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飞到她的手周围绕过一圈又一圈,许久之后,引来漫天的萤火虫,风吹竹摇,漫天的萤火虫飞到竹子周围,似一盏极亮的绿色明灯,照亮整个天空底下的竹林。
风沅芷轻声说道:“真美。”
白衣人道:“美就好。”
一颗流星从天边划过,风沅芷抬头看见那颗陨落的流星,眸光颤了颤,随后双手合十放到胸前,阖上了双眼。
你说为什么天空中会突然出现一颗流星,是不是专门为我而陨落,好让我许愿?
风沅芷静静地站着,脑海中飘过很多的想法,可再多,归结起来不过只与一个她读不懂猜不透的人有关。
今夜你送我的灯笼被风吹熄,你在月下的影子让我牢牢记住,欲听你的心,你的心思我怎么听都不太分明。
晚风急,竹子徒有一身瘦骨,空成愁。
飘落的竹叶似有万里,如同我到你心上的距离。
萤火虫渐渐飞远,飞过绵延起伏的群山,留下满地的黑暗,它也曾给我们带来过光明,就如同你给我带来过欢喜,可欢喜过后,有可能不过只剩下了落寞和孤寂。
流星划过以后,风沅芷缓缓睁开了眼睛,谁也不知她许了什么心愿,因为白衣人并没有去读取她内心的想法。
眼前只有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人,只有她转过去,才能看见白衣人站在她的身旁,他仍旧是一脸的平静,眼中无波无澜。黑暗之中,他的一身白衣格外的显眼。
风沅芷不说话,他也不说话,风沅芷缓缓开口:“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白衣人问:“何出此言?”
风沅芷道:“感觉是。”
白衣人沉默片刻,“是。”
风沅芷道:“这次又要去哪里?”
白衣人道:“回到我该回的地方。”
风沅芷道:“人间不能算是你该回的地方吗?”
明明知道他不属于人间,可还是问出了一句这样的话,可风沅芷问出了,并没有后悔,她便是想要多问一句,多问几句也好。
白衣人道:“不能。”
风沅芷道:“为什么?”
白衣人道:“因为人间并非是属于我的地方。”
风沅芷道:“你是上古天神,你无所不能不是吗?不属于你的地方,你难道不可以把它变成属于你的地方吗?”
白衣人没想到,她会问的如此紧,他摇了摇头,低声一句:“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声音虽小,可风沅芷却是一字一字地听进了耳中。
什么叫,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不但萤火虫,连明月和星星都不肯出来了,一片漆黑。
白衣人恢复了沉默,向风沅芷走近一步,风清笛已经不在,两只手上什么也没有。
风沅芷道:“你打算做什么?”
白衣人沉声道:“送你回去。”
风沅芷问:“你知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白衣人道:“子时末。”
风沅芷低低一声,“真没想到,出来已经过了这么久。”
白衣人道:“回去吧。”
风沅芷摇摇头,低头的那一瞬间,还是应了一声,“嗯。”
回去很快,对白衣人而言,不过只需要几眨眼的功夫,只是过了几眨眼的时间,白衣人便将风沅芷送到了风府的大门口。
大门口的两个护卫偷了懒,打着瞌睡,连门外有没有人出现都不知。
当然他们大概也忘了今晚风府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现在还能安然无恙,他们也不知是谁救了他们。
一切都是原来好好的模样。
白衣人道:“已经到家,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风沅芷道:“你真的不回来了吗?”
白衣人又不说话,只是注视了风沅芷片刻,眼睛里的柔光一如既往地暖入风沅芷的心。
只不过注视不过片刻的时间,白衣人便转移了目光,随后转移的便是他的脚步,他走路一如既往的无声,可是带着风,那若有若无的风吹白衣的声音,她听见了。
风沅芷心中微微一颤,捏灯笼横杆捏得紧紧的,看着他的背影,说道:“能不能不走。”
白衣人停下脚步,“不能。”
风沅芷道:“为何?”
白衣人道:“对你不好。”
风沅芷走到白衣人的面前,“为什么不好?哪里不好?”
白衣人道:“你不必知道。”
风沅芷凝视他的眼睛,“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白衣人道:“问吧。”
风沅芷道:“我在你的眼里,是什么样?”
白衣人看着她美丽的眼睛,轻声回答:“一个好姑娘。”
风沅芷道:“只是一个好姑娘吗?”
