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言面上瞧不出大动静,只是一双眼睛显得有些伤情,她披散着头发,在前头走的摇摇晃晃,可能是一次喝太多,她时不时抬手揉揉额角,嘴里还嘟囔道:“我没喝醉,我清醒着呢,没什么时候比现在清醒。”
看来是醉的不轻,楚怀染叹了叹气,他这才发觉院子里没一个伺候的
,原先挑来的人全都被萧婉言送走了,现在连曲萧然都不见了,他觉得还是得找个信得过的人来守着。
楚怀染扶着萧婉言进屋,萧婉言已经被酒精麻痹了大脑,她抬起头正对上楚怀染的眼睛,一双深沉且漂亮的眼睛,还有冷峻的面庞,勾的她心中一跳,她咧嘴笑,抬手捏住楚怀染的脸:“你长的真好看,你是谁家的男侍?”
男侍?楚怀染不明白,只是萧婉言捏的他的脸力气过大,他不舒服的从中挣脱出来,却又被她一拽,直接压倒在床上。
她脸上红红的,晕头转向,只顾着眼前的美色,二人两两相望,竟让楚怀染生出一股慌乱,他咳嗽两声:“婉言,听话,该睡觉了。”
萧婉言怔怔的瞪着他一会儿,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她坐在楚怀染的腿上,再次咧嘴笑:“睡觉,马上就睡。”
她拽着楚怀染胸前的衣裳,一层一层扒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她伸手顺着脖颈处划过,引得楚怀染咽了咽唾沫:“婉言,别闹了。”
萧婉言轻咬着下嘴唇,露出一副得逞的表情:“你长的这么好看,就跟了我吧,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的,当个侍夫太亏待你,要不然给我当侧君吧。”
说完,她直接扑在楚怀染的身上,压得他起不来身,如此主动他还是第一次见,眼看着萧婉言慢慢靠近的手,他将脸偏到一旁,默了默:“萧婉言,我是你夫君。”
萧婉言将他的头板正,故意呼一口热气打在他的脸上:“不错,进入角色还挺快,说起来你可比那些侍夫好看多了。”
说完顺势揩油,摸过楚怀染的耳朵,撩拨的他面上一红。
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楚怀染被压的难受,他握住萧婉言的手想要起身,却被萧婉言一个擒拿重新压倒。
萧婉言一手打在他的臀部,软软的,手感不错,顺带捏了捏:“别反抗了,没用的,我看上的人是逃脱不掉的。”
楚怀染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尽管是捧在手心里的夫人他也觉的面上挂不住,他索性一张脸埋在枕头里,不再说一句话。
这回可谓是在阴沟里翻了船,他竟然抵不过喝醉酒的萧婉言,十分败挫,想起刚才的行为,他脸上连带着耳根通红,一时抬不起头来。
而屋里的声响全都被屋顶的韩毅听个清楚,为了楚怀染的安全,他不仅要不辞劳苦在在屋顶上守着,还要经受耳朵和心灵的创伤。
屋里翻腾不停,一会儿传来楚怀染低沉的叫声,一会儿传来萧婉言胁迫的话语,韩毅满脸通红,尽管屋顶的冷风都吹不透他燥热的温度。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第二日清晨,伴随着阵阵头疼萧婉言悠悠醒来,她睁开双眼慢慢坐起来,揉揉疼痛的额头看着四周,回想昨晚的情节。
忽然她的手触碰到旁边一抹温热,她心头一惊,掀开被子看见楚怀仁睡的正熟,只不过他手腕上的绳子还有胸前的红痕让她震惊,久久不能回神,她赶快下床穿好衣服,地面上满是碎成几块的蜡烛,她再次震惊。
昨天发生了什么,她该不会酒后失态了吧。
看着床上劳累过度的楚怀染以及地上混乱的东西,萧婉言咽了咽唾沫,抓着头发在屋里暴走,暗自嘟囔道:“天啊,我都做了什么,怎么就没忍住,喝了这么多酒。”
直到楚怀染醒来,他看着清醒的萧婉言又看见绑在自己手腕处的绳子,眼神一慌,四处飘忽,萧婉言也注意到他的不正常,以及没来得及处理的绳子,她讪讪的笑道:“相爷,你醒了,我这就服侍你梳洗。”
说罢,她赶快解开楚怀染手腕处的绳子,拿着湿布在他胸膛上擦来擦去,楚怀染面色不自然的拿过湿布,却又碰到了萧婉言的手,他手顿了顿,缩回去,又清了清嗓子:“你去看看早膳好了没,我饿了。”
萧婉言怔怔的点头:“我这就去。”
看着萧婉言惊慌失措的背影,楚怀染苦笑着摇摇头,暗道自己没出息,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没想到在自家夫人这里翻了船。
萧婉言走出院子,正巧碰见韩毅,他手里端着早膳从后厨走出来,当他看见萧婉言时神色一闪,立即低下头:“夫人。”
