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扶弟魔当赘婿

第九十八章多了一个人

    
    求生欲望也变得格外强烈,竟然不怎么慌张了:“西夏国的存在时间远远长于我们所推断的,如果一经证实,很多即将发表的论文会直接报废,进行中的研究项目也要被迫暂停,无数人的利益将被触犯。”
    这些人中不乏权贵,要是真把他们得罪了,不说别的,自家老头子那一关就过不去,一定会勃然大怒,勒令他回到上京,如此这般,大少爷隐姓埋名做学术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王旭隐瞒了这一部分,假作畏惧:“我区区升斗小民,贪生怕死,所以费经周折找到你,希望在研究结果公布以前,我能雇你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
    这傻X活在梦里呢吧?云天气笑了:“劳驾,您既然知道我的名字,能不能再打听打听我是干什么的?”
    王旭镇定地说:“我知道。”
    “你是仙门的人,修武者,江北唐家女婿。”
    这些骚话都是从哪儿学来的。云天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把刀撤了,反手往身后一掷。
    刀刃准确无误地扎进两块砖块之间,厚重的刀柄嗡嗡作响,在寒风中乍听好似声声呜咽。
    这大概就是普通人和修武者的区别,平时再如何插科打诨装疯卖傻,他也不是能被轻易小看的,王旭的眼皮跳个不停,同时又来了兴致。
    与此人斗,果然其乐无穷。
    刚才拽猪队友的时候太用力,又露了这一手,胳膊好像有点抽筋了,云天把隐隐作痛的爪子背到身后,转动着手腕缓解。
    嘴上逞强道:“知道就好,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要价动辄十万百万,你是穷酸书生一个,我凭什么帮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王旭毫不犹豫地接道:“我能给你我的身份。”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眶微微泛红:“等我破译完整本古籍,就告诉你我的身份。”
    云天不解:“你的身份?”
    王旭见云天不再想要他的命,就把双手放进衣兜里,往巷外走去:“我身上有娘胎里带出来的顽症,活不了多久的。”
    猝不及防的,云天就直接给人做了临终关怀。
    怎么办?他完全没经验啊。
    直到半夜坐上去辽西的飞机,云天整个人都是懵的,他见王旭活动自如思维清晰,怎么也不像病入膏肓的样子,
    国内航班比较准时,到点就飞了,云天完全没有睡意,揉着发疼的耳朵,倾身过去问道:“你说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王旭听他这样说,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杂志:“我还没死,能先不谈这个吗?”
    他往上扯了扯风衣外套,遮住脖子上的疤痕:“现在紧要的是去找那两个盗墓贼,从他们嘴里套出话来,再去上京潘家园看一看,整合线索,看看传说中的‘下家’到底是谁。”
    王旭在有意无意回避话题,好像很害怕谈及自己的大限,云天转念一想,这也情有可原。
    谁不想做个普通人呢?做个有悲欢离合,懂世态炎凉的普通人,也比她作为段明月苟活二十七年,除了一条残命,几乎一无所有要好。
    老九门的易容术,说是秘术也不为过,她女扮男装,能将自己的身材和相貌都发生改变,当然也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
    如果云天知道自己要找的段明月就是身边的王旭,他会作何感想?
    空姐过来发了两个小面包,王旭拿到以后,只咬了一口就不吃了,自己一个人对着关闭的遮光板发呆。
    “你不吃我吃。”,云天伸出没扭伤的那条胳膊,夺下了王旭的小面包。
    他左右开弓啃得挺高兴:“咋的了?生病了胃口不好啊?”
    “我还没有病到这个地步。”,王旭道,“我小的时候,父母只给我吃很少的东西,不算太少,正好能填饱肚子,可是多的一点也没有,久而久之,胃饿小了,吃的也就少了。”
    所以听到这席话时,云天喂到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600
    他没想到,王旭这种出身小康的人居然吃得还不如他。
    民以食为天,这能忍?