白衣人静默良久,这段时间里,风沅芷的一双眼眸里慢慢都在等待着他回复一个答案。
曾经两人一起去过的那一片花海,让人满眼的姹紫嫣红,在那片花海中她不自在,想要离开那里回来,然后在回来以后又会格外地怀念它,那一朵一朵的花在记忆之中一朵一朵地消失,独留寻花人一地的念想与落寞。
如若那个世界,她可以重去一次,她一定不会急着回来,她会一朵花一朵花地欣赏,赏到天荒地老,只要陪她赏花的人是他。
可是花开,就会有荼靡,可是人聚,也会有人散。
思量,思量,思到难以衡量,那些回忆的深度。
白衣人静默良久,这沉默的时间里,他并不是不想回答,思忖过后,声音沉沉然,“不是。”
风沅芷紧接着往下问:“不只是一个好姑娘,那还是什么?”
白衣人道:“还是一个让人想要保护的好姑娘。”
风沅芷眸中再次闪现微光,抿唇淡淡一笑,笑起来的时候,美丽的凤眸没有平日里笑起来那般弯。
不仅是一个好姑娘,还是一个让人想要保护的好姑娘.........
“为什么她会让人想要保护?”风沅芷问。
白衣人道:“因为她太容易遇见危险。”
风沅芷道:“世间容易遇见危险的女子不止她一个,为何你要保护的,偏偏是她?”
白衣人停了许久,缓缓开口:“没有原因。”
风沅芷道:“不可能没有原因的。”
白衣人重复一遍,“没有原因。”
风沅芷凝眉,眉心除了疑惑,还有伤悲。想他元灵堂堂一个上古天神,除了天凌,还不曾想过有一天会心疼起一个小姑娘,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本意是想轻抚她那美丽的容颜,可还是没有将手举起。
白衣人道:“没什么事,我便走了。”
说着,白衣人变成一道白光,转眼间飞走,风沅芷追上去,追了半条街,追得上气不接下气,转身一圈又一圈扫视四周,再举头望向天空,寻不到白衣人的半点踪迹,风沅芷手中灯笼落地,呼唤几声:“元灵..........”
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她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一个梦,还是现实了,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天明,白光从窗外透入,洒落一地,小荷说,小姐昨夜睡觉时一直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很久都没有停下,直到快要辰时了,她才没有再说梦话。
风沅芷没有问小荷,昨夜她有没有从外面回来,因为她怕昨夜的事情只是一个梦,毕竟梦与现实分不清,若只是一个梦,只会让她更失落,若是现实,即便他已经是离她而去,毕竟她见过了他一面,分离三年,能见上一面也好。
“也好........”风沅芷坐在床塌上,低声地说。
小荷想问小姐一句,小姐也好什么呀?犹犹豫豫许久,还是没有开口,怯怯的小心翼翼的模样一直都没有改过来。
风沅芷掀开被子,下了床塌后,小荷伺候她换了衣服,风沅芷踏出房门,刚刚踏出第一步,被光线刺了眼睛,刺得很不舒服,看来是昨夜睡得真不好了。
你说那到底是一个梦好,还是一个现实好,在触碰到第一缕阳光后,她突然开始了回想,一想到他离去的模样,她就忍不住看那只灯笼,因为看见灯笼,就好像看到了他。
可是转念一想,无论是梦中还是现实里,他离开以后,还会再想起她,哪怕只是一瞬间吗?
一只手扶在门边上,迎面着的是刺眼的日光,小荷拿着油纸伞走过来,打开了伞后,为她遮住了晒到她的阳光。
风沅芷还是开口问了一句,“昨夜府上可好?”
不知为何大小姐突然问出此话,小荷如实回答:“昨夜奴婢没发现府上发生任何异常,如常。”
风沅芷道:“灯笼呢?”
小荷道:“灯笼一直都在梨木桌上木盒里。”
风沅芷问:“昨夜没人动过它吗?”
小荷摇摇头,“没有。”
风沅芷再问一遍,“真没有?”
