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墙之内,天水候立于皇帝寝宫之外,他虽长得并非多么丰神俊朗,不过他身上带了些宫中不同的尘世之气还是引得路过的宫女们频频侧目。
皇帝今日召见他,却不见他,只让他在殿外候着。
咳咳——
将军转身,只见上庸候朝他走过来。
“将军在宫中住得可还好?”
“甚好。”
上庸候笑了笑,“皇上很是体恤将军,故此留将军在宫中小住几日,将军可别辜负皇上对你的厚望。”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
将军朝寝殿的方向拱了拱手,“臣定不负皇上厚望。”
上庸候捋了捋胡子,“三日之后便是皇都的天神祭,将军到时候可莫错过此等盛事。”
“自然。”
上庸候朝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识相地去殿内虚晃了一圈之后,赔着笑跟天水候说到“圣上今日龙体微恙,想是不能召见将军了,还烦请侯爷送将军离宫,好让将军去为天神祭做好准备。”
上庸候看了将军一眼,“臣领命。”
“将军,请吧。”
宫殿之中,若络棘此刻在这,一定会十分惊讶。身着龙袍的皇帝与一身青衫的桑稚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两人对望着,就像是在看镜中的自己。
“这里用不到你了。”
只见皇帝点点头,伸手从耳后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面具之下不过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
“主子。”
桑稚点点头,换上了那明黄色的袍子。
他不是什么药材商人,更也不是什么清辉道人的徒弟,他的身份是先皇后的长子,皇子晏的兄长——皇子宸。
皇城客栈之中,络棘收到小柴的消息,天水将军已安全回到驿站。
至于那个疑虑,二人都先暂时闭口不提。
冬半还给络棘带来一个消息,三日之后的天神祭,主持祭祀大典之人就是冬半他爹陆伯庸。
“陆伯庸为何会是主祭之人?”络棘问。
“因为学院不站任何派别,最为公正,所以由我爹主持最为合理。”
络棘点点头,忽而贼兮兮地看了冬半一眼,伸手揪住他的脸,“你可给我记着,你是我这边,若是到时候被你爹坏了事,我就把你带回幽篁里给星芽喂蛊去。”现在新帝根基孱弱,从某种意义上说,皇帝并未作出什么出格之事,若到时两相对峙,依照陆伯庸这人的性格定不会袖手旁观。
“疼疼疼。”冬半跳脚。
络棘笑嘻嘻,“这就叫,父债子偿。”
冬半揉着脸,翻了个白眼。
阿肃事先去万明谷查探了一下地形,万明谷天然而成,易守难攻。
为了保险起见,从五州抽调的兵力,一部分会事先藏于谷内,一部分按照原计划埋伏在皇城。
天神祭是皇家大事,到时候观礼的百姓必定很多,皇帝出行自然少不了重兵把守各个地方,不过到时候人潮拥挤,络棘等人只需混在人群之中,便不怕被发现。
络棘捏了捏应劫的肩,“相信我们,也相信你自己。”
此事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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