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门娇宠小夫人

第六十九章 欺瞒

    
    看不见莲花灯的影子,萧婉言回过头,她看见楚怀染盯着她一动不动的傻笑,愣了一愣,而后惊奇道:“你原来也会这样笑。”
    楚怀染连忙敛了笑容,又恢复一副彬彬有礼的笑容:“我平时不也这样吗?”
    萧婉言琢磨道:“不一样,在府里你的笑很假,在宫里和外面你几乎不笑。就像是个冰冷的机器。”
    冰冷的机器!这是楚怀染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不一样的自己,从前,别人口中的楚怀染都是杀人恶魔,嗜血成性,狼心狗肺,而在萧婉言心中他也就是个不会笑的机器而已。
    他垂了垂眼睛,叹了叹气:“笑有什么好的,别人只会看你好欺负,觉得你软弱,像我这样,别人都怕我,不用违背自己的内心,去讨好任何人,不好吗?”
    萧婉言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他:“你不累吗?”
    累这个字似乎从来不再楚怀染的行事范围之内,他不累,也不敢累,他没有说话,深沉着模样直勾勾看着萧婉言出神。
    萧婉言顿了顿:“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氛围,萧婉言感觉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于是岔开话题:“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楚怀染点点头,再次拉起萧婉言的手,走了两步,呢喃着,却又像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我永远都会相信你。”
    萧婉言不知道这一刻她应该用什么来压制自己心中的犹豫不决,她无数次的告诫自己:你只是萧婉言的替身,只是承受了萧婉言应该得到的爱,如果他知道萧婉言死了,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所有人。
    楚怀染感觉到萧婉言出神,轻声唤道:“婉言,婉言?”
    萧婉言立即回神,她看了看楚怀染清澈的目光,晃神后眨眨眼睛:“怎么了?”
    楚怀染有些担心她的身体,毕竟从前她身子骨弱,从来都是药不离身,他真怕那些病又回来了:“这几日你总是情绪不宁,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然请太医来给你瞧瞧。”
    萧婉言连忙摇头道:“不用,不用,太医那么忙,请什么太医,我真的没事儿。”
    楚怀染还是有些担心:“你以前身子骨弱,我这怕哪一天那些病又回来了。”
    他所担心果然的是真正的萧婉言,她这个假冒的人不过就是顶着爱人的皮囊来欺骗他。
    萧婉言似是有些不甘心,染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脱口而出:“楚怀染,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楚怀染不明所以:“有什么不一样吗?”
    萧婉言身形一顿,又扬起嘴角,笑的像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我就想看看你,对我的心到底变没变过。”
    楚怀染信誓旦旦道:“我会一直爱你,永远都不会变。”
    伪装的将楚怀染都骗过去,萧婉言也算是厉害,可其实她最擅长是装傻,无论经历了什么,她已然可以淡然的去面对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可是自从接触了楚怀染,她发现自己不再是那个刀枪不入的人,可她依旧以为自己没有弱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她放空所有的情绪,笑的弯了弯眼睛。
    二人渐渐走远。
    萧婉言娇柔的音调回荡在空气中:“相爷,那个莲花灯是你做的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做成那个样子,肯定是你做的。”
    “夫人,再给你一次重新回答的机会。”
    “那莲花灯做的十分别致,整个丞相府再也没有比相爷更心灵手巧的人了。”
    ……………
    时间如同白马过隙,转眼间,就到了楚怀染和祁九麓约定的第五天,这一天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祁九麓还特别命令楚怀染和尉迟彦直接将贼人就地处死。
    楚怀染起床时萧婉言已经醒了,睡梦中她再次被惊醒,兴许是凤如仪还在大周的缘故,她总是静不下心来。
    楚怀染拿起帕子,擦去她额角的冷汗,柔声道:“又做噩梦了?”
