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香江无法无天

    
    拜狄洛所赐，高秋和阿红在酒精的作用下，疯玩了一夜。
    阿红给了高秋最后的期限，一周，如果一周后，他还不和她去结婚领证，那么不好意思，她真的要跟曹公子去加拿大了。
    次日，下午。
    狄洛和高秋在路边的云吞馆碰面，二人要了两碗云吞大口吃着，补充着昨晚消失的体力。
    看了眼腕表，时间还早。
    狄洛叫了两瓶易拉罐的啤酒，拉环和高秋碰杯，不怀好意的笑道：“来，为我们这两个世界上最深情的男人干杯！”
    “干杯！”
    “欸，阿洛问你啊，小梅润不润呐？”
    ……
    夜里十一点左右。
    狄洛在某家西餐店里抽出餐巾纸，擦了擦嘴角。
    招呼高秋上车。
    很快，黑色的奔驰驶离在夜色中。
    车里，狄洛咬着烟讲道：“阿秋，等下交易的时候看我眼色行事，记住，我是你的表哥哦。”
    “知道，表哥我出来喔……”高秋笑着点点头，这次任务有狄洛和他一起执行，他倒是没那么紧张了，整个人的状态也不由松弛下来。
    半个多小时后。
    狄洛停下车，挡风玻璃前一片漆黑，阴森森的有些恐怖。
    车灯照射的前方，不少森然的墓碑鬼气森森。
    “妈的，有些瘆人啊！鬼地方！”高秋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抱起双臂。
    狄洛抛给他一支烟，从手提包里拿出交易的三支枪检查了一番，“再等等，他们人还没到，或者已经到了，就是不愿意这么早露头，估计在观察我们屁股后面干不干净。”
    “真特么奸诈啊这群老狐狸。”高秋点燃香烟，在黑洞洞的车厢里观察起四周。
    “是啊，做的是掉头的买卖，肯定要谨慎一些喽。”狄洛轻笑道。
    一支烟的时间很快过去。
    “阿洛，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找到别的卖家了？所以不会来了？他妈的！”高秋有些不耐烦的揣测道，毕竟狄洛讲过，那伙犯罪集团现在需要很多支枪，指不定在搞什么大动作。
    忽然，一阵刺眼的白灯照进车厢内。
    在奔驰车的身后，警笛大作，黑黢黢的墓地里闪烁红蓝警灯。
    “妈的，他们报警了！”狄洛在后视镜里看到警车，反应过来怒骂，他连忙扭头对高秋说道，“阿秋，坐稳了！我们冲出去！”
    说着，把手提包打开，掏出两支枪递给他：“妈的，记着开枪！”
    “卧槽！王八蛋！光叔怎么搞的？为什么会有警察来？”高秋咬着牙签，握着枪靠在椅背上怒骂，有点想不明白，这么搞他们该怎么卧底？妈的，下车乖乖接受检查嘛？
    “估计是阿虎他们报的警，那群狗东西指不定就在附近看着，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皮底下，所以，我们和警方闹的动静越大越好，只要能冲出去！他们一定会自己现身的！”狄洛咬着烟思索道，一脚油门踩下，头也不回的向坟场另一头驶去。
    身后警车穷追不舍，高秋也明白了狄洛的意思，这种时候千万不能下车，妈的，一旦被逮住不好解释，而且很有可能赶不上抢劫集团的下次行动，而贸然再出现的话，便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好比，伱他妈的因为私自携带枪支被关了进去，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妈的，你不是卧底难道是鬼阿？
    “前面的车，听着，迅速靠边停车，例行检查！”身后的警笛里传出大喇叭的扩音。
    高秋咬牙，从车窗探出头来，举枪砰砰的开了两枪。
    也无伤到人，压根都没瞄准，只不过让暗处的他们听听响。
    前方是一个急转弯。
    狄洛一个漂移甩了过去。
    很快，车子汇入到城区的主干道，在狄洛的高速行驶中，混进了车队里。
    前方有一条火车道，火车鸣笛声越来越近。
    狄洛咬咬牙，一脚油门冲了过去和火车头擦肩而过。
    高秋吓得亡魂皆冒，拉着头顶的扶手大气不敢喘。
