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边最后一班公交车还没有停运,总算磨磨蹭蹭回到了学校。
“你看你,差点就回不来了。”眼睁睁看着公交车一路远行,我忍不住抱怨。
“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友人P紧跟在我后面,一前一后进了校门。
过了桥,左手侧运动场有不少人在打羽毛球,右手侧就是草坪,不知是哪个社团还是班级在搞活动,尖叫声一阵阵传到这边来了。
静静地走了一段路,上坡,就是通往男女生宿舍的分叉路。
“你要那么快回宿舍吗?”友人P问。
我看着右手草坪的人玩的正欢,伸了个懒腰,犹犹豫豫:“不回吧……我还想去广场找一下老三。”
“你找她干嘛?”友人P不是很高兴。
“玩一下她的滑板啊,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广场跟轮滑社的玩滑板。我想去看看。”
“噢,那你去吧。”友人P耸耸肩,毫不在意的样子。
“切”我翻了一个白眼,自顾自往广场方向走。
走没两步,友人P竟然跟了上来。
“你来干什么?”
“我不能去吗?”友人P说的理直气壮。
我无奈:“没有的你玩的噢。”
“那我自己玩。”友人P执意跟着我走。
一路来到广场,“啪嗒”,远处又是一下滑板反转落地的声音。
七八个反戴着鸭舌帽的男生在交叉滑行,身着各色T恤,齐膝裤子,在广场橘黄的路灯下翻转,落地。
“啪嗒!”
人影错落。
我在广场绿化花坛的一角,搜寻着舍友A的身影,无奈没有戴眼镜出来,死活看不清,只能走近去一个一个找。
“在哪里啊,你舍友。”友人P也跟着我找了半晌。
正巧,一个身着粉色连帽衫的滑了过来,在我们面前停住,脚下一踩,彩色的轮滑板就立起,刚好碰到手,抓住了。
正是舍友A,满头大汗,停了下来。
“你们在这里干嘛呢?”
我看见她,立马欢喜:“找你呢,想玩一下你的滑板。”
“噢……”舍友A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将滑板递给我。
见友人P在一旁,也问:“你也是?”
友人P耸耸肩:“我来看她玩的。”
我接过滑板,平放在在地下,试着用脚踩了踩。
舍友A看见了,忍不住叮嘱:“小心一点。”
“行的,我可以。”我打了一个OK的手势,使劲一蹬,便溜出去。
近段时间也是跟着舍友A练过,基本的节奏能掌握,就是当我试图起跳,滑板跟着起跳。
却没有预想中正面朝上,而是朝下翻倒在地。
“啪嗒。”
滑板贴地。
我不甘心,脚下给力,又试了一次。
正当滑出去时,从黑暗处突然闯出一个人影来,吓我一跳。
“咦?你怎么在这里?”那个人影好奇地打量打量我,开口问道。
我一看,竟然是阿玖!
阿玖破天荒地今天没有抱着电脑,大大的眼睛里装着满满的好奇。
“你怎么也在这里?”话一问出口,我就觉得不好了。
有阿玖的地方一定有——
“小师妹……”
正当我踩着滑板准备迅速溜时,身后那道贱贱的声音还是追了上来……
“小晨师兄……啊哈哈哈哈哈……怎么那么巧……”我尬笑。
心道,完蛋了,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我开会啊,什么那么巧。”小晨师兄提着电脑出来。看看我脚下的滑板:“怎么你看到我像兔子看到狐狸一样的?”
我心道:“对啊,我是兔子,你是狐狸。”
面上还是笑嘻嘻:“那师兄慢慢开,我先走了。”
脚下刚一使劲,就被某只手有力地拽回来。
“站住!”师兄揪着我的后衣领,质问道:“前天晚上说好打球,我在外面等你大半小时,你放我鸽子是怎么回事?”
额……这个……
“师兄!你听我解释。”我伸出三根手指,指着天:“这个真的不关我事,真的是我的手机消息没有弹出来!”
当晚洗澡的时候,还在纳闷,咦?为什么有八条未读信息,打开页面一看却都是全部已读啊?
直到我第二天重新打开微信,那未读的八条消息全部弹出来了。
全部是小晨师兄的——
“今晚打羽毛球。”
“我在球场了,快点下来。”
“半个小时了……”
“回我!快点!给你三十秒!”
随即,小晨师兄又给我拨了三个语音电话,然而,我一个都没接到。
当我看到最后一条——
“得,你不用回我了,明天把你头都拧断。”
于是,我就开始慌了……
“师兄师兄,真的是我的手机问题,你相信我!”我哀求着,努力挤出十分真诚,眨眨眼。
“你不用装了,我都看出来了。”阿玖补刀说道。
“我真的没有……”
小晨师兄总算松开我的衣领,我趁机扯了扯。
“我也没说不相信你,那么紧张干嘛?”
小晨师兄看了看我:“你一个人?”
“不是,还有我朋友。”我朝花坛那边一指。
咦?他们人呢?
“师兄好。”
“师兄好!”身旁两道声音,一前一后。
没想到友人P跟舍友A竟然过来了。估计是看见我受“欺负”了,肯定是!
没想到,舍友A过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的滑板没事吧?”
我:“……???”
我索性将滑板拾起,还给了她。
小晨师兄对我熟识的人都很熟识了,见到舍友A,问道:“怎么样啊,你的奶茶店打算什么时候开?”
舍友A笑笑,似乎预料到小晨师兄会有这一问,说道:“现在正在学,在师兄毕业之前肯定能喝上,到时候还请师兄多多捧场啦。”
“这样咩?”小晨师兄声音显得有点夸张了:“那我拭目以待噢。”
远处几个轮滑社的同学因为认识舍友A,滑了两个人过来,招呼道:“那边在玩狼人杀,你要不要去?”
“狼人杀?”我好奇:“师兄师兄我可以去吗?”
那轮滑的师兄愣了愣:“可以啊。”
没想到,小晨师兄捏着嗓子,也冲着那人说:“师兄师兄,那学弟可以去吗?”
被另一个人喊师兄,轮滑社那人挺突然的,愣愣地看清了小晨师兄的面孔,立马认出来了,爆粗:“卧靠~小晨,你要点脸。”
估计是太惊喜,上去就是一拳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小晨师兄呵呵笑着,仍用捏着奇奇怪怪的声音:“我也去啦,师兄~”
“走吧走吧,一起。”轮滑社师兄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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