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尘录

第十章 事发(二)

    
    林佳夜提起符剑,提气双脚一踏,径直飞向木屋,而叶蓁也紧随其后,同样是掐决结印,一点不敢松懈。林佳夜挥剑斩开木门,左手结印不停,就要施法。可未见木屋中有何埋伏,只见那养药人马甲正一动不动的躺在木床上。林佳夜未敢放松警惕,捏起纳火术试探的丢向马甲,纳火术打在马甲身上立马就燃烧起来,马甲仍是一动未动,再燃下去整个木屋就该一起烧着了。林佳夜见未有什么异常,便将火焰扑灭上前查探。只见马甲的灵台大开,灵体早已不见踪影。很明显,此事已经超出了二人所能处理的程度。林佳夜从怀中取出一枚通讯符,将马甲灵体不见踪影,药灵根完好一事报了上去。
    牵禄山高层不敢有丝毫停歇,亦将此事上报给了正在往生殿任职的白年。白年听闻牵禄山所报之事,不由心一紧,药灵根事宜几百年未出过问题,自己刚得到药灵根不过堪堪一年,就出了如此大事。别的不说,十六年后的药灵根分成一事必定是没了自己的份了,更严重的是来自上宗的问责!
    ……
    自从有了朱望野的记忆,祁烈对前往神界的渴望更甚从前。从朱望野的记忆中看,神界中人下界貌似并不是一件什么难事,只需花费一些材料从山门中的阵法传送下来即可。祁烈深思片刻,决定还是需找到探幽阁询问才是。此地离人界中心望天城已经不算太远了,且马甲正是望天成的原住民。六百年前得了机缘才得以进入往生殿。
    又奔走了三日,总算见着了望天城的城墙,入城并未受到什么阻挠,只是简单的盘问了一下为何进城,登记一下姓名便放行了。望天城不愧是人杰中心,最接近神界的地方,此地灵气比起云上城要充沛许多,灵气已经可以由丝聚集成缕,即使仍不可直接直接用于修炼,但身体却明显的轻松了许多。此时离云上城三千里地,祁烈三人进了望天城,经过连续奔走,祁烈三人都是灰尘扑面,犹如乞丐一般。绿眉谢小瓀也无机会修炼踏经阙。祁烈对二人开口道:“此地已经离云上城约有三千多里,又灵气充沛,若是你二人有修仙资质,那我传给你们的功法便是一桩福缘,若是没有,忘了便是,切忌招来杀生之祸。此后有缘再见。”顿了顿,祁烈又将纳火术给二人打了进去。丢下几枚银甲。便不管二人的磕拜涕泪,转身几个纵跃,消失在了二人的视野中。
    望天城的建筑大多都高耸入云,城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且大多都贴身带着武器。祁烈将探幽阁给自己的令牌用丝线串挂在腰间,像一个普通游街之人一般,在各个店铺中闲逛。就这样过了半晌,一锦衣男子贴近正在柜台看药材的祁烈身旁轻声道:“大人,家中长辈有请。”祁烈点头示意。
    跟着男子走了半柱香,本以为又是在某个不太引人注目的地方碰面,没想到男子带着祁烈进入了一家名为“熙熙攘攘”的酒楼,上了二楼的雅间,男子低头告退示意祁烈一人进入雅间。祁烈点头,绕过屏风,并未有什么砂墙之类的遮挡物,一方脸男子光明正大站在酒桌旁,看着年岁大约三十左右。房间男子看到祁烈,大笑道:“祁先生好手段啊。”
    祁烈未接话茬,只道:“我也未曾想到探幽阁竟是神界组织。”
    “哦?祁先生如何得知?”
    “灵台初成,那得恭喜阁下破入筑基境了。”
    “哈哈,比起祁先生不值一提,在下名为夏熵,正任探幽阁副阁主。阁下从云上城赶来,想必想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祁烈笑问道:“何事?”
    “祁先生不想提也罢,此时那云上城乱的很啊,祁先生一语成谶,往生殿神使估计过不了几日便要降临云上城了,多亏了祁先生的提醒,探幽阁在那里的分部才得以幸免。多谢祁先生了”
    “那便好,那便好,哈哈。”
    夏熵见祁烈不愿透露什么,也不便一直追问下去,便开口道:“那不谈此事了,正好来了熙熙攘攘酒楼,此地的美酒可是人界一绝,祁先生不妨坐下来慢慢谈此番寻找我阁的目的。”
    祁烈应声坐下,轻叩桌面道:“人界灵气稀少,待在此地修为一直凝滞不前,如果不是师门任务,谁愿往下界跑。”
    夏熵闻言心道“果然是从神界来的,下界来只杀了一个朱望野便引来了白年,此事可不简单啊。”心头活络之间嘴上也未怠慢了祁烈,道:“确实如此,在下在人界足足已有十七年,本在神界之时便可破入筑基,谁知在人界竟生生磨到如今才堪堪突破,惭愧惭愧。”
    祁烈摇头一叹:“人界灵气太过稀薄了,如今任务完成了,却无法回到神界,愁煞在下了。”
    “哦?这是为何?”
    “已经有一段时间无法联系上师门了,无人接引,如何回人界。”
    夏熵刚欲开口,祁烈又道:“在下是隐门弟子,还请夏兄谅解。”
    夏熵露出恍然神情道:“难怪。”隐门多是不愿问理世事,一心向道的宗门,甚至有些隐门大能直接布下洞天大阵,整个宗门在洞天中修行。所以往往隐门实力强大,一般宗门都是不敢招惹。
    祁烈犹豫了一会,问道:“夏兄可有接引之人将在下送入神界,或是有何入神界的方法?”
    夏熵闻言面露难色,:“回神界的代价不算小,我的权限不太够啊。”
    祁烈当下一喜,没有拒绝说明是可以谈的。虽内心喜悦,但祁烈还是不动声色道:“消耗事小,夏熵应该找到有权限的人谈才是。”
    夏熵咬了咬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祁先生就等我一会,我豁出这张老脸也要为祁先生卖这一个面子!”说罢,稍作告退,退出雅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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