    王旭还偏就忍了:“父母告诉我,食欲代表贪欲,而不停地吃就代表欲壑难平,这不是件好事。”
    云天迫不及待地把水给咽了:“放屁,这只能代表你不是他们亲生的。”
    王旭忍俊不禁。
    “别光顾着笑,睡不着,来唠唠嗑。”,他毫无照顾绝症病人的自觉,坐着红眼航班还不让人睡觉,“你老家哪的?家里几口人?”
    “上京人,父母俱在,姐姐结婚了。”
    王旭坐直身体:“来,报上生辰八字,紫微斗数,六爻八卦我都略懂,现在给你算上一卦。”
    云天瞟他一眼:“97年,农历2月13,下午一点生的,算吧。”
    原来是2B…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早就过时的老梗安在他身上还是很好笑,可能因为这小子真的二吧。
    前排坐着一个神经病,全程头戴耳机旁若无人地哼歌,歌声隐隐约约传到他的耳朵里,记忆被唤起,云天印象中的艺术家,更像浪子,带着一把破吉他走天涯,开口闭口都是“美丽的姑娘”。
    飞机落地时西京正在下雨,景色淹润寥廓,肃穆的古城墙也变得温柔起来,云天大摇大摆出了机场,吃掉王旭的小面包还不算数,又买了一桶泡面,接完热水,捧着发烫的包装,一路晃晃悠悠物色下一步的交通工具。
    他绕过正规的长途汽车站,对那些簇新的大巴看也不看,此时,两人已经在机场外围走了好长的一段路,航站楼和偶尔起降的飞机都消失在视野中,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飘摇风雨,王旭本来就精神不振,又受了寒,嘴唇转成吓人的灰白色,跟在云天身后,仿佛一只死不瞑目的背后灵。
    “你到底要去哪儿?”,他走得累了,出言问道。
    云天吸溜了一大口面条:“刚才那些车太正规了我看不上,过来,我带你开开眼界去。”
    汽车站背面有一大片荒地,这片地显然已经不在汽车站的管辖范围内,脚下道路崎岖不平,垃圾堆成山也无人清理,被水一淋散发出难闻的馊味。
    “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背后灵的怨气快要凝成实体。
    而云天还在津津有味吃他那碗见鬼的泡面:“还能干什么,坐车呗。”
    经他提醒王旭才发觉,确实有几辆面包车紧挨垃圾山停着,每一辆都是灰蒙蒙的,车身上还有各种划痕和污渍,挡风玻璃也无一例外,布满了用手指划拉出来的污言秽语。
    客人一到,面包车的车窗应声滑下,一个满面笑容的青年人从里面钻出来:“两位大哥,去哪里啊?”
    云天喝完面汤,扭头就问:“我们要去哪儿来着?”
    王旭按捺着买机票回吴城的冲动,说:“星阳莲花寺监狱。”
    云天把包装顺手一扔,抬脚踩扁:“去星阳!”
    “星阳?”,青年人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有点远啊,又是雨夹雪,高速不好走。”
    照理说现在应是拉客的最好时机,可是除了这个招呼自己的青年人以外,其他面包车的车主都没有吭声,云天只当这人在当地不太好惹,也没多想:“开不来高速跑什么长途,我给你加五百块钱。”
    “谢谢老板。”,青年人说。
    云天先把王旭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进到车厢里。
    这是一辆普通的面包车,除了驾驶和副驾驶以外,后面三排座位分别是2,2,4的排列方式,云天和王旭都坐在最后一排,在有选择的前提下,他们心照不宣地选了相距最远的两个座位,一左一右,把前排的司机夹在中间。
    司机搞不清这两个人的关系,也没细想,发动汽车开出了荒地。
    王旭忙了整整一天,困得几乎神志不清,云天看着这颗脑袋不断往下点啊点的,也没说什么,由他去了,转而和司机寒暄起来。
    “师傅,怎么称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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