    萧婉言喘着急促的呼吸,依靠在楚怀染的怀里:“你千万不能有事。”
    她心中知晓,自古以来,有关皇帝铲除篡位者的事情,知晓实情的朝臣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更何况皇帝早就知道楚怀染的谋反之心,定然不会放纵他一步步逼近皇位。
    楚怀染摸着他的头安抚道:“你就放宽心在府中等我,我身经百战,不会有事的,而且尉迟还在,我俩相互帮衬谁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萧婉言一直在心中告诫自己:“我只是想要亲手报仇,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不能死在别人手里。”
    她的呼吸慢慢平缓,她点点头:“我等你回来。”
    她走下床,帮楚怀染穿上盔甲,这战场上的盔甲,十分厚重,怪不得走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帮楚怀染收拾好,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她又拿着头盔递给楚怀染,里边似是脏了一块,一团黑漆漆的东西,萧婉言想要擦拭却听门外韩毅来禀告:“相爷,都准备好了。”
    楚怀染从萧婉言手里拿过头盔戴好,临走时顺过她的脸颊:“等我回来。”
    楚怀染走后,萧婉言心中多了些疑惑:“在皇城捉拿祁九尘,为什么要穿战场上的盔甲,而且他又不是将军。”
    反复琢磨却捉摸不透,她索性不想,看了看外边还黑着的天,打了个哈欠,回到床上,睡个回笼觉。
    这一睡竟直接睡到了下午,萧婉言睁开眼,看看窗外,坐起身,唤曲萧然进来:“你怎么没叫醒我?”
    曲萧然回答说:“女皇最近辛苦,奴生怕您累坏了身子,所以就没叫醒您。”
    萧婉言揉了揉胀疼的额头,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萧然,我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对劲。”
    曲萧然的眼神飘忽,他看了看萧婉言的脸色,倒一杯水给她:“肯定是昨天累的。”
    萧婉言感觉得浑身乏累,她起身走下床,穿上衣服,走到门前,曲萧然紧步跟上:“女皇,您要去哪儿?”
    萧婉言感觉疲惫不堪,又揉了揉额角:“出去走走,可能是睡多了,总觉得乏累。”
    曲萧然的神色有些不对,他立即拦到萧婉言的身前,略作担心道:“女皇,您还没用膳呢,这种事情可不能耽搁。”
    萧婉言走出门槛,又道:“我还不饿,吃不下,你随我出去走走。”
    可无论她怎么说,曲萧然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阻拦她,由是她再傻也能看出其中的猫腻,她冷着一张脸:“萧然,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曲萧然立即跪下,坚定道:“女皇,奴怎敢期满您。”
    他似乎吓的不轻,萧婉言心中隐隐不安,她叹了叹气:“起来吧。”
    萧婉言走到院子里,正碰见下人带着赵怡然前来,她依旧挂着浅浅的笑,一来就拉着萧婉言的手,眼睛里透漏着八卦的神色:“婉言,昨天我一晚上没睡好,你快说说你和庆王还有丞相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萧婉言无奈的看她一眼:“刚认识你的时候明明是一个规规矩矩的贵门小姐,你怎么也好奇这种事情?”
    赵怡然哎呀一声,惊奇的看着她:“你不知道吗?昨天的事情在坊间都传遍了,庆王还买通了说书的,把昨天的事情写成话本了。”
    萧婉言这回可傻了眼,世间男人千千万,她就没遇到过这种死皮赖脸的,说起来就来气,都说帝王家冷血无情,瞧瞧祁九尘,那才是真正的随了先皇的性子,再看看祁九钺,简直天差地别,就跟不是亲生的一样。
    看着萧婉言越发不悦的脸色赵怡然也不好再问,她摇了摇萧婉言的胳膊,岔开话题:“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
    萧婉言也不好发作,她喝口茶压压怒火:“对了,我记得昨日你不是说你兄长今日要陪你出门去佛寺吗?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提起这件事情赵怡然就来气,她摆摆手:“快别提了,我哥哥他突然接到宫里的旨意,要他进宫,没办法,我的事情不重要,我就只能来找你了。”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一时间召集这么多士兵进宫,萧婉言心中隐隐不安,她逗趣道:“我记得你哥哥是兵马大将军,最近也没有带兵打仗的消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非要你哥哥进宫一趟?”
    突然之间,赵怡然的脸色变得古怪,她靠近萧婉言,小声道:“这话我也是偷听到的,你千万不能和别人说?”
    看她忽然紧张的神色,萧婉言立即点点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怡然看了看四周无人,这才放心,小声道:“那日我躲在书房,恰好听见传话的太监让我哥哥今日丑时之后带兵进宫,我哥哥一早就去军营了,我想他大概是去练兵了。”
    萧婉言心绪不宁,楚怀染和尉迟已经带了士兵进宫围堵祁九尘,不可能斗不过那些叛贼,难道皇帝是怕出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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