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的赶回家,看到的是空无一人。
想到过很多后果,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薛念沦为他人的工具,时常被人骑在上面。可能是我太自私了,这个时候该担心的不应该是她的生命吗?
敲了手镯许久,叫喊了许久,也没见到薛明山出现,心里顿时更加慌了。
该怎么办?全无想法,只是枯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了?”阮沁出来问道。
“薛念被禅炏的人抓走了。”她并没有吓到我,从吊坠出来我是有感觉到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说:“你现在担心也于事无补,或许他们会来找你。你肚子饿的呱呱响了,不如先去吃饭吧。”
“你…”
“有什么话就说啊,我又不是别人。”说穿之后,她对我的神情总是分外传神,让人有点渗人。
“能把鬼咒解了吗?”我指了指额头。
呃…妳大爷的,你让我说的,我说了你就不见了,还怒气冲冲的。
本来有想过找崔茵茵解决,可以她的分量,要么就是咒印太强大,她没发现;要么就是发现了,不愿意做,所以也不提出来。故而,我就没开口。
阮沁说的对,既然看中我,也就是有地方需要我。既然如此,薛念暂时还是安全的,那我不如以逸待劳,等着他们。
一等就是三天,鬼影都没一个,大学论文倒是被我捣鼓完了。主要还是有张磊的U盘帮忙,可惜它已经无主了。
系主任翻了翻我的论文,说:“你这家伙,让你随便写写,你也太随便了吧,很多还是抄录和拷贝的,估计一天时间就完成了吧。”
噗…一天时间?
对不起,高看我的美女系主任,我辜负您的热忱了。太瞎了,这么多字,谁能一天打完,很多图样也不是单单拷贝就能行的,还何况并非全是抄录的。
她接着又说:“好了,反正你是内定能顺利毕业的,毕业典礼记得赶来就行了。”她好像也是精神萎靡不整,确实是死了太多人了。
毕业典礼吗?这里已经被禅炏侵蚀了,对我来说本就不存在多少记忆的地方,现在更加陌生。
唯一熟悉的几个人,死的死、残得残。那天系主任结婚唱歌时就能看出,她们都有心事,恐怕都是一件事,恐惧。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的读大学,住校、积极参加社区以及各种活动。因为此时回头,发现有四年时间是空白的,读书生涯似乎只有小学、初中和高中。
与大学同学之间的尴尬,是自己的任性一手造成的。一年一年的过去,曾经的想法在现在看来,多么的幼稚。并非大学同学是过客,是自己把他们当做了过客。其实,短暂的人生,谁又不是谁的过客。
开着车瞎转悠,没有目的地,只有一种孤独感。不敢联系朋友们,怕把他们牵扯进死亡的漩涡。
“喂,阿夕,你小子换电话号码了,怎么没通知一声?我说怎么前面发短信没人回呢。”张宴打开电话说:“若不是问何文还找不到你,你在哪呢?”
“啊?不好意思,换号码后我给朋友群发过号码,可能是点漏了,没给你发上。”这种事确实很尴尬,无心之失却很难解释,别人还不想:为什么偏偏点漏我的。可事实就是如此,又没什么矛盾,谁还故意为之呢。
“过来吃饭,何文和肖文也在,就差你了,快点!我们先点菜。”
呃…怎么感觉这是被排挤了,都碰头了才叫我。
“你大爷的,快点也得给个地址我啊,我往天上跑啊。”
“也对,忘记了,哈哈!咦,这是什么地方来着…”
…… ……
春去花落,可故人依旧。
看到这三人,心情总算好了些,虽然有点担心害了他们,我想着:吃吃饭就走,应该没事。
“好家伙,你都开上车了,早说嘛。说了我们就换个地方吃,这里多掉档次。”张宴没有嘲讽的意思,是实话。
这是一个小巷子里,厨房就在店门口,停车都找了几个地方。并非没地方停,而是到处都是小摊,得停好远。
“这什么话,兄弟们在一起,哪里吃都一样的开心。何况,我就喜欢吃小店,那种十几人一个大圆桌的,拉远了距离不说,太正式了我也喝不开心。”
何文一脸鄙视,丢了两张红票子给我,说:“拿去!又不是说这里不好,你穿礼服会去户部巷吃小吃吗?”
