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呤呤呤~”放学的铃声准时响起,华秋白一改他困乏的样子,精神顿时抖擞了起来,抓着书包就往外走去,突然一个手拽住了他,“往哪走啊,兄弟。”
“吃饭。”华秋白简单的回了一句。
“我知道学校门口有一家日料店做的特别棒”说罢拉起他的手。
“慢点!”
沈凌秋跑的飞快,华秋白被紧紧扽在后面,身子近乎离地,在空中摇曳,就差口吐白沫了。
“就是这儿了。”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华秋白,左手蜷着右手的手腕反复的摩擦着,通红,清晰可见的是头顶被风拂乱的发丝。
“哎呀妈呀。”看到这样的华秋白,沈凌秋不噤喊出了声。
“你再这样不经我的同意,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后悔!”他脸憋的通红,指着面前的沈凌秋。
随后二人走进了一家不大点儿的门面,
“这家店开七八十年了,口味一直不错!”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啊!”
“不是啊,是校园的手机论坛,里面全是关于咱们学校的帖子。”
“什么好吃的呀,好玩的呀上面都有。”沈凌秋右手拿着筷子吸溜着叨起的拉面,左手拿着部手机亮给华秋白看。
“对了,里面还有一个关于你的帖子。”沈凌秋补充道。
华秋白简单翻了翻上面的内容:
震惊!学校军训竟有人晕倒!!
学校新生不省人事!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独家报道!军训昏迷新生竟是孤儿!
啊啊啊,那个昏倒的学弟好帅,务必让我来人工呼吸!
……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着实让人语塞,让他摸不清头脑。
“这就是舆论吗!?我XXXXXXX”
“别别别,兄弟,冷静点,打坏东西要赔的。”
“老板!两份焦糖三文鱼,一份鳗鱼手握,香煎鸡胸,什锦天妇罗!炸轻一点!”
“他家的焦糖三文鱼可是一绝!我每次都点!尤其是像你这种人,整天苦着张脸,更要吃些甜食来慰籍你那颗闷骚的心!”
可是华秋白着急的很,多次按耐不住想要离开的心,可每次刚要站起来就被沈少爷一手摁了下去,“哥们儿,别急着走啊,”现在的他担心的却是自己能不能赶不上今晚的拍卖会,这可是他脱贫致富的好机会。
店门外挂着一穗风铃,随着一位女子的走入,桄榔桄榔的响了起来。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要来这儿。”
铃声吸引了他的注意,让他不由得向门口望去,发现竟是两人今天看到的那个女生后,转过头来盯着沈凌秋。
“安啦安啦,那么漂亮的女生,你真不打算上去要个微信,你不去我去喽。”
咳嗽两声,挣的挣自己的领口,壮着胆子向她走了过去,人没过一会儿就大摇大摆的回来了,亮着自己的手机屏幕高兴的显摆着,一脸挑衅的模样。
“看!想要吗?想要自己去啊。”
“所以你今天带我来这吃饭,也是为了等她?”
