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找我的枪!”
郎娃也用同样冷冰冰的声音,在回答着女人。
“你的枪,在我这里,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会马上把你杀了。”
女人没有丝毫的迟疑,用一个非常潇洒,而且,还可以说成是十分繁敏捷的动作,从自己的浴袍里,抽出了一把二十响。
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抵在了郎娃的脑袋上。
郎娃仍然瘫坐在沙发上,木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枪。
当郎娃的双眼,从自己熟悉的那把手枪上移开之后,郎娃的目光,又移到了女人的脸上。
“娘的,这漂亮女人,什么时候,都是漂亮的女人。”
“因为,这漂亮的女人,动了杀机的脸,仍然是一种有着妩媚感觉的漂亮。”
这就是从郎娃的头脑当中,闪现出来的概念。
“我还应该有一把枪!”
“否则,我也就不配叫双枪郎娃!”
郎娃活动了一下,自己那仍然软绵绵的身体,仍然用种玩世不恭,却还有点儿嘲讽的口吻儿,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你到这座城市里,来干什么?”
仍然是冷冰冰的声音,这种冷冰冰的声音里,似乎,把那女人的温柔,全都给抹杀了。
“这好像不应该是你问我的话!”
“而我应该来问你,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有,就是我的双枪,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
“还有,那就是我并不认识你!”
“还有,就是昨天晚上,坐在我对面,喝酒的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哪里去了?”
“还有,就是你是不是茶几上,这个打火机的主人?”
“还有,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
“还有,那就是,你究竟给我下的什么药?”
一连串的为什么,似乎,把女人心中的怒气,给彻底地激发了出来。
“你哪儿来的那么多的为什么呢?”
“你是他妈的我从酒吧里捡来的,行吗?”
“既然,你不肯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因此,我也就没有留着你的必要了。”
“干脆,我一枪打死你得了!”
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更冷了。
郎娃不由得浑身上下,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
女人,那柔顺的手腕,往下压了压。
枪口,在郎娃的额头,顶得更紧了。
郎娃知道,这个女人,是一个会用枪的主儿。
因为,把枪口顶在自己的脑袋上,顶到这样紧的程度,也就说明了一切。
虽然,在枪响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在倒下去的时候,避免不了会把地毯,给弄脏了。
但是,鲜血,却绝对不会溅到这个女人的身上。
“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个打火机的主人,不是我。”
女人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一枪把郎娃给毙了。
因为,郎娃知道,这人,往往会在自己的对手,要死的时候,才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给对手。
“这个打火机的主人,既然不是你,那么,这个打火机,为什么会在你的家里呢?”
“这房子,是我租来的,行吗?”
“本姑娘,也就是刚刚把这座房子,租下来三天。”
“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我想,这打火机,还有这香烟,大概是原来的房主儿的吧!”
“原来的房主儿,到底是谁呢?”
郎娃似乎对这包香烟,还有这个打火机,挺感兴趣。
“这和你有关系吗?”
女人,断然拒绝了回答郎娃的问题。
女人似乎不想再问郎娃什么话。
因为,郎娃的双眼,看得十分清楚,女人右手的食指,已经开始在扳机上,悄悄地加力了。
对于郎娃这样一个玩枪的高手来说,只要女人的食指,把那板机,压到二分之一的地方。
那么,自己的脑袋,马上就会让顶在自己额头上的这把二十响,给彻底地打爆了。
郎娃不想死,这并不是说,郎娃怕死。
而是郎娃不想死。
因为,郎娃死不起。
“我来调查一桩血案!”
这就是郎娃的回答。
“一桩什么样的血案?”
女人在继续追问着郎娃。
“一桩灭门的血案。”
“发生在什么时间的血案?”
“十五年前的血案。”
女人,终于扣动了手枪的板机。
郎娃无奈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但是,郎娃只是听到了咔嚓的一声脆响。
当郎娃把自己的惊魂,重新拉回到现实中来的时候,女人的脸上,又布满了阳光。
“行了,枪里没有子弹。”
“我这儿,只有一把手枪,你的另一把枪,到底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女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儿用眼睛,看了一眼那架巨大的落地钟。
“行了,你也不必胆小,你中的毒,并不是要命的毒药。”
“你只是中的迷魂散,我已经给你喝下了解药,大概还有十分钟的时间,你就可以没有事儿了。”
郎娃看了一眼女人,郎娃颓然地把自己的身体,又重新埋在沙发里。
郎娃的双眼,开始专注地盯着那架巨大的落地钟。
郎娃在静静地听着,那咔嚓咔嚓的钟表走动的声音。
郎娃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
三分钟的时候,郎娃暗暗地攥了一下自己的拳头,郎娃感觉到,力量,正在慢慢地回归到自己的身上。
五分钟的时候,郎娃又暗暗地绷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肌肉。
郎娃知道,自己的力量,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八分钟的时候,郎娃借着活动身体的机会,又偷偷地收缩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郎娃的心里,马上就知道,自己的力量,彻底地恢复了。
郎娃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郎娃装出了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郎娃就是为了要分散女人的注意力。
因为郎娃知道,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
这一点儿,郎娃的心里十分清楚,毕竟,刚才,把枪抵在自己的额头上的时候,郎娃就已经知道了。
郎娃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数着钟表摆动的声音。
当郎娃确信十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郎娃也确信,女人,给了自己一个十分钟的时间概念,并不是在欺骗自己。
郎娃的手,突然伸向了自己右脚下面,那只厚重的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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