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纪

第四十七章:火燃天地,风吹不息

    
    凝视着那在幽夜里什么都无法看清的天穹,涟漪深切的感受到了一种可怕的力量正在自己看不清的地方凝聚,即将降下,毁灭自己。
    为了抵御那即将毁灭一切的杀招,涟漪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神情里,一道灵光突然闪烁在了她的脑海深处,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水波动!”
    只见雷落尚未降下之际,整个人都陷入疯彻的涟漪不守反攻,竟是施展出了没有什么作用的水波动,让人费解万分。
    “水遁!”
    下一瞬,她竟再次用了水遁,化为水雾,散向一旁,似乎完全没有防御的打算,白白挥霍着最为宝贵的几秒。
    “哦,想要靠这种手段来拖延招数么,虚无兄,你们天罗的这位涟漪杀神似乎不在行啊,竟做出了如此丢人现眼之事。”
    静静的注视着涟漪仿佛小丑般自取其辱的一幕,南宫天当即看向身旁,很是平静的道出了心中所想,根本不掩饰嘲讽之意。
    “涟漪所为是在愚蠢,让南宫少主见笑了,不过她以为这样拖过十招之约就能活下去么,我要弄死她,办法有千千万,只取决于我想不想罢了。”
    同样看着这一幕,听完南宫天嘲讽的虚无却也很是宁静,丝毫不在意涟漪所为是否给天罗丢脸,微笑道,完全一副滴水不进的样子。
    “涟漪!”
    另一侧,见得涟漪如此疯狂,焚无大吼道,整个人都陷入那种即将狂暴的状态,红色的纹络已然遍布在了他的全身,那赤红的眼更被一种血色所侵染。
    “老实点,焚无,你别以为我这么做是在害你,我其实是在帮你,别忘了,主持这一博弈的是虚无兄,你要是敢在这时出手,相信我,他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不信就试试好了。”
    察觉到了焚无身体发生的变化,空寂不仅没有出手阻止一切的打算,反而放下了手中利刃,退到一旁,留下了淡淡的话语。
    话语入耳,焚无也是下意识的朝虚无忘了一眼,当望见那双似乎能看穿一切的幽暗眼眸正凝视自己的时候,他那声红色纹络不知不觉间已然褪去,整个人更是瘫坐在了地上。
    焚无明白,空寂所言并非假话,那便是事实。
    此刻,涟漪只能靠她自己。
    “漫天水幕!”
    战场上,知道再继续倚靠这些刷招数的办法会被雷落正面轰击的涟漪无奈的聚集起了庞大的源气,将由水波动四散的水气聚集为一,化为一面巨盾,挡在了头顶上空。
    不过这样一下子多次改变招数的方法也使得她受了不小的内伤,当即在漫天水幕尚未完全凝聚之际口吐鲜血,妩媚的脸一下子就萎靡了不少。
    轰!
    滚滚雷声里,凝聚已久的雷落终于降下,带着气破九天之威,毫不留情的向着涟漪砸去,仿佛其所指之处,天地皆碎,苍生皆泯,没有什么是能够留下的。
    啊!
    另一边,遮蔽天幕的水盾终于在雷落降下的那一刻完全形成,夹杂着点点红艳的鲜血,让人看了很是心悸。
    碰!
    巨响里,一道可怕的雷电轰击在了水盾之上,一时间白雾漫天,雷声落地,仿佛天与地都在为这一场绝世的对碰而喝彩,而咆哮,没有什么是能阻止这一切的。
    轰!
    下一瞬,水盾应声破碎,雷落带着剩下的余威,重重轰击在了涟漪的身上,直接电的这个女人浑身黑炭,惨叫连连,身上更是弥漫出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之前所遭遇的惨痛教训,涟漪在这里又一次尝到了,来的依旧剧烈,依旧让人痛不欲生。
    “天谴!”
    可剑心哪里有放过涟漪的打算,他知道这一博弈乃是生死之局,早已放下了心中仁慈,自然是不会留手的。
    随着青年那漠然的声音落下,庞大的雷之力开始在剑心周身聚集,变得逐渐凝视,变得让人感到难以直视的害怕与阵阵无可阻挡的心悸。
    作为这十招的最后一招,他竟要用惊雷剑法里比沉雷地狱还要强的杀招,天谴。
    “你没有机会的,剑心将军,水波动!”
