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毋宝瑶冷不防,被毋宝箱吓了个毛骨悚然,忍不住惊叫站起,回首一看,却又大恼,怒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吓死我了!”
毋宝箱不由哭笑不得地道:“姐,我先回来的好不好?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毋宝瑶脸上更红,但还是忍不住娇羞地道:“今天下午我又碰上石青玉了!”
毋宝箱一脸惊讶,再看看大姐脸上的颜色,不由心中一动,一把便拉住自家姐姐的胳膊打趣儿道:“怎么,有进展了?”
毋宝瑶臊的脸上更红,扭捏地道:“有什么进展啦!就是在一起喝了一下午茶,话都没说几句!”
“一下午?话都没说几句?你能憋得住?”毋宝箱一脸的不相信,一双明汪汪的大眼睛泛着强忍地笑意闪烁着在毋宝瑶的身上逡巡。
“真的没说几句!”毋宝瑶见毋宝箱不相信的样子,不由急了连忙辩解道。
“别骗我!”毋宝箱自己的倒了一杯茶,端在口边,不信地道:“我们分开那么久,我跟方公子都回来了你才回来,总不成你们都只喝茶不说话吧?”
“就是啊!”毋宝瑶信誓旦旦地道:“我们就是只喝茶,一连喝了好几大壶,后来他也受不了,我也受不了,就都跑了!”
噗!
毋宝箱的一口茶终于全喷了出来,看着毋宝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终于崩溃地大喊道:“姐,我真是……服了你们两个了!”
石家,石青玉刚回来便急急地奔向茅厕,哗哗的水声四溅,石青玉终于松了一口气,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然后便看见石润霞堵在回廊上,不由问道:“你干什么?”
石润霞的脸上不善,问道:“这么长时间了,你到哪里去了?”
石青玉便看着她也没好气儿地道:“咦?我做哥哥的到哪里去还有义务要向你汇报行踪吗?”
石润霞便伸手叉起了腰,冷冷地道:“你是没有义务向我汇报,但是吧,我买的所有的东西都在你身上,包括吃的玩的,害我和王公子找了你半个时辰都没找到你,你说这账该怎么算吧?”
这下轮到石青玉一愣,随即惨叫道:“坏了,我东西还在茶馆呢!”石青玉说着,兔子一般飞跑了出去。
“茶馆?!”石润霞满头黑线,对着石青玉的背影大喊道:“哥!我的东西要是丢了,你就给我等着吧!”
李家,李继宏的房间,李继宏这几天都无比的安静,当李仁罕跨了进来的时候,李继宏正躺在床上养神,见李仁罕进来,连忙从床上下来,叫道:“爹!”
李仁罕看看李继宏现在的精神状态,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这几天在干什么?”
“反思!”李继宏道。
“反思?”李仁罕有些讶异,问道:“反思什么?”
“反思我为什么会输给了方落雁。”李继宏道。
“哦?那你反思的结果是什么?”李仁罕不由问道。
李继宏便道:“我失败的原因在于不够快,不够狠,不够心黑,没有胆量、没有气魄、太过于婆婆妈妈,太过于在乎毋宝箱的感受!”
“哦?此话怎讲?”李仁罕不由问道。
李继宏便忧伤地道:“方落雁如今的成长,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他在与我争夺毋宝箱的过程中越来越成熟,稳重,是我太小瞧这个对手了,所以给了他成长的机会。假如让我重来一次的话,我会直接找机会尽早杀了他,对于毋宝箱,我也不会再怜香惜玉,我会直接抢进府里来,生米做成熟饭,然后再上门去提亲,不管毋昭裔同意不同意,我都不会放人,把她肚子搞大了,她怀了我们李家的种,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又哪里会搞到现在这般灰头土脸!”
李仁罕听着,终于笑了,满意地看着李继宏道:“宏儿,平日里你看起来狠厉乖张,一副唯我独尊凌然霸气的样子,但爹知道你还是不成熟,还是需要磨砺,尤其是在处理方落雁和毋宝箱的一系列事情上都显得很幼稚、有时候甚至很天真,所以爹一直对你很严厉,也很不放心,但今日你能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跟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足以证明……你长大了!”
“爹……”李继宏不由叫道。
李仁罕却摆摆手,笑道:“开悟不分早晚,虽然你必方落雁开悟的晚一些,但咱们手中还是有绝对优势的筹码的,只要你肯去做,总有翻盘的希望!而爹,也有些事情终于可以放心放手让你去做了!”
