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没有告知慧莺。只道是帮她调理。
经过了一天一夜,传功方才才结束。所有人都陪在身边,亲眼见他一夜之间衰老了。
等到结束老僧将自己的弟子支开,只留下了萧月白和慧莺。
他先是告诉了慧莺如何修养,又将自己武功尽失的真相告诉了两人。
两人感激涕零,叩首拜谢。
老僧又对萧月白说道:
“贫僧对不起死去的师弟师妹。”
萧月白不解,只听老僧道:
“当年贫僧痴迷于《两仪书》自以为修炼得不错,可好几次于杨师弟对战都输于他,他或许对此并不为意,可我是师父的大弟子,比他们修炼得用功,怎么可以输。往后我便更加努力,以至于将小师妹的爱慕当成了负担,我对她说:如果继续纠缠我就立马下山。”
“所以前辈您就离开了,再也未曾见过他们?”萧月白问。
“我下山之后打遍天下无敌手,在江湖上树立了赫赫威名……江湖的勾心斗角让我越发想念小师妹对我的感情,本想功成名就后回到山上见上一面,却发现小师妹已经嫁给了小师弟…我默默地走开了,再也没见过他们。”老僧道。
“因为这样前辈就出家为僧了?”慧莺问。
“下山之后我负气难收,在江湖上遍访高手决斗,可谁能是我的对手。直到后来遇到一个书生。那个书生一点武功也不会竟然也要与我比武,他态度坚定,我也不忍欺他便给了他“剑无痕”的口诀。他只消说给他一夜的时间,便能打败我…万万没想到世间竟有那样武学奇才,就一夜时间他便自己悟出一套新的武学。”老僧说道。
“术心剑派的‘术心剑’…书生是阳明先生,我父亲说过‘术心剑’的鼻祖正是一夜悟道。”萧月白道。
“没错,那书生就是后来的阳明居士。我没有和他比武,我认输了,我想他若是学习的《两仪书》会有怎样的神通呀?从那以后我便觉得世家再无牵挂,与佛结缘。”老僧道。
老僧说着说着便体力不支,萧月白将他扶在床上,想要运功给他补充体力,却被老僧阻止:
“你伤重,强行运功恐毁了丹田。”
“可,大师您…”萧月白担忧地说道。
“无碍事,休息一会就好了。”老僧道。
…慧莺逐渐好转,半个月之后便可以下地行走。这多亏了灵冷霜和灵顺儿的照料。慧莺早已经察觉到萧月白对她的冷漠,她问灵顺儿知不知道原因。灵顺儿也只是说师父可能是在养伤。
可是慧莺自己去找萧月白,却也是感觉萧月白在躲着她。
这一日她趁着南飞羽和萧月白在说话便走过去想也和他们俩聊几句。然而说话的总是南飞羽,萧月白只是呆呆的看着一言不发。
慧莺终于忍不住对南飞羽道:
“恩人,我想和萧月白单独谈谈。”
等南飞羽走后。慧莺便直接了当地问:
“月白你怎么老是躲着我?”
萧月白也直接回达道:“你的身体既然恢复了,我就不隐瞒了,我大哥死了, 正是为了给你们杨家报仇去行刺天子死的。”
慧莺一脸惊愕道:“我妹妹呢?孩子呢?”
“你妹妹也死了,孩子还在马沐手里。”萧月白道。
慧莺眼泪直流,瘫软在地上,只见萧月白继续说:“你为了你的大仇不惜伪造天子的密信,让我大哥上当替你卖命!”
萧月白的眼神充满戾气,话也说得很重,没个字都如同一把刀插在慧莺的身上。
“我没有。”慧莺道。
“天子并没有下达杀我父亲的命令,我哥是被你害死的。”萧月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恨不得将慧莺杀了。
“我没有伪造……那是我皇史宬找到的…你竟然只相信狗天子的话。”慧莺道。
“你不要狡辩了,铁菩提,连虚子还有天子都咬定没有这道密信,不是你伪造还能有谁?”萧月白咬牙道。
慧莺见他如此坚定便道:
“你既然如此的想,那你就杀了我报仇吧。”
萧月白此时真想一掌将她打死,可却下不去手。
“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要报仇去也好,去任何地方也好,我都不管了…。”萧月白狠狠地道。
慧莺想要说什么,却被萧月白的坚决给打退了。她抹了自己的眼泪说: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们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说完慧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而萧月白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第二天,灵顺儿急匆匆地跑到萧月白的屋子,边跑边叫道:
“不好了,杨姐姐走了。”
萧月白正在收拾行李一脸肃然一言不发。
“师父你也要走?”灵顺儿焦急地叫道。然后给了萧月白一封信道:
“这是杨姐姐留下的。”
萧月白抓过信一把仍在地上说:
“我不看。”
灵顺儿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忙拿起来拆开念道:
“我走了,告诉萧月白我没有伪造过那封密信,慧莺字。”
“什么呀,你们到底怎么了。”灵顺儿问。
萧月白没有理睬灵顺儿仍旧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打理着行李。
“我去追。”灵顺儿道。
他怎样出门却被萧月白呵斥住了:
“你要是敢去追,你就别认我这个师父。”
灵顺儿便不敢出门,可他眼睁睁看着杨姐姐离去心难受,灵机一动道:“我不去,我让我的猫去。”于是便出门将那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花猫赶进了林子里,并嘱咐道:“猫你一定要找到杨姐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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