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良久的队,才终得轮到了至善,水晶台后的一个老者向他一招手,他便按着指引向第一个水晶台柱子走了去,将手放了上,红色的柱子却是发出了浅黄色的光,黄光冲天,向四周闪了去,三个老头似有所觉,同时看向这里,至善跟着自己泼皮无赖的师兄早早练就了一身混不要脸的本事,管他有多少人看我,瞧我,小爷天生丽质尽管看就是,当下反倒是抬了抬头,端出了自己在千雪山的派头。
一个红衣老头看了看水晶台上的黑衣小子,唤来了一个小侍,端着一个红皮本本,正是刚才在在台边登记的那本,老头翻了翻,眉头一皱,在看到至邪这个名字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光,但很好地遮掩了下去。反又是笑出声来道:“这小子这十几的年岁竟还没有引入仆虫,这些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奇哉,怪哉!你且不知道七,八岁是好的引入仆虫的年纪?”向着至善问道。
旁边一个胡子奇长的老头看着红衣长老越来越兴奋,有失了长老体面,便用力扯了扯他的衣衫,红衣长老本来兴致刚起,被这一扯便送走了一半,当下冲着长胡子老头道:“老古你弄什么,这无趣的弟子入门考试,我本就没有兴趣,是你们非要死拉我来,且不容易碰见了个有趣的,还不准我问上一句?”
白胡子老头看红衣那脸红脖子粗的置气模样,轻下声来在其耳朵边道:“老孟,你看且看,问且问,只是敛敛自己那急躁的性子,这里弟子不少,注意你那长老的风范。”
“想起这些狗屁话来便教人生气,做个长老反倒不胜个弟子痛快”红衣长老嘴上说着不愿,可还是小声了下来,干脆不再说话了,倒是这些时辰将至善搁在了一旁。至善看着两个个长老扯皮的模样,还有了千雪山两个长老的派头,当下反倒是让至善感觉亲切无比。
另一个长老要稳妥些,摇头轻笑了一下,便将至善唤了过去,问到:“你为何到如今年纪还没引入仆虫?”
至善一弯身拱手道:“弟子前些年岁随族里的一些老人们强身健体,族老讲,好的身体才是修炼的好本钱,便一次一次延了下来。”
红衣老头又忍不住了说:“唉,你的那些族老可是害了你,这身体强健也远不胜第一次引仆虫重要,他们不知是从哪想的破理论,倒教人往反路走。”
白胡子老头也点点头道:“舍本逐末啊!”
红衣长老看老古又讲话了,回了句:“老古啊老古,你哪里来的这些子多愁善感,这些文绉绉?”说完别了头去,一副高冷的模样。
古长老瘪了瘪嘴,也不在和他扯皮,冲着至善道:“你且去黑水晶旁测测自己的身体强度,再去紫晶前试试自己的仆虫契合度。”
至善一听,轻轻颔首,走到了黑色水晶前,黑色水晶闪着太阳的光亮,刺的至善心中有些莫名的烦躁,这若连人家太白居的门都进不去,自己再谈哪门子报仇?心里恨恨,将手轻轻地放在了黑色水晶上,水晶黑光一闪,迸出了不一般的光亮,三个老头微微点头,笑眯眯地讨论道:“嗯,身体素质确实不错,这后天之长也便将之前的短处补上了,好,不错!”古长老理了理胡子道。
至善偷偷瞧了瞧几个老头们的态度,暗松了一口气,微微拱手,便又向了紫色的水晶台子,这次也有了些许底气,没想太多,抬手便放了上去,这次紫色石头极给面子,光芒大作,比之前要亮的多。
三个老头眼睛闪了起来,红衣最急,已说出了声:“不得了啊,十几年岁还没引入仆虫,竟还有这等契合度,是个好苗子!”
“我说老孟,你刚才的言之凿凿,讲败坏了这小子的天赋,这又反倒夸起来?”古长老道。
“老古,我讲的可曾错了,现在上好的天赋,本来便应该是上上好的天赋,且不是白白霍霍了?”眼见这两个老不羞又要闹起来,另一个老头,又该做了中间人,阻了两位的继续争吵。
待平静了下来,劝架老头又第一个发声:“至邪小子,你可愿做老夫的弟子?”
另两个老头可不愿意了,瞪眼气呼呼争着道:“老白,好苗子都让你争了去,我们可不愿意,这小子说什么也要入我门下。”
三人争吵不休,连那个冷静的长老也被带跑了画风,吹胡子瞪眼地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最后红衣长老笑眯眯说了出来:“小子,我们三个长老讲好分别每人教导你一个月,三个月后,你觉的我们哪个本事强些,便可拜谁为师,小子,你福气可大喽!这档子好事在太白居可向来少见。”
至善立刻拱手一拜,眸光黯闪,喝了一句:“至邪!拜见三位师傅。”
“呦呦呦,你小子可是会沿着杆子上爬得紧,这便开口叫了,不过,我喜欢!走,跟着师傅我,咱带你去后山先挑个和契的仆虫。”红衣大手一挥,调笑了至善一句,便拉着他向青铜大门处走去。
后山其实也是在太白天宫里,推开青铜巨门,和几个守山的人打了几个招呼,红衣长老带着至善便往后山去,一路上叽叽喳喳冲着说个不停,至善时不时讨好附和些。
他说的后山其实就是一片建在偏僻地处的黑色的土地,土地不大,却有太多的小虫子在里面拱来拱去,有些还探出了恶心的头来,看着便教人难忍。
红衣孟长老轻笑一声道:“你且看看,咱们这太白居的仆虫质量,个个肥,再看那凶猛的样子,便知道,天主有多么看中我们太白居!仆虫都是捡些上好的给。”
天主便是南山天的皇帝,其名温文远,是一名九头境巅峰强者,实力大致和天厌境巅峰相抵。
至善瞟了孟长老一眼道:“长老这话不错,这些好的仆虫我向来见都没见过,这里竟满地的宝贝!真叫人得好好瞧瞧。”至善哪里懂得仆虫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只要是溜须拍马的应付好这老头,叫他早早的教好自己本事才好。
孟长老,一听,果然开怀,连道三声好。拍了拍至善的肩膀道:“不错至邪小子,你可真真的有眼光!有前途!”
