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纪

第四十一章:邪魔出击,月下剑斩

    
    碰!碰!碰!
    城主府邸的东侧,声声巨响接连而起,黑色气息缠绕不断,在那散发着点点星辉的墙壁上留下点点残痕,想要将其完全毁灭,却又被其坚固的防御轻松化解。
    “真够硬的,此处不亏为洛阳南宫世家所铸的府邸,竟能用如此多的玉雪砖为材料,建筑了一座如此宏大的府邸,实在是让人感叹啊,只可惜我如今的计划是破坏它,着实可惜。”
    见得自己施放的黑色气息被玉雪砖完全拦下,操纵其的妖邪不免感叹一番,娓娓道。
    不得不说,唯有底蕴丰厚的大世家与颇有野心的世家主人结合在一起,才能有如此底气,能花这么大手笔搞出这么一座宏伟建筑物的同时,并以其为中心,建立如此规模的一座城,让整个帝国都颤抖的一座城,洛阳。
    而那位颇有野心的世家主人,自然是帝国白衣将军南宫昊,纵横帝国数十载的镇北侯。
    不过感叹归感叹,妖邪可不会因为这点过去之人的威名而停下手上的动作,哪怕南宫昊在世,他今天也要彻底的破坏这座府邸的东侧,将这座建筑物的一角彻底毁灭。
    唯有如此,才能完成天罗碑所给的任务,保全自己的性命。
    碰!碰!碰!
    在黑气的疯狂轰击下,哪怕是堪比六星灵器的玉雪砖所铸就之墙,都开始出现了松动的迹象,蔓延而至无数可怕的裂痕,似乎无法承受那般巨力,即将支离破碎。
    毕竟轰击者乃是拥有生玄境后期实力的妖邪,其每一招的威能都是极其恐怖的,若是常人挨上,早已尸骨销魂,被侵蚀着渣渣都不留下了。
    哪怕是元丹境的强者,要抵挡妖邪随手散发出的黑气也非易事,挡不了数道恐怕也会落得命丧黄泉的下场,比常人好不了多少的。
    “天罗的杀神,停止你的行为,准备伏诛吧!”
    不过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大喝,一群若疾风般前行的战士在一名脸上有着伤疤男子的带领下,突然出现在了妖邪身后,悄无声息,却又杀意盎然。
    “既然来了,阁下何不自报家门,让我看看来者是洛阳城的哪位将军?”
    喝声入耳,妖邪在愣了一愣后便如喊声所言般停下手间动作,转身向后,问道。
    “洛阳城雪衣卫统领南宫秦,若是在下没有猜错,想必阁下就是天罗传奇杀手妖邪吧。”
    凝视着眼前男子那邪魅的脸,南宫秦只是微微一笑,应答道,语气有些冰冷。
    “没错,我就是妖邪,既然知道了我的名号,我劝南宫秦将军还是别来掺和这件事了,我的任务清单里没有你,只要你别来惹我,我是不会与你为敌的。”
    将数道黑气缠绕于手间,妖邪显得不慌不乱,笑道,似乎并没有将南宫秦放于眼中。
    “天真妄想,实在滑稽,你觉得可能吗,妖邪,此墙乃是我南宫世家先祖所铸,是一块一块玉雪砖堆叠出来的,花费了先祖不知多少岁月,岂是你等邪物所能染指!”
    对于妖邪的漫不经心,南宫秦显然怒了,当即开了口,破口大骂道。
    下一刻,只见南宫秦手掌一抬,在其身后的无数疾风军战士当即手握青色长弓,取出御风神箭,双手紧扣,眉心紧皱,做出了准备射击的姿势。
    只要南宫秦一声令下,随着这些战士手臂发力,无数御风箭将破空而出,将企图破坏玉雪砖所铸之墙的妖邪万箭穿心,让其直赴黄泉。
    “染指又如何,你先祖花了多少岁月管我妖邪什么事,他们早已化为坟土啦,声名远扬的南宫秦将军,醒醒吧,就连这座城曾经的主人,你的哥哥南宫昊都死了,还留着这些东西干什么呢,当做纪念吗,可笑啊!”
    扫视着将箭指向自己的无数疾风军战士,妖邪不仅没有慌乱,反而大笑了起来,当着南宫秦的面,说出了一番令众人都很恼火的话语。
    “给我射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之徒!”
    被妖邪这么一激,南宫秦也是怒从中来,当即怒吼道,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极其浓烈,极其可怕的愤怒,一种几乎点燃内心的烈火。
    搜!搜!搜!