萧婉言也随即一愣,一想到他时常守在屋顶,又想起昨晚的事情,她想要解释一番:“那个昨晚的事情……”
一说起,韩毅的神情立即慌乱,他立即回答道:“夫人,属下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到,相爷一定饿了,属下这就去伺候相爷用膳”
欲盖弥彰的滋味更甚,萧婉言一张老脸都被丢尽了,她无奈的扶额,更可恨的是她昨晚醉酒之后还断片了,发生了什么她丝毫没记住,只有几个断断续续的场景存留在她的脑海里。
她记得自己把楚怀染绑了,还让他嫁给自己,很是没脸的场面,很是丢脸的话全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她大概也没脸再面对楚怀染了。
回到屋子,她决定闭口不谈昨晚的事情,如果楚怀染问起来,她也打算装傻装到底。
回到饭桌前,韩毅十分有眼色的给萧婉言成了一碗汤,这是顿饭后厨新来的厨子做的饭,自然味道也和平常不同。
韩毅解释道:“夫人,这是酸辣汤,是一道北方的汤。”
当她舀起一勺,看见里面零零碎碎的切成条的红椒时,手一顿,她想起了昨晚散落一地的红蜡烛,楚怀染见她脸色不好,又看清她汤匙里的东西,脑海里满是自己胸膛处的红痕,他眼光微闪,难以下咽,遂将汤水推到一旁:“拿下去,太油腻?”
韩毅了然,他又夹起一颗粽子模样的,放到楚怀染和萧婉言面前,解释道:“相爷,这是厨子根据北方的粽子做出来的糯米糕,里面……”
不等韩毅说完,楚怀染直接把东西拿开,上面的绳子太过扎眼,他下意识瞥了瞥萧婉言,只见她也是眸光闪烁,楚怀染又道:“下一个。”
韩毅不明白楚怀染怎么一大早这么大的怒火,只好又换一道菜:“相爷,这是……”
还不等韩毅说出口,楚怀染一筷子狠狠拍在桌上,呈上来的膳食是两个馒头做出来的空缺花样,一大一小,一上一下,紧紧粘在一起,看的楚怀染恼羞成怒:“就没有清淡的吗?”
韩毅被吼的心中一紧,摸不清楚怀染的态度:“相爷,您平时不是最喜欢这些新花样了吗?”
楚怀染正在气头上,他一个利眼甩过去,看的韩毅直接闭上嘴,萧婉言也不敢出声,眼巴巴看着楚怀染,他已经没了吃饭了欲望,立即起身,走出去:“我出去一趟,还有,新来的那个厨子从哪儿来的让他回哪儿去。”
韩毅不清楚其中缘由,可萧婉言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无奈的挑挑眉头:“这些东西都撤下去吧,我这几日嘴馋,让人做些江南的糕点,拿过来。”
韩毅只好点头道:“是,属下这就去让人做。”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过多久这件事情就传遍了,起初说的是楚怀染没上朝的事情,后来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说丞相府夫人暴虐成性,将丞相绑起来了,哪儿也不让去。
萧婉言听后气不打一处来,若是被她知道这件事情是谁散布出去的,她绝对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这不,付敏敏听了消息,兴致勃勃的来了解情况。
二人在亭子里喝茶,她一脸坏笑,盯着萧婉言一动不动,萧婉言被她看的汗毛竖起,没辙,只好投降道:“行了,行了,你想想问什么就问吧。”
付敏敏咧开嘴,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婉言,你知不知道你和丞相的事情都已经传遍整个皇城了,天啊,我简直太佩服你了,你就是我们女子的榜样。”
萧婉言努努嘴:“得了吧,外边传成什么样儿我能不知道?要是被我知道传言的源头是谁,我一定要他好看。”
付敏敏神秘的朝她勾勾手:“你真想知道是谁散布出去的?”
看她这副模样绝对是什么道知道,萧婉言凑过去,只听付敏敏说道:“是祁九钺散布出去的,今天他在早朝上还特意和皇上告状,说丞相只顾玩乐,不顾礼法,皇上好像还挺生气。”
正所谓没事儿找事儿,无中生有,一向是祁九钺的做事风格,可是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不过就是早晨才发生过的事情,萧婉言不愿意往别的方面想,毕竟这是她挺喜欢相处的一个朋友。
虽然平日里小打小闹却不失乐趣,不过说起祁九钺她不免为付敏敏想想,毕竟是生活在一起这么久的两个人。
萧婉言顿了顿,问道:“你真的打算放弃他了?”
付敏敏故作不解:“我打算放弃谁啊?你说祁九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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