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周
晨起的朝阳带着秋日的温热裹挟着这片土地,操场上,一群年轻的面孔带着他们各自惺忪的睡眼,浑浑噩噩的杵在原地,丝毫没有青年的朝气,教官的声声呼唤似乎不能将他们游离的神情带回这个世界当中。
队列正中的华秋白异于常人,对此时的困倦毫不在意,毕竟在神河科技的作用下人无论从体质还是精神面貌来讲,都要比普通人要略高一筹。
“都精神点!”
看着这一群歪瓜裂枣们,教官实在忍不住了,那喊出来的声音大得着实让众人都吓了一跳,一些人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总还是有些不为所动的。
“第二列第三个,出列!。”
左右瞅了瞅,发现教官说的不是别人正是站在他旁边的沈凌秋,他连忙拽了拽他的衣角将他从睡梦中拖了回来,“叫你呢!”
“报告!”身子一抖腿一并,嘴上吸溜的什么,强装着镇定用尽全身力气喊出的一声,简直是震耳欲聋,隔壁几个队列的目光也都纷纷地向这里望了过来,都想认识认识到底是哪一个人能喊得这么痛彻心扉。
“你刚才是在溜号吗?不过看你这个样子倒还蛮精神的。”一连玩味的笑容浮现在教官的脸上,用浅声的语气飘出句话来。
“报告教官我没有,我很认真的在训练。”看到对面那与氛围格格不入的面孔,他从心底里打怵赶忙接上一句。
“这就好,下次注意。”毕竟面对的不是一个人,教官也没有多管他,见他认错积极也就遣了他回去。
回到队里,沈凌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头受惊的小鹿,“谢谢哥们,爷差点死了。”
华秋白默不作声,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此时他强忍着笑意故作深沉。
“同学们下午就是队列表演了,我希望你们能好好表现,争取把最好的精神面貌展现出来,给自己添股子劲儿,也算是给你们家长的一个交代。”
大声的宣布着自己的目标,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底下的同学在这几天的生活中也都清楚了他的脾气,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各个是面露苦水。
“全体都有,五十遍分列式。”
在哀嚎中,华秋白和他新认识的同学们度过了整个军训时光,神河是没有军训这个概念的,不仅如此,神河的准军事化训练只局限在统治区的高级地区,对于军队的选拔,也是慎之又慎,说他们是万里挑一,毫不为过。
高端的武器往往只掌握在高端人的手中这不是一句空言,拥有跨星域、星群作战能力的超级兵器往往只需要数个人就能驾驶,其驾驶难度和对操作者的能力要求可想而知,因为某些低级失误产生的风险带来的后果更是不言而喻。
而对于平民来说,简单的军事训练,不足以让他们拥有作战的能力,反而会分散本就紧张战略资源。
如果只把军事训练局限在强身健体这一方面中,则显得完全没有必要,在那个可以人为改变体魄的时代,一切的为突破而生的锻炼方式都是无用功。那时的人们,更爱好修仙。
“往那边看,那个班有个女生长得好漂亮啊,像仙女一样。”临近结束时沈凌秋一脸色痞的样子,连忙拍打着身旁的华秋白。
“就这儿?”望着沈凌秋手指的方向,是一个少女,梳着简单的空气刘海,微微露出额头,脸上的婴儿肥不乏可爱,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一种自带的气场在他的身旁洋溢,着实吸引人的目光。
华秋白简单的瞟了一眼,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心口不一的冒出来一句,“也就一般般吧。”随后便在原地像挂机了一样。
“不是吧,阿Sir,你管这叫一般般?那可是个仙女,仙女也会一般般?你眼光是要有多高。”
“喂你说话呀,理理我呀,怎么不说话了?”在沈凌秋的滔滔不绝下华秋白渐渐的没了动静。
看着愣在原地的华秋白,沈凌秋不明所以,在他的身边一圈又一圈的转着,看看这个家伙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华秋白正在与别的东西进行交流,“北鸢,快看看彼岸花有没有反应!”
“你急了你急了,你不是最讨厌这种沟通方式吗?你以前可从来不会把话拿到海马区来讲。”
其实作为神河科技,北鸢早就拥用了摒弃语言直接与人的思想沟通的能力,但是华秋白自这种方式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极其的讨厌,他不喜欢将自己的记忆放在他人的监视之下,也不允许别人侵窥他的思想。
他是一个爱自由的人呢,习惯独自一个人上路去看看他身边美妙曼丽的风景,喜欢一个人去欣赏那令人沉沦的不居世俗的世事,这些都被他视作珍宝不轻易跟人分享。
“别废话,快说。”
“自从来到这儿彼岸花的活性一直都很高,似乎它的这种光芒并没有消失的时候。”见道他的催促,北鸢不紧不慢的讲道。
“也就是说,虽然目标在这个学校,但是具体是谁,我们无法通过它来考究。”北鸢继续补充道。
“还是多看看吧,未必呢?”望着华秋白失落的神情,北鸢不禁又补充了一句。
华秋白结束了他长时间的挂机状态,却发现自己的队伍早已走远,自己却被校医抬到了一边,拿着一个放大镜反复地观察着。
“医生,这位同学怎么了?”负责老师一边盯着平躺在床的华秋白,一边不停的向校医询问发生的状况。
“奇怪呀,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同学,你能听到我讲话吗,同学?”