说完摆了摆手,道:“好了,说些个正话,至邪小子,你知道这虫修的境界是如何划分的吗?”
至善摇了摇头,道:“至邪不知”
“你且听好,从低到高虫修的境界分别是 小儿,刀劳,拘魂,五奇,九头”红衣将手别在身后,别有一股大师风范。
至善喃喃,这境界的些名字且听着耳熟。
“怎么?感觉出来了,都是些个恶鬼的称呼,不过也算妥帖,虫修确实恶心不已。像一些个拘魂境的修士,不过活个一百年,练来练去,和个长寿些的凡人不过一般。只是到了九头境,便有了八百年的寿元,也算是长寿极了。”
至善心里暗惊,心下到:“若是修仙,在实力上,这识动境便大抵和拘魂境相当了,只是识动境修士却是能活过五个拘魂境了,其寿元有五百之数,至于天厌境强者,可是有足足三千年的命数!怪不得师傅不允自己和虫修有所牵扯。”
至善稳了稳心态,问道:“这些了解了,只是至邪不知虫修当如何修炼”。
孟长老看了看至邪,忽然大声道:“问的好!虫修讲究阴阳和契,这样,你便要每日正午太阳正毒的时候,于烈日之下纳阳吐阴,同时间隔一些个时候,服食一些阳性的天材地宝,以阳刚之气孕育精血,女子便修阴气,夜间纳阴吐阳等等,再后每月给仆虫喂食一次精血,久而久之,仆虫便强了下来。”
孟长老刚讲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阳气的纳取和吸收本事,真真的和天赋有关,仆虫倒是其次了。”
至善拱手,晓是听懂了。
孟长老一点头,道:“好了,放一滴血入灵渠,先选和契你的仆虫吧。”说完抬手向黑地的东角一指。
至善顺着看过去,东角有一个翠绿色的碗状物什,泛着绿光,底下有一个小口,再通了个碧色的管子。
至善走过去,按孟长老指示,咬破自己中指,狠生生挤出来好几滴血来,血刚碰玉壁,一道红光便闪了出去,黑地里的仆虫似有所觉,蠕动的越发欢实,还发出了吱吱的刺耳叫声,教人心烦。
过了一会,只见几个灰褐色仆虫跑的最快,叫的最欢,几个呼吸就到了玉碗旁,绕着玉碗来回转,倒腾了几个来回,像是决出了胜负,只有一只比较肥硕的进了玉碗,其他的还是在外边徘徊。
那只肥些的,进到了玉碗里,速度显然是慢了下来,似是已经觉得自己胜局已定,便慢悠悠地向精血的方向钻了过去,碰到鲜血,头上一个肉角伸了出去,插进了精血里,只听仆虫怪叫一声,像是喝到了精血的欢愉,随即竞幻化成一道黑烟,咻的一声沿着至善手上的伤口进入了其中指。
至善只觉头皮一炸,叫人撕裂般疼,眼前发黑,直直倒了下去,不过仅一会儿,至善就醒了来,却留下了一身的冷汗,刚才那疼得,教人生不得一丝反抗,还以为是阎罗派人来接自己,去下了地狱九层的油锅,炸了个透彻。
缓了一会,疼痛的后劲才隐了下去,至善看了看自己的中指,发现伤口处留下了一个黑色条状印记。便起身抬起手要问孟长老,孟长老呵呵一笑道:“至邪,莫慌,你且试试将那仆虫唤出来。”
至善按照孟长老的说法,心里念叨着那只肥虫,刚念叨完,自己的指尖,便一阵瘙痒,那股子黑烟又飘了出来,幻成肥虫模样,这倒是令至善好奇的紧。
这时,一旁孟长老又说,“你试试让他分成好些再向你攻击。”
至善心想,仆虫便变,一个变四个,四个变十六个,最后变出了六十四个之多,再另其变多就不灵了,仆虫开始乱糟糟的叫唤,脑中还觉一阵阵刺痛。于是便作罢,下了指令,叫六十四条仆虫合力击向自己,只见六十四条黑烟一闪而过,吱喳一声,分多个方向对至善击来,其速度之快,教人惊叹,至善来不及反应,抬手挡下了眼边的几个,震的自己手生疼,还没来的及多想,便被身上重重的力道崩飞了出去。仆虫得势不休,吓得至善一跳,急忙心里想念着,叫这些个仆虫快些停下来。
孟长老,笑眯眯抚了抚手,直道不错。然后竟摆起架势,从手指尖处唤来一道红烟,隐约可看出是一个红色怪虫模样,他盯住了至善的一道仆虫,咻的闪了过去,红烟碰上至善的仆虫,那只仆虫眨眼间便被冲散了,变做一道黑气,红烟被孟长老收回,那道黑气还在空中盘旋,不一会,又从新幻作了那只仆虫。
这可叫至善一惊,忙到:“这虫不死!这虫竟不死!那我不就是立在不败之地了吗?这可教人欢喜的很。”至善开心的笑了一下。
“胡思乱想什么,哪有打不败的,这仆虫每次回型,都会吸食你一些量的生命力,虽是不多,可小溪汇成江河,日累月积下来是不可忽视的了。况且,一次吸你一定量的生命力,你便会变得神思恍惚,最后反而被敌人释意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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