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前路未卜,情如幻影
命运总是惊人地相似,仿若上天早已安排好似的。乔洪二府接二连三在这紧要关头出事。洪府首先像被人幽禁一番,层层亲兵纷至沓来。可谓祸不单行。先是少爷被押往了牢狱。所犯皆为被别人一锤定音、板上定钉之事。易教官首先绝不可能轻而易举放过他。
为什么,乔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自己总是爱而不得,而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他洪筝恺有什么资格得到。并且还是先娶了乔大小姐、蓑薇夫人,这还不够。依然打乔老二的主意。不是,我这便想不通了;仪表不凡那我也有;可是偏偏敌不过你与洪筝恺地所谓旷世绝恋。
于是一直郁积在心得妒火驱使我们这位已经失去价值判断与慎重态度得易教官兵行险招:决定彻底铲除老洪家与洪筝恺。并且阻断乔家与洪家地来往。这样乔洪恋便会戛然而止,自己也可以成为乔譞頤的男人。
别怪我狠,都是你们大家逼我的。你乔譞顒竟将麟德街的开发权也转交予老洪家。他洪筝恺新婚初夜便弃乔大小姐只身奔赴军营去当士兵了。真是不愿多呆一天,一夜都不能可。这传入外人耳中,乔大小姐是有多么不堪。而更可笑得是乔二小姐竟还眼巴巴地奔向702,这成何体统。这还不让人看他们的把戏。
为了兼顾自己与譞儿的名誉,并且铲除新任麟德街开发商的锐气。易勋中先生派人将一封密函秘密上交予华亭高级机关。内容大致是这样:
尊敬的阁下如晤:
勋中原本无意冒昧,但实在情势危急。是这样的:有商户洪筝恺渎职竟将自己地所辖商街不管不顾。此街名为麟德街。是华亭的商业枢纽。游人如织、络绎不绝。可见其地位意义有多么重要。
所以您千万不要轻视这宗案件。并且要着重告知您的是:如今华亭有一包公款不翼而飞,系关当地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盗匪依然猖獗,可能是其他匪患卷土而来尚未可知。
最后一则重磅消息:乔二小姐譞頤也下落不明。之前与洪家起过冲突。不知是洪家所为。请您一定要慎重看待,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易勋中
民国㐅㐅年㐅㐅日
很快此公文被大刀阔斧炒作了一番。经此一变,洪老弟很难躲得过牢狱之灾。因为他身担渎职、致使乔二小姐失踪等重罪。并且我们易教官还为了令乔洪二府关系更加决裂,刻意发布了一些骇人听闻得消息:洪筝恺迎娶乔譞頤便是不纯目的。便以更加掌控整个华亭局势。
但怎么可能令我们广大民众相信他这一捏造得事实呢。为此他做了一番功夫:故技重施,利用大家对洪筝恺新婚从军、二度娶妻等负面势态忍无可忍加深民众对他地误会。
并且加大力度制造了些乔洪之间的书信往来。并且字迹都十分吻合写信人的风格与心境。特意流露出二人在关系复出后一直保持联系。给人以十分甜蜜的表象,令人看出这是洪大少爷地别有居心。
然后故意放出风来:乔家特意令洪家二夫人再嫁凌云志。以图完成剿匪大业,如此狠辣的招数,应将乔大少爷给予严重批评,以儆效尤。
这样一石二鸟,绝世无双。但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易教官便没安好心。做出这无论是真还是假的事只不过是想掩人耳目罢了。若您真心爱乔二小姐,便应在她最无助、最清寂时陪着她。而不是整马后炮。病急乱投医。制造假新闻,令别人分不清真相而去混淆是非听信您的一面之辞。这才是对人家地不尊重。只可惜……
峰回路转,我们乔二小姐究竟去了何方呢。
在易教官秘密将乔护送地途中,譞儿十分伤怀。滴米不进,十分担忧筝恺的现状、他们总是经历生死离别。在刀口浪尖上讨生活,这绝非他们所期许得方式。但无奈天意难测呐。
“二小姐,这饭食您好歹吃一口吧。您这样洪大少爷也不会来得,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
而一直处于混沌状态得乔二小姐根本听不进去,万一你这茶食里面有毒。我岂非便要成为刀俎鱼肉、任人宰割了吗。于是还是闷着气、率性不吃。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由于早年得知乔二小姐的一些牛脾气。咱们这些本是好意的伙计们也只能僵持着。也可能是想以诚动人以理服人吧。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为何易教官会如此想方设法要置洪大少爷于死地。他们并无过节,为何非要如此势不两立、咄咄逼人呢。完全不符合逻辑呐。”