    可谁知为了活命,精神已然溃散的涟漪竟在天谴正在聚集之际不顾周身残留的雷电,快速凝聚了源气,使出了由内而外的水波动。
    碰!
    随着水波动的施放,可怕的电流冲击力几乎让涟漪把整个人给烤熟,一股带着灼热气息的白烟也在这一刻从她身上冒出,弥漫在了黑夜里,显得格外显眼。
    被自己从内而外的重创,涟漪已然彻底昏厥,可她也因此撑过了十招之约。
    “涟漪认输了,我代表她认输!”
    见得十招已过,焚无想都没想便冲上了来,死死抱住涟漪,大吼道。
    “可惜。”
    听得认输二字入耳,已然将天谴完全汇聚的剑心只能作罢,以微伤自我为代价,强行将这毁灭一切的力量收回,归剑于鞘,走到了众多疾风军战士面前。
    这一战,洛阳赢了,赢得让人扬眉吐气,赢得让人看到了洛阳之威。
    “南宫少主,恭喜你赢下了第二局,这一局剑心将军表演的非常精彩,让我等感受到了洛阳之威,涟漪输了,不足为奇。”
    随着焚无加入战场,第二局生死博弈的结局已然落幕,见证这摧枯拉朽一战的虚无微微用手鼓了鼓掌,看向身旁的南宫天,开口道。
    对于这一结果,在派出涟漪之时便已在虚无的预料之中,其实并不意外。
    可令虚无意外的是,涟漪竟输得如此难堪,被打到靠自爆才勉强撑过十招之约。
    这对天罗一方来说,应是奇耻大辱,是不容忍受的事情,是难以言语的丑事。
    可对于这一博弈来说,却未必是坏事,只会让接下来的赛程更加精彩。
    这一点,虚无更加明白。
    涟漪的作用,说到底不外乎是一件牺牲品,去冒着生命危险打必输的局,去输得一无是处,以此来激励焚无,来看看接下来的比赛是否会出现焚无爆种的情况。
    既然伏笔已经埋下,接下来该来的,便是结果了。
    “第三局,洛阳方面由风陌将军出战,不知虚无兄意下如何?”
    思索再三,南宫天这才坐上了那个代表博弈见证人的座位,道出了洛阳接下来这一生死博弈所参战的人员,风陌。
    “果然,最后你我终有一战,这是难免的,南宫少主,不是吗。”
    听到了洛阳第三位出战的人员,虚无在愣了一愣后便转过了身,用幽暗的眼眸凝视起了一旁的南宫天,笑道。
    “帅与帅对,无论是赛棋,还是赛马,或是说领军打仗,这都是难以避免的博弈之术,我南宫天自十六岁以来,参与过大大小小的战役也是不少,哪一次不是冲锋在前,以命相搏,如今与君博弈,自然甘为后卒,让虚无兄彻彻底底的认识洛阳这座城市,认识如今的洛阳之主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用湛蓝如水的眼眸回视起了虚无的目光,南宫天的目光深处闪烁起了阴暗交替的光芒,用一种低沉却又洪亮的声音回击道,眼中丝毫没有任何惧意。
    如今,他虽掌握了棋局的主动权,却也不得不将自己陷于帅与帅对的危险境地。
    若是不如此做,那么面对虚无的将是风陌,是曾救过自己一命的恩人,是自己生死以付的好兄弟,是与自己同生死,同患难,一同做过许多许多路的挚友。
    这意味着什么,南宫天是一清二楚的。
    唯有以帅对帅,以自己来钳制虚无,方有机会与破灭里博得一线生机,保住所有人。
    更何况要是连自己都无法拖住虚无十招,那么洛阳是真的没有希望了,这一战也没必要打下去了,干脆认输算了。
    “压轴的表演,总要留到最后才算美妙,若是我说此战由我亲自出战,南宫少主想必会大吃一惊吧。”
    可虚无却是微微一笑,道出了南宫天没有想到过的事情,弄得南宫天心一惊,额头直冒冷汗。
    “你不会的,虚无兄,你若要如此,就没必要专门下着一局生死博弈了。”
    用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南宫天思索数息后这才用不确定的语气开口道,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还是少主了解我啊,开个玩笑而已,少主何必当真,这一战,由焚无杀神出战。”
    察觉到了南宫天脸上神色的变化,虚无当即开口打消了他的顾虑,笑道。
    “好,那么现在请风陌将军与焚无杀手就位吧,殊死一战即将开始,十招之约,生死不计!”
