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了天信知心里皆是一惊,南梦儿瞧见他是从偏房方向出来的,心中忍不住偷笑。
刘净植上下打量着天信知,似乎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忍不住道:“七皇子殿下这是从哪里来?可是从偏房?那里可是咱们姑娘家的更衣处,你去作甚?”
天信知倒也不慌,“不过是吃醉了酒,将计就计宠幸了个侍女罢了。”
姑娘们羞红了脸,青天白日的天信知居然这么直接说出来,着实教她们有些难为情。
南梦儿心中得意,脸上却是惊慌失措:“什么?可是二姐姐还在里头啊,七皇子殿下莫不是......”天信知看了南梦儿一眼,眼神也不似方才那么友善,南梦儿只道是南诗雨惹得他不快,惊呼起来,“那岂不是二姐姐失了清白?!”
没一会众多小姐们又开始议论纷纷,一时咋舌,不敢相信。
刘净植的眼神一点一点冷了下去,她寻思着这事情不太对劲,怎可能那么巧。南梦儿费了好大的心思把她们叫过来,又偏偏在这里碰着了天信知,还得知了南诗雨失了清白。
刘净植沉思一阵,忽然反应过来,不由分说抬手就给了南梦儿一耳光:“你这贱人!你们姐妹利用咱们,好为你们作证。真是好计谋,只是你们姐妹这么能闹腾,不知南大人知不知道啊?”
南梦儿被打得摔倒于地,紧紧捂着脸委屈看着刘净植:“净植姐姐......妹妹没有啊!”
刘净植根本不想听她说话,“来人,去南府把南大人和夫人一起请过来,好好说说理!”刘净植是侯府嫡女,向来容不得别人利用她。
南梦儿瞧着刘净植这是铁了心要把事情闹大,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石蝶也是气得冲到了最前头,本也想给南梦儿一耳光,但一想到她与南诗雨的关系,不能失了风度,强行忍着不快:“你是不是与你四姐姐商量好了设计雨妹妹?我告诉你,雨妹妹若是出了事情,我必不饶你!同是一家子姐妹,你们的心肠怎地这般恶毒!”
南梦儿还未起身,泪水从眼眶中流出:“我没有啊!石姐姐与二姐姐关系好,那也不能这么猜测我啊。我与二姐姐可是手足骨肉,怎么可能会害了二姐姐......”
石蝶听得不耐烦,开口打断南梦儿,指着南梦儿严厉道:“你还知道你们是手足骨肉!方才听了七皇子殿下宠幸侍女,你居然不顾家族颜面大喊殿下宠幸了雨儿,若是雨儿今日失身,明儿我就让你与你四姐姐去投河!”
南梦儿争执不过,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巴巴瞪着石蝶。
石蝶最是瞧不起这等用恶劣手段的女子,这些个女子在她眼中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勾栏蹄子一个样:“你何必这般瞧着我?莫非我说的不对?南大人若是得知你陷害自家姐妹,我瞧你如何争辩!”
这边正乱做一团无人阻止,大家纷纷劝说刘净植消气,让她主持大局。刘净植气不过被南梦儿利用,不打算处理此事。
众人正犯愁该如何是好,一声清脆甜美的声音打破了众人:“这儿好生热闹啊,诸位为何聚在此等小地方争执啊?”
众人一看,竟是天馨与南诗雨一同前来,南诗雨整个人还好好地站在天馨的身后,方才说话的人正是天馨。
南梦儿尖叫一声:“怎么会!二姐姐......二姐姐怎么在此处?还有县主,二姐姐不是去更衣了吗?”
天信知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瞧见了南诗雨,眼底一惊,果然眼前一举一动皆气度不凡的美人才是未来的皇嫂,方才那位根本就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足一提。
天信知得知事情可能要隐瞒不住,便指着南梦儿道:“天馨县主,我本无意前往偏房,都是这个贱人约我到此,自己还跑了!她这是要诬陷我!”
南梦儿一瞬傻了眼,呆呆看着天信知。
南诗雨忙上前来拉过南梦儿:“好妹妹,你好好交代,这是怎么回事?”
南梦儿仿佛见了鬼一般推开南诗雨,不可置信道:“这......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这里!我没有约过七皇子殿下,我没有!”
天信知冷哼一声:“你否认也无用,确实是你约我至此告知我你二姐姐在偏房,让我前去!”
南梦儿百口莫辩,着急地哭了起来:“我......我没有啊!净植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没有!”说罢怒视南诗雨,恶狠狠瞪着她,“是二姐姐!定是你诬陷我,你好狠毒的心,我们可是姐妹啊!”