    火车轰隆隆的驶去，车身横跨在马路上，被车身阻挡的警车上下来几个阿sir，气的跳脚怒骂。
    不用多想，跟丢了。
    在警车的后方。
    一辆白车里，开车的男人大半夜戴着墨镜，他吩咐副驾上的小弟：“好啦，他们有枪，也有胆量，不会是警方的人，给高秋打电话，就说我们在隆基大厦的地下停车库见面。”
    “好的，虎哥。”
    ……
    “妈的，神经，你们是想害死我嘛？”高秋坐在车里拿着大哥大对着电话那头怒骂，语气颇为不满！“如果你们信不过我，我们大可以不谈这笔生意，不要搞我好不好？”
    “都是出来混口饭吃？你们想把我往死里搞啊？”
    “去你妈的！现在你知道啦？我是不是警队的线人？”
    “隆基大厦地下停车库？呵呵，算了，我们还是不要谈了？你们不信我，那这笔生意就不要做了，整个香江不是只有你们一家要枪啊！我和我表哥手里的货很抢手的！”
    高秋气愤的讲道。
    “告诉他们，如果还想谈的话，现在到清水湾码头来，地点我们来定，他们也该付出点诚意了！”狄洛把车停在路边，不咸不淡的讲道。
    高秋点头对着电话那头：“妈的，听见没有神经！我表哥讲，如果你们想要这批货就来清水湾码头，我们只等你们半个小时！如果迟到，那不好意思，这笔生意就作罢，你们还是找别人去买枪吧！”
    说完，也不容阿虎他们拒绝和考虑，直接挂断了电话。
    狄洛他们所在的位置离清水湾码头不远。
    驾车十分钟左右。
    二人跳下车。
    招呼岸边的渔夫，给了他几张钞票，暂时租下了他的渔船。
    二人坐在船头安静的等着阿虎一行人。
    “等下尽量愤怒点喽阿秋，这次我们要掌握主动权才行！找个机会，不经意间把我们有很多枪和渠道的消息露出去，看看他们的口风。”狄洛在桌边拿起头盔套在头上，手里撑着鱼竿，闲来无事夜钓。
    “嗯我明白阿洛。”高秋应声道。
    ……
    半个小时过去。
    码头上一道白光告诉行驶，很快停在原地，白光一闪而逝。
    白车停在岸边，车上跳下来三个人。
    穿着棕色皮夹克的阿虎和神经，小蔡。
    站在船头的狄洛摘下烟，在寂静的海面上吹了声口哨。
    阿虎见状，连忙跳上船。
    一行三人刚上船。
    高秋就抽出手枪指着阿虎的脑袋，“妈的，不许动！手举起来！”
    阿虎面无表情的举起双手，“有话好好讲啊，小心走火！”
    “秋哥，你干什么？”神经在后面问道。
    小蔡脾气更是火爆，直接掏出枪指着高秋的头和他对峙，“草泥马的放下枪！”
    高秋一脸愤怒的质问道：“你特么的混蛋，不相信我，就不要来和我交易！报警喊条子是什么意思？搞我啊？”
    “我不相信你会打死我，干掉我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阿虎咬着烟笑道，又解释道：“再说了，你们只有两个人，两条枪，谁生谁死还说不准！另外，报警只不过是试试你们而已，你们不是没什么事嘛？”
    他朝正在夜钓的狄洛笑道：“你的车技很不错！”
    狄洛笑了笑，摆摆手：“表弟，放下枪。”
    他对着阿虎笑了笑，“会钓鱼嘛？”
    阿虎从容的坐到狄洛身边，狄洛摘下头盔战起身点了支烟，忽然，抡起头盔就往阿虎的脑袋上抽去：“草泥马的！报警啊你！”
    “别动！”小蔡刚收回枪，又忙不迭的掏了出来。
    狄洛扫了他一眼，要是没记错的话，阿虎的团伙里，就这个小蔡最勾八狂！
    一把抓住小蔡抬枪的手腕，一拳砸在他的脸上，缴了他的枪，放倒在地。
    狄洛咬着烟皮鞋狠狠的踩在小蔡脸上，“妈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用枪指着劳资的头？”
    “劳资最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了！我很没安全感的啊！”
    说着，他从船舱边上拿起渔叉，狠狠的插在小蔡的胳膊上，渔叉的叉头穿过小蔡的胳膊，又扎进了渔船的甲板上，顿时把他的胳膊固定。
    小蔡疼的大叫起来，身子却不敢乱动。
    鲜血顺着甲板流淌起来，一旁站着的神经赶忙拉住高秋，“秋哥，他是谁啊，告诉他住手啊！”
