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温候也是真会藏身,直到第二日才找上人,方温候是让士兵围困在一山洞内,陆开张承业得到消息后,直接往山洞这边过来。
方温候和三十名士兵在围困洞内,使得山洞内气氛愈发沉重,每一个人都将目光投射在方温候身上,惶惶然不知结局如何,其实他们哪里会不知道结局如何,只是心存侥幸还对方温候抱有希望。
山洞内沉重气氛很快就被陆开声音打破,陆开立身洞外扬声道“将军,出来吧”
声音是从洞外传来,但那声音入耳似在远处又似在耳旁,似远似近在听觉上给方温候一种玄之又玄感觉。
方温候眉头微微一皱,陆开声音他怎么会不记得,这道声音沉浑有力,方温候紧缩的眉头突然一松,因为在他心里已经做下某种决定。
陆开已经过来相信他们是很难走得了,李延只觉心里蓦生一股压力,禁不住开口道“将军,我去会会他”
方温候扫视一眼身旁将士,这时才出声道“一起出去”
方温候领着手下精兵从洞内出来,见得方温候出来在外的荆越士兵也没妄动,因为方温候实力不容他们有任何小视之心。
方温候外出视线不看别人,只和陆开眼锋对视,在见方温候陆开微微一笑“将军,有些瘦了”
方温候的确是瘦了,二日不吃不喝方温候也是挨不住,无论如何现在总是不能对陆开示弱,方温候临危不惧对陆开微微一笑“陆兄弟”
张承业在旁看得犯糊涂,不知道方温候怎么会和陆开称兄道弟起来,但是方温候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用意,方温候直视陆开道“在北安我对你如何?”
如从表面来看那是对陆开很好了,陆开微微一笑“在北安说心里话对我颇为照顾”
有些事陆开没忘记就好,方温候道“既是如此能否给一条生路?”
陆开显得无所谓道“可以”
张承业听得一惊,忙提醒陆开“你在说什么呀!想好在说!”
这话陆开不是念旧开口,只是这话还没说完,陆开道“可以放其他人一条生路,但你不行,如放你走,隐灵寺中毒百姓愤气难平”
方温候往前走得两步“好!拿我交差就是,让他们走!”
李延猛然往方温候身前迈上一步喝道“将军!此事万万不可!”
方温候蹉叹道“退下吧,留下条命日后才能为北蜀尽忠”
李延对着陆开高喝“想抓将军!就要过我这关!”
陆开仅是淡然看人“不要意气用事,令妹还在我们手上,你愿死都不愿和令妹团聚?”
李延这一刻大为动容,默然片刻最终张口道“蒋全自会照顾他”
陆开突然反问“你认为蒋全还活着?”
李延大为激动道“蒋全死了?”
陆开突然一笑“没有,他运气不错,方神医将他救下
,还好将军当时没杀了方神医,要不然无人能救他”
这话是暗讽方温候当时杀人未遂,这样的话方温候怎么会听不出来,目前还有求与人自然是不用和对方置气,方温候起手将李延拉到他身后“退下,这是军令”
让方温候拉下,李延沉着脸凝立不动。
方温候昂头直视陆开道“我信你不会骗我,我跟你走,放了他们”
陆开视线看向李延道“听见你们将军话没有,要想走,先放下兵器”
李延猛然间道“将军快走!”说完这句话,整个人身上青筋陡然爆现,接着是长枪漫出,就像一株百年老树向陆开压来,同时带着慑人枪劲席卷。
李延起势身形之快,就像饿狼见到大肥羊,长枪一起嗡嗡作响,同时卷起劲风,身旁沙粒让李延卷起的枪劲携带掠起,迫得众人纷纷退避,只有陆开丝毫不动。
陆开之所以不动,是在等待,不是被李元吓得呆住,他在等待李延长枪逼近自己,只要逼近自己出手范围之内,才可做出反应尝试抢夺长枪,陆开先前是在和方温候说话,但在说话时早就催动内力防备对方。
陆开不为所动,在李延眼中犹如一堵坚墙,一堵实实在在的坚墙。
李延手中一杆长枪又怎么能轻易撼动一堵坚墙?在气势上二人是截然相反,李延并不畏惧,他相信手中这杆长枪,也相信自己杀敌经验,在加上早先时候落在陆开手上为质,现在是他讨回颜面的时候,绝不能在这时候退缩。
李延眼前原本就只是陆开,只是这时陆开身前多了一样东西,发这样的东西出现,发出惊人“嗤嗤”之响,能发出这样的声响,只能是剑,这把剑就像是突然出现陆开手上一样,此剑一举,李延顿时感到剑上散发凛厉的压力。
