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被抓,明显是有人做下了的专门对付我的圈套,就等着我一头栽进去,更加郁闷得是我虽然明知道是陷阱,也不能不管,忧心如焚的接了信,自是不敢迟疑,如今京城里时局动荡,多等一刻,就多了一分变故,菲菲**命也就多了一分危险,那**动干戈,不惜惊动天下敢在月天飞雪寻我,这份嚣张霸道,古今不见,天下,似乎又要变了。、Bn、
和小妖同行,千里也不过是转瞬及至,我怕露了形迹,落在有心人的眼里,一直没有撤了隐身术,就这样悄悄进了京城,摇身变作了一个弱的读书人,又把小妖变作了一个丑陋的书童随行,怕他露出破绽,要他装哑巴,号称自己是济南府的破落弟,来京城求官的,随便找了家不起眼的野店落了脚。
关于菲菲的安全,暂时倒是不担心的,我要担心的是救了俄菲菲如何全身而退,这些人抓了菲菲,摆明是要利用我,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店小二敲门送来了油灯二盏,等他走了,小妖问我道:“小北山,我们要怎么样作,才能找到菲菲?”
我看了看眼前的油灯说道:“就靠他们了。”
平常人在诺大的京城找人无异***捞针,我却不必担心,菲菲的道术源出与我,只要运用道术引动,菲菲即使是被禁制了,还是会有道力相和,方圆五十里内有效,而且还不需要道力,绝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知道了菲菲的位置,我也才好做打算。
我找的这家客站虽然破败简陋,不过却是极实惠的,给的油灯,里面的灯油足够我们连点一个晚上的,我干笑两声对小妖说道:“你们几个家伙,跟我学了那么久,就没有一个能有我运用这般纯熟的。”这话要是对乌乔说,只怕她会马上回我:“我们又不像你,已经学了上百年。”小妖却只是苦恼的挠挠头说道:“小北山,我很笨是不是,总也学不会。”我心道,你就不要说疑问句了。
双眼对准了二盏油灯,片刻间,油灯的灯火,升上了半空,在房里不停旋转,我抬手对了两团微弱的灯火往里面注入了一丝灵力,两团火便悄然合在一起,变大了些,我运灵力张口轻轻一吹,灯火顿时蒲公英一般,被我吹得四散逸去,我拍了拍手,对小妖轻轻招手道:“好了,我们去跟着这些灯火去找菲菲吧。”
小妖摇身一晃,化作一阵清风,卷起了我往空而去,丝丝灯火走的极快,我在客栈上空心神放开,静静地感应每一丝灯火传回来的讯息,却吃惊的发现,京城里有道力的人似乎多了许多,还有几人感应到我的灯火,找了过来,唬得我不敢露出一丝踪迹,那些人哪还找的倒的踪迹,又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传过来,这次却真的是菲菲了,我惊喜地发现,菲菲的道力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而是和平时一样,正平和,看来我先前所料不错。
因为我早已能预知生死、危险、此刻却没有半点警示,此行既然是无碍的,便准备一鼓作气,当晚就去救菲菲回来。
循着灯火的感应等到了一户大宅门前,我心就是一叹,果然是你。原来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宅不是别人,而是段芝泉的,几年前的宴请似乎还是昨天,如今却抓我的徒弟来,当官的莫非全都无情无义?
放下了霎那间的失落,我不再迟疑,和小妖化风从门缝里挤了进去,早有护宅的阴神发现我的踪迹,气势汹汹上前阻挡,吃我双眼一瞪,**出两道乌光来,轻松把他们看得随风湮灭,随后施施然乘风循着感应在黑暗里悄然而去。
夜深了,段家依然是灯火通明,不远处欢声笑语,似乎又在大宴宾客,我心只想着赶紧找到菲菲,无暇顾及眼前的这些人,斜眼瞥见段芝泉在人群里觥筹交错,笑得好生自在,心不免疑惑,和汪秋言的争斗,似乎他应该落在下风的,倒是极会掩饰自己,既然是他抓了菲菲,先前出手飞雪传书的人自然就就是那诡异的李大人了,倒是好胆量好手段啊,李大人的底细不明,我是极为忌惮的,不敢再段宅使法,小心的落下了风,隐了身,一步一步往菲菲的方向找去。
来了一间暗沉沉的屋前,我感觉到菲菲就在这屋里,和小妖再次化成了风,硬生生从门缝里往里挤,屋里虽然是黑沉沉的,与我的双眼却是丝毫无碍的,我进了屋,果然看见菲菲背对着我被捆了个结实,背对着我肩头在微微耸动,似乎是正在哭,我心一痛,又自恃强大的感应不会认错,轻轻叫了声菲菲,不见菲菲回答,心下大怒,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炮制我的徒弟来着,就要径自就上前帮她解绳,没等我的手碰到菲菲,眼前却是金光一闪,一个人伸手拦住了我道:“小丑儿,你总是让人**心啊。”
我心一喜,居然是诸灵惜来了,她还是和以往一样啊,只要我有事便会出现。不等我开口说话,诸灵惜却又挥动金光闪闪的手掌,往菲菲的后心印去,我叫了声不要,回头却见被绑的菲菲怪异的划了个圈,躲开了诸灵惜的拳头,忽然站了起来,赫赫笑了说道:“小先生,你变成了这样,就以为我认出来了吗?嘿嘿。多年不见,(手机^阅读 $xs.)你可好吗?”那人话音落了,乌沉沉的屋瞬间灯火通明,双臂一振,便长成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双眼看着诸灵惜惊疑不定,可不正是来历神秘的李大人。我哼了一声,和小妖变了回来,对我的变化,产生了巨大的怀疑,怎么好像大家都能看的透了。
李大人又对诸灵惜道:“姑娘挥手间佛影跃动,不知在哪处深山修行,李某面生的很哪。”
诸灵惜却当作没听见,只是挡在我的身前,我冷笑一声说道:“李大人,不用假惺惺认什么朋友,您就说吧,抓了我的徒弟来,不知所为何事啊?”
