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废话了。”江怀好像很有自信的样子,他如闪电一般的速度打昏管仲,接着扛起冷霜,把她仍在马车上,他自己则坐在前面赶车,冷霜不吵也不闹,安静地呆着,江怀有些奇怪,撩起窗帘,问道,“你不问我带你去哪里?”
问又能怎么样?他会告诉冷霜吗?即使他告诉冷霜,冷霜也阻止不了,百无聊赖的问道,“你会放了我吗?”
“不会。”谁知道他想干什么,冷霜将头靠在窗子旁。
“你倒是会随遇而安啊。”冷霜没有说话,不知道对这样的人有什么可说的,“坐稳。”
他要闯齐国的城门,冷霜还只是坐着,城门上站满了士兵,万矢俱发,飞矢如蝗,他拔出剑打飞箭,闯出了城门,来到山上的一座茅屋里,他把冷霜关在里面,一日三餐,都不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把她关在这里。
“你打算把我囚禁到死吗?”冷霜双手抱膝的坐在床榻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等到他来了,你就可以走。”
他?哪个他?冷霜才不会饿着自己,一日三餐照常吃,等着他的出现,他,难道是管仲?江怀是个死士,而他的目标是要杀死管仲,
但是,也不对啊,昨夜他就有机会杀死他,为什么不动手呢?除非,他等的人不是管仲,或者他们之间要做什么交易吧。
“你想出去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但不是说话的江怀,冷霜猛地惊醒,反问道,“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回答我,想出去吗?”他压低了声音,冷霜听不出了是谁,但,他不像是有恶意,“你能救我走吗?”冷霜不禁发出冷笑,
“可以啊。”清楚而明了回答,冷霜的心闪过一丝欣喜,但又黯淡了下来,
“什么条件?”她不相信,这个人会无条件的放走她。
“爽快,你记住,这是你欠我的第一个人情。”欠人情,哎,这年头欠钱也比欠人情好啊,
“可以啊。”江怀是个危险的人物,呆在他的身边很危险,一不留神,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要怎么放我走?”这间茅草房只有一个门,而门口还有江怀把守,“你放心,他不在。”
也就是说江怀出去了,‘嘭’的一声,门开了,一个人白衣胜雪的站在那里,“是你。”他就是那人在茶馆的男子,怎么会是他,难道江怀等的就是他。
“快走吧。”就这么走,她能跑多远,还是会被逮回来,“放心,那边我准备了马匹。”他指向那边的树林,冷霜随他走到那边的树林,果然有两匹白马,“你不会让我骑着它吧。”冷霜指向那匹马,
“你不会骑马吗?”冷霜摇了摇头,在现代,根本就没有人带她去骑过马,而在古代的这几个月,她只是被幽禁在随苑,什么都不知道,哪里会有人教她骑马啊。
“走,我带你走。”他骑上白马,向冷霜伸出了手,冷霜皱着眉头,是和他走还是不和他走呢?冷霜犹豫着,“来啊,快点,再不走,他回来了就走不了了。”
想到江怀,冷霜把手伸向他,他使劲一拽,将冷霜拽到马上,“驾。”他便带着冷霜走了,出了齐国,东南西北,她都找不着,简直就是一个路痴,“什么时候能回去?”冷霜想到了他,他会怎么样了,会担心冷霜吗?
“快了,这里离齐国不远,一个时辰就能到。”冷霜笑了笑,终于可以回去了,到了那里她才会安全,但江怀还回来的,
“你和江怀之间到底有什么事,为什么还牵扯到我?”想起来就生气,她来到这边,还没有消停过,本来就一直期待能结束平凡而乏味的生活,
但是,现在真的不平静了,冷霜倒是有些后悔了,在这乱世之中,也只有找到一个靠山才能平淡的过活,而这个靠山就是管仲。
“我想在齐国做官,你帮我引荐。”听起来不像是请求,倒像是命令,“如果我不肯呢?”这种态度求人,谁会答应呢,
“那好办啊,我再把你送回去啊。”冷霜不禁冷笑一声,怪不得他会救走冷霜,是别有用心啊,“为什么会选我呢?”冷霜她人微言轻,谁会相信一个女子的话啊,
“听说你前一阵子,举荐了宁戚。”原来是这样,刚回来的那一天,有好多人都送钱、送东西到随苑,可是,都被冷霜又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而他,倒是厉害。
所有的绑架只为了像管仲讨个官做?
