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微微羞红脸“就是想看看父亲口中的才子是何模样……”
话落,人群中不又传出一阵阵唏嘘声,眼神更是火热暧昧。
温婉涨红脸,急忙摆手道“哎哟,你们不要误会,我只是难得听父亲如此夸赞一个人,便有些好奇,听闻温公子有可能在这里,所以便过来瞅瞅他是不是如传言那般聪慧善良……”
越抹越黑,温婉越解释便更让人误会,到了最后,仿佛温婉就是来偷偷约见未婚夫似的。
“这位小姐就不要解释了,一定是你父亲有意招孝廉为婿,所以你才偷偷摸摸来看看的吧。”
“哈哈,小姐,你爹下手可真快啊,孝廉才十四呢。”
“孝廉如此优秀,小小年纪便已经中举,比起世家弟子也不是不可的,当然得早点下手啊!”
……
越说越不像话。
青鹤的脸色极为难堪,右手一直摸着腰间的软剑,看样子是准备一声令下便尸横遍野似的。
偏偏温婉一脸的羞涩,半点怒火都没有,像极了被戳穿心事的少女,这样使得青鹤的表情有些怪异。
温孝廉也是一脸的怪异,如果不知道温婉的身份也就罢了,可偏偏温婉与他可是那等关系……
果断站出来,拱手致歉“各位兄长,还是莫要开小生的玩笑了,小姐身份高贵,可不能因为小生而坏了小姐的名声,那可是小生的罪过了!”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可没也没把这事儿当真,一人站出来揶揄道“明白明白,我们不会乱传伤弟媳的闺誉,温弟,到时候喝喜酒可别忘了我们这群兄弟。”
话落,咚的一声,楼顶似乎有重物掉落在地的声音。
书坊管事小心翼翼的瞅瞅了二楼,不敢在看戏了,赶紧扬声呵斥道。
“各位学子,你们是来八卦的,还是来求学看书的?如若是来乱嚼舌头的,不如去街外王寡妇家学学口舌,如若是来看书学习的,就安安静静。我这里可不是闹市区!”
学子们脸色瞬间难堪了,可偏偏不敢得罪管事的,毕竟除了此间书坊,其他书坊的书都太贵,不是他们买得起的。
“王管事,我等知错!”
众人纷纷告饶,赶紧散开,该看书的看书,该练字的练字,刚刚还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温婉则是手足无措的看着温孝廉,仿佛在等着他解围似的,而温孝廉自然如她所愿。
“小姐,实在对不起,是我让你难堪了。今日之事,小生改日再登门告罪,时辰不早了,还请小姐早点……”
话还没有说完,急匆匆上二楼又下楼的管事走到了温婉的面前,小声道“小姐,主子让您上去。”
温婉一愣,随后眼睛一亮“他在?”
管事的一脸懵逼,如果不是主子说,他都不是这个惹事生非的女子竟然是靖安郡主,郡主又怎么知道他口中的主子是谁?
管事垂下眼脸,隐去眼底深处的忌惮,隐晦的点点头。
温婉瞬间乐开了花,冲青鹤道“时辰不早了,你送孝廉,嗯,温公子回去,好好替我向公子道歉,如果没有送回家求得公子的原谅,你就别回来了。”
看着那羞涩不已,不敢直视他的女子,温孝廉只觉得牙齿疼,这温婉怕是个傻子吧,不会真的对他情深意重吧?她不是喜欢傅世子吗?
难道傅世子还不如他不成?
想到这里,温孝廉心底又忍不住的得意。
青鹤闻言,恭敬道“温公子,请吧。马车已经备好了,就在门外。”
说着,手指便指向大门口处那个奢华极致的马车,一眼便知其中的价值分量,再次引得学子们的羡慕嫉妒恨。
这样的目光让温孝廉尤为享受。
不过还是推脱道“我坐了小姐的马车,小姐又该如何回去?还是我自己回去吧。”
温婉娇着嗓音道“没事的,我在书坊坐坐,如若太迟的话,再派一辆马车便是,只是今日连累了温公子的清誉,还请公子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温孝廉似是羞愧难当,拱手道“话已至此,便麻烦小姐了。”
温婉害羞的点点头,眼巴巴的目送青鹤与温孝廉离去,当马车走后,方才道“劳烦管事的给我安排一间清净的屋子。”
管事顺水推车道“不如去二楼吧,二楼虽为库房,但胜在安静。”
温婉点点头,温顺极了。
原来二楼是库房,怪不得二楼从不让人上去,脏兮兮的库房也是委屈这小姐了。众位学子如此想道。
温婉踩着咯吱咯吱的楼梯,步伐急切,刚上楼便看到入口处站着一尊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男子,她知道他叫常青,是那人的贴身侍卫。
“郡主,请。”常青恭敬道。
温婉笑眯眯的点点头,取下脸上的面纱,乐呵呵的往窗前的榻走去,因闷热而泛红的俏脸在触及那抹青色冷厉的身影后,挂上大大的笑容。
“老师怎么知道婉儿口渴了。”
沈致渊还没有来及的出声,他面前刚刚续上的茶水就被温婉一饮而尽,偏偏温婉还意犹未尽。
“老师,再来一杯~”
沈致渊只觉得头疼得厉害,面无表情的盯着巧笑倩兮,丝毫不知悔过的女子。
“常青,换一个杯子。”
温婉眨了眨眼“换杯子作何?”
随后目光环视一周,似是才惊觉方桌上只有一只茶杯。
话察觉温婉的震惊,沈致渊又后悔自己的多嘴,装作不知多好,非要弄得如此尴尬。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可下一秒温婉让他如同晴天霹雳。
“呀~老师,你已经这么穷了吗?竟然连茶杯都买不起了。”
沈致渊僵硬着手指按住跳动的太阳穴,只觉得自己的修养冷静还有待提高。
“温婉!”声音冰冷透着寒霜,无尽威严。
温婉扁扁嘴,毫不示弱“你又吼我。”
清澈纯净的眼眸蓄满了泪水,衬着那巴掌大的小脸更是可怜极了,尤其再配上那娇媚软糯的嗓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沈致渊又觉得头疼了。
“好了,像什么样子。”
话虽如此,可是语气却温和了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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