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顾云,你怎么在这,莫书呢?”自从南宫苒醒来,便没再见过莫书,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她没事,你不用管太多,跟我走。”顾云的语气还是冷冷冰冰,没有一丝人情味儿。
“你走慢点啊你,长得高,腿长了不起啊?”顾云头也没回,似乎没听见南宫苒的话。
南宫苒跟着顾云向小巷子的深处走去,原来巷子深处有一条小路,小路直通一个偌大的院子。
院子里空空荡荡,似乎什么都没有,但又似乎什么都不缺。
此时是秋末,院子里只有几棵枫树,给院子添了些许生气,但整个院子,还是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那枫树的叶子早已掉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片叶子还孤孤单单挂在上面。
院子里应该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但很整洁干净,说明有人定期来清洁。
顾云推开一道门,让南宫苒进去,一进门,就又看见了一件嫁衣,和上次那件不一样,比上次那件更精致。
好几位喜婆在房间里等着南宫苒,确切的说,是等着她这位新娘子。
南宫苒还没搞清楚顾云要干嘛,就被拐到了这里,他不当人贩子,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天赋,浪费了。
“姑娘,我们几个糟老婆子会伺候您出嫁前的一些事务。”
说话的是这些喜婆中最年长的,名唤音娘。
音娘十六岁嫁人,夫妻和睦,好景不长,丈夫在街上做生意,被上门挑事的恶霸活活打死,最后抛尸护城河。只因那几个恶霸是宫中某位娘娘的远房亲戚,衙门自然会帮着他们几个,音娘多次将他们告上衙门,始终无果,那几个恶霸一天牢狱之灾都没受,反而大摇大摆走了,后来,音娘逐渐放弃了讨回公道的想法,她认命。
每个人一出生就有自己的命运,命运是上天注定的,人终究无法改变这些。
这便是音娘的命,她也只想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做喜婆这行,已经快二十年了。
南宫苒被她们拉着去沐浴,对没错就是拉,南宫苒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被她们丢进水里,没声了,心中只有一句卧槽,这些老太太怎么这么简单粗暴啊。
沐浴的水中加了牛奶和玫瑰花瓣,红艳艳的,南宫苒喜欢红色,但却不喜欢玫瑰花,她喜欢的是粉粉嫩嫩的桃花。
好不容易行完刑,啊呸,洗完澡,南宫苒坐在床上,喜婆们都下去了,只剩音娘一人,“姑娘您若是有何吩咐,就唤老身,老身就在门外。”说完便出去了,并且关上了门。
***这几个老太太咋**,算了算了,睡觉!狗命要紧,熬夜猝死了就是个事故了。
房间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和秦冷身上是同一个味道。
对了,那郴国,也叫秦冷。
也不知道那个郴王秦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看向窗外,和昨天一样,又是一轮残月,星星也少的可怜,枫树时不时又飘落一片叶子,一切看起来都很宁静,仿佛时间可以在这一刻永恒。
与此同时的郴王宫。
“婚期就是明日?这么急?”秦冷有些意外,明明今天才到,怎么明天就成亲?
“皇上,是太后吩咐的。”林康跪在秦冷面前,“婚期必须尽快。”
“为何?”
“因为那位南宫小姐,曾逃过婚。”林康直言不讳。林家三代忠烈,忠心耿耿,也是因此,秦冷才娶了林斯和林康的妹妹,林温。
林温是个善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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