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无奈:王妃事业心太重

第五十二章 人面兽心

    
    麦九几乎是一晚上没睡,闭着眼睛躺到了天亮,只要是身旁的桑怀安微微动一下,麦九便睁眼看去。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桑怀安翻了个身坐了起来,他有太多事情需要去忙。
    刚打算站起来,桑怀安的手就被身后的一股怪力给抓住了,让他无法挪动手臂。
    他回头看去,只见麦九平躺在床榻上顶着两个黑眼圈瞪大着眼珠子看着他,着实有些骇人。
    “我也去..”麦九淡淡说出这三个字。
    桑怀安白眼回过了头,他大力推开了麦九的手无奈说道:“本王不是去玩。”
    麦九撑着胳膊坐了起来,动着下半身朝床榻边挪去,她认认真真地穿好了鞋子,还向外吩咐将洗脸水赶紧马上立刻端来。
    穿衣服的时候麦九特地挑选了一件圆领袍,妆发的时候重三叠四的吩咐今日就只需把头发高高束起就好。
    看着镜子内的自己,一副英姿飒爽,帅气非凡,她自信的一扭身俊逸的看向桑怀安。
    此时的桑怀安站得笔直张开双臂,等待着承德为他整理好衣服。
    桑怀安身穿了一袭玄色曳撒,精密大气的金线滚边刺绣绣满全身,眉宇之间充斥着锐气,眼底也散发出冷色寒冰的精芒。
    麦九的眼神黯然了下去低头看向自己,她撇了撇嘴又抬头看向了桑怀安,待看了一眼之后她嘴撇的幅度更大了一些。
    麦九表情的变化全部被桑怀安尽收眼底,承德将蹀躞带环绕在了王爷的腰上,装束完毕之后承德默默地站到了一旁。
    桑怀安放下手臂邪魅一笑说道:“怎么?嫌本王太帅把你比下去了吗?”
    麦九将手肘撑到梳妆台上,她别过头一脸郁闷地咬着指甲。
    承德递上来了王爷的佩剑,桑怀安接过之后看向麦九喊道:“走了,先去你的店铺看一眼。”说完便扭过头大步朝门口走去。
    见桑怀安头也不回,麦九急忙站了起来赶紧跟上,跟上了之后只听桑怀安冷淡开口道:“今日的你只能这样跟在本王身后,不可多说,多问,给本王添乱。”
    麦九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昨天晚上睡不着想了一些事情,她将许多事情串联了起来,还有太多不解她迫不及待想去了解去发现。
    来到了店铺,瑞强和兆阳赶紧上前迎接行礼,麦九看着屋内就他们二人之后便直接开口问道:“你们和吴木言还有联系吗?”
    兆阳和瑞强大眼瞪着小眼。
    兆阳戳了戳瑞强的胳膊说道:“你说吧。”
    瑞强的脸皱到了一起,他缩着脖子使劲摇了摇头。
    麦九左看看兆阳右看看瑞强,他们两个像打乒乓球一样,互相辞让。
    “你说吧,你口齿伶俐。”
    “哎呀,还是你说吧,你头脑清晰。”
    麦九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怒道:“什么事情!你俩快点给我说!”
    这一声怒吼直接吓得二人闭了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瑞强看了一眼站在麦九身旁的王爷,他咽了一口唾沫离近了麦九几分之后小声说道:“老板,您..和小的过来,小的偷偷的和您说。”
    ?
    听见这话麦九第一时间斜眼看向了桑怀安,桑怀安则目视着前方道貌岸然好像一丝都不感兴趣。
    而此时的桑怀安内心则是...
    嗯?什么!居然不让本王听,好啊你们瞒着本王什么?
    从小习武的他听力自然是很好,刚才说的话他全部听进到了耳朵里。
    麦九指了指里屋账房语速极快说道:“我去去就来,您自便,随便坐,马上就回来。”说完麦九还嘱咐了兆阳给王爷沏壶碧螺春,说王爷爱喝。
    见老板跟着瑞强跑到了里屋账房,兆阳这才抬起脸尬笑看向桑怀安说道:“王爷...您坐会吧,小的这就给您沏茶去。”说完便像兔子一样一溜烟逃跑了。
    来到了账房之后,瑞强还是不放心的朝门外看了一眼,见王爷已经落座,他才安心地关好了门。
    麦九大力拍了一下瑞强,着急道:“别卖关子了行不行,吴木言这个玩意儿到底跟你们说什么了?”
    “就...”瑞强欲言又止,显然没做好心理准备不知怎么开口。
    麦九抬起了沙包大的拳头威胁道:“要不要请王爷也进来听听啊。”
    瑞强赶紧摆了摆手:“别别别,小的是说,就是...就是...”瑞强再一次欲言又止。
    麦九已经不打算听下去了,她伸手想要打开门,瑞强看到了之后一个抬脚快速挡在了麦九面前。
    麦九内心抓狂,她伸向门的手紧紧握成了拳状,头上呼呼冒着火。
    瑞强终于开口了:“就是木言兄刚来的那一日,关门之后我便请他和兆阳前去家中吃酒,他大概是...喝醉了说了许多不合时宜的话。”
    麦九收回了手疑惑问道:“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是关于您的...”瑞强说完了这一句之后他吓得身子向后死死贴住了门,脸也别了过去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在屋外的桑怀安正将手撑在桌子上,拔着身子耳朵朝着里屋听着屋内二人的对话。
    麦九一脸窘态,她伸手指向自己满脸不解问道:“我?”
    她在心中想到自己和这个假木言,八竿子打不着,还能说哪些不合时宜的话,难到还能是喜欢我..?!
