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空谜行

第二百九十章 床前黑影

    
    “现实版的‘黑寡妇’么?”星璇记得曾经听过一则诸如此类的新闻,女人先后毒害了自己三任丈夫后,独吞了保险赔偿金。
    X先生缓缓说道:“我查到这个姓袁的女人十六年前在K市的儿童福利院工作,而秦末从小就被亲生父母遗弃在了那里。”
    星璇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也有关系。那么房东在挑选租客的时候,莫非都带有一定的特殊目的?”
    “有这种可能存在,”X先生点头,“但是眼下还看不出她有什么目的。”
    死而复生却又神秘失踪的昊睿,看不透的秦末,以及房东同秦末之间有可能存在的共同目标,让这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月光洒满窗棂,星璇望向眼前的男人,他最近看上去没了之前那点迷茫,碧眸中目光炯炯。
    她轻叹了一口气,朝着窗户的方向侧卧着,轻阖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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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白小寒接到举报,她所管辖的区域中的一间公寓不断发出异味。而这间公寓恰好是余征居住的地方。
    德安公寓是这一区中人鱼混杂的一处居所,是曾经的农民房改造出来的小区,租客大多是社会底层,小区的环境较为恶劣。
    跨进小区大门,白小寒不禁皱了皱眉头,院子里随意堆放的垃圾无人清理,小区似乎连物业都没有。
    站在302门口,余征的半张脸从门缝中探了出来,看清来人之后,无奈地打开了房门。
    一股浓浓的臭味立即扑面而来,白小寒捂住口鼻问道:“余先生,你这房间里味道这么大,是藏了什么东西?”
    余征目光躲躲闪闪,支支吾吾地答道:“也没放什么,我每天都会清理垃圾的。”
    在接到举报的时候,白小寒不是没有怀疑过余征杀死自己的父亲之后藏尸于此,却在此刻否定了这一推断。
    没有哪个人会愚蠢到如此地步。
    目光环扫房间内,三十来平的一居室公寓被打扫地十分干净,垃圾桶里没有余下一点生活垃圾。
    而余征本人看上去并不是那种不修边幅的样子,这味道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白小寒在厅里转了一圈之后,径直走向余征的卧室。
    “白警官,”余征突然伸出手臂拦在了她面前,“你这样闯进去,我可就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希望您能配合我的工作,如果能确认房间里没有任何异常,我可以及时给你的邻居们一个交代,不是吗?”白小寒笑笑。
    余征抽动着嘴角,似乎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伸出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下:“白警官,其实…我自己也快要受不了了。”
    果然,那股异味的源头就在这间卧室当中。余征从床板下面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塑胶袋,“发出臭味的就是这些动物的尸体。”
    白小寒打开来一看,确实是一些小型动物的尸体,似乎是放置的时间久了,几乎都腐烂了。在夏天这种高温下,味道着实让人作呕。
    她伸手摸摸床板下其他地方,没有摸到类似的塑胶袋,便指了指门外:“我们出去说吧。”
    德安公寓附近的咖啡厅里,余征坐在白小寒对面显得十分不自在。虽然白小寒今天只穿了便服,却让眼前的男人更加紧张起来。
    “请问两位喝点什么?”服务生微笑着递上餐牌,眼神落在白小寒脸上时,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
    “一杯美式,谢谢。”白小寒答道。
    余征看着餐牌上的标价,咽了口吐沫,犹豫着没有开口。
    “给这位先生来也来一杯美式,”随即冲着余征微微一笑,“我请客。”
    “那,那怎么好意思…”余征尴尬地说着,目光同白小寒交汇的一瞬,立即调转开视线。
    “别客气,”白小寒保持微笑,却始终观察着对面的男人,“那些小动物的尸体是怎么一回事?”
    余征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起来,“这段时间的经历,就像是一个醒不过来的噩梦。”
    “发生了什么?”白小寒做出倾听的姿态。
    “三个月前,我之前租住的房子因为要被拆迁,我不得不找新的地方。当时只有德安公寓价钱合适,离我上班的地方也不远。
    当时我和房东签下租约的时候,她跟我说,如果在这里住的不习惯的话随时可以退房。我觉得很奇怪,一般房东都是不情愿这种情况发生啊。”
    “房东是个什么样的人?”白小寒问道。
    “胖胖的,五十多岁的女人,说话总是笑眯眯的。”余征答道。
    “哦?”白小寒似是想到一种可能性,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了桌上,“是这个人吗?”
    余征仔细看了几眼,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她。我这房东不会是什么在逃的罪犯吧?”
    “那倒不是,”白小寒摇了摇头继续问道:“你搬进德安公寓之后,发生了什么怪事吗?”
    “搬进去的第一个晚上,我就做了噩梦。梦到我房间的门怎么关都关不严,后来就有一个男人从门缝里挤进来。还没看清楚他的面目,梦就醒了。”
    “后来呢?”
    “后来半个月我反复梦到有人闯进我的房间,还用力地掐住我的脖子。虽然是在梦里发生的事,但醒来后我发现脖子上有淤青。”
    “会不会因为做这样的噩梦,你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呢?”白小寒问道。
    “起初我也这样想过,后来我借朋友的摄像机放在房间里来拍摄晚上发生的状况,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余征突然压低了声音,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录像拍到凌晨两点钟左右的时候,我的床头竟然真的站着一个男人!”他的瞳孔骤然缩紧,脸上浮现出恐惧之色。
    “拍到男人的脸了吗?”
    “没有,只是一个模糊的侧影,但是体型却和我在梦里见到的男人几乎一模一样。”余征捧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地颤抖着。
    “后来的几个晚上我都不敢睡觉,强打精神撑过整个晚上,却没发现房间里再出现那个男人。
    结果…几天后的晚上我又做噩梦了,那个男人在梦里对我说了几句话,意思大致是让我去捉一些活物关在家里,不然的话就会一直纠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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