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陈墨也没有想到,不过短短七八天儿的功夫儿,白虎寨二当家那一行人就已经回到了山上,难道说自己找了好些个日子的鬼神道,他们这几天儿的功夫儿就已经寻到了踪迹?
有些个念头生出来之后,就再也挥之不去。所以啊,陈墨这心底生出了好些个希望,不乏一些个欢喜,找到了那鬼神道的人,自己这身上的乱神咒也就有了解决的法子,自己便不用死了,毕竟,能活着的话,说都不想死的!
径自的走出了屋子,来到了那院子里,正见着了那二当家一行人,看着他们的面上,好些个急切,应该是想让自己给解了下在他们身上的那等手段!
“不过几日,你们就回来了,难道是找到了那鬼神道的踪迹了不成?”陈墨脚下的步子加快,来到了二当家一行人的身前,开口说道。
那二当家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面上显露出几分难色,轻声开口:“小人这次回来,是有一事相求 ,还望公子成全!”
这些个不曾提及那鬼神道的言语听在那陈墨的耳朵里,纵然是修道好久淡然的性子,此番也难免生出来好些个失落,面上的喜色稍稍收敛,端正开口:“何事?”
二当家偷眼看过陈墨面色,果然有着几分难看,心里生出几分忐忑,只不过想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安危,此番也顾不得这些,便朝着身后那些个人轻轻挥手,开口说道:“把三儿给抬上来吧!”
接着,从人群里面儿,有两个人抬着一个简陋的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人,面色青紫,有气无力的呻吟着,正是三儿。
“前两天儿的时候儿,咱兄弟们正往东边儿去给公子打听那鬼神道儿的事情,可不曾想,三儿不过是解了个手儿的功夫儿,再回来的时候儿就成了这副模样儿。自打小人刚刚踏进了这座江湖的时候儿,三儿就跟在了小人的身边儿,挡过刀子的性命,只要公子能救他这一次,小人的这条性命就是公子的了!”二当家面上肃穆,一边儿说着,膝盖狠狠地撞在地上,七尺高的汉子,就这般跪下。
陈墨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面上生出了几分动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了那三儿的面前,低下身子,抬手翻开三儿紧闭着的眼皮,探手试了一试三儿的脉搏,眉头锁住,似乎是生出了好些个疑惑,忍不住开口:“究竟是生出了什么事情?”
听得了陈墨的言语之后,地上的三儿勉强睁开了双眼,虚弱的看过 眼前的陈墨一眼,晓得这人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抬手扯住了陈墨的衣服,开口道:“公子,救我!”
陈墨就这般任由着三儿扯住自己,还是如先前那般开口:“你先说说究竟是什么人对你下了这般阴手。”
三儿堪堪点头,接着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当日里生出的事情,一边儿说着的时候儿,心里还生出了好些个悔意,只道是自己被猪油蒙住了心思,若不是太好色了一些,此番也不会生出这等事情!
“之后,我觉得那人太操蛋了一些,就想着动手将他好好教训一番。怎知肚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绞痛,接着,浑身便没有了半点儿的力气,头昏眼花的倒在了地上,在抬眼看的时候儿,那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儿!”说道了最后,三儿青紫的面上生出了几分恨意。
听着三儿声声言语的时候儿,陈墨的面上也渐渐的生出了好些个变化,原本的紧锁住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添上了好些个喜色,忍不住开口道:“你等当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那便是让你们去寻的鬼神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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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说过,玄女传下天书九卷,书就了好些个天地至理,可是天地玄妙,就算那天书以象形意,以一化万,说尽了这天地的道理可人的精力有限,就算有人有着天大的气运,侥幸收齐了这九卷天书,也难以吃得透着天地的奥妙。
王恒与张钊两人这几日里就碰见了一些个蹊跷,太过蹊跷了一些,让两人的心底里生出了好些个惧意。
自打跟着陈墨到了那上京城之后,王恒与张钊两个惹可算是有了几天安定的日子。可是这等日子不曾长久,陈墨不声不响,只留下了一张纸条,离开了上京城之后,任这师徒两个的脸皮再怎么厚实,也不能整天 赖在人家太师府里蹭吃蹭喝不是?
所以啊,就在陈墨离去的第二天,这师徒两个也离开了。都说道心一事,最喜通明,可但凡有着丁点儿的执念,道心这等东西就那一通明的。张钊的心里就有着好些个执念,也不是别的,跟唐沁一样,就是想着挽回这龙虎山的颓废之势,振兴谈不上,最起码不能颠覆了道统,灭了传承不是?