南诗雨向后连连退了好几步,天馨忙伸手将她拦住,南诗雨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我怎可能陷害你?我更衣之后便回去了且一直与县主一起,如何陷害你!再说了,你如何不怀疑是梓儿?你进了偏房便发现丢了荷包,你走后梓儿可是一直在我后头搞小动作,我害怕便匆匆跑去找县主了......”说罢竟是当着众人的面哭泣起来。
众人诧异,莫非这一切都是南梓欣所为不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只是众人苦苦讨论了一阵,对南梓欣的印象也不是特别深,只知她样貌还不错。
南梦儿愤愤不平,站到了南诗雨面前极力维护南梓欣:“怎么可能!四姐姐不会背着咱们搞小动作的,倒是二姐姐你,谁知道你与县主见面前去过哪里。”
刘尹也恰好赶了过来,他远远瞧着这聚了一大群人,本是来凑热闹的,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诸位先别慌,还是让七皇子殿下自己讲讲是怎么回事吧。”
众人这才想起自方才开始便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天信知,纷纷看向他。
天信知注意到了众人投过来的眼神,瞥了南梦儿一眼,“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南六姑娘指使的!我方才已经说了,是她约我至此,然后告诉我她二姐姐在偏房,让我去看看她二姐姐。可见此女心思歹毒。”
南梦儿手忙脚乱,脚狠狠跺在地上,急道:“七皇子殿下你在胡说些什么!民女没有,民女何时约过你?民女约你目的何在啊!”
天信知最是会这一套:“何时约的我?你自己何时约的我你怎么还忘了。难道不是你自己说得想成全孔姑娘与我皇兄,让我收了你二姐姐吗?”
南梦儿几乎奔溃,她根本无从分辨,就连南诗雨都打算对她伸出援手,她出了一身的汗,一边说一边哭:“我没有!大家不要听七皇子殿下胡说,我真的没有!”
天信知知道这一切就是南梦儿的计,他从原先就中计了,眼下自然是要洗脱嫌疑:“再说了,二姑娘此刻站的好好的,本殿下只不过是宠幸了一位丫鬟罢了。”
刘尹半信半疑,天信知哪怕说到了这种地步,他也不会全信,且南家姐妹目前唯一一个不在场的便是南梓欣,刘尹猜到了偏房里面被宠幸的丫鬟多半是南梓欣,可天信知不愿意认,便帮着推脱:“罢了罢了,殿下宠幸哪个丫鬟那可是这丫鬟的福气,咱们就别都站在这了,走吧走吧。”
南诗雨道:“且慢!方才在更衣时,梓儿说是头疼不适,眼下梓儿不在,我心中担忧得很。不如咱们还是回去找找看罢了。”
南梦儿脸色僵硬,哪个屋里头究竟有没有丫鬟不好说,可是眼下小莲居然没有回来找她,小莲有没有把差事办好更是不可得知,此刻南梦儿便狠狠瞪着南诗雨。
天馨认为这是个折中的法子,“来人,去偏房看看南四姑娘在不在里头?若是在,便让她出来。”
天信知默不作声,一群人朝偏房走去,天馨等人便站在了偏方门口等着下人们把里头的人抬出来。
谁知南梦儿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挡在门前,“县主,不如让我先替县主查看一下里头的人如何?”
天馨头也未抬:“怎么?六姑娘莫非是自己心里有鬼不成?你安心,如果四姑娘不在里头,她们是不会抬出个四姑娘来的。还不快让开?”
南梦儿尴尬地在门前站着,里屋的南梓欣已经醒了,听见了声音便知道是南梦儿拦在门外。南梓欣低头一瞧自己衣不遮体,吓得心脏直跳,赶紧收拾好了自己站了起来。
南诗雨眼下没事人一般与天馨在一起,有天馨在肯定是无人敢怀疑南诗雨了,眼下她的嫌疑是摆脱了。
南梓欣咬着牙,泪水在眼中打转,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昏倒前看见了南诗雨模模糊糊的影子罢了,现下外头的南梦儿处境不顺,她便不能再等下去。
南梦儿并没有打算从门前让开,倒是里头的南梓欣拉开了门,南梦儿险些摔了进来,转头一瞧:“姐姐!”
南梓欣冲出来道:“县主!你莫要误会了六妹妹,我什么事都没有,再说了......我还是清白的!请县主明察!”
南梓欣既然冲了出来,几个老妈子自然就涌了进去搜查一番,两手空空冲天馨摇摇头。
天馨蹙眉,询问道:“七皇子殿下,你虽贵为皇子,可是事情出在平南府便不得不处理一下了。你方才说你宠幸了个侍女,那个侍女去哪里了?”
天信知得知事情败露,脸色更是难看:“县主说得是,只是这一切都是南梦儿的指使!本殿下不过是帮南梦儿遮掩罢了,都是南梦儿自己做的丑事无人善后。”
南梓欣不解看着南梦儿,在她的印象之中南梦儿根本就不认识天信知,怎地眼下居然是她与天信知的事情闹起来了。
南梦儿急得结巴,说话磕磕绊绊:“不是的!县主你不要听七皇子殿下的,我真的没有啊!殿下,民女与你无冤无仇,你作甚这般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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