“感谢感谢!这顿我请客!”何文带头,我收了六百元的买车喜钱,说:“行行行,你们有理,晚上那顿我还请,换宽敞点的地方。”
“这还差不多,不仅要吃饭,还得有后续活动。”
后续?算了吧,我怕你们都挂了。
“这样吧,现在才刚过十二点,吃完饭后,足疗保健或是唱歌,你们随便。晚上再吃个饭,然后撤人,我还有事,行不?”白天应该比晚上好点,至少这三人的额头没啥状况。
“果然发了啊,这么爽快!”张宴笑呵呵的问:“听说你们常去喝花酒,我还没去过,怎么样?不行?”
“什么花酒,叫momo唱,酒吧叫小蜜蜂也是花酒。”肖文在一旁嚯嚯,看来他也想去。
“你大爷的,说的我以前很小气一样。这样吧,下午还开业的应该只有红磨坊,吃完我们就去,行不?”
“我的错,说错话,我刚才也就那么一说,不是认真的。他们俩给我讲过,四个人话,开销大了点。”张宴又退缩了。
“别废话,怕女友了是不?我事先说好,等会去有点早,可能没什么妹子选,老板肯定是打电话叫人起床,看运气了。不过,有人了可以再换。”我得提示一下。
“那成,这样吧,晚饭我们三个来安排,就不让你多掏钱了。”张宴说。
“你…”
“听阿夕的,你是在北方待久了吧。”何文知道我要发脾气了,赶紧打断我的话。
我说:“我马上就毕业了,你们也都工作了。以后可能要各奔东西了,谁能保证一直在这个城市,是不?见一面少一面了。”
“也对,见一面少一面了,这样吧,原计划,这顿我来,谁也别抢!本来就是我开头的,要去广东了,跟兄弟们告个别!”张宴理解成啥意思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说的是生死。
“广东?什么情况?”肖文问,看来他们前面尽聊夜场了。
“这个城市消费水平越来越高,可工资却不涨,除了衣食住行或大企业外,其它行业难得发展啊。”张宴感叹:“我跟女友准备去广东做淘宝。”
“淘宝?啥玩意?”何文问。
“就是网上的一个平台,卖东西,我们进货在网上卖?”张宴解释。
“进货?汉正街进货多快,何必跑广东?”何文说。
“汉正街的货不吃香,我们在广东有韩服的货源,做的试试吧。听说以后是网络购物的时代,社会将迈入互联网中期。”张宴对社会动态的了解总是比我们多。
“能行吗?买衣服总得亲身试过才好吧,能相信吗?”我提出疑问。
“你们落伍了,北上广的人们都开始网上购物代替实体店了,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网上开店不会亏,利润很大。”张宴坚信。
“行行出状元,以后的事谁说的准,或许真如他所说,以后就是互联网的天下了。”肖文举杯说:“那我们一起干一杯,提前祝张宴童鞋红红火火,财源广进!”
老实说,零九年这会,我身边的人都不相信淘宝能赚钱。可是…后来,发财的人很多。
一人四瓶啤酒下肚,让人有点晃,这喝酒的状态让人有点捉摸不定。
“阿夕,你今天怎么了?看样子心情不怎么好?”何文在旁边问我,他们两个卫生间去了。
“没有不好,就是看到你们后开心,也感伤。”何文这兄弟为人比较细心,我转移话题说:“你呢!今年准备怎么搞,还是高考…?”
何文自己有开了一瓶酒,倒满后一口喝了,说:“嗯,王厅已经铺路了,给我介绍了人。可惜他身体有恙,最近听说他孩子又过世了,唉!”又说:“徐慧坐牢了,你知道吗?我还去见过她,瘦了好多,看来在牢里很吃苦。”
“是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问:“你还喜欢她吗?”
“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她又不喜欢我,随缘吧。”
如果他说不喜欢,我可能会去看看徐慧。可看这个样子,他还是喜欢的,我只能退步了。
“唉,她判了多少年?”
“二十年。”
“什么?二十年!”这是我不知道的,当时只想着拉开关系。看来她是把所有的事情全交代了,有故意杀人罪。
二十年,那我理解错了,何文是委婉的放弃了。
二十年到最后只要表现好,十年就能放出来。或许,我还能帮她一把。
还是找个时间去看看她,万一要是跟【监狱风云】里的一样,得搞点东西保护她。无亲无故的,当初不该什么都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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