    顿时间,漫天青色长箭化为密不可分的牢笼,从四面八方而出,将妖邪困在其中,仿佛无数猎枪,将猎物锁在其中,发动了夺命的一击。
    “不亏是洛阳城精锐的战士,被誉为洛阳三大军之一的疾风军,箭无虚发,不仅瞄准了我身体的每个角落,还封住了我的退路,确实很强,只可惜遇到的是我妖邪,堂堂天罗杀神,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实在幼稚。”
    感受着强劲的箭风扑面而来,妖邪只是微微一笑,随即浓烈的黑雾便充斥了其全身,将妖邪整个人都包裹在了其中,很是诡异。
    下一刻,无数青色箭雨穿身而过,直直射往了妖邪身后那堵以玉雪砖为材料所铸就的墙,却没有一支在妖邪身上有所停留,仿佛其不存在般,是一团空气,是一团迷雾,是一团非实质化的东西。
    这一幕,让南宫秦眉头紧握,有些不太自然。
    他万万没料到,眼前这个天罗传奇杀手里排行第五的人都会如此棘手,连疾风军的万箭穿心之术都被其以诡秘的手段所规避,完全没有起到一点效果。
    更为糟糕的是,下一瞬,攻无不克的御风箭便与坚不可摧的玉雪墙相撞在了一起,发出着微微声响,产生了阵阵涟漪,显然是两者都损伤了不少。
    本该制敌的一击,却在妖邪的演变下变成了以己之矛,攻已之盾,矛损盾碎的结果。
    这不该是事情应有的结局。
    “呦!呦!呦!伟大的南宫秦将军啊,这座墙不是你家先祖的心血吗,不是你十分敬重的东西吗,你怎么在帮我破坏它啊,你先祖要是知道你这么干恐怕都要被你给气死了吧!”
    从黑雾状态回归本体,妖邪当即瞥了身后一眼,在看到御风箭对玉雪墙造成的如此巨大损失后,其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过,大笑着开口道。
    如此效果,都已远远超乎了妖邪的意料,完全堪比其尽力一击了。
    这主要还是由于御风箭箭无虚发所造成的结果,每一箭都是那般的有力,精密射在了玉雪墙的一处,造成了巨大的贯穿效果,减少了玉雪墙极大的防御。
    简单地说,就是这轮箭雨破防了,让玉雪墙的防御力下降了好几个档次。
    “你个混球,胆敢利用我,我要亲自用剑斩下你的头颅,给列祖列宗赔罪!”
    被妖邪无情嘲讽,南宫秦哪里还能耐得住心间怒火,当即拔出望月剑,剑指妖邪,怒不可遏的吼道。
    如此情境下,他已然忘却了冷静,心中所想,不过斩下眼前之人的头颅。
    因为这个人不仅在这里侮辱了列祖列宗,更是侮辱了自己的哥哥,南宫昊。
    这是无可容忍的事情,无论是谁,都已经无法抑制南宫秦心中那团自数年前一天就已燃起的滚滚烈焰。
    那种烈焰名为复仇之焰,可怖而让人无法凝视。
    “好啊,斩下我的头颅,很久都没见过这么狂的人呢,那就来吧,南宫秦将军!”
    漆黑的手凝聚着幽光之气,面对气势汹汹的南宫秦,妖邪脸上竟然透露了一丝兴奋,有些病态,让人不寒而颤。
    话语未落,手间的幽光之气便已化为了夺人心魄的黑色巨镰,出现在了妖邪的手中,散发着一种让人感觉不太舒适的气息。
    那种气息,名为死亡之气,乃是镰下无数冤魂凝聚而成的,可怕而又可怖。
    感受着黑色巨镰所带来的心悸,手握望月剑的南宫秦感觉自己产生了一种不该有的情绪。
    这种情绪,名为恐惧。
    可哪怕如此,下一瞬他依旧心如坚铁般朝前冲去,握剑而斩,斩出一轮弯月。
    “来得好啊,南宫秦将军,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手了,是你让我再度握住这把魔镰的,那么接下里,你将失去的是你的生命。”
    面对南宫秦气势熊熊的弯月斩,妖邪只做了一件事,将黑色巨镰挡于身前,丝毫没有动用体内的源气。
    碰!
    巨响片刻而至,只见弯月斩在黑色巨镰上摩擦出灿烂的火光,妖邪当即暴退数步,便已凭借后退带来的摩擦力消减了南宫秦附着在望月斩上的力量。
    “力量不错,可惜实力太差了,南宫秦将军,若你就这点力量,可以下去见你哥哥了。”
    瞥了一眼身后即将破碎的玉雪墙,又凝视了一眼前面杀意盎然的南宫秦,妖邪狂笑了起来,冷声道。
    本以为提前出击会陷入绝地,可就如今的结果来看,自己这才优势的一方,才是从头到底的黄雀啊,至于南宫秦,从始至终都是那只弱小的螳螂。
    螳螂又如何在黄雀面前立足呢。
    绝对的力量前,一切都是无用。
    “那么,去死吧,南宫秦将军,巨镰纵断!”
