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平拓自然察觉的到,他在一瞬间使出了所有的能耐。坠落于地的巨石被圆环划开,划开的石头又被其周身狂风吹起,然后在半空停滞。自段平拓起,这方圆中只有那些圆 在移动......
可惜,段平拓并没能真正洞悉日公其能,否则应该可以采取些有意义的对策吧。
“喂,你真的进了楼中吗?”姜中府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段平拓在这时明白,不过告诉自己多少次:无论如何高估日公,都是对他的低估;终究还是低估了啊。“九相会世”也好,“凤符临渊阁”也罢,甚至是“尘世锻造”他都没指望能做什么,可是连“伴侍三天”都没有用?不可能,即便是日公,也是人才对!!!
天上是十几份滴血的觋起,地上是完全静止的浮空石林,伴随着斜斜而来的暮间霞光,倒是别有意境。
无形之物将自己扼喉悬空,平拓话已不顺:“我还以为 你会 直接 杀了我呢?”
“连这个都挣脱不开?”可以说他是十分失望的了,“别装模作样啊,我其实很没耐心的。”
段平拓立刻感到压力,果然,这家伙的性格太危险了,“挣脱也没用吧,我连逃都不够格。”
看着出现在前方的孩子,姜中府还算满意:“看来到了第四层啊,”看这性格,应该是被拉到左边那幢“行责”了吧,爬到了几层呢,“言不由心啊。”
到底是什么啊!段平拓以为那楼里的东西已经够让人头疼,和他比起来,等等,“你也进去过?”不对,他的力量恐怕不需进楼。
“进去过,”姜中府伸手做邀状:“‘应理’楼,你是进了‘行责’吧。”段平拓再次落入手中,“你——没爬到第十三层啊。”
“咳——哧--”,这家伙!胸前露出的光柱,段平拓竟然才反应过来,明明将周围流动压缩到这么慢了,不是光,这是什么?等等,不对劲,有哪里不对,为甚麽突然有杀意?
糟糕,这家伙真要杀了自己!
“来!大渊献!”在第十一层学到的最强防御,大渊献。
可那盾牌还未成形便被瓦解。“这种伪物怎可匹敌,”俞将可还在这里,虽说是挺有本事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所以才要杀了他......也好,不用我动手”
“由您杀他不会太折辱您了。”觋起帮他挡了下来,“小子代劳如何?”
“你要救他?”多此一问,姜中府大指内按作虚握,“你真以为你不会消减?”
“我竟然还怀疑你,是啊,你怎么会说谎,”看着轻易摧毁了自己的“余解虫”,“你真的进了‘应理’。也就是说你到了最顶层是不是,你那么骄傲,绝不会在望风台就出来的,说,你是不是上到了命台!”
段平拓现在才得以一窥自身所具备的潜力。术法,或者,我们直接称之为力量,它的本质上是什么,使用方法又是什么,笼统的讲,至少要有三个步骤:思其理,成其形,发其能。可是觋起现在不一样了,他完全没有遵循常识,他并未拟形,恐怕他根本不会,可却施展出来了?
那是一个极普通的铜钟,通体暗淡、甚至一丝文饰都无,不,该奇怪的不是样貌,这铜钟无声。
“你这家伙的确做好准备了,孤以为要一段时间适应的。”姜中府在意的是别的,“你是在验证这个吧。”指尖泛起云气,压向姜中府的黄钟竟然变了,变得有灵性,他在围着姜中府上下转动,洞明响起、甚至有些欢欣之意。
“结果是什么?”觋起好像非常激动。
“孤得偿所愿。”手中云气演盛,铜钟应其欢起,这由觋起做就的铜钟却成了对方的武器。
“所有的?还是那个?”觋起完全不质疑,他将段平拓拉至身后,“小心点;”,他对这铜钟十分畏惧,不过他确实早有准备。
“你真是适应的很快啊,多年养成教导就这么丢掉。”看着觋起化出那石笛,姜中府可以说十分开心,“不想知道你的命运吗?”
即便可以应付云、钟,可是那随之而来那股劲力才是重头戏!即便是觋起也无法完全应对,那力量被觋起反击便一分为二反弹而来!到了觋起也不能完全当下,段平拓终于可以一试身手。
“那种东西已经没有意义,”觋起竟然不挡了,这下好了,段平拓如临大敌,“请容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司韶的命运是什么?”真奇怪不是吗,说没有意义,却又问。
“好问题,”姜中府手中不停,而且他不需术法,“他将作出选择,也可能是另行他路,他是重要的路口。毕竟,你我都明白根本不存在命运这种东西。”
觋起被不知何物压住,他双手抬起想与之抗衡,却只能被一点点压下。俞将得到了他要的——原来不是姜颉,是司韶,司韶将会阻碍自己的计划。
刚刚心境稍平的司韶眼前出现他最在意的身影,段思珏。如果不是天已经黑过,他会以为天还亮着;而且这异象还不是因为段思珏。是俞将!
在看到日公所能之后你会怎么看待月君,经过觋起杀死九世之后怎么审视所谓“神”与“名主”,那么。现在的局面就非常有意思了,将黑夜化为白日,以一己之力对抗月君——俞将做到了,而且一直尝试摆脱她,为了杀死司韶!
月君终于展示了自己的力量,“走,我不杀你。”
与日公那完全看不懂的力量相反,月君的力量很简单,目所可见、人身所依,一切的根本,都是她的。
“你能杀我?”,俞将很显然根本不听,“自以为是不是好事,断思珏。”
漫天光芒化为战车,周天雷霆为前驷驱,风云霞雾织就伞盖......携天地之威冲撞月君。
“你知道我,我难道不能知道你是谁?”闪烁风雨只是让她更添风采,“可是自以为是该是形容你,毕竟自诩此世唯一神明的人是你。”
司韶终于明白,俞将就是他们在寻找的神,那个完全没有记载,连传说都不具备的神。思珏传递的消息提醒了司韶,有猫腻。不对,他不重要,思珏的态度很明确,他不是、至少不是关键一点。那席卷万物、摧毁一切的车骑让周围的一切都乱了,可是没有段思珏。
“如果成方已不出手,你已经杀了四十三位生灵了。”思珏提醒他。
“你知道我是谁,该知道我不在意吧,”俞将双手泛起红光,“看来你取回力量了,没关系,你不能一直守着,而且,要杀他的也不止我。”他挥手散去残法,“下次,我们一决高低,断思珏。”
俞将离去司韶发现事情远比自己想的要更可怕——段思珏没有再看自己。她会救自己,却不曾露出一丝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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