小荷肯定地说:“没有。”
夜而不寐,必有心思,夜寐反复呼唤一人名字,离不了有心思,心思更重。
“没有”两个字一落,风沅芷眼睛里落出一滴泪。
小荷跟随风沅芷时间不长也不能算很短,不曾见过大小姐落泪,现如今不过是回答了廖廖几句话,却引得她落泪,小荷变得紧张了起来,她不知自己那一句话说错了,引得大小姐伤心,拿出手帕为她擦去那一滴眼泪后跪地,不停地认错。
一时心里急着认错,往地上一跪,拿把为风沅芷遮住阳光的伞也随之依赖,又是刺目光芒射来,风沅芷抬手挡了挡眼睛,小荷见状,又站起身将伞遮到风沅芷的头上。
表现得不太好的样子。
府上管事的陈管家向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她做事情向来让风沅芷放心,陈管家在看见这一幕后,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让她退一边去,由她来。
风沅芷敛了敛神色,让陈管家不必对小荷如此,她刚才几个月,没做好让她日后做好便是好。
今日是风长林成婚的第二天,风长林在与林武美一块见过风江以后,便是要来看看他们的姐了。
风沅芷在风长林牵着林武美走到她的房门之前,拿过那把小荷拿出来给她遮挡阳光的伞,将它收好以后递给小荷,让她放好,随后走进了房里。
风长林与林武美走到风沅芷的房间门口时,松开了相互牵着的手一起走进来,向风沅芷请安。风沅芷坐着,小荷为她倒了一杯清水,她浅浅喝了一口,抬眸望向林武美。
昨夜那个如若不是梦,而是现实,那么她听见的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便是声声真正地入了耳,她有那么一瞬间,很想成为林武美这样的人,不是成为像她一样经常鲁莽行事的人,而是成为一个像她那般有勇气的人。
如果她没有记错,当初和长林在一起,是她主动向长林表明心意真正开始的,如今成就了这么一段好姻缘,离不开她当初那么勇敢,若是换成她,她不会这么有勇气。
武美是一个有胆识的女子,会看上她什么都不懂还整日花天酒地的弟弟,是她弟弟这辈子的好福气,三年前林武美带着一群女子来讨伐她弟弟长林,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林武美和长林想到一块去的。
林武美这个这个弟媳,她很喜欢,虽然平日里直来直去的得罪过不少人,但不妨碍她喜欢她。
风长林与林武美向风沅芷请过安后,风沅芷便是让他们退下去了,风长林和婚前一点也没变,还是忘不了多与风沅芷搭上几句话,风沅芷摆摆手,“下去吧,成了亲,有时间多陪媳妇。”
风长林看向林武美,嘿嘿一笑过后,便带着她一块下去了。
风沅芷走到房里的一张梨木桌边上,打开了一只放在桌角落的木盒子,盒子里面还好好地放着一只白色的灯笼。如若她没记错,昨夜那不管是梦非梦,灯笼从她的手里掉落,她并没有灯笼掉落之后的记忆,若是一个梦,到此断了便是断了,可若是现实,她就不是很明白,为何一切都好像没发生一样。
慢慢地想起,他和她说过,明日风府一切如常,她便是明白了。
小荷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她胆子小,不然她会和风沅芷说,现在是白天,小姐是要提灯笼了吗?
风沅芷面对着墙许久后,把木盒子的盖子盖上,动身去了后院的凉亭里。
她抬头望向凉亭上挂着的两只红灯笼,吊饰是流苏飘带,风吹来的时候,它们就飘飘摇摇了起来。
风沅芷让小荷将陈管家叫来,让她再过几日将这两只灯笼换成白色的,陈管家一脸难为,“大小姐,这不吉利啊!”
风沅芷道:“哪里不吉利?”
