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玫瑰

第四节:碰柴叔方知真情

    
    吆喝的人是谁呀?花巧巧一看,啊?是柴永乐,柴叔?
    原来,这个柴永乐也是他爹花大胜的拜把子兄弟。早在二十多年前,那柴永乐就是城西一带有名的教书先生,有一次走夜路,柴永乐被土匪打劫。他们是想把柴永乐押回一定的地点后,实行拿钱赎人的办法劫持。正在被押往黄岛山的时候,被回家路过的花大胜碰见,一声大喊。“把人给我留下,否则,我让你们全部呜呼!”
    “啊?来人了?他是个武家子呀?”当时,花大胜‘咔嚓’一下折断了一棵茶碗粗的小树,‘哗哗’的抡了起来,直接把那些土匪吓得心惊肉跳。
    其实,这些土匪虽然叫土匪罢了,就是些附近的村民。他们被生活所迫,没办法才临时弄点外快的。经过花大胜的一声大喊,早就被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一个个不但放下了屠刀,而且还吥咚吥咚的磕头求饶。“大爷,饶了俺吧?俺也是被这大旱之年逼得呀?人你带走,俺以后不干了就是,你就饶了俺的性命吧?”
    花大胜一听,哇操他娘啊?这弄了半天是些半拉子土匪呀?唉!人在灾难中不能做恶啊?就把身上的零碎钱给他们分了,并说了些怎么做人的道理后,就把柴永乐领回了家。
    这件事情,对一个教书先生老说,那简直就是个一生不遇的大事。他跟着花大胜到了城西西门里村的家里,感恩不尽的那柴永乐,吥咚一下就给花大胜跪下了。“大哥,我叫柴永乐,今年三十岁正,就在北关张家教书啊?承蒙大哥相救,深感心中感恩不尽,愿与大哥结成生死之交,共度今生光阴。还请大哥成全?”
    那时候,花大胜还有老娘,一听这话,立即把老娘请出,坐在上堂,弟兄两个跪在尘埃相拜结为兄弟。当时把个老婆子高兴的嘎嘎大笑。“嗯——好,好好!我花家祖辈祖辈为官,到四十代时败家,再无兴盛之时,今日幸遇柴家后裔,又是个文化人,真可谓花家之福呀?哈哈哈哈。”
    从此,花大胜与柴永乐结为相好至今。花大胜的拳房遭遇不幸,他柴永乐还在大哥坟前守孝三日呢。柴永乐为了讨得生机,这两三年来一直在德国的租界馆里,教着五个孩子学习中文,今日是星期天,他出来处理自己的事情,才碰见花巧巧在那里挣扎的事儿,又见遍地的鬼子在大搜捕,当时就吓坏了,生怕闺女出事,才吆喝着跑了过去。
    “柴叔?你怎么在这里?”花巧巧感到很突然才问。
    “孩子?你怎么了,咹?您爹的日子太浅,你不能在外边乱串的?走,跟我到租界里坐坐去,正好俺家里您干妈也在家,回家说说话去,走吧,啊?”其实,柴永乐已经看了好久了,虽然没有听清她当时说的什么,但从她们的一行一动中,弄明白了当时大概情形。
    花巧巧是很尊重柴永乐的,没办法只得与封雯雯跟着去了。柴永乐的老伴对花家走动的也好,特别是对花巧巧更是亲昵,一见这个闺女来了,接着就搂着抱着痛苦了一场。等安静下来之后,柴永乐才问:“巧巧啊?这世道这么乱,您这两个闺女出来乱跑什么?嗯——孩子,你心里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妨与您干爹我说说,啊?兴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就是就是,你们花家可不能再出什么事儿了?孩子,有什么事儿跟您爹说说,啊?”柴永乐老伴很是善良,一直攥着花巧巧的手。
    他,能帮上什么忙?这个老干爹虽然是个文人,可是老实了一辈子啊?哎?也是呀,他不就是在德国的地盘上干嘛?也许吧?花巧巧微微一笑,把这两天的事儿向柴永乐说了一遍。“柴叔?我抗日的决心已定,立志要与姊妹们打净日本鬼子,为爹爹报仇,为全中国人报仇。我们出来没有别意,就是想找找俺郎风轮大爷,通过他买几支勃朗宁手枪和子弹。”
    “找郎风轮?你,你怎么想起找他呀?”柴永乐有点吃惊。
    “是啊?他不是好武文弄棒的,又是个黑社会头子,我找他,他一定能帮忙的,是吧柴叔?”花巧巧对郎风轮满怀信心。
    “哦,哦哦。”柴永乐听完花巧巧的刚才说的话,特别是对他决心抗日,心里一阵暗暗的高兴,但对她们找郎风轮之事却很是担心。嗯,真是一对有志气、有责任的闺女。可这么乱糟糟的社会,没个好谱项的男人领着,到时候要吃大亏的啊?“孩子,对于你们这一举动,我是搭心里高兴啊?可我总是觉得你们一群女的,
    不论从阅历、从心眼上都太过毛嫩啊?一个闪失,我咋对得起老嫂子?”