就是因为这样,这师徒两个人回到了禹州,只不过,东夏复国之势难以阻挡,那边岳长屏的修为愈发的深厚了不说,还成了一国之师,身后站着整个东夏,就算张钊生就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时候儿触他的霉头的!
所以啊,师徒两个就是在悄无声息的闯荡,等待着时机。可就在这师徒两个游历的时候儿,却是生出了岔子,在这么一出水秀山青的地方儿,两个人一进来就再也没有出去过,还是山水相依的光景儿。
只不过自己进来的时候儿,山上白雪皑皑,树木光秃秃的没有什么枝叶,可一进来就是那郁郁葱葱的光景儿,喝水那里也见不得什么冰块积雪,水流潺潺,时不时地有鱼儿跃出了水面儿,哪里是三九寒冬,分明是酷日炎炎的三伏时节!
这师徒两人觉得蹊跷,不敢深入此地,便想着转身寻着远路回去,只不过自己转身看时,哪里还是来的时的模样儿,也周遭一般,也换了光景儿!
“师尊,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儿,难道说也是如咱们龙虎山后山的桃花小筑一般,灵气充裕,四季如春?”王恒面上谨慎,开口说道。
张钊摇头,也表示自己不太了解这些个事情。既然身后的退路已然没有了,就不得不在这山里四处闯荡,就好似是没头的苍蝇一般,转来转去的,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儿。
就这样,这师徒两个已经在这里面儿待了一个月了,还是没有找到出路。可是这几日下来,倒是见到了活人,一个砍柴的樵夫,就住在山上,也不知是多大的年纪,总之生就这花白的胡子,面上的皱纹就好似一刀刀刻在了上面儿的一般!
“老丈,这里是何处地方,怎的这般光景儿?”王恒见得了那人,抬脚上前,到了那人的面前之后,拱手做过了一个稽首,开口说道。
那樵夫停下里手里头砍柴的动作,将那一柄锈迹斑斑的斧子放在了身边儿,打量了这王恒一眼,开口说道:“听老一辈人说了,这里叫苗儿山,只不过啊,咱这边儿住在山上,少有外人来这儿,几十年了,咱也就在这山里见到了你们两个外人呢!”
“小子冒昧,我与师父两人在这山里迷了路,找不到出去的路了,老丈可否将我们带出去?”王恒再一次开口。
怎知那樵夫轻轻摆手,开口说道:“山路崎岖,实在难走,我这身子骨哪里能够吃得消?我还得砍柴呢,你且让让,莫要伤到了你!”
说罢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那樵夫又拾起了自己身边儿的那一柄斧头,两只手上各自吐了两口唾沫在手心儿里使劲儿搓了一搓,对着他眼前那一课两人合抱一般粗细的大树狠狠的砍下。
只不过那树木实在粗了一些,所以啊,这一斧子砍下去,不曾将那树木拦腰砍断,只是留下了几道浅淡的痕迹,当然了,随着那一斧子一斧子的落下,树木上的痕迹也一次次的加深了好些!
看着那樵夫使劲儿抡动斧子的场面儿,王恒也禁不住朝后面儿倒退了几步,还真怕那樵夫一个拿不稳伤到了自己!
只是看着那斧子不停的落下,那棵大树还是稳稳当当的停在哪里,顶多摇落下下几片树叶,照着这个砍法儿,就眼前这棵树,还指不定要砍多少日子呢。身后,那张钊听得了王恒与那樵夫两个人言语,心里生出了几分急迫,忍不住开口。
“老丈,你且先歇一歇,让年轻人帮着你,说不得能快一些!”
听得了张钊的言语之后,那樵夫停下了自己手头儿上的事情,只不过那斧头不曾放下,打量了那王恒一眼,轻声开口言语:“你来试试?”
自家师父开了口,王恒自然不得不听了,何况自己仰仗着这一身修为,眼前这棵树想来也当不下自己一刀的力道儿,快一些砍完了,说不得这樵夫就领着自己这两个人给下山了呢!如此,王恒轻轻点头。
“那你来吧,小心些,别闪到了腰!”樵夫开口说道,一边儿说着,将自己手里的斧头递到了那王恒的面前。
王恒见得了如此,轻轻摇头,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那一柄狭刀,开口说道:“用不到老丈的斧子,有这把刀就足够了!老丈且后退几步,莫要伤到了你!”
那樵夫闻听这些个言语,又看过了这王恒一眼,只不过那眼神儿好似是看着一个傻子一般,摇着头退了几步。
王恒不多言语,站在那树前,凝神片刻,猛然拔刀,自上而下,一刀狠狠地劈砍下来,只不过那刀势猛然被树干挡住,力道反馈,王恒后退了好几步,再看那树,莫说拦腰折断,分明就是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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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下千金,比不过兄弟两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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