李大人呵呵笑道:“抓,小先生这话时从何说起,菲菲姑娘是您的徒弟,更加是我们的贵宾,前面的宴会便是为她所办,抓人二字从何谈起?”
贵宾,我嘿然道:“李大人,我们不过是平民百姓,不敢与你们这些大人物论交的,我的徒弟不管是你们的俘虏也好、贵宾也罢,今天晚上都给我乖乖交出来,不然不要怪我张北山不讲情面。“李大打着哈哈道:“小先生,你对这女徒弟可是紧张的很哪。”
我嘿嘿笑了道:“是的,李大人,我很关心我的徒弟,哪个不开眼的要是敢动她的脑筋,就是和我张北山过不去。”
诸灵惜不耐烦了对我说道:“小丑儿,这里有我不喜欢的人,咱们还是早点走带了菲菲走吧。”
李大人很光棍的地说道:“既然两位挂怀菲菲姑娘,某家这就带两位去可好?”
诸灵惜鼻里哼了一声,我说道:“多谢了,请李大人头前带路。”
李大人却并不以我的无礼为杵,而是当先一步,阔步而去,诸灵惜虽然是个女,可是走路轻飘飘的走路毫不着力,不落一步,对我传音道:“这姓李的是个人物,本来做下了圈套拿你,见事不谐,方向转的倒快”。
李大人带我们来的方向却是方才经过得热闹的前厅,他一走进来客厅,犹如白昼的厅内就是一暗,宾客们的眼光都落在了我们几人的身上。段芝泉老迈之态尽显,几年不见,瘦成了什么样。他见了李大人面色一喜,随即就又看见了身后的我,惊疑一闪而过,面色随即如常,霎时间堆满了笑脸,大笑着朝我走来,我把这眼神落在了眼里,心里冷笑一声,只听见段芝泉说道:“小先生,多年不见,一切可好吗?”
这副做派顿时引得周围侧目,纷纷议论我是谁,能值得段先生如此看重。我张口说道:“段先生,我可当不得小先生这个名号,这才几年不见,你就老了这许多,想是国家大事**心太多,可千万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周围的人听我说得无礼,顿时呆了,段芝泉却不在意,依旧笑容满面地说道:“小先生说笑了,段某自然不能像小先生这般来日不可限量。”
我还想张口讽刺几句,菲菲忽然小脸通红、兴奋的跑过来叫道:“师傅,你怎么来了?”说话声结结巴巴,居然是喝了酒的,小脸通红,脚步踉跄,诸灵惜脸色一寒,一把把她拽到了身后,我这才放了心,皮笑肉不笑的对段芝泉说道:“我不过乡野升斗小民,何谈什么来日,多谢段先生这些日对小徒的悉心关照,又费尽心思传信,我可真是感谢万分啊。“段芝泉神色不变,依旧和我打着哈哈,这一次见面他颇能放下身段,和上次的冷漠迥然不同。不以我的无礼为杵,心道,这老家伙看来是真的被汪秋言逼的急了。眼光扫向了李大人,淡淡说道:“有劳李大人了,为了小徒,您真是费了心了。“李大人义正词严道:“小先生是先生的救命恩人,您的事就是某家的事,您的徒弟,某家自然要加倍小心在意,小先生千万不要在意才是。“这话听着怎么就如此的不顺耳,诸灵惜在我耳边说道:“菲菲没事,她喝醉了,救了人,咱们走吧。”
段芝泉听了我们要走忙说道:“菲菲姑娘的卧房就在舍下,小先生,这次来京不若暂时下榻寒家可好。段某一直没有感谢小先生的救命大恩,心着实不安哪。”
我连连摆手道:“段先生言重了,我已经找好了住处。这就要带菲菲走了,谢谢段先生帮我照顾这不懂事的徒弟。“段芝泉见我去色坚定的很,无奈的看了看李大人,我听见李大人阴森森说道:“既然小先生来了京城,不妨多呆些日,我已经派人给老夫人梢了信去,说小先生在京城好的很,让她老人家不要担心呢。”
我心暗恼,这李大人又把主意打到了我家人头上,虽说家里有乌乔在,但是她能挡得住吗?
最近的更新我很羞愧,没办法,又不想草草收场,弱弱地挥舞手的小手绢儿,各位,你们都还有票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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