    “柴叔,我和笑笑,还有他们三个姊妹都已经铁了心了,前前后后也考虑了几十遍了。再说了,有丁四则俺表叔这个老军人支持,再加上您老干爹门的支持,我们怕什么?我们什么也不怕!现在除了这一身的武艺外,就是缺少得心应手的武器啊?”花巧巧再次表达了她们下定决心的勇气。
    “唉!”柴永乐长长的叹了口气问:“哎?刚才听你们的意思是去找郎风轮买枪弹?我可是十分担心啊?他这个人?”
    “是啊?不巧的是,俺俩还没有到那里呢?”花巧巧没听出来老人家的话里有话,就急乎乎的抢去了话茬。
    “哦,那就好,那就好!”柴永乐好像是自言自语。
    “啊?叔叔,您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花巧巧见柴永乐说话吞吞吐吐觉得生疑,就赶紧的问。
    柴永乐略加一心思,干脆说:“唉!没有别的。您郎大爷被小日本逼得与他们合作开赌场了?你们也亏得没到那里,不然的话,你们一个吐露说了实情,岂不是羊落了虎口吗?这事儿很悬哪?唉!”
    啊?是这么回事呀?天哪?花巧巧看了一眼封雯雯,有些后怕的说:“叔叔,怕是有些怕,但俺郎大爷肯定会个面子。再说了,我办事也不会那么莽撞的,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柴永乐其实知道郎风轮与花大胜之间的恩怨,也知道他花大胜没有向这几个孩子说明这些事情。心里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是说呀还是不说?好歹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走动了,更没有什么交往了?唉!甭管他,说了吧。他决心一下,干脆把身子往前靠了靠说:“孩子,有件事情不知你知道不?我估计,您娘能知道。”
    “叔叔请说。”花巧巧不知他想说什么,很有礼貌的答。
    柴永乐说:“想当年,您爹与郎风轮有很大的过节。其实年岁也不多,大概是前几年吧?”他从头至尾把情况细说了一遍后又说:“所以,我就怕你们真的去找他啊?听社会上人说,那个家伙已经变得很没有人味了,有不少去过赌场的人,都惨死在他的手下啊?如今,他有了日本人撑腰,那个圣门赌场就成了北到京城,南到广州、上海等的大阔佬们的玩心之地了?他现在已经彻头彻尾的成了日本人的爪牙了。”
    啊呀?他郎风轮?花巧巧听着听着,心里觉得一阵的痛疼,她是在替那个没有头脑的大爷惋惜。心里话,大爷啊?怪不得俺爹的死,你连个脚印都不到?原来你已经成了鬼子们的狗了?同时,她也在心里产生一个下一步活动的计划,只是存在心里没说罢了。
    “哦,叔叔?我真是感到心痛啊?那么说,当年俺爹是对的,亏得没有把拳房的弟子拨给他使用,要是给他了,岂不是把所有人都毁了?哼!柴书请放心,赌场、黑老大,迟早会被正义的力量所淘汰的。”
    “说得好,孩子?我把话透在这里啦,你们以后可要小心他们,啊?千万不要一时软心,受他的花言巧语迷惑,啊?”柴永乐的心一下痛快了。
    “放心叔叔,我会注意的。”花巧巧说。
    柴永乐为她俩重新倒了一轮水说:“嗯——关于您想购买勃朗宁枪弹的事儿,我给你们弄。据我所知,那种枪是美国人设计的,流行于德国、法国、比利时等国。正好我在这里工作,我去找布朗先生解决应该是没有问题。你就等着,啊?”
    花巧巧从那个花提兜里摸出了一张支票说:“柴叔,这是五百大洋,你看着办。目前我们急需三支勃朗宁和一千发子弹。您老人家能不能在三几天内购到?侄女拜托了。”
    “不用!我与布朗先生定好后,你再拿钱给他,啊?那样多好?”柴永乐极力的退让,见花巧巧非让他拿不可,只得往怀中一掖说:“嗯——那么着吧?后天,后天过晌您过来取货不中?”
    “后天?太好了!她们几个姊妹不知多么高兴呢?嘿嘿嘿嘿?”花巧巧攥着封雯雯得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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