    瑞强继续说道:“木言兄大概就是喝多了,他说自从那日从巷中见到您,便深深被您吸引...说您花容月貌,国色天香...。”
    兆阳沏好了碧螺春从后院走了出来,听到动静的桑怀安赶紧坐好并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
    听完了深情告白之后麦九感觉自己的耳朵受到了侮辱,她一脸嫌弃地呲着牙。
    “木言兄大概是知道了您是王妃之后便心死了,还托我们和您说一声,他走了。”说完之后瑞强还深叹了一声,满脸可惜。
    麦九看着瑞强一副惋惜的样子,在回想着刚才面前人一口一个木言兄叫着。
    她挠了挠后脖颈哭笑不得问道:“就喝了一顿酒你们就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啊?”
    她若是告诉了瑞强兆阳二兄弟吴木言是个无恶不作想要危害大安的大坏蛋呢...
    麦九将手搭上了瑞强的肩头,这一搭直接吓得瑞强腿软向下塌去。
    麦九将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瑞强,瑞强直接震惊地捂住了嘴巴,昔日那个同他们饮酒玩乐,放肆畅言的木言兄居然是个心机叵测之人呀。
    屋外的桑怀安正焦急的咬着指甲,表情凝重,屋内的对话他只听到了一半,此时的他在心中赌气咒骂着怎么就要背着他,有什么不能让他听的。
    麦九终于明白了,吴木言自爆的出现就是为了恶心她一顿,顺便在证明自己厉害到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你们就是抓不到。
    想到这些麦九没好气地一脚踹开了门,刚抬脚踏出去便看到了桑怀安咒怨的眼神,仿佛整个身体都在向外冒着黑气。
    麦九挠了挠头说道:“路上跟你慢慢说。”
    二人坐在马上朝朝岩石路走去,麦九言简意赅的将事情的大致告诉了桑怀安。
    只听桑怀安淡淡地“哦”了一声,可麦九却感觉到了身后人挥动缰绳的力气大了许多。
    很快就到了岩石路,麦九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跳下马便直奔王姨家。
    王姨抬眼向上看去想着什么:“说到奇怪啊,有件事情是挺奇怪的。”
    麦九和桑怀安都来了兴致,竖着耳朵倾听着。
    “言儿啊,从小便喜欢小动物,有时候见个小鸟都喜爱得不行,他爹见他如此喜欢,没事便去林子打鸟回来给言儿养着玩。”
    王姨摸了摸脸“嘶”了一声继续说道:“可每次都能在他家附近看见鸟的尸体,有一次他爹打到了一只黄色的小鸟,回来的时候我和他正好打了个照面,可没过多久这鸟就死了,就扔在了他们家附近。”
    麦九皱眉,这对于一个智商为七八岁的孩子来说虐杀动物是不是有些太过残忍。
    她疑惑开口问道:“这种现象持续了多久?你断定就是言儿所为吗?”
    桑怀安扭头便看到了麦九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说好的少说少问呢?
    王姨想了想:“嗯...好像这种情况是在言儿十六岁之后才有的。”
    说完王姨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哎呀,被你这么一问,也有可能是他爹做的呀,是我唐突了。”
    麦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继续问道:“那言儿可有什么其他攻击人的行为?”
    王姨摇了摇头:“平日里根本见不到几面,对他的印象都是乖巧懂事,听说那件事情之后我是怎么都和他联想不到一块去,还多问了好几遍呢。”
    桑怀安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麦九,她见麦九愣神好像在想着什么便开口问道:“可有什么不对?”
    麦九被桑怀安的声音拉回了思绪,她扭过头回道:“一会儿再说吧。”
    二人走出了王姨家,麦九回头跟王姨摆了摆手,待扭回了身子之后只听桑怀安淡淡开口道:“可以告诉本王了吧。”
    麦九摇了摇头,现在的她还不确定是不是她所想的,还需要进一步了解一下才好。
    二人又来到了一家,当麦九一开口说想要询问言儿的事情的时候,只见妇人刚刚笑脸盈盈的脸瞬间拉了下去。
    麦九察觉到了反常,她直接开口问道:“言儿是不是做过什么?”
    妇人点了点头,将他们二人请到了屋内。
    妇人坐在凳子上,她的双手放在大腿上紧紧握住。
    “我家熙儿曾和他家孩子是朋友,小时候两个孩子经常一起玩,有一次他们两个出去玩到了天黑都没回来,大家便去寻找,后来在城边林中找到了。”
    一说到这妇人开始有些惶恐不安,大腿上的手互相揉搓着。
    “我这一辈子都忘不掉那日的一幕,我家熙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家孩子就坐在旁边拿着石子在地上画画。”
    妇人的身体有些颤抖,可想而知她在脑中回想的这件事情有多可怕。
    “一开始以为,熙儿玩累了睡着了,可...回到家借着烛光便看到了..熙儿的脖子上...都是指痕...是,是他们家孩子掐的!是他们家孩子将熙儿掐晕的!!”说到最后妇人的情绪有些急躁。
    听到这些,麦九和桑怀安同时扭头看向对方,这一切就对上了。
    过了一会儿妇人冷静了下来,她手指颤抖地端起了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从那之后,我便再未见过他家孩子,也再也不许我家熙儿去找他玩,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一点都不出乎意料,他家孩子就是一个杀人犯,这些都是迟早的事。”
    告别了妇人之后,桑怀安和麦九直奔大理寺,听完了这些他们更加确定言爹在故意隐瞒一些事情,他知道可远比这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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