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出发点是好的,造成的结果起初也是好的,但是......
直到有一天夏子煜外面杀人回来的时候,看见夏子沥正穿着自己的衣服,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梵正躺在床上。
她接受不了解释,所有。
她也不知道怎么地,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她最后居然是把梵给杀了。
“看啊,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神明,从不被他人所掌控。”夏子煜不明白梵为什么这么说,但是这句话却被记到了她的脑子里。
她,便是神明!
杀死梵之后,夏子煜利用梵的身份卡逃离了阿尔法组织,一路躲藏,直到遇见了雪人。
那时候,雪人三百斤。
她甚至有些记不清那个雪夜,她跌跌撞撞地闯进了那个屋子,将桌子上的东西撞得七零八落,手里的枪直直指着那个三百斤的大家伙:“酒精,食物,还有水!”
虽然夏子煜是改造人,但是她却只是改造了一部分,就像裴稚一样,总的来说她还是个人,而不是机器人。过去的大半个月里她一直在逃避着阿尔法组织的追杀,没能吃下哪怕是一粒米。到现在为止,她已经是支撑不住了。
然后她晕了过去。
也得亏是雪人厚道,非但没有直接给夏子煜头上来一枪,反而是将她安顿下来,顺便给她检查了身体。
当然不是那种检查。
夏子煜出现在雪人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受了不轻的伤,手臂上的电路完全裸露在外面,所以雪人才会去为她检查身体。也就是这么个检查的时候,雪人为她除去了她身上的定位系统,同时还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
“欸欸欸,被动手别动手,是我帮了你的!”夏子煜一醒过来就是熟捻地一套柔术将雪人放到在地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就这么抵在雪人的喉头,要不是雪人喊得快加上夏子煜有话要问他,估计他下一秒就变成三百斤的烂肉了。
“你能不能,先松松......你看我这也打不过你,你没必要担心。”雪人救下夏子煜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心思,而是他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格:善良。没人说得清是为什么,雪人从小到大无父无母,靠着村子里的人照顾着长大,虽然时常会受到一些人的欺负,但都改变不了他善良的本性。
不论那个雪夜里出现的是不是夏子煜,他都会帮助她。
“我的枪呢?”夏子煜开口问的第一句不是黄金三问“你是谁?我在哪?你为什么要救我?”,于她而言,那把枪才是最重要的。
“记住,你才是神明!”梵将他的枪塞到夏子煜的手里,连着它的弹囊。夏子煜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么从容,就算是死,都没有说过一句责怪她的话。
“在这,给。”雪人从一旁的橱柜里取出来夏子煜的左轮,小心翼翼地递给她,“我知道你会杀人,但是村子里的都是好人,你不能杀他们。”
那时候的胖子三百斤,还有一颗一百斤的心。
“你身上的定位系统我已经给你拆掉了,他们找不到你了。”胖子看夏子煜正准备离开,连忙开口。他倒不是希望夏子煜留下,只是,很莫名其妙地。
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你是谁?”夏子煜这才问了这句话。
从那以后,村子里便多了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每天住在那个三百斤的胖子家里。村里的老一辈都在赞叹雪人有福气,捡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而村里一些地痞流氓则是想要占夏子煜些便宜,不过被教训了以后也就安生了。
夏子煜就这么在村子里生活了一年。期间的时候雪人和她提过一件事,便是她的脑桥接电路。雪人告诉夏子煜有人对她的脑桥接电路动过手脚,让它失去了原有的效果,如果是原有的电路夏子煜对身体改装过的部分一概是更加敏感。
虽然雪人不知道原装电路是什么样的,但是凭借着他的天赋,他最后居然是为夏子煜修复了闹桥接电路,并且进行了优化。也是从那时候夏子煜的潜能才真正地被开发了出来,并且再不会有神经错乱的后遗症。
不过没人会想到后来长白山上发生的事。
有句话说得很好,上天眷顾的人总是不会好运。一个下午,夏子煜和雪人从镇子上回来的时候,见到了夏子沥。
她正一刀接一刀地,杀死村子里的人。
“啊,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夏子沥一刀了结掉了面前那孩子的性命,轻轻地拎着她的匕首,朝着夏子煜缓缓走来,一步接一步地。
“啊!”雪人咆哮着、哭喊着,冲向夏子沥。
他不是夏子煜,他怎么能够看见村里的人死去还那么平静。
但他很快便被夏子煜一脚踹飞了出去。
“姐姐,和我回去吧,我原谅你了。”夏子沥看着格挡下自己的夏子煜,收回了手中的匕首。“我们是姐妹,虽然你杀了我最爱的人。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愿接受我,明明我比你更爱他,你杀了他。”
那个时候的夏子沥还是爱着夏子煜的,因为这是他的姐姐。
“你,你不是我的弟弟,更不是我的妹妹!”和喜爱真理截然相反地,夏子煜直接就是抽出腰间的左轮抵在了夏子沥的心口上,六发子弹全部打了进去,一发都没有留下。
夏子沥说出了夏子煜一直不敢承认的现实:梵并没有背叛夏子煜,只是夏子煜的任性以及冲动造成了这个误会永远也无法解开。
雪人将夏子沥埋葬在了村子后面的山谷中,然后和夏子煜一起离开了村子,因为在幸存者的眼里,夏子煜才是造成这一切灾难的源头,她是个灾星。
这便是这对兄妹之间真正的故事,夏子沥的性别就是个错误,夏子煜的血液和灵魂使得夏子沥一度以为自己就是夏子煜,佐以性格教育的缺失,他义无反顾地爱上了梵。但是他和夏子煜又是出于同源,这种感觉又使他对着夏子煜有着不一样的情愫,一种,形似于爱的情愫。
这三人都没能逃过悲惨二字,却又是这二字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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