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梅五七的日子,我和馨雅去给她烧纸的时候,故意提起桂梅割腕之前的一些事情,说:“馨雅,你说桂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医院里你们都认为我死了,准备给我办后事了,可是桂梅凭什么那么肯定地认为我没死,还大闹医院呢?”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并且你出事的那天一大早她怎么会来敲门,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预感到什么了?”
我看馨雅已经上了我的思路,趁热打铁:“不光这些,你记得吗,门口的摄像不是还记录过一次她跟我推推搡搡吗?如果说我是在梦游,那桂梅半夜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呢?”
“唉!”馨雅叹了口气:“说不清楚,这孩子心里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痛苦,不然那么好的青春年华怎么可能轻生呢!”
这孩子?
什么口气!从生理上,馨雅不过比桂梅大几岁而已。
“哎!你想过没有,”我假装突然醒悟似的:“桂梅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人?”
馨雅瞪我一眼:“别瞎说了,不是人还能是鬼?”
“真有可能的,你想想我们与桂梅初次见面莫名其妙的车祸,桂梅的身份我们一直知之甚少。不会真有借尸还魂的事情吧?广泛流传几十年的福建那个朱秀华借尸还魂案例不是一直是这方面的经典和传奇吗?”
馨雅的身子略微一颤,也没有特别惊讶的样子:“现在网上的小说和故事里,还有电影电视剧里到处都是这样的故事。不过人家不叫借尸还魂,叫重生。应该都是瞎编的吧?”
“小说和故事里肯定会演绎夸大的成份,但未必全是空穴来风吧?”
馨雅不语。
几天后,馨雅拿着一个U盘到我办公室:“你看看这里面,尽是那些转世还魂的故事。”
“是吗,从哪儿弄的?看来你下了不少工夫研究嘛。”我用欣赏的目光看着馨雅笑,明知故问。
我当然没有必要去看这些还魂转世的故事了,身边的鲜活例子已经足够了。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实在睡不着,知道了馨雅就是苦苦寻找的前世的妻子却不能马上相认,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是当我知道了这个秘密后,我的身体也越来越渴望拥有馨雅。
“馨雅,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很可能今天晚上会梦游。”我使坏给馨雅发了消息。
妻子不是个经常开玩笑的人,挖个坑她很容易就能掉进去,馨雅自然就一样。
消息发出去几秒,馨雅的电话就打进来:“怎么会呢,你怎么能知道你今晚可能梦游?那怎么办?”
从电话里我能清楚地感受到馨雅的焦急和担心。
“你在干嘛呢?这是什么声音?”馨雅那头电话有杂音。
“没干什么。”过了几秒馨雅才说话,这时我已经听到馨雅上楼梯的声音。
我有些兴奋,心砰砰跳。
但脚步声告诉我馨雅进了隔壁书房。
“应该没事,你好好睡觉吧。加固的门锁和窗户我检查过了。”馨雅在电话那头又说话了,同时我也能听见馨雅下楼的声音。
我嗖地光脚下床,拉开门却只看到馨雅粉红色睡裙的一角。
“你有手铐吗?”我在电话里问。
电话那头先是静默,然后是馨雅不以为然的声音:“深更半夜我上哪儿去找手铐,再说手铐也不是老百姓随便都能有的。”
“那今晚要是梦游了怎么办?你可不可以拉着我的手睡呀?”毕竟没有捅破这层秘密,不知道馨雅作何反应,话说出去了,心里确实很不踏实地惶惶然。
完了!馨雅没有说话,把电话直接挂了。
我失望地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用被子捂着头努力使自己不去遐想。这样做的效果适得其反,越是不让自己去想,过去跟妻子缠绵的情景越是在脑海里舞动着,挑衅我的意志,脑海里的妻子的身体慢慢变成了馨雅的……
“咚!”
“咚!”
声音太过轻柔,并且不连续,我怀疑是不是敲门声。
我平息静听,等待着下一个“咚”来确认我的判断。
“咚!咚咚!”
没错,确实是敲门声!
当然是窃喜,这时也不可能有别人。
馨雅站在房门口,羞涩的样子,没有说话,穿着的正是那条粉红色的睡裙。
“上来了?要影响你睡觉了,真不好意思。”话说出口,我不禁在心里骂自己“够二”。
馨雅上次在我房间玩了一次“穿越”,迷糊着要上我床的时候,被我情急之下的大声叫喊吓走了,后来在晚上就再也没有进过我二楼的卧室。但那时,我只知道她是跟死去的妻子不相干的馨雅而已。
像上次一样,馨雅像进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样,四处张望,这摸一下那儿看一下。此时的我,倒是希望她尽快进入状态,代入妻子的角色。
是啊,馨雅能不熟悉吗,这一切原本就是她前世蜗居栖息的地方,梳妆台上的那些东西依旧保留着原来的模样。如此熟悉的场景怎能不让她意识混乱,难辨前世今生。
果然,馨雅的神情很快就恍惚起来,最后坐在梳妆台前出神,像上次那样。
说实在的,一旦卸了心理包袱,我发现自己在生理本能的鼓噪下蠢蠢欲动。
我克制着自己不去打扰她,让馨雅继续挖掘前世的记忆,寄希望于她能够将现实的馨雅和前生的意识区分开来。
……
我要带着今生的记忆
在轮回中找到你
永生相守抱着你不(再)分离
想起你让我让我心揪
揪碎了揪碎了哽住了喉
挥起手打翻孟婆的碗
落在地碎成两半
孟婆她会对我发慈悲
不让我魂魄随风飘飞
我的爱浓浓将你包围
来世相依偎
想起你让我让我心揪
揪碎了揪碎了哽住了喉
挥起手打翻孟婆的碗
落在地碎成两半
怎么能忘记与你缠绵
怎么能丢弃对你牵绊
只为能换回那根红线
再续一段情缘
……
馨雅竟然又低声哼唱起魏佳艺的的那首《孟婆的碗》。
我现在忽然明白了馨雅为什么会一直抱着魏佳艺的这首歌翻来覆去地听。
无论是情感还是生理,我此时已经很难控制我自己。
“想什么呢,睡觉吧。”馨雅哼完一遍后,我悄悄来到馨雅背后,紧贴着她的后背,双手从馨雅的脖子开始抚摸她。
馨雅温顺地仰起头,将嘴唇送到我最方便的位置,我的双手急不可耐地向下游移动的同时,一口叼住了馨雅的温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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