压力骤然间压来李延微微皱眉,似乎没有想到陆开突然伸出长剑,竟有如斯霸烈气劲,上次和陆开对招没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不管什么感觉现在都不能感觉,现在要做的就是击败眼前敌人,李延不再迟疑,身体前倾,长枪破空向前。
长枪枪劲一起,周围士兵纷纷不由自主往后退得几步,长枪目标不是身旁士兵,可这对他们而言似乎害怕长枪会误伤他们。
“锵!”陆开手中长剑,沉沉撞上李延枪锋,两人兵刃交接,一股巨大气流撞出将二人发丝议决吹得抖动,迸击之下爆出火星无数,陆开与李延同时身形一晃各自分开。
交手一个回合,可以让不认识的人,对对方实力有所了解,但是他们不是陌生人,也不是除此交手,对陆开来说,李延在军中身分地位虽在方温候之下,但他拥有实力不可小觑。如不全力以赴,那是没有胜算,但如全力以赴,很可能会栽在对方手上,想着应该有所保留。
陆开长剑一振,发出吟啸之声,一道银光般划破虚空,陆开既已动手,绝不容情选择了主动进攻。
这一剑就像是天上射下一道惊人闪电,李延心中暗惊,对于李延实力,陆开不敢有半点低估,是以一出手就是毫不容情的
杀着,机会给他,是让李延自己选择,同时也是要想清楚,是想护住方温候,还是自己,不论做下什么选择只能由自己承担后果。
李延提聚内力试图阻挡,但是仍然被陆开逼退一步,被逼退不是说李延逊色与陆开,只是眼前情况无形中给与李延压力,这本身已是不公平,在不公平情况下出手,在心理上自然是弱得对方一分。
种种情绪加上李延心惊,长枪一起勉力相挡这才让陆开逼退一步,李延正要提气在上之时,见得方温候突然闪身到二人中央位置,陆开剑尖停留在方温候喉结处。
方温候目光沉沉盯着陆开道“够了,何必与他较真?”
这话入耳,方温候这话也不知道是和自己说还是和李延说,不管是对谁说,方温候这一打岔双方攻势骤停。
陆开插剑回鞘道“李延放下兵器!”
看得方温候一眼这才不甘愿将长枪狠狠直搓在地,陆开示意士兵上前将方温候绑缚,陆开对李延余人道“走吧,我自是不会食言,但日后在善入荆越,我将对你们不在客气”
李延和兵士大是不舍方温候“将军。。”
方温候背对他们道“走!”
李延牙一咬领着余下士兵道“我们走!”
方温候让陆开余人押回荆越,关入监法寺,方温候入监法寺有一个人比所有人都吃惊,这个人就是张中平,张中平千想万思都不会想到方温候会和他成为牢友。
方温候让狱卒压到隔壁牢房,张中平万分吃惊道“方。方将军。。”
方温候仅是简简单单看人一眼并不做声,将人关起来后狱卒离开,方温候神色颓唐找个角落坐下,牢房之间并不是有墙壁隔着,就只是一道木栏,木栏之间的缝隙人是钻不过去,但是视线自能穿透,方温候就在张中平对面角落呆坐。
张中平抓住木栏眼珠大是不信直看方温候“将军,不认识我了?”
方温候不是不认识张中平,只是目前情况实在是没有心情说话,张中平的话是入耳但方温候沉默,方温候对自己置之不理,张中平顺着木栏边坐下突然苦笑道“不想说话是吧?我刚进来那会也是这样,但是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想办法找人说话,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寂寞”
方温候觉得张中平声音很是烦心,缓缓抬起眼睛道“你能不能闭嘴?”
见得方温候有所回应,张中平微微一笑“好好好,我闭嘴我不说话就是”
张中平还真的不说话,就在一旁挤眉弄眼不住打量方温候,张中平的挤眉弄眼方温候看得更为烦心“有话就说,看我做什么?是不是想笑话我?”
张中平笑道“笑你?为什么要笑你,如今我们二人都在牢里,用得着五十步笑百步?突然间想起那鸡汤”
“鸡汤?”一想起鸡汤方温候肚子里不由打滚,实在是饿得不行。
见方温候没有领会,张中平笑道“在北安将军不是给我安排过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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