正往前开着追,副驾驶突然坐下了一个“鬼”。
“往前五百米,再向右转弯。”
盛夏牌的导航已经上线了。
她与南风甚至可以说是心连心,她又怎么能感受不到所在位置呢?
她感受到南风有危险立刻下楼跟上云天的车,坐在云天的副驾驶指点江山。
以最快的速度驱车到了地点,那是一个废弃的烂尾楼。
来到那儿那对“父子”还没开始开打。
“夏夏,别上来。”
“娘亲,别过来。”
他们听到脚步声便知道已经有人跟上来了,在同一时间脱口而出,这种默契或许只有父子才会有这样深的相似和默契?
盛夏却还想上前,她怎么能忍心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儿子”刀剑相向大动干戈呢?
她就这么挡在了苏南夏和南风中间。
“云天,定住她。”
南风手轻轻抬起剑端详着剑上刻的花纹,手指轻轻抚过剑面凉凉的,默默下达了命令。
听了命令云天从口袋里掏出一道符咒,脚下生风冲过去贴了一道定身符定住了盛夏。
“盛夏……不对应该叫夏公主,南风老师也就是吾王其实他很早以前就喜欢您,只是碍于身份只得将您舍弃,毕竟那个时代的成大事者怎么能儿女情长呢?”
云天站在盛夏旁边站在了那位曾经的西楚夏公主旁边与之一同观战,从前的一些事情突然想到了便有感而发。
而那大片空地里,两道身影转着圈时而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外带着剑与剑碰撞的声音哐当响。
“我真讨厌你,如果不是你的话,娘亲当年怎么会死?孤又怎么会孤独半生之久?”
苏南夏整个人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握着剑刺过去招招致命,都是对着要害:头、眼、心、腹,奈何南风的武功实在太强了压根他的杀招没有任何作用,全都不挡住了。
“我知道,还有对不起。”
南风一边说着话一边又转身躲着剑,手提着剑挡下了对方一轮又一轮的攻击,却从来不主动进攻一直都是在防守。
那句“对不起”是南风早就该在上辈子便说出口的话,只是上辈子的南风没看透最重要的是什么,那个时候的耶律南风选择了江山失去了一切。
他那时失去了作为人的情感,失去了一生挚友失去了为数不多的至亲,而最后他从一无所有还是变成了一无所有,到头来大梦一场也不过一场空。
“哈哈哈——你不要说对不起,你凭什么说对不起啊?你这个暴君,你这个愚昧的老头,明明你是我最憎恨的人,为什么你又是黄衣大侠?那个给了我光的人啊?”
苏南夏红着眼嘶吼道,宛若受伤的野兽,他手上的攻击越来越重了,而南风长期的防守肯定会有松懈的可能,他找准机会已经往南风的肩头砍下一块布顺带着还有喷流而出的血。
那一丝不苟干干净净的白衬衫终还是被血染红了,而南风却还是没有攻击,只是防守着。
苏南夏如今那么愤怒,因为他此刻不知道是该恨耶律南风还是该向南风放下过去的恨。
他前二十五年都在恨那么一个人,恨着他的生父,因为如果没有生父的话,他会有一个幸福的家,会是某个快乐的世子。
而从前他最狼狈时,遇见的那位盖世英雄——黄衣大侠。
教会他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让他有了对抗一切的自信心,让他得以活下去支撑到登基那刻。
如今,他所恨之入骨的仇人,他所仰仗的盖世英雄居然是同一个人。
“你是不是觉得我打不过你啊?你为什么不动手啊,拿着你手上的剑堂堂正正的和我打一场。”
苏南夏见南风的血流出来,染了他的剑刃,而那个本来可以将他打得毫无还手智力的男人却不动手,这难道是在耻笑他?他眼中的怒火更盛了。
南风听着却笑着说。
“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总不能杀了你吧——”
初为人父的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做个好父亲了,他知道他不能动手,苏南夏能对他动杀心可他不行。
在一旁观战的盛夏咬着唇看着这一切,她的眼泪一滴滴留下来,可如今她被定住压根没法去阻止这一场闹剧。
“吾王他不会输的。”
云天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那儿,可他却还是选择相信南风,他不相信战神会输,也不相信儿子真的敢杀老子。
可人杀红了眼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苏南夏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手起一脚踹开了南风捡起顺势掉落的剑。
“既然你非要让着我,那我现在就杀了你吧?哈哈——”
苏南夏那张与盛夏极其相似的脸沾染了血,显得病态又妖娆,他那狰狞的笑声响彻一整个废弃仓库,他提着剑径直冲向已经倒在地下放弃打斗的南风。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道快得让人看不清的身影挑飞了苏南夏手里的剑,一脚将苏南夏踹开几米远倒在墙上撞到摔下。
这宛若天神下凡的身影便是云天请来的救兵。
“若我不来真就要死在这了?真是没有用的东西,你要是真死在这,你的尸体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那熟悉的毒舌,熟悉的声音,来人就是a。
盛夏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掉下来了,果然云天不会眼睁睁看着南风出事的,如今a来了一切都好说了,因为有a在南风绝对不会出事的。
“你到底是谁?”
苏南夏极其艰难地爬了起来,手里拿着那把断掉一截的剑,他从未见过来的这人,但是这人的武功跟南风不分上下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还要略胜一筹。
“我名字很简短,你一听就会记住,我叫a,或许你跟耳熟另一个名字,我叫无名。”
a使着轻功瞬移到了苏南夏的面前,提起剑架在苏南夏的脖子上,那几乎就是刹那间的事情。
苏南夏那因为听见“无名”这个名字而睁大的瞳孔,脸尽是错愕和意外,无名这个名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那个武林千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天才,哪怕死后也被江湖人奉为神,从他以后便再也没有什么武林盟主一说。
他手中的剑掉下来了,因为苏南夏自知自己打不过,敢和南风打只不过是摸清南风不会伤他罢了。
“呵。”a冷笑着再瞥了一眼吐血过后格外虚弱的南风,“南风,你伤不了的人那就我来呗,多简单的事情。”
“嘻嘻。”
南风听完以后便笑了。
而a放下剑走过去,端坐在南风背后,替南风输送真气疗伤。
而此时苏南夏又突然起了歹心,手中几把梅花镖再次飞了过去打算偷袭。
正闭目养神的南风猛的一睁开眼,手一抬便将苏南夏的梅花镖尽数接过,两指之间便夹着一道梅花镖,三道梅花镖尽数接过。
南风扶着墙艰难起身,却以如风的速度站到苏南夏的面前,他掐住自家“儿子”的脖子,眼神一横。
“你可以杀,但不能伤害我身边任何人一个人。”
南风手中的力道加重。
可当苏南夏快要窒息那刻,南风便立刻松开了手倒了下去,而a赶紧冲过去接住
云天撕开了定身符,获得自由的盛夏冲向南风。
“南南——”
盛夏来到南风旁边站着,可惜她没办法靠得特别近,只能默默的看着。
“娘亲。”
苏南夏喊了一声娘亲,他不懂为什么娘亲会关心南风,不是应该关心他吗?
“孽子,他是你父亲啊,你怎么能伤他?”
盛夏抬眼冷冷看了苏南夏一眼,手挥动几下地上废弃的一个易拉罐跟着起来砸向苏南夏,砸向了苏南夏的脸,盛夏便不再使用磁力了。
这毕竟是她和南风前世的“儿子”,她怎么可能下死手,最多给个教训。
而楞在原地的苏南夏,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此时他对南风的恨好像显得很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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