    有了虚无的开口保证,南宫天悬着的心这才缓缓落下,再次坐上象征着见证人的位置 ,开口宣布了生死博弈第三场对局的开始。
    “风陌,你的好兄弟剑心打伤了涟漪,我要你付出血的代价!”
    话语刚落,将涟漪安置在一旁,给其服用了一颗丹药的焚无便满脸怒气的冲到了战场一侧,死死凝视着站于战场另一侧的风陌,发出了如野兽般疯狂的咆哮。
    之前涟漪与剑心一战时,虽每一招都打在了涟漪身上,可焚无内心的痛楚又岂比涟漪少。
    如今,是该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要我付出血的代价,焚无杀神,你这是什么逻辑啊,剑心与我虽是兄弟,可打伤你老乡好的人不是我啊,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找他去,拿我出什么气啊,我这不也冤枉了吗?”
    可谁知在这般严肃的战场上,风陌说话时依旧不忘调侃意味,很是毒蛇。
    话语间,风陌脸上的表情更是真诚无比,还不忘用手指了指正在后方休息的剑心,把自己放在了无辜受害人的位置。
    “我不管,你们洛阳的人都是混蛋,反正涟漪是被你们的人打伤了,你们每一个人都有罪!”
    见得风陌如此模样,焚无当即气的炸毛,滚滚怒火这一刻自其心底燃起,他的话语却比怒火还要猛烈,几乎每一个字都是吼出来的。
    “哎呦,我的焚无杀神,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难听啊,你要是觉得我们洛阳的人有罪,你找我们少主啊,他可是洛阳的代表,代表洛阳的啊,你只要干掉他,别说是剑心,洛阳谁人见你敢抬头啊,你说是不是?”
    焚无虽是蛮不讲理,风陌却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得很是动容。
    不过有一点是很明显的,他这番话将这件事的矛头从剑心身上转移到了南宫天的身上,似乎完全与其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妥妥的不粘锅样。
    “你,你,你.......”
    被风陌这么一分析,原本还占理的焚无突然觉得自己不占理了,被说得已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开不了口,弄得很是被动。
    所以他决定不再言语,直接动手,给风陌一个狠狠的教训,替涟漪报仇,这才是当务之急。
    有了内心的想法后,滚滚源气瞬间遍布在了焚无全身,以气化火,直接将他整个人完全点燃了,散发出一股生玄境后期强者所独有的可怕气势。
    “真的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实在是太没礼貌了,不像我,做什么都讲道理,世道艰难啊。”
    见得焚无周身燃起烈火,风陌自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却依旧不换不乱,喃喃数句。
    紧接着,他的嘴边便再次念起了什么模糊的话语,眼神却在这个过程中始终凝视着即将发力的焚无,眨都不带眨一下的那种。
    “受死吧,混蛋,烈焰十字叉!”
    当手间烈火燃起当一定程度时,眼中泛起烈火的焚无将手摆成叉字,朝着风陌狠狠挥去,以一个绝杀的角度,没留给风陌一点躲避的空间。
    “别啊,别啊,焚无杀神大人,给我留个空间呗,你这样我很难办的。”
    面对如此刁钻角度的烈焰十字叉,风陌的瞳孔逐渐放大,手更是不知放在哪里,似乎连最为基本的反抗都忘了,很是迷糊。
    “听说洛阳城的风陌将军比剑心将军还要难办,实力也与我不相上下,怎么这个人一直说骚话,我该不会遇到个假货吧?”
    看见直面自己烈焰十字叉的风陌如此失态,焚无内心不禁起疑,暗暗想道。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轰!
