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功无过

天门

    
    看着全身伤残的司韶,司允不知该作何反应。
    “治好他,俗。”乐七门终于出手。
    左手虚划,一道弯光化作月刃,将太叔尺与第五隔开,“退下。”
    这一斗,是另一种极端——完全的肉搏!两人几乎舍弃了所有的技巧!
    化繁为简,大巧若工,大概说的就是这样吧。
    这边不提,胜利的该是乐七门吧;另一边,局势陡转。
    无数利刃席卷,身受重伤的太仓合已经无力躲闪,所以他停止了闪躲。司空羊忽然间感到杀意。
    身体被乐七门一分为二,司空羊眼睛洪瞪,不敢置信。
    乐七门终于到了。
    被法器捆起的司韶看着眼前一切,脑子急速运转。
    “自鹑尾往降娄,奔至踏来,这就是金戈铁马吗。”司空俗双手似无法静稳:“掌刑戮者作噩,好一个杀伐肃尽。”
    司允不明白,乐七门将司空羊劈作了两半,怎么好像是救了他?
    因为这一杀招不能挡下,更别说躲开。乐七门当时便明白发生了什么,而且立刻明白唯一的方法便是先一步将司空羊劈开。
    合二为一,毫发无损的司空羊眯眼看了眼,转身来到自家姐姐身边,“阿姊,传言属实。这代作噩实在了得。”
    “莫要过火了,我看得出,何况护法。”司空俗对这弟弟向来宽厚。
    这下好了,还在事中的有两个乐七门。
    两个乐七门,两种手段。
    太仓合此时已然强弩之末,那一下恐怕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可是乐七门很严肃,一足踏火,一足凝冰,身体伏曲半空,双手指节抖动,身体四周浮现卦象文章;太仓合此时没有思想的能力,他失败了。
    “来。”乐七门摇手相引。
    随着这声,太仓合如猛虎扑食,撕咬而去。
    任谁都明白,太仓合出事了。可是这力量是怎么回事,有了这力量,失去理智也是赚的,司韶有一瞬间这么想。
    司空羊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他以为已经结束了。“现在明白护法的意思了吧。”司空俗恐怕是料想到了。
    长府蒙在其身后恭听,不做回应。
    作噩之力在世间肃杀之气,铁马金戈是将这力量演化之后的力量,因此依照个人心性、意愿而显现不同,太仓合刚才做的与此不同,他将肃杀之气凝聚,不过不给与目的。那是纯粹的杀力。
    若是真如他所想,司空羊没那么容易躲过,可惜他没能做到。结果就是,他被这世间所有的恶念恨意、杀伐惩戒灌满身心。
    太仓合就像是饿了三四天的狼,全身心、放纵地一次次扑向乐七门,身体在这过程中不断进化,终于可以与乐七门互换伤口。
    “呵呵,这才对,看来你的确学会了啊。”文卦急转,“洪荒划界!”乐七门不喜欢这个答案。
    巨大的石斧落下,将小合压成肉酱。
    太仓合的身影出现在右方几百米处,在场中只有司空俗看到了过程,而乐七门只是不需要看。司韶看着站立在那里的小合,双手因挣扎出伤,太仓合从眉心往下,一条宽深的血道蔓延,流出的血让血路直直的通到地面。
    “看到了吗,这样都杀不死。”司空俗好像很开心。
    “阿姊,护法在做什么啊,”司空羊可不认为乐七门动了真格。司空俗对这个有些自以为是的弟弟也很头疼,“护法没收手,太仓合刚才的确躲开了,铭刻,老祖宗设为禁止的术法。就算这样,太仓合也已经没用了。”
    司空羊从来不怀疑自家阿姊,“那也要,”司空羊对现在的走向越来越苦恼,司空俗不理他,由他苦恼。
    另一边,就要有观赏性多了,两人一拳一脚无不准确狠辣、简单直接。当第二个乐七门出现,第五的心便沉下去了,然后他解决了小合,来到了自己身边,两个乐七门合二为一。
    “来吧,让我见识下吧,传说可以压制名主的盾牌。”乐七门说着看似荒谬的话,“你不会用不了吧,第五衎。”
    “这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司空俗好像在和司韶讲,“我也没想到,你们竟然会知道这么多,说来,我有些好奇,你们收集到多少了?世子殿下。”
    “第五拿到了什么?”司韶好像有些明白了,杀死乐七门,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觋起,“是那面石盾,是不是?”看反应是这样了。
    司空俗本就是说给他听的,“不是石盾,是甲盾,龟甲的甲。说起来,言雀也在郎信国吧。”
    这个女人——
    司允发现那“羲和神罩”被撤销了,他回头看司空俗,发现对方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自己,这让本来就有所察觉的他更添疑心。
    第五衎胸口受印一掌。他在等什么?
    “你在等什么?”乐七门悠然舒身,“来吧,费尽心血找到,死了也没意义不是。”左手三指指天,“还是说我杀不了你。”
    司允感到脸皮下方似火滚热,后脑有根筋崩断,抬头仰望,遥不可及之处有道裂口展开,好像太阳张开他的巨口,而有意思的是,这所有的意象发生在所有人注意到之前,可是每一个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全貌。
    “天门 开。”随着乐七门的声音响起,一道似光闪电劈下。
    短暂的空歇,自中心一股风波荡来,司空羊闪身在,一面极高极宽的石墙立起。残茛断瓦之后,太仓合的身体已不知被刮去何处。司韶知道不是找寻的时候,可是除此之外又能做什么?他根本看不到那两人的身影。
    看到了!两人停顿刹那,终于能看到一丝迹象。乐七门身体被一团红光包裹,衣衫破碎而露现的四肢上绘上神秘图样,风织就流云贴上足跟,火烧灼云气成其长冠,一手晶莹反射光棱,一手漆黑邪气勾人,疏忽间又失去影像;第五衎浑身披甲,项上头盔浑重,两颊有獠牙凶现,右臂乃混元锁子甲,右臂是脏黑彘皮衣,背后长毛齐作披风,小腿护甲文以圆印,左手持浑圆甲盾,右手反抓弯刀,举盾撞去!
    前方已无立足之地,混乱的罡气不是打来,让无法自护的几位俘虏得到几条血痕,又在法阵的作用下愈合。
    “要来了,”司空俗眼睛亮起。
    就在这时,地面轰然碎裂,无数戈矛从地下刺出,尾密最先反应过来,做的好,现在是他们注意力最薄弱的时候,在司空羊反应过来时,司韶、司允已被尾密带到远处,旁边站着救援之人。
    司空俗根本不管他们,她的眼睛绝不会离开乐七门!
    乐七门双手延伸出棍状,背后华彩纷扬,长棍笔直的刺向前方,一面巨大的甲盾挡在棍前,虚像——,长棍贯穿虚像又刺穿第五左手圆盾,然后穿过了他的身躯......
    而让司允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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