“爹?”李继宏不由叫道。
李仁罕却威严地道:“今日是太后大寿,我已经命钱大猛和郭进名义五百实则带了五千精兵以送寿礼为名来到京城,已经驻扎在城外,但他们没有携带兵甲,而明日便是皇上规定的张业再次向我移交禁军兵权的最后日子,明日我收回禁军兵权之后,会命令吴国良私开城门放他们进城,这五千士兵进城后的兵甲就要先来我们家由你来配齐,这是密室的钥匙,你拿好!”
李继宏不由面色动容,但还是接过了钥匙,激动地问道:“爹,也就是后天我们就要起事了?可为什么要我来做?爹来不是更稳妥吗……”
“爹还有别的事情!”李仁罕若定地道:“钱大猛进城之后,爹会会同吴玉清、侯岑林、宋从会等人一起起事,打开宫门,活捉孟昶、太后、赵季良和赵廷隐那帮蠢货,然后再李肇和你表哥的支持下,大位可期!你放心,毋昭裔爹肯定会给你留活的,让你威胁毋宝箱回来,你放心了吗?”
李继宏终于面色一肃,正色地道:“孩儿一切听爹的吩咐!”
李仁罕便点点头:“好,你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成败富贵,只在这几日!”
今日,注定不是一个寻常之日,深夜,孟昶的书房中,灯火通明,赵季良、赵廷隐、韩保贞、韩继勋、安思谦等人赫然在坐。
孟昶脸上一片凝重,问赵季良道:“赵大人,你们的兵马安排的怎么样了?”
赵季良抚着长须道:“我武泰的兵马自昨日太后大寿之日凌晨便出发,偃旗息鼓,秘密专挑小路而行,相信必能避开李继宏的耳目,今日确定能到达宁江军交界!”
赵廷隐也道:“我保宁军的兵马也自昨日秘密出发,相信昨夜便已经到达武信军的交界秘密隐蔽!”
孟昶便点点头道:“好,赵元振前几日便已经出发,相信赤穹也已经率兵看住了李肇的昭武军,今日,我们按计划行事,能够兵不血刃的解决李仁罕就解决,解决不了,我们就只能大干一场了!”
众人也都点头,韩保贞还是不放心的皱眉道:“我们既然算计李仁罕,就一直在关注武信军的动向,昨日武信军送贺礼来京城,名义上说五百人,实际假扮商贾和平民的还有四千多人,一共来了五千人,就秘密驻扎在城外,目的不明,这批人怎么处理?”
“五千人?”众人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消息确切吗?”韩继勋后怕地道。
“怎么不确切?白天我一直派人跟着,那时候他们故意不入流,直到入夜他们才在一起安营扎寨,我的人才确认上报于我!”韩保贞肯定地道。
“五千多人啊!还有什么目的不明?今日便是他收回禁军指挥权的最后一天,他若目的不明,多派四千多人来京城做什么?”孟昶便冷笑,双目中闪烁着寒光,冷冷地道:“方落雁一直提醒朕先下手为强,朕还一直在患得患失、犹豫不决,生怕造成难以估算的影响,但今日看来,真的是朕错了,要是真的等到李仁罕动手,只怕在座的各位都逃不出李仁罕的毒手!”
众人都齐齐心悸不已,赵季良也叹道:“五千人已经埋伏在城外,只怕李仁罕的动手之日也就在须臾之间,天怜大蜀!”
孟昶便森寒地道:“李仁罕居心叵测,但也正是因为他太小心了,怕朕有所警觉,所以没有让城外那些人带兵甲,都是乔装而来……暂时没有武装的士兵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李仁罕,只要他被我们控制,群龙无首,他底下的人就翻不起什么浪来,一切按计划行事,诸位大人负责稳住李仁罕,不要让他看出破绽来,王昭远负责搜查李家,一定要找出证据来,大家开始!!”
“是!”众人鱼贯而出。
孟昶的皇宫里的一间偏房里,却聚集着方落雁、石青玉、候令钦、张承驿、王正鹏、花落风、段天行赵崇渥等一干人,方落雁一身折冲都尉的武将服饰主讲,王昭远怀抱着拂尘,在后面替方落雁压阵。
方落雁缓缓地看着众人,突然朝着众人大声地道:“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吗?知道为什么由我,方落雁、一个通缉犯在这里给你们讲话吗?”
众人都不说话,他们被秘密的聚集在这里,看见了本该被通缉的方落雁,看着他现在一身的折冲都尉的服饰,又看见了皇上的绝对亲信王昭远亲自压阵,谁都知道事情不简单,但却都屏气地看着方落雁。
方落雁便冷冷地逡巡着众人,寒声地道:“因为我,方落雁,指控李仁罕将要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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