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尘录

第十一章 入神界

    
    祁烈等待片刻后,夏熵一脸喜色走了进来。
    “祁先生,不负所望啊,此事已是十拿九稳了。”
    祁烈起身端起酒杯笑道:“如此甚好,还是多亏了夏兄,此杯酒敬夏兄一杯!”
    夏熵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有些不好意思道:“阁主倒是同意了,不过还得祁先生帮一个小忙。”
    “直说便是!”
    “缚灵手。”
    祁烈笑了笑:“夏兄不会是开玩笑吧,缚灵手是灵级术法,你不会把我当冤大头了吧?”
    “祁先生莫急,就在前日,往生殿神使白年下界来了,也不知是谁,将前些日子云上城之事捅上了神界,云上城旁的灵田足足少了十二枚药灵根!所有的药灵根可都是记录在案的,此事犯了神界大人们的禁忌,所以最近所有回神界之人都要彻查,祁先生不想刚一回神界被摸了个底朝天吧?”
    “这有何妨,我祁某人行得正坐的端,任他们查便是,回了神界,自然有师门为我做公道!”
    “诶,此话差矣,祁先生的师门再大难道能大的过神界诸天?还是低调一些才好,谁知会不会抓个替死鬼顶桩,祁先生可千万别做那倒霉之人啊。”
    祁烈低头沉吟,咬牙道:“夏兄难道有让在下安然无恙回到师门的方法吗?”
    “当然,本阁六十年前发现了一个新的传送阵法,保证此传送阵周围没有守卫,祁先生大可放心。”
    “既然夏兄开口保证了,我也须干脆一些,何时出发,在下思念师门的紧,此事越快越好。”
    “祁先生放心,最晚两天,只要祁先生在传送前将缚灵手传授与我便成。”
    “那就静候阁下的佳音了。”
    “哈哈,喝酒喝酒!对了,祁先生的朋友我们也会照拂一二,还请祁先生放心前往神界便是。”
    祁烈回道:“无妨,哪里来的什么朋友,只是不忍见其死在混乱之中,顺手为之而已,就不劳夏兄操心了。”
    “当然当然,全听祁先生的!”
    酒肉过后,二人各自离场,祁烈索性就住在了这栋酒楼之中。二人各自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又都未摸清对方的底细,相互忌惮,二人心知肚明这才是交易成功最基础的东西。
    翌日傍晚,夏熵来了,表示一切都已布置妥当,传送阵就在离此六百里一处远古遗迹中,若是祁烈不介意的话,现在就可赶着夜路前往。祁烈当即表示夜间赶路更为安全一些,此事越快越好,迟则生变。夏熵对此毫无异议,便带着祁烈一起赶向遗迹而去。
    次日凌晨,二人就已到达目的地,传送阵正是在一片远古遗迹中,这里更像是一块古战场,到处是铠甲符器残骸,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侵蚀,早已没了昔日的光辉,祁烈随易一踏都能将其踩成碎片。夏熵带着祁烈来到一处祭坛下,从怀中拿出一颗湛蓝的扁平石块,说道:“祁先生,一切都已布置妥当,只要我将这块落星石打入其中,阵法就将启动,还望祁先生兑现交易。”
    祁烈回道:“当然,你且放开心神便是。”说罢,将缚灵手的修炼功法从灵体中汇入指腹,轻轻对着夏熵眉心一点。夏熵未有任何反抗,默默接受着从祁烈指腹中传来的信息,稍作测试确认无疑后。干脆的将落星石打入祭坛的凹槽处,开怀道:“与祁先生合作真是令在下心旷神怡,祁先生请入阵!”只见祭坛在落星石打入后骤然亮起,从正中央射出一道蓝光直破天际,祁烈遵从指示步入祭坛中。夏熵见阵法已启,瞬间远遁,高声道:“在下先走了!此阵去往神界何处本阁还无实验过,就看祁先生的运气了!”祁烈闻见夏熵远处传来的声音,不禁一阵气恼,竟还是上了这老狐狸的当了,可大阵已经启动,只见蓝光一闪,破入天际的蓝色光速一瞬就消失了。再看祭坛上,祁烈已然消失不见。
    未等片刻,祭坛周围有人影闪现,竟是有人极速破空而来。“此地竟有传送阵!看来药灵根失窃一事对方早有准备,我一定要查个明白看是谁在戏弄我牵禄山!”来人正是刚下界而来的白年,以白年的修为,即使蓝色光束出现的时间只有一瞬,也足以被发现了,没想到赶来此地还是晚了。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跑的感觉简直把白年气了个半死。
    此时的祁烈经过短暂的失重后,落在了一个祭坛中间,祁烈立即从祭坛中爬起,警惕的观察周围是否有守卫看守。然而周围只是白雾茫茫一片,能见度只有两三丈,听夏熵之言此地连他都不知是何地。但以空气中的灵力程度来看,自己很确定已经是来到了人界了,只要稍稍运起踏经阙,灵力如水柱一般从四周涌入道体中。祁烈大喜,废了如此多的功夫,总算是进入了神界!
    祁烈跳下祭坛,白雾如实质一般愈发浓密,祁烈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踱步前进。以朱望野的记忆来看,神界有如此浓雾之地并不多,传闻中的竹海洞天便是如此景象,自己莫不是误入了他人宗门了?此发一想,祁烈更是小心翼翼,凭着感觉一路向前走去。就这样走了两日,祁烈仍是在浓雾中亦步亦趋,且明显感觉腿脚更加沉重,竹海洞天的浓雾根本就未曾听过有滞人脚步的说法,此地并不是观天宗的洞天!祁烈深知继续走下去身体只会越来越沉重,可如今除了继续走下去别无他法。又过了几日,祁烈已经无法正常站立,正手脚并用的凭着残弱的意识向一个方向爬去。祁烈心中满是悲哀“自以为神仙路就在自己脚下,未曾想到竟还未踏上征程,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祁烈越想越不甘,软啪啪耷拉在地上的双手奋起最后一丝力气向地上一垂,“该死的修仙路!”浓雾在祁烈一骂之后蓦然散去,祁烈低垂在地上的脑袋前一块巨大的石碑浮现,上面镌刻着:糊涂殿前糊涂人,糊涂人做糊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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