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妖妃

第一百二十五章 异(三)

    
    南梓欣心急如焚,方寸已乱:“七皇子殿下在说些什么,我妹妹怎么可能做这些事情。再说了你是皇子,吾妹怎可能指使得动你。”
    天信知单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一阵,“如何指使不了我?她约我至此,然后告诉我她二姐姐在偏房,让我前去,这还不是在指使我吗?”
    南梦儿气得说出不话来,直流泪。几人相看无言,众人皆是一副看戏的模样等着几人开口,好一会待到南梦儿平静下来,才开口道:“七皇子殿下莫要冤枉了臣女,臣女何时约过你?臣女是在路途偶遇你,然后才告诉你二姐姐在偏房让你过去的......”
    “你住嘴!你还不承认就是你设计陷害雨妹妹?”南梦儿说到一半,石蝶便抓住了一些信息打断了南梦儿,“甚么叫做你告诉七皇子殿下,你是特意告诉的,你就是在陷害!”
    南梦儿察觉到自己失言,一手紧紧抓着南梓欣的手臂,嘴唇发白,说话结巴:“这......我没有!我没有陷害二姐姐!我只是......只是......”
    天馨“啪”的一声收起折扇,斜视着南梦儿:“只是什么?方才众人可都听见了,咱们又不是聋子,分得清孰是孰非。”
    南梓欣忙拉着南梦儿跪到了天馨的面前,满脸担忧:“县主你要替我们做主呀,我这妹妹平日在家里头只会念些诗书,这些算计人的伎俩她怎么会呢。”
    天馨深呼一口气,缓缓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恰好一只蚊虫落在了上边,天馨蹙眉,伸手将那蚊虫轻轻一掸,那蚊虫便不知到了何处,“她不会,那就是你会了?你们算计自家姐妹,动手动到本县头上来了,真是让本县大开眼界。”
    众人也当笑话般看着。今日来赴宴的姑娘们都是出身名门,谁的家里头还没有几个姐姐妹妹的,姐妹平日里拌嘴也是常见,可这在别家算计起来的还是头一回。
    南府在京城还是有头有脸的,这事一出各家全当饭后闲谈。
    南梓欣见求了天馨无用,绝望般跪坐于地,瑟瑟发抖。
    天信知冷哼一声,“要我说,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就该叫人教训教训。我看不如拖出去打十板子罢了。”
    两姐妹更是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天信知正要叫人将这两姐妹拖出去正法,忽然南诗雨站出来向天信知行礼,天信知不满看着她:“你这是作甚?”
    南诗雨看向地上两姐妹的眼神异常冷淡,“殿下,既然是她们陷害于我,那该交由我处置。臣女是她们的长姐,没教好妹妹也有臣女的一份责任。不如由我将她们带回南府处置如何?”
    石蝶为南诗雨打抱不平,上前指住地上的两人:“雨儿你莫不是疯了不成?这两姐妹陷害你,七皇子殿下处置得不错,你还......真是气死我了!”石蝶气不过,说完就走到一旁去呼着气。
    各家姑娘们纷纷同情起南诗雨:此女才刚回京,又失了生母,还要遭姐妹狠心算计,着实可怜。
    天馨沉默了一阵,将南诗雨拉到了后头,“本县觉得殿下说得有理,拖出去打十板子就当长长记性了。雨妹妹,你也不要太心软了。”
    南诗雨见目的达到,便答应了下来,天馨挥手叫来几个老婆子将地上两姐妹拖出去,一路上都能听见两姐妹的叫喊声。
    天馨觉得过于吵闹,便挥了手,带着各家小姐回到了流水曲觞宴的那块地去了。只是眼下出了这事,各家皆在小声议论纷纷,看着是没了兴致再玩下去了。天馨坐在上头漫不经心晃着手中的折扇,片刻一个老婆子跑了上来:
    “县主,打完了。四姑娘跟六姑娘昏过去了。”
    各家姑娘们一下又惊呼起来:“这十板子下去就昏了,她们算计自家姐妹前怎么不提前昏过去呢?”
    “就是就是,无用。”
    ......
    天馨拍两下手掌,人群一下静了下来,“罢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本县瞧着各位都没什么兴致了,就散了吧。”
    天馨话音刚落,起初还未有几人动身,慢慢地便有一两个姑娘站起,随后便是三四个离场,南诗雨跟石蝶一同离场,很快整个地便只剩下零散几人。
    孔逸然与刘净植二人去看了两姐妹,两姐妹昏倒于地不省人事,孔逸然用脚碰了一下南梦儿的头,南梦儿的头便偏向一边。
    刘净植出手拦住了她:“诶,你这是作甚?小心她是假昏,你这一脚她定会记在心上。”
    孔逸然不以为然:“那又如何?今日之事多亏了姐姐替我把关,否则谁知会不会被这小蹄子见了去?也不知她清楚我与殿下多少事情,如若不是她那位侍女行为诡异,也许被打板子的可能就是我了。”
    刘净植安慰似的轻拍孔逸然的背:“你啊,你要去见四皇子殿下,你好歹跟我说一声。你居然只给我一个眼神,也不怕我领会不到。”
    本是孔逸然与天宇雄借口更衣去后院私会,孔逸然临走前给了刘净植一个眼神,不一会南家三个姐妹都要去更衣,刘净植这才起了疑心提议带着她们去后院走走。
    谁知未走多远就碰到了南梦儿慌慌张张前来,之后便将一群人引向偏房,刘净植心中不安,南梦儿来的方向根本不是偏房,而是后院一处花园,她猜想孔逸然该与天宇雄在那里,莫非是南梦儿瞧见了甚么不该见的。
    后来天馨便带着南诗雨出现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远了,南梦儿的头轻动,南梓欣的手恰好触碰上了她的手背,她转过头一瞧,原来两姐妹都是假昏的。方才孔逸然与刘净植的对话都被她俩听得一清二楚。
    另一边,南诗雨拦住的刘尹的去路,“小侯爷,莫急着走啊。”
    刘尹见是南诗雨带着侍女将他拦下,一时不解:“二姑娘这是作甚?”
