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近舟身躯一僵,目露寒光,“你是不是欠收拾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大胆,什么话都敢说。
在喜欢的人面前,苏玫心中羞耻二字早丢了,眨巴着大眼睛软声说:“只让你收拾。”
这话哪个男人受得了。
傅近舟喉结耸动,一时哽住,“你...”
见傅近舟说不出话,苏玫更高兴,眼中闪过一丝小狡黠,双手往他脖颈伸,推着进浴室,才退了一步,傅近舟左手一下拉住门框,定在原地。
苏玫撇了撇嘴,故意说:“别那么用力扒着门嘛,搞得好像我强抢民女一样哦。”
她嘴上说着,手下不老实的摩挲着后颈,指节往领口深处去。
这放肆调戏的样子,傅近舟很是上火,压抑着胸中翻涌的情绪,咬紧腮帮挤出句:“我出来后不希望在这儿看到你。”
话落,强行拽开苏玫的手,捏着肩膀拎小孩儿似的丢在门外。
“欸~。”
苏玫一步上前,浴室门“啪”地合上,紧接着传来把手反锁的声音。
“喂,傅近舟,你是忍者神龟嘛。”
苏玫垮着脸朝门上拍了一巴掌,随后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双手抱臂不满哼了下,转身去厨房从冰箱里找出冰饮,想要压压火。
浴室里,淋浴间花洒下,傅近舟赤身站立,冷水兜头而下,将湿发撸至脑后,侧目就见磨砂玻璃前模糊身影走远。
他低头一瞥,默默伸出了右手,喟叹压在喉间,脑海中的人影幻化成形。
*
苏玫的两性知识得益于过往生涯里万柔老司机的深刻影响,加上白日电话里的口语教导。
结果呢,傅近舟不吃这套,这么能忍还是说她经验不足不够到位?
心里郁闷,苏玫咕噜咕噜灌了两口饮料,往阳台去时看见放置在墙角处的钢琴,心生一计。
从沙发上的挎包里掏出盒子,移步坐上了琴凳,身姿端正,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指腹起伏,行云流水般的乐声响起。
她的钢琴是傅近舟手把手教的,幼时第一次见他弹时,听得入迷呆愣的看着他身上散发出的光彩,于是在生日后缠着他当老师,一教就是五年。
傅近舟十分认真且严格,要求练的指法曲子等必须每天不落,学业工作繁忙也亲自监工,有时她困了撒娇求饶都不行。
只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起身就要走,被一把拉回去,冷脸斥责:“半途而废?没有毅力?这是你的态度是不是?好,以后都不用学了。”
傅近舟沉沉的目光看过来,她一把抓住他胳膊,强撑着精神急切的说:“学学学,我只是口渴拿饮料了。”
许是看她面露疲倦,傅近舟神色松软也心疼,拿了饮料,仍勒令再练一次,事后,恢复了好说话的样子,迁就又纵容。
她心底跟吃了蜜般,摆正他的脸在唇角落下一吻,笑嘻嘻的问:“蜜桃味儿的,甜吗?”
他伸出舌头舔了下,一本正经说:“没你甜。”
她顿时笑倒在他怀里。
苏玫想着,指尖动作不停,眼睛时不时瞄一眼浴室门,手下一直重复弹着一首曲子。
终于,门开了,男人走了出来,她一瞬间觉得很紧张。
傅近舟带着湿气拉开门,入耳一阵悠扬熟悉的琴音,白裙优雅端坐的她映入眼帘。
霎那,仿佛时间重塑般将他带回过去,去年,他们一起四手联弹的画面。
他一步步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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