    突然间,黑色气体自妖邪身上疯狂涌入其手间的黑色巨镰中,握住巨镰的他朝前一扫,一道可怕的黑光当即席卷而出,目标直指不远处的南宫秦。
    “该死,望月如归!”
    感受到黑光所蕴含的可怕力量,心急如焚的南宫秦急忙以手拂剑,催动体内剑气,斩出了一道比月光还要皎洁的白色光芒。
    碰!
    刹那间,黑白之光交错而成,缠绕而起,疯狂的交锋了起来,似乎不分上下。
    不过瞬息后,看似平衡的天平便被黑光的霸道所倾斜,白光也在这样的力量中被黑光彻底毁灭,化为了虚无,不复存在。
    带着剩余的力量,黯淡了近乎三分之一的黑光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朝着南宫秦扫去,若是被扫中了,南宫秦哪怕不死,缺胳膊短腿也是难以避免的。
    “兄弟们,疾风箭阵!”
    就在这时,寂静的疾风军动了,不待南宫秦的命令,这些战士在几个呼吸的时间里便完成了射箭的一系列准备,手法快到让人难以置信。
    随着阵阵破风之声传出,无数御风箭铺天盖地而来,直直射在了黑光各处,将不仅霸道的黑光彻底泯灭,更有数支贯穿了妖邪的身体,连同箭尾射入其体内。
    滴答!滴答!滴答!
    这一刻,艳红的鲜血从妖邪身体的各处直流而下,一种有些许扭曲的表情出现在了其邪魅的脸上,取代了之前的那抹笑意与轻松,让其变得很是凝重。
    因为妖邪清楚的感受到,御风箭入体对其造成的伤害有多么巨大,那种螺旋的转动带来的可怕谐振,那种箭身入体带来的巨大穿透力,几乎断绝了射入处的那些筋脉,几乎让其痛不欲生,差点惨叫出声。
    正是这让妖邪明白了为何疾风箭射在玉雪墙的威力能如此巨大,几乎破坏了玉雪墙原有的坚固防御力,达到了破防的效果。
    那是无数谐振所造成的可怕威能啊,若非组成玉雪墙的玉雪砖堪比六星灵器,早就被破坏的一干二净了。
    “干得不错,战士们,随我杀敌!”
    被刺眼的黑光弄得恍然,又接着被耀眼的青光弄得出神,好不容易才从这一变故中回过神来的南宫秦当即对着身后的疾风军战士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通过之前的短暂交锋,他已然明白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难以是实力远在其上妖邪的对手,唯有借助疾风军战士的力量,方才能有一线生机。
    如此情境下,早已无关面子尊严的问题了,南宫秦深刻明白,这一战乃是守护故土之战,乃是守护洛阳之战,唯有战胜敌人,才是第一要义,其余的,不过尔尔。
    随着南宫昊一声令下,无数疾风军战士当即将长弓别于腰间,拔出短刃,跟随在了南宫秦身后,义无反顾的朝妖邪杀去,每一步都是那般决然。
    “该死,这群家伙动真格啊,我搞的刺客专业,打仗可不是专业范畴内,真这群家伙硬战我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搞不好还要把命赔了,不如赶紧完成虚无大人给的任务,与大人汇合才是当务之急。”
    见得青色一片朝自己冲来,妖邪自感心如乱麻,一下子想了很多。
    若是在中御风箭之前,他对玩弄眼前这群人是极有自信的,甚至还想取下南宫秦的人头来向虚无邀功。
    可冷静下来后,理智告诉他没必要为了一份毫无作用的功劳将自己置于死地,也没有必要彻底得罪洛阳,得罪洛阳之主。
    毕竟来此的目的,不过是完成天罗碑的任务,让自己活命罢了。
    杀不杀南宫秦,根本对任务没有任何的影响,是件百利而无一害的蠢事。
    “死神夺命!”
    在下定决心后,只见无数黑色幽光聚集于妖邪手间,手持巨镰的他突然朝后一挥,斩出死神镰刀降临般的一击,全然是生玄境后期强者的全力一击。
    轰!
    耀眼的黑光间,坚不可摧的玉雪墙在多重打击的破坏下彻底坍塌了,化为了一堆碎沫,带着其承载的荣耀,消失于这片土地上。
    至于南宫秦与无数疾风军战士,则是死死保持着防御的姿态,等意识到这道攻击目标不是自己时,巨墙已然倒塌,妖邪已然消失,一切都已结束。
    “该死的混蛋,居然当着我南宫秦的面拆了我南宫家不知花了多少年才造好的玉雪墙,我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走近巨墙废墟,用手紧紧抓住那些已然化为粉末的玉雪砖,南宫秦心如刀割,大吼道,咆哮道,整个人几乎陷入了癫狂。
    “秦将军,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请明示!”