    下一秒,本该势不可挡的烈焰十字叉却似乎被拦在了离风陌近在咫尺的地方,然后仿佛被吞噬了一样,直接消散不见了,化为点点星火,散到四方。
    “哎呀,哎呀,哎呀,焚无杀神,你是不是怜惜我收招了,谢谢你了,杀神大人,多谢大人饶小人一条命啊,小人实在是感激涕零!”
    用手摸了摸飘散在身旁的星火,风陌大笑了起来,当即用一种感激涕零的语气回应起了一眼茫然的焚无,似乎这一切都是焚无干的,自己毫不知情一样。
    “你别血口喷人,混蛋,你到底对我的烈焰十字叉做了什么,为什么它会消失不见,快说出来,不然焚无必将你扬灰挫骨,碎尸万段!”
    紧咬着牙,看着这幅样子的风陌,焚无的肺都要炸了,当即吼道,气的眼眶都快要裂了。
    “我也不知道啊,焚无杀神,可能是你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天都看不下去了,降下了天兆,救了我一个小命,我劝你还是收手吧,主动认输,放过我,也放过你,不是吗?”
    身影微微后退,风陌却依旧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主动开口求道,求得却是焚无主动认输,自己不费一兵一卒取得这一战的胜利。
    “可笑,可笑,天又怎么会管你我之间的事情,我倒要看看你能拦得住我几回,烈焰魔斩!”
    听得风陌如此话语,焚无都快陷入魔怔了,再度聚集源气,以气生火,以火化斩,斩出了燃起熊熊烈焰的烈焰魔斩。
    他就不信,那种东西挡得住烈焰十字叉,还能挡得住比烈焰十字叉更为强大的烈焰魔斩。
    带着庞大的气势与纯粹的杀意,烈焰魔斩一路破碎虚空,以一条笔直之线拔地而起,完全是要不把风陌燃成灰烬不罢休了。
    “哇!哇!哇!救命啊,老天爷快救我一命吧,少主,我顶不住了啊,再这样下去焚无杀神要把我给吞了啊,不吐骨头的那种,救命啊!”
    可风陌的表情竟如之前那般害怕,一种真诚的害怕,话语更是有些语无存次,仿佛真的要死在焚无这一击之下,被烈焰烧成灰烬了。
    轰!
    下一瞬,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角度,烈焰魔斩竟如同烈焰十字叉一样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点点星火,微弱的比夜空里的萤火还要微弱,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样。
    不过这一次,随着烈焰魔斩的强力一击,夜空的幽暗再也无法掩饰风之壁垒的存在,直接在半空之际打出了肉眼可见的裂痕,很是显眼。
    “哎呀,暴露了。”
    摸了摸面前这道有眼就能看出来的裂痕,风陌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当即饶了饶头,话语漠然,似乎未不能继续再逗弄焚无一事倍感苦恼。
    “你,你个混蛋!”
    见到了风之壁垒出现的一瞬间,熊熊怒火便由内而外的燃遍了焚无的全身,就连他的那颗心都在这一刻无止境的燃烧了起来,不受控制,无法抑制。
    紧接着,红色的纹络遍布在其周身的每一处地方,在逐渐侵蚀其残余的灵智之际,使其整个人蜷缩了起来,不受控制的发着抖,好似害了什么可怕的病。
    “啊!”
    随着一阵野兽般让人骇然的怒吼,滚滚烈焰自那些红色纹络处燃起,使此刻的焚无如同火人般耀眼,凡视野所及之处,皆是烈火存在之所。
    那个名为远古之焰的恶魔,再次占据了这副被夺舍许多的身体,将与风陌殊死一战。
    “我靠,还带变身这么玩的,这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么。”
    凝视着焚无在面前如超级赛亚人一样发生剧变,风陌却只是饶了饶头,微微一笑,自语道。
    下一瞬,一种幽暗之光却在他放浪不羁的眼中闪过,那只迟迟未握住剑的手也再次放在了疾风无痕的剑柄之上,将其紧紧握住。
    “玩了这么久,是该送你上路了,焚无杀神。”
    将疾风无痕从剑鞘里拔出,风陌身上的气势瞬间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整个人更是从之前的漫不经心变得全心身灌注为一,迥然不迫。
    显然,他要认真了。
    心智归一之际,远古之焰已然了解到眼前之人并未什么善茬,尤其是他手中那把散发着青光的长剑,是那般熟悉,又是那般陌生。
    远古之焰总觉得,这把剑似乎在哪里出现过,可他却又忘了到底是在哪里。
    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眼前之人必然很是棘手。
    “炽焰灼烧,焚!”