“没有没有,只是单纯的想请你吃个饭。”
华秋白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他更相信他是早有预谋的,不然谁没事闲的会像他一样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这里,正当时,女孩的目光朝这里投了过来,露出浅甜的微笑,望着这一幕,华秋白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忍不住夺门而出。
“这小子不会在自作多情吧。”
未名山
富丽堂皇的建筑风格映着那斜透过玻璃屋顶倾泻而下的夕阳,共衬着这一片摩天大楼,整个街区都显得格外恢弘。
在众多的房屋之中,最明显的当属如今他身处的这栋,那直插云霄的壮丽景观或许在神河略微有些不入流,但在这里,它一定是所有人都想上去见识见识的风景。
“先生,请出示您的邀请函。”大红的旗袍引人注目,打眼望去,整个会展也挑不出一个长相一般的妮子,无愧是全球顶尖的拍卖会场,连这里的服务生都无一不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华秋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带有火漆的牛皮信封递给了他面前的小姐,拆开信封后,她先是捂嘴惊讶,随后恭恭敬敬地将华秋白带到电梯间,电梯飞得极快,没过一会儿就能看到面前的窗子正穿越云层,朝云端之上飞去。
“感谢您乘坐由云顶科技研发的“升龙”号观景电梯,本公司致力于为您提供良好的服务环境,在乘坐过程中,您将体验在143秒内由海平面升至海拔674米的全过程,乘坐中如有任何不适,请立即联系客梯乘务员,再次感谢您的乘坐,即将到达179层。”
和他同乘的还有一位黄头发的男子,不同于华秋白的淡然自若,那位黄头发的男子似乎经受不住这样的考验,迷迷糊糊,左摇右晃,若不是有人及时搀扶,估计他已经倒在这儿了。
“邢式集团,邢飞,小兄弟倒挺有两把刷子的吗。”
看着伫在原地的华秋白那轻声的神情,他忍不住上来打了个招呼。
“习惯了。”
简单的一句话,更是勾起了他无限的遐想。
“你一定是经常来这儿吧,都对这么刺激的东西免疫了,像我就不一样,这是家族第一次派我出来办事,没见过什么世面,还请小兄弟多关照关照。”
“不敢。”看到如此躬谦的他,华秋白实在不忍心驳了他的面子,拱了拱手以表敬意。
往里走了不一会儿,便见到一扇如故宫庭院般的大门,门口两旁各摆着一支精雕细琢的石狮子,领路的女子上前扣了扣门,氤氲的雾气从门脚下缓缓流出,门也顺势开了。
打眼一瞧,里面人头攒动,偌大的场地之中竟无下脚之处。
“您的座位在那边。”除了人满为患的大厅,再就是七个二楼的独立看台,华秋白则被领到了靠中间的那个位置,坐在他对面的正是邢家的小公子,看到他对面是华秋白,开心的跟他招了招手。
除了三个互相正对着的看台,再就是最中间的那个位子,是人都知道那坐的一定是本次拍卖会地位最高的人了。
华秋白无聊的四处望了望,慵懒的靠着椅背,等待着拍卖会的开始。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身穿一套红色旗袍的女人莲步微移的行上了那正中间拍卖台,在那身性感服饰的紧紧包裹下,显得凹凸有致的丰满身姿,顿时让得场内一些人的目光泛起了炽热。
紧致的俏脸上那带着妩媚的笑意,掩嘴对着台下娇笑,不时冒出的几句话,无不让人遐想联翩,就这样轻易的将场内的气氛调动了起来。
对此,华秋白则是毫无反应,这样的场面他见多了,以她的姿色还入不了他的法眼。
望着周围忽然火热起来的氛围,华秋白也是忍不住的咂了咂嘴,台上女人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将某些自制力不强的男人搞得意乱神迷无法自拔,这个时候的她若在上面随便拿件地摊上的便宜货,恐怕下面的观众们,都会当成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望着气氛陡然热烈起来的场内,她的红唇不噤掀起惹人的笑意,环顾全场,当目光扫过华秋白时,却是不由得心头一颤。
她似乎也是注意到此时的华秋白,望着他那双漆黑的眸子知道这个小家伙似乎并未她的容貌,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当下黛眉不由得表现出诧异的神情,轻轻上扬。
将目光从他的身上不着痕迹的移开,她红唇微启,轻笑了一声,拍了拍玉手,笑盈盈的道:“相信各位这次也都是奔着那几样新奇玩意儿来的,所以,拍卖会前面的一些开头菜,便是被我自作主张的省了去,但在本次拍卖会正式之前,我先为各位奉上几件珍贵的物件,绝对入的了各位的法眼。”
端上来的第一件藏品,就让他眼里放光。
“这第一件宝贝,则是采自昆仑山九层妖塔之下,通天河畔的奇物,名为琉璃木槿,传说此奇物拥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功效,至于是否如是,我们尚未可知,起拍价八十个亿。”
对它的功效,华秋白则是心知肚明,他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上能起死回生的物价一共不会超过只手之数,否则自己也不会费这么大心思,更不会出现在像地球这样贫瘠的土地之上。
他手中的彼岸花,则是为数不多具有这种效能的神物了,就算如此,想要复活一个人条件也苛刻万分,更别题只用一朵玉质的雕塑。
但对于现在的他,想要尽快的恢复实力,这朵琉璃木槿都不失是一个好选择,可以更好地帮自己聚集周天灵气。
还没等他举起手来,对面的邢小公子,率先出价了,“九十亿!”