这样倒不如自己去,还省了诸多麻烦。
“哎,那好吧。”冷霜长长叹了一口气,她本来不喜欢这样的方式,一个人,他有才华就永远不会被埋没,而要靠这种渠道做官的人,一定没什么能耐,
月色下,二人一句话没有再说,这样的人,和他再说那么多有什么意思呢,冷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已在随苑门口,那人叫醒了冷霜,冷霜抬头,便看到随苑的匾额,“到了。”是啊,这下安全了。
“有没有人啊,快开门啊。”冷霜跑去敲门,很快容若她们被敲门声惊醒,
“那我先走了。”那白衣男子告辞,转身往外走。
“慢着,你要做官,就不能走。”
冷霜走了两天,突然回来也不是那回事,“夫人,您回来了。”容若看到冷霜高兴地抱住了她,像个小孩子似的,相比之下,花垣倒是稳重多了,
“田倩,你回来了。”冷霜冲她笑了笑,
“花垣,我叫冷霜,要记住了。”语气有着一丝责怪,“好,冷霜。”
“原来你叫冷霜啊。”那白衣男子开口说道,这时,她们才注意到有他在,
“夫人,他是谁啊?”容若疑惑的望着他,
“他是…,救我回来的恩人。”
“多谢您救了我家夫人。”容若高兴地给他跪下了,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行此大礼。”他扶起了容若,容若的脸上泛出一抹绯红,
“好了,去派人告诉相爷一声。”冷霜说道,“是,奴婢这就去。”容若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请进吧。”冷霜招呼他进来,花垣奉上两杯香茗,“请喝茶。”
“谢谢。”
一切都行云流水习以为常,这里只是个安居之所,一个简单安心的小窝,暂且可以称之为家。
花垣总像是个丫鬟,冷霜却总是纠正她,“坐吧,花垣。”冷霜说道,“夫人,相爷来了。”冷霜的凳子还没坐热呢,就又得站起来,
“霜儿,你回来了。”管仲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将冷霜抱在怀里,“夷吾。”冷霜也紧紧地抱住他,他不生气了吗?哎,真是天威难测啊,艰难的推开他。
“等等,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救我回来的恩人。”冷霜指向那边的白衣男子,管仲正了正衣襟,“请受我一拜。”
“相爷不用如此客气。”他鞠躬回礼,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管仲问道,
“在下赏誉。”原来他叫赏誉啊,冷霜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一直没问,反正也不重要,相逢何必曾相识,
“不知先生在哪里高就啊?”看来管仲是要给他个官做啊,“相爷不必费心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在下告辞。”
“唉…”冷霜有些不明白了,他不是快达到目的了吗,怎么还走了,真搞不懂,难道他这是欲擒故纵,冷霜一头雾水,那这个人情是还了,还是没还啊,这个人,“大恩不言谢。”
管仲再次行礼,“你们都先下去吧。”管仲对着屋里的人说道,很快她们都离去了,而大堂里只留下了冷霜和管仲两个人,这次回来冷霜好像是变了,她看到管仲时更加的爱笑了,而管仲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是他吗?”他不去看冷霜,只是望着门口,“谁啊?”冷霜天真的问着,他说的是谁,冷霜还真的是不知道,
“赏誉,那天在茶楼弹琴的是他,在郊外弹琴的是他,在宴会上弹琴的也是他吧。”什么他派人跟踪冷霜,还是那日的事情谁和管仲说了,谁会这么多嘴,
“你说什么呢,我有些听不懂啊。”冷霜也只好装傻,但这也逃不了他的眼睛,他慢慢地走近冷霜。
他也知道了,原来在她的身边也有他的眼线!不对,他不需要刻意的安排,就有许多人会上门自愿当他的眼线。
“跟我说实话吧,这次他来见我是为什么啊?啊?”他有些生气,还不是一般的生气,他到底是在气什么啊,
“没有啊,是他救我回来的。”冷霜说的都是实话,而他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也不相信,他不信,冷霜说什么都是白费,
“你不信就算了,我什么都没说过。”冷霜也懒得解释,
“哼,你是不是连解释都练得解释了。”他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吗,抓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救回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是为了,离间?
冷霜一抬手,“时间不早了,相爷请回吧。”
“哼,你别后悔。”管仲拂袖而去,冷霜也挺生气,这人也太爱无理取闹了,本以为能当上齐国的国相会虚怀若谷,宰相肚里能撑船,谁知道还是心胸狭隘
冷霜端起茶,想了想,把茶杯摔在地上,容若听到了响动也赶了过来,“夫人,您怎么了?相爷他怎么走了?”想起他,冷霜就有些生气,想想也不值得,
“不管他,他去哪里我管得着吗?”谁还没有个脾气!凭什么要迁就他。
“夫人,您又把相爷气走了。”容若小声的说道,那是冷霜气走的,是他自己走的,与冷霜何干?“他,不管他,我累了,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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