在接踵而至的询问声中他空洞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正常,蹲在他旁边的医生则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不轻,当场摔了一个屁股蹲儿。
“你没事儿吧同学。”校医细心的询问着他的感受。
“华青厌,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老师则显得怒火中烧俨然不去顾虑他的感受,就差破口大骂了。
面对着老师的盘问,华秋白捂着自己的脑袋去往教室那边走,丝毫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给我站住?”华秋白的这种行为在他眼中像是轻蔑的,一种挑衅,顿时气又更甚。
只见他两腿一软膝盖一沉,顺势倒在地上,此时的他可不想劈头盖脸被老师骂一顿,所以就顺水行舟装作自己出了状况的样子。
“快联系学生家长,先把人送到医院治疗。”
“北鸢,等会儿检查的时候,你懂得要干嘛吧。”
一小时后
“诊断报告显示,患者除了患有遗传性心脏病,还伴有哮喘、鼻炎等并发症,严重的心率不齐,最可怕的是他可能对这个世界一半以上的东西都能产生过敏反应。”
此时的华秋白气得想骂娘,他只是想简简单单的出个问题,谁知道北鸢又做出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不过还好他没把癌症啊,肿瘤啊,通通写在上面,不然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联系到他的家长了没。”
“主任资料显示他没有父母。”
在众人的疑惑中,有一个人,偏偏特立独行,他捧着自己的肚子近乎于嘲笑的说,“原来你是个孤儿啊。”不用多说,如此嘴贱的人,当然是他的新同学沈凌秋了,老师顿时向他使了个眼色,把他轰了出去。
“同学,你不要介意,他还小不懂事。”
在校领导连绵不断的关心之后,整个诊室就留下了他自己,与此同时,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自门框后伸了个脑袋进来,“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多担待担待。”
“不过从小就一个人生活的话你也是挺惨的。”
“我不是孤儿!”虽然没有怒发冲冠,但他压抑的内心和按捺不住的拳头已经充分的表现了他的愤怒,此时的他只想撕烂了沈凌秋的嘴。
“好好好,不是不是。”沈凌秋似乎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望着怒目圆睁的华秋白又撇了几眼他紧握着的拳头,内心不禁打颤,灰灰溜溜地跑出了这里,自楼上可以清楚看到他在楼下飞驰的身影。
……
“这个人已经活了两章了,还不考虑写死他吗?”
“再多留他几日,这个人,以后还有用。”
“可是我已经受不了了,这个人明显就是作者拿来水字的。”
“哦,你真是在胡扯,到后面你会见识到什么叫细节控的。”
……
应急指挥中心
“跑掉的那个人是我们为数不多的目击者了,这次没有将情报掌握在我们手中着实是一件耻辱,尤其是还在自己的地盘将他丢掉了。”
“这次行动也不完全是并无收获,我们起码知道上面有活物,而且这个人是在我们的地盘上登陆的。”
台子上一个肩扛三花的男人正在一顿数落底下站着的这几个蠢货,与此同时,一个人慌慌张张地推开门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参谋长,老许他死了!”
这条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落在众人的身上,他们的耳朵像被刺穿了一样,羞愧刻在脸上。
老徐是什么人?实现目前国内唯一一个九零后,不仅参加过新冠疫情的工作,还夺得了三次诺贝尔奖是中国医学界的巅峰,是不败的神话,以八十多岁的高龄仍然奋战在医学一线,这样的人物竟然死在一次恐怖袭击当中,着实令人唏嘘。
“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台上的男人盯着那个负责此次行动的警司,眼里满含着杀意。
第二天他的桌子上,除了一封刺眼的辞职信后,一切都显得那么空落落的。
太平洋·天堂岛
“你要给我给你带来了,你许给我的东西呢?”肤色黝黑、脸上挂着刀疤的男子正拖着个麻袋从正门走了进来。
“钱不是早就打到你帐上了吗?”小矮个子正躺在椅子上沐浴着阳光,右手举着杯半满的红酒不时泯几口入肚,推了推墨镜望着来者毫不在意的讲道。
“这就我们两个人,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男人对这种拐弯抹角的态度不是很满意,马上追问道。
“你想要的东西自然是要等到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后才能交到你的手上。”戏谑的言语继续挑逗着面前的男人,不论这种行为是否会激怒他。
“别给我整这一套,你得不得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跟我没有关系,快把我的东西给我。”男人也意识到自己尽管再激进也无济于事,语调也渐渐的舒缓下来,没有了刚才的凌厉。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再等一会儿就好。”见状他倒也不复淡然的样子,郑重的正起身来。
“你他丫的是不是想把我的货昧下了,也不掂量着自己几斤几两。”
“不至于,不至于。”
在双方你来我往之中,来者已逐步落了下风,没了底气,而躺椅上的小矮子截然不同。
那是一个面容白净的少年,年纪看着不大,却有远超于同龄人的沉稳,不论来者暴躁亦或平静的言语,他都岿然不动,见此,来者不由得怀疑他的底气,如此有恃无恐,他身后自然是有什么大倚仗。
不久过后,一个穿着妖艳的女人俯身贴耳的在他旁边念叨了什么,遂即男孩起身一改面容无波的脸颊露出了笑脸,“东西在箱子里你可以走了,别回头。”
一声冷哼过后,男人提溜着一个箱子走了出去,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他在树林里调了个头,向男孩刚刚所处的地方偷偷地摸了过去,远处眺望那个男孩。
当发现那个男孩正在注视着自己时,一时失了神,风吹着树林里的叶子沙沙作响,一股鲜血至男子的脖颈中喷涌而出,一剑封喉!男子心有不甘的倒在地上,模糊的双眼之前一双女士军靴赫然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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