    好一会儿,代表着疾风军的那名队长这才打断了南宫秦的发泄,开口问道。
    如今战事在即,不是感慨的时候,解决当下难题才是重中之重。
    “去府邸正门,与少主汇合,这里的事,我会如实告诉少主的,是我南宫秦无能啊,没有守住祖上留下的宝贝,没有守住哥哥留下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重重的踹气着,南宫秦用一种沉重的声音开口道,话里话外尽是自责之意。
    “将军已是尽力,不必自责,弟兄们都看在眼里,请将军走于军前,带领我们继续保家卫国!”
    凝视着南宫秦满是自责的眼睛,疾风军队长当即劝解道,说的很是真诚。
    “嗯,兄弟所言极是,是我目光短了,纠结于已经过去之事,但在我南宫秦手上犯下的错,我一定会亲手讨要回来的,妖邪,你我之事尚未结束,一切才刚刚开始。”
    听闻战士的劝解后,南宫秦可算是平复了心境,走向了去往府邸正面的道路上。
    他的心,熊熊而燃,生生不息。
    他明白,自己与妖邪在不知不觉间已然成为敌手,必有一方,要在这片自己的故土上付出巨大的,难以忘怀的代价。
    不是自己,就是他。
    否则,又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留下的宝贝呢,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心呢。
    在南宫秦与妖邪于洛阳城主府东侧酣战淋漓之际,洛阳城主府的南侧也上演着同样的一幕。
    不过相比于防御力较为薄弱的府邸东侧,来到府邸南侧的可不止一位天罗传奇杀神,足足有两位之数,实力也均在妖邪之上。
    毕竟南侧作为主门所在的地方之一,无论从玉雪砖的数量,还是从玉雪砖的质量,都远超于作为侧门的府邸东侧,防御力自然也比东侧高了不止一点点。
    若是以妖邪破坏东侧的破坏力来对付府邸南侧的话,恐怕也只能使这些玉雪砖上出现几条裂缝罢了,根本无法达到彻底破坏的效果。
    不过妖邪没有做到的事情,对焚无与涟漪来说未必就是难事。
    代表水与火两种截然相反的元素,再加以极高的默契度,两人联手所能达到的实力,是数个妖邪都无法相匹敌的,甚至足以战胜生玄境巅峰的超级强者。
    这也是他们在做完一番不可描述的事情,宣泄了许久都未宣泄的欲望后,这才优哉游哉来到此处,显得有恃无恐的原由。
    正是如此,在两人到来之际,一队坚毅的战士与两个散发着可怕气息,身着黑袍的人在分析完天罗传奇杀手的部署后,早已来到此处,站于墙前,等待许久。
    顿时间,道道灼热的目光自四处而来,完全聚集于怀抱涟漪的妖邪身上,犹如烈火,直击人的灵魂,令人无法直视。
    “焚无哥哥,你瞧,这群家伙都盯着人家看呢,实在是羞死人了。”
    感受到来自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死死被焚无拥住的涟漪当场撒起了娇来,发出了羞滴滴的声音,很是诱人。
    “怎么,涟漪妹妹,你害怕被人家盯着啊,哥哥怎么记得刚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可都是要累死哥哥我了,搞的哥哥一滴都快没有了。”
    听闻娇羞的话语进入耳畔,焚无感觉心头的那窜火突然又涌现了起来,笑道。
    若非周围人多,他恨不得与怀中女子再来一次,共享鱼水之欢。
    “讨厌!”
    被焚无这么多,涟漪脸上当即多了一道红晕之色,显得扑所迷离。
    “你们两个人够了没有,若是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赶紧滚吧,找个小树林,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别来这里挑战我洛阳的威严!”
    在两军对垒之际,两人的这种作为显得很是愚蠢与具有挑衅意味,以至于黑袍之一其中的一个实在是受不了,开口吼道。
    “焚无哥哥,这小子胆敢打断你我,实在是无礼,给他点颜色看看。”
    洪亮的吼声打断了两人的卿卿我我,自感心欲消散的涟漪顿时觉得火不从一处来,急忙对着身旁之人开口道,自己却没有出手的意思。
    “好,涟漪妹妹,看好了,烈阳之火!”
    在涟漪的催促下,只见散发出一股可怕气息的焚无松开了对其的怀抱,双手聚合,凝聚出一团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烈火,显得很是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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