    鉴于上次被风雨暴揍一顿的经历,这一次远古之焰在死斗之际便动用了全力,直接燃尽了周身空气,让四周被照亮的跟白昼一样明显。
    “给我杀!”
    指向握住疾风无痕的风陌,远古之焰在这一刻下达了必杀的命令,怒吼道。
    下一刻,滚滚烈焰便化为无数把焰火之刃,以旋转之势,化为刃阵,目标直指风陌,断绝了其所有的退路。
    “你让我感觉到了一种不太舒服的气息,就让我送你上路吧!”
    在远古之焰出手的那一刻,风陌便感受一股不祥的气息,锐利的眼中顿时青光四射,体内剑气更是澎湃而起,几乎变得实质化。
    “风过无痕!”
    将无数疾风剑气注入手中的疾风无痕,双手握紧散发着凉意的剑柄,风陌凝视着杀向自己的刃阵,斩出了无限青光与青色巨鹿的虚影。
    “这是疾风无痕,该死,焚无这个混蛋,怎么尽给我惹不该惹的大人物,妈的,疾风之主的亲传弟子都给我惹上了,实在该死!”
    见得青色巨鹿出现的那一刹那,远古之焰的斗志顿时由整归零,内心暗暗怒骂道。
    之前是风雨,如今是风陌,两个可都是新时代的佼佼者,都是剑修一脉最为尖锐的剑修,就这么自己遇上了,似乎还都准备胖揍自己一顿,真让远古之焰有苦说不出。
    在他的思索间,青色巨鹿已然和焰之刃阵对碰在了一起,疯狂绞杀着,发出着阵阵巨响,一时间竟显得不分胜负。
    可这样的僵持只持续了一瞬,青色巨鹿便冲破了焰之刃阵,正面轰击在了远古之焰的身上,将他轰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啊,连多余的话都不敢说一句。
    “我认输,我认输!”
    趁着风陌尚未摸清自己的身份,远古之焰急忙发起了投降,生怕真的惹怒了疾风之主的亲传子弟,让自己真的尝尝疾风的力量。
    “就这?投了?”
    听闻远古之焰投降,风陌也没有继续追查那丝不详气息的来处,急忙将剑收回剑鞘内,朝着后方走去,继续担任起了医生的责任。
    毕竟相比于天罗一方,风陌的疾风剑气可谓是一张难以忽视的王牌。
    若是在最终决战前,能将失去力量的三百疾风军战士恢复多少力气,对最终决战或多或少都会有帮助的。
    那才是真正难打的硬战啊。
    “该死的焚无,别再让我出来了,混蛋,尽是惹不该惹的大人物,气死我了!”
    气喘吁吁的走到了下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本该因多夺舍这副身躯一分而感觉喜悦的远古之焰根本就开心不起来,反而很是纳闷。
    隐隐间,他已经不想要再继续待在这副身躯了,真的是想把当初签订的那张该死的恶魔契约给收回,把之前吹过的牛全部收回肚中。
    不过现在,远古之焰唯一想做的,便是主动将这副身躯叫唤给焚无,让他自己去收拾烂摊子。
    随着红色纹络快速褪去,灵智再次来到了焚无脑海各处,与之一同的还有可怕的剧痛。
    “空寂兄,我赢了吗?”
    强忍着可怕的剧痛,焚无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空寂身旁,开口问道。
    远古之焰掌握身体的那段记忆,他并没有。
    “废物,还是看着我表演吧。”
    冷冷一哼,空寂却是把目光聚集在了远处的风雨身上,凌而不冽。
    那里面,有的竟是杀意,
    复仇的序幕,终将被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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