    两人正在亭子之中,唯一缺的就是一张桌子罢了,南诗雨坐在一旁不紧不慢道:“小侯爷,你之前命人在六尺巷拦着我,我今日也拦小侯爷一回该是不过分吧?只是想与小侯爷谈一件事罢了。”
    刘尹一听这事心下一惊,当日知道这事之人唯有郑意一人,莫非是郑意将他卖了,“哈哈哈,二姑娘真会说笑。甚么六尺巷,听都没听说过。”
    南诗雨倒也不恼,似乎刘尹这般回答全在她意料之中,“小侯爷,我若是将此事告知父亲,让父亲上折子到官家面前,想必就算是镇北侯府,也得好好......”
    刘尹急了:“停!二姑娘想要什么条件,咱们可以谈谈。”刘尹未想到这个如此美貌的女子,居然还有这等心思。
    南诗雨嫣然一笑,这才正视了刘尹:“只是有件事,需要小侯爷的配合罢了。”南诗雨招招手,示意刘尹上前来,南诗雨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在刘尹耳旁说了一通。
    刘尹听完后脸色甚差,“二姑娘可否识得郑意郑大人?此事交由郑大人处理,会比我处理方便得多。”
    谁知南诗雨听了郑意如避瘟神般:“识得是识得,但是......”南诗雨并未往下说,眉头都皱在一块了,起身找了个借口行礼后告辞,“小侯爷自便吧,我得回府去了。”
    等到南诗雨走远,刘尹向后头瞟一眼:“郑大人,你都听见了,何必躲躲藏藏。”
    刘尹一说完,郑意便从后头的树干之中忽然出现,这偌大的平南府竟无人察觉到郑意是何时到来,郑意笑容满面:“小侯爷真敏锐啊,你俩说了些什么我还不清楚呢,究竟是什么事?”
    刘尹将南诗雨方才说的话给郑意复述了一遍,愁眉苦脸:“郑大人,此事要不就你来?我可干不了这个。”
    谁知郑意竟然想都不想便爽快答应了下来。
    这闹了一整日,南诗雨坐着马车都觉得要散架了。刚踏入屋门不久,柳妈便前来告知是蔡春华叫她过去。主仆二人叹气一声,又将南诗雨扶了起来匆匆走向蔡春华的听雪堂去了。
    还未踏入听雪堂,蔡春华便将一个茶盏摔到了门前,南诗雨本想踏脚进去,被蔡春华这阵势吓得赶紧缩回脚。
    片刻瞧着再无动静,金枝才将南诗雨扶进去。蔡春华坐在桌前脸色铁青,南梦儿和南梓欣二人趴在榻上。南诗雨向蔡春华行礼后便站在一旁。
    蔡春华上下打量着她,许久才开口道:“你还有脸回来,你跪下!”南诗雨不明所以,但还是跪了下去,蔡春华便喋喋不休起来,“你老实说,宴会之事是不是你设计陷害两个妹妹?你好狠的心!”
    南诗雨无辜道:“二夫人这是什么话,当时这么多官家小姐在,雨儿陷害妹妹们?这事,二夫人大可去问问县主。”
    南梦儿脸部狰狞,跳下床来扑向南诗雨:“你胡说!我没有陷害你,就是你陷害我们姐妹!”
    南梦儿的指甲甚是锋利,这一刮便刮伤了南诗雨的手臂,金枝见状忙扶着南诗雨后退,南梦儿脚下不稳摔倒于地,“你不许躲!都是你,害我们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呜呜呜。”
    南陵早就听闻了消息,带着南吏庆急匆匆赶了过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身后似乎还跟了一人,并未踏进屋来。
    南诗雨好奇地看了一眼,什么人居然这般见不得人。
    南陵怒道:“你简直胡来!你就算喊冤,你也不能伤了自家的姐姐啊。”南陵忙将南诗雨的手臂,上边一道深红的刮痕,张牙舞爪爬在南诗雨的手臂上,“这......这日后若是无法祛疤,你让你姐姐如何出嫁!”
    南陵伸手就要向南梦儿打去,南吏庆眼快忙拦了下来:“父亲不可!父亲,此事还有蹊跷,为何独独雨儿一人无事人一般回来,这其中定有古怪啊。”
    南诗雨脸色沉了下去,南吏庆这是暗指她才是幕后主使。
    南岭疑惑地看着南吏庆:“你说得也甚是有理,此事咱们都是听平南府只言片语,梦儿你且到榻上去,好好讲讲今日之事。”
    南吏庆将南梦儿扶到榻上,南梦儿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南诗雨在后头只是听着她说鬼话,只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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