这一张口着实让其他人吓了一跳,本来有几家想要参与参与的也放下了手,如此的抬高物价在整个拍卖会史上也是头一次。
“看来邢小公子对最多琉璃木槿是志在必得了。”
“还有要参与竞拍的吗?没有人我就要落槌了。”
“一百亿!”
邢小公子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对面的华秋白,两个手上下翻覆,嘴里喊着什么,但奈何环境的嘈杂让华秋白在这里并不能清楚地听见他讲了些什么。
“主人,我可学过唇语,看他激动的样子像是在问候你的家人。”
“一百一十亿!”
“一百五十亿!”
可是华秋白却并未想对此放手,在邢小公子再次加价后,他也继续跟着上去。
“公子,虽然家族只允给你一百二十亿,但这只琉璃木槿,毕竟关系到老爷的生死性命,还请您务必争上一争的!”站在邢小公子身后的老人忍不住开口了,而此时的他也一咬牙一跺脚的要跟他抗争到底。
“我知道了。”
“一百五十五亿!”
“一百六十亿。”
又经过了几次哄抬物价,价格已经飞涨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此时邢小公子彻底瘫坐下去,就在刚刚,会场负责人找到了他,他如今已没有相应的资产证明可以表示自己支付得起如此巨额的款项。黯然神伤地走开座位跑到卫生间的一角自顾自地哭泣。
“恭喜华公子以二百三十亿的价格得到这件藏品。”
众人的目光向这里望去,这个面孔他们很陌生,他们甚至不知道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他的背景,震惊于他的巨大财力,连那些本抱有这只是某个家族的纨绔子弟的想法的人,也对他有了莫大的改观。
他之所以把自己的物件拿到这个拍卖场来拍卖完全是因为他们对客户隐私的保密程度简直是惊为天人,严格的管控系统造就了它的名声,没人能从他们这里掏出一点点有用的信息,这也是他们能如做到如此规模的重要条件之一。
在当前社会舆论如此之大的条件下,对这种先进的文明的产物,必定会让人不由得和前些日子的天外来物归结到一起,会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所以必须要的保密措施还是要做的,毕竟在华秋白眼中向来不愿做那种自找麻烦的事。
当然,做到这种地步的前提条件,是他们收取了高昂的服务费,60%!所谓的花钱找自在不过如此了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此巨大的差额也是华秋白信任他们的重要原因之一,相信他们的职业道德和底线,不会因此砸了自己的招牌。
随后这几轮拍卖的华秋白并没有参与其中,很重要的原因自然是钱包空空,尚未实现财务自由的他,就只能指着拍卖会的三百亿预付款潦草度日。
这段时间华秋白自然也没闲着,心满意足地走出会场,找到了刚刚的邢小公子,“你怎么了?”
“这种琉璃木槿是我父亲的唯一希望!请先生成全。”华秋白被邢小公子一把搂住大腿,在嚎啕大哭之中华秋白摸了摸他的头。
“你的父亲怎么了?”
“医生都说他被人下了一种剧毒,无药可解,只剩下一周的寿命。”
“可是据我所知,这琉璃木槿可没有解毒的作用,他所描述的起死回生也是假的。”
听到此处的邢小公子愈加绝望,哭喊的更猛了。
“不过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去看看。”
邢小公子的眼珠在眼眶里打转的,他实在是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看似只有十七八的少年究竟会对他父亲的病有什么积极影响,可是毫无办法的,他还是硬着头皮同意了,死马当作活马医。
“若先生能救得了我父亲,邢家上下愿对您马首是瞻。”
“你们只是邢家的一个分家,怎么能做邢家的主呢?”
“先生说的是,是我唐突了,若先生真有办法,我愿为先生鞍前马后做牛做马来报答先生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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