陈管家道:“昨日才刚刚办完喜事,喜事都还没过去就挂白灯笼,白色的灯笼不吉利。”
风沅芷将一碗茶端起,喝下去,望着荷湖中随风摇曳的粉色荷花,摆摆手道:“退下吧。”
陈管家听了这话退了下去,一边退还不忘回头看风沅芷一眼,不明白大小姐向来好好的,为何今日会表现如此,不像是以往那个大小姐的模样。
梁戬三年来几乎不与风沅芷见过面,今日换一身寻常人家穿的衣服,与李忘荃一块出宫,来到了风府大门口。
还未经门外护卫的禀报,梁戬便带着李忘荃从外面走了进来,护卫还未来报,风沅芷便是还不知皇帝来了风府,还在凉亭里,一边摇扇子一边看荷花。
梁戬来到后院,让护卫不必去禀告大小姐,远远地就看见了荷湖边上一个小凉亭里的一个女子身影,那就是她,三年了,她和三年前变化不大。
阿沁走了也挺久了,没有阿沁在身旁,风沅芷就像是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好朋友,这个好朋友那年离去,她不知该不该说这是注定的事情,注定她来到她的身边,一段时间过后又会离去。
不知阿沁现在,过得好不好。
梁戬来到凉亭边上,小荷正欲提醒风沅芷,梁戬竖起右手示意让她不必说。
风沅芷道:“我喜欢白色。”
喜欢白色,就像是某人所穿的衣服的颜色,某人施法时光芒的颜色,还有那只灯笼的颜色。
梁戬道:“你怎么知道我今日穿了白色衣服。”
听见男人的声音,风沅芷转过头来,见到来者竟然是梁戬。
风沅芷当即起身行礼,“参见皇上。”
梁戬扶住她的手,“不必多礼。”
看着他,他今天确实穿了一件白色衣服,只不过他的白是银白,还是略带有淡淡灰色的银白,不似白衣人那种白,那种月白的颜色。
风沅芷请梁戬落座,问他怎么突然来了风府,为何来了也不提前感知一声。
梁戬呵呵一笑,如实回答是想看看她平日里的模样,见惯了别人见到他即毕恭毕敬地行礼,见一见别人生活中平常时的模样也是难得了。
小荷沏了一壶更好的茶,闻着茶香,梁戬说了一句茶真香,可下一句便是想喝酒。
在宫里头很少喝酒,平日里多是喝茶,喝上一口小酒难得,不是喝不得,而是怕一不小心喝多了耽误了某些事,让李忘荃将备好的老美酒呈上来。
这一对主仆,不禁让她想起了高正策和霍玥,他们喜欢喝酒,越是浓烈的他们就越喜欢,这么些年过去了,数年不见,也不知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迷迷糊糊之间三年就过去了,当初高正策只有一个王后,王后离世七年他没有另娶过任何人,并且是打算终身不再娶,而梁戬当初是因为想要将青丘帝姬娶到,对青丘帝姬痴迷,迟迟不肯娶妻,同样都是一国君主,这么一想,这两人的轨迹倒是很相似。
梁戬以酒代茶,喝一碗下肚,问风沅芷最近过得好不好。
风沅芷道:“一切安好。”
梁戬虽然当上了皇帝三年,但三年来一直没有立后,他在登基之前身侧的那两位不过是侧妃,后来当上了皇帝,臣子给他送的,他一律让她们当贵人和小嫔去了,谁都不知他想要立谁为后,有人猜测是青丘帝姬,也有人猜测是风家大小姐。
梁戬自然是知道自己身边已经有了其他女子,青丘帝姬他是不可能再有机会娶到,他已经不配对她痴心妄想了。
所以他开始考虑一个人,那便是容颜倾国倾城,被誉为南越国第一美人的风沅芷,她什么都好,就是对他不上心。
梁戬看风沅芷脸色有些憔悴,问她昨夜是不是没有睡好,风沅芷道:“还好,不过是晚睡了,还早起罢了。”
风沅芷问他,这次来风府是为了何事,梁戬告诉她,他想要下旨将她立为贵妃,等过段时间,他会让她当上皇后。
风沅芷心中无波无澜,对他没有感情是真,不稀罕贵妃不贵妃、皇后不皇后也是真,开口便是拒绝了。
梁戬道:“你不喜欢朕?”
风沅芷道:“皇上日理万机,勤政爱民,民女怎么可能会不习惯呢。”
梁戬道:“朕想听真话。”
风沅芷道:“这便是真话。”
梁戬道:“你有没有过一瞬间,想要和朕在一起?”
风沅芷道:“皇上爱民如子,民女怎么可能会不想与皇上在一起,只不过民女身份卑微,不配罢了。”
梁戬道:“朕想听的不是这些。”
风沅芷道:“不知皇上想听的是哪些。”
梁戬推了一下酒碗,小荷刚为他倒上的老旧洒了一些出来,看得出他的心里有点儿烦闷的样子。
小荷看见酒水洒出,想去擦擦,被李忘荃拦住,李忘荃摇摇头,“暂时别去。”
小荷点了点头,应声道:“是。”
风沅芷看着那洒出来的酒水,神色不变,一件淡淡然。
梁戬道:“罢了。”
一声罢了过后,梁戬便起了身,风沅芷也起身,准备送皇上一程。
梁戬临走前,看着风沅芷行礼恭送的模样,沉声问一句,“你不挽留朕一会儿吗?”
风沅芷有礼道:“皇上政务繁忙,民女不便打扰。”
客套话倒是多,可没有一句说得能有一分一毫让他感觉到她关心他,梁戬自然是明白风沅芷的意思,数年前,风沅芷也是这样的态度,他不久前在见到她时对她产生的一种她没有什么变化的感觉还是挺准确的。
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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