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广场,已经围坐着一群轮滑社的人,玩的正欢。
七八个滑板被顺手放在它们主人身侧,倾听欢笑声一片。
“我们现在有几个人?”轮滑社师兄俯身数了数。
我也跟着数了数,加上我,一共六个人。
小晨师兄弯腰看了看地板,索性坐了下来:“不用那么多人的,七八个就够。”
“七八个是吗?”轮滑的师兄大声确认,见小晨师兄点头,便到湖边广场那一圈人那里,混进去看他们的游戏进程。
恰巧是刚刚揭露狼人身份被淘汰的师姐笑倒在地,忍不住又爬起来。
轮滑师兄说:“过来两个人跟我们一组啊。谁来!”
“我!我来。”外圈一个没有参与游戏的同级女同学举手,兴冲冲跑过来。
师姐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也叫道:“加我一个吧,我跟你们玩。”
说着,又挪腾挪腾过来,拍拍手:“来来来,围圈。”
我见小晨师兄他们都坐下来,也跟着坐在师姐旁边。
我身旁,依次坐着舍友A,友人P,阿玖,小晨师兄。
小晨师兄身旁,那个轮滑社的师兄也挤了进来,将轮滑放在一边。
师姐看见刚刚从外圈过来的那个女孩子没有位置急得团团转,拍拍身旁地板:“别找了,来,你坐我旁边。”
那个女孩子大喜,跑过来坐定。
“怎么玩?”我问。
毕竟我们没有狼人杀的牌,瞄了一眼隔壁圈子,也是没有卡牌就能玩。
“我先把你们拉到一个群里,几个人啊?一、二、三……八个,八个人!要一个法官。”
“第一局我来当法官吧。”师姐掏出手机,对着我道:“你先加一下我。”
我加完,打上备注。
“你是大二的呀,叫什么?”
“啊壹。”我道。
“啊壹阿,把你的朋友都拉进群里。”
随后,师姐将我拉到群里,我又将师兄和友人P拉进群。
我这才知道,原来过来的那个女生小名叫小圆。
“等下,我来发牌!”
不一会儿,新建的群里弹出来一个狼人杀发牌系统的小程序。
学姐道:“你们点进去领取角色牌就行了。”
八个人,一个法官。
就意味着,有两个狼人,三个神职,三个村民。
我抽牌的运气一向很好,凭借着对自己手气的信心,我偷偷地看了一眼。
“……”
身份牌——狼人……
我默默地把手机盖下去,心中了然,面上不敢流露出半分恐惧的情绪,仍笑嘻嘻打量众人。
只见友人P看了一眼身份卡,又学我纹丝不动地盖回去,唇角却忍不住上扬。挪了挪身子,不经意间见我在打量他,忙扭头。
一副:“我就不告诉你”的傲娇样儿。
又看旁边,小晨师兄已经放下手机,撕了一颗糖放嘴里,若无其事地吃着。
阿玖盯着自己的手机看了好久,似乎在盘算分到的角色牌该怎么用。
又看轮滑社的师兄,一副了然于胸的轻松,催促道:“看完没有,看完开始了。”
“好了好了。”身旁的舍友A放下手机,不放心,又拿起来看了一遍,又放下:“开始吧。”
身旁的师姐笑着拍拍手,示意众人:“好了好了,天黑请闭眼。”
我闭上眼睛,盘算着我的狼人伙伴应该会是谁。
千万不要是友人P啊,这家伙坑队友贼溜,又会不会是阿玖呢,看他皱着眉头看那么久的牌。
阿玖狼人也行,脑瓜子灵活。
“狼人请睁眼。”
我睁眼,黑乎乎一片,友人P闭着眼,阿玖也闭着眼。
“狼人请确认你的同伴。”
“噗……”我差点笑出声来。
“狼人请不要笑。”
我没有笑,幸好忍住了,于是,朝对面睁眼的小晨师兄点点头。
小晨师兄给我竖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又把眼闭上。
“狼人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
一片寂静……
“预言家请闭眼,女巫请睁眼。”
就在女巫睁眼的时候,我感觉到身旁的舍友A仿佛在动!
“女巫请闭眼,猎人请睁眼。”
“好的猎人请闭眼。”
看样子法官已经确认好所有的身份角色了。
“接下来,狼人请睁眼,请确认你们今晚要袭击的人。”
我用眼神指了指身旁的舍友A,询问着小晨师兄,小晨师兄嚼着糖果,微微额首,表示同意。
于是,我就用眼神点了点舍友A告诉法官。
法官给我打了个OK手势:“狼人请闭眼,女巫请睁眼。”
这次,身旁没有任何动静,我心里一凉。
完了,不是舍友A,难道是我判断错了吗?
“今晚被杀的人是……”法官顿了顿:“你要使用解药吗?”
一片寂静……
“你要使用毒药吗?”
又是一片寂静……
“好的,女巫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
“今晚,你要查验的人是……”
“他的身份是……”
“预言家请闭眼,天,亮了。”
众人睁眼,沉寂的氛围顿时放松了许多。
法官宣判——
“昨晚,A被杀了。”
我一惊,心道:“不会吧,第一晚上就淘汰出人了,难道舍友A不是女巫?”
舍友A也非常震惊,大喊:“为什么没有人救我啊?我就死的那么不明不白的吗?”
“A淘汰出局,请不要发言。”法官朝她笑道:“来,你来我这边坐。”
舍友A格外委屈:“我死了,还不能发言的吗?”
“不能。你是第一轮死的。”法官说:“现在,从我右手边开始吧,逆时针。”
法官右手边的第一位,就是我,我清清嗓子,也不管舍友A是不是女巫了,先保全自己才是真的。
“我不是一个坏人,至于是不是神职呢?”我顿了顿,留下一个悬念:“第一局狼人刀了A,女巫没有救,两种可能,一种是人家不想救,还有一种是狼人自刀,想骗女巫的解药,但女巫没有给,所以可能死了一个好人,也可能死了一个狼人,我不能判断,我看接下来的发言投票,过。”
“狼人自刀,哇,一开始就玩的那么高深的吗?”这番话,引起了斜对面轮滑社师兄的唏嘘。
“有没有可能她自己是女巫,然后不知道杀的是自己,所以没有救?”小晨师兄表示表示猜测。
这话听的舍友A简直要跳起来,大喊:“我还有可能不救自己的吗?”
“好了好了,不要讨论,一个个来。”法官企图让局面稳定下来:“好了,下一个。”
因为我身旁的舍友A已经出局,所以直接过渡到友人P。
只听友人P说:“第一晚女巫不救,有可能是私人恩怨人家不肯救。”
舍友A说:“该不会你就是女巫,然后你不肯救我吧?”
“不要血口喷人,我是好人。”友人P一本正经地驳回,“预言家呢,预言家昨晚不是验人了吗?我跟预言家走。过,下一个。”
下一个是阿玖,阿玖的眸光从我这里收回去,我心里暗暗一惊。
阿玖说:“A死了,就跟啊壹说的一样,有可能是好人,也有可能是狼人自刀,但是P说是私人恩怨,那我们假定P是女巫,但是,啊壹刚刚的发言很有问题。”
说着,将眸光投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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