面对女诸葛难得地发问,伙计先是一怔。之后像是被抑制住了似的沉默寡言。只能用静寂来回应这一高水平的疑难。
难道这一问是世纪难题吗。怎么没有人来回答我呢。好既然这样我便使出苦肉计来回绝你们这一无礼地冒失。
只见我们乔老二利用自己孱弱的身体,拼尽最后一丝气力道:“易教官,您若再不现身。我便死在这里,让您什么都做不了。”
这还得了,姑奶奶。您可担待着点,这荒山野岭的,何来易教官。但为了证实乔二小姐终于不再像之前那般行尸走肉,鼓起勇气道:“我们是想令您吃些饭而已,何必如此强人所难。若您不吃我们也没有办法,左右是又有一些无辜百姓不在人世了。”
“此话何意。”
那些伙计噙着眼泪,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出于义愤叫苦连天道:“我们也是淳朴的百姓,本来上有老下有小。却要任由那一生出魔念的疯子遣使我们到这种山岭干这种害人得勾当。您以为我们愿意啊。”
瞧他们哭得这样伤悲,自己也颇为动容。但还是不经一问:“你们所说的疯子难道是指易教官吗。他为何会生出魔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是他还会是谁。说人家洪大少爷离家弃子,那您呢,难道早年做得那些荒唐事还不过分吗。本来好好的家让您整没了。家破人亡,他们又犯了何错。洪大少爷与这位乔二小姐本便是一对,您嫉妒起来了。为了得到乔二小姐的芳心,无所不用其极。这难道便是爱人家吗。
望着被易教官折磨成这样得乔二小姐,伙计们于心不忍,争先恐后道:“这些本来便是易教官为了与您在一起而做得一些极端手段。他早便不是以前的易勋中了。”
“为了与我在一起,便要这样折磨筝恺。这么说是我害了他,最大罪魁祸首是我。是我死有余辜,但他为什么要置筝恺于死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众人愤愤不平道“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您对他的凉薄还有对洪少地深情。二小姐要不然您逃吧,离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不要在回来了,不要管这些孰是孰非了。”
“那你们怎么办,他会放过你们吗。我还是要连累你们一起与我受苦。是我对不起大家。”乔老二深深鞠了一躬,是因为自己心中真的有所愧疚,这次是真的。
伙计们到也看开了,经此一事他们早已将生死看淡了。即便按他易教官所托做了,又能如何。可以抵得过良心的谴责吗,到头来还要因助纣为虐、倒打一耙。是非我们所愿,只管一个劲地摆手:“走吧离得越远越好他早已不是他了。还回来干什么,越远越好呐。”
“我决定了:留下来。不去找洪大少爷了。勋中才是我应该嫁得男人。不走了。”
众人大眼瞪小眼,什么,不走了。嫁易教官绝对是不可能的。“您已经暂时不在他可控范围内,千万不要再回虎山呐,二小姐。”
“这是做什么。乔某万万担不起呐。我真的与洪大少爷已经走不回去了,我已想清楚了:此番我便随大伙回易教官处告知他我要嫁予他。这样我也算给自己一个交代。”
虽然众位都十分委婉的再三恳求乔二小姐离开,但无奈玉颜已定。但她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大的转变呢。
瞅着乔二小姐大快朵颐得模样,很是讶异。但君心不可违,只能听之任之了。
“那您多吃点,我们也是外乡人。不清楚大上海那些是名点,且凑合着吃点。不够,我老洪再去买。”
乔二小姐吃起来颇有味,稍提起点精神便惊奇一问:“您也姓洪。这洪家真是大家。”
伙计笑意盎然:“二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家乡一带姓洪的人家可多呢。您先吃,吃完我们再聊。”
乔老二心里无不在盘算着自己如何过勋中先生这一关。毕竟他也是因自己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其实说实在的,她心里也不好受。只希望自己再能挽救下现在的格局。
望着一盏渔火,驶向了那仍然似梦如幻的黄浦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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