    高秋一把甩开他的手，“哼，他是我表哥啊！我表哥脾气不好，谁让你们挑战他的底线啊！”
    “妈的！以为有杆破枪就了不起啊？说让你死，你还是要死啊！小瘪三！”狄洛狠狠的一口浓痰吐在小蔡的脸上。
    他又转身来到趴在地上的阿虎身边：“妈的，现在你还觉得你们人多有用嘛？三个人，你还不错，地上躺着那个呢，没脑子的蠢货，至于那个啊，妈的，软蛋一个！”
    “你想怎么样？”阿虎愤恨的盯着狄洛。
    “我想怎么样？妈的！是你们想怎么样啊？告诉我表弟说要枪，现在枪给你们带来了？钱呢？操！还特么的报警试劳资？不想活了你们？”狄洛咬着烟不屑道，见差不多了又坐在小板凳上握起鱼竿，“还谈嘛？谈的话把话谈清楚，你们想要多少条枪和子弹，我都能搞来！”
    阿虎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原地，注视了狄洛一阵，咬上支烟坐在甲板上。
    想了想，他拿起地上的头盔套在头上，讲道：“不好意思，那条子的事我们算是了了？”
    “嗯！”狄洛不咸不淡的应道。
    高秋也在此时走了过来，介绍道：“这是我表哥，李洛，生意做的很大！整个香江，除了差佬，就属他的枪最多！”
    李洛，是狄洛交代他的化名。
    “洛哥，你好。”阿虎伸出手，绞尽脑汁的回想香江有没有李洛这号人，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吹笔啊，“阿虎。”
    “不用猜了，我的枪，警方都查不到，知道为什么嘛？”狄洛咬着烟瞥了他一眼，“我是香江人，早几年不小心开枪打死了几个警察，跑到缅甸去了。没想到，我在那边生意越做越大，我是收废品的，缅甸军阀淘汰下来的枪械大部分都会流在我手里，我也是刚回香江不久，听我表弟讲，你们需要枪，很多枪，所以才陪他来看看。”
    他一本正经的胡诌着，至于真实性根本不用多想，缅甸长期内战，呵呵，军阀林立，当地听的最多的不是汽车鸣笛声，反而是枪炮导弹声就。
    “……”阿虎嘴角抽了抽，怪不得眼前这人这么野蛮，看了看地上脸色苍白的小蔡，不禁为小蔡默哀，缅甸那块走出来的枪贩子，哪能有什么好人？
    “好啦，讲正事，阿秋把货拿来给他们看看。”狄洛吩咐道。
    高秋点点头，卸下三支枪的弹匣子弹，把空枪递给了阿虎，“你要的三支，如果你们需要更多，我表哥一样可以搞来，喷子，ak……轻武器等，但是你们要想好后果，这些枪都是从正儿八经的战场上淘汰下来的，至于会在香江造成多大的轰动，你们要考虑清楚。”
    阿虎闻言一惊。
    狄洛打着哈欠摆摆手道：“快点啦，妈的就要三条枪磨磨唧唧的，还特么找条子试探我，值不值啊？如果就要这三条那就没什么谈的了，结款走人！浪费时间！”
    他一副叼炸天的样子，让阿虎不由更信了几分，他小心翼翼讲道：“洛哥，稍等，我通个电话，我需要和我老大商量一下。”
    “嗯。”狄洛淡淡的应了一句。
    阿虎走到船尾拨通老大南哥的电话。
    “怎么了阿虎，事情办的怎么样？”南哥问道。
    “枪已经收到了老大，但是现在有个新的情况，对面来的人可能是个军火贩子，手里有很多枪和子弹，就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吃的下，要不要多购几条？听说有不少猛火，步枪和喷子……”阿虎咬着烟斟酌说道。
    “消息可靠嘛？”南哥沉默半晌，问道。
    “八九不离十，南哥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有时候有些人看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人做什么的，来的人一身戾气，手段和身手都像是在东南亚‘留学’回来的。”阿虎又悄摸打量狄洛一眼，分析道。
    “……”
    “这样阿虎，你同他好生商量下，约个时间我亲自和他见一面，最好是能见到货，到时我们在谈生意，只要货好，我们就敢吃！”阿南最终拍板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