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阙

他说过的话都是骗人

    
    冷霜睡了整整一天,天黑才醒,醒了肚子就饿了,冷霜便喊道,“容若,容若。”
    “夫人有什么事情吗?”
    “去准备晚膳吧。”
    冷霜已经没有力气,饿得手都得瑟了,很快,容若端上来了一大桌子菜,花垣和容若站在一旁,看着冷霜,“你们一起吃啊,这么多的菜我一个人怎么吃的了啊。”
    “是。”容若和花垣都坐下了,她们便开始吃了起来,冷霜夹起一大堆菜放在花垣的碗里。
    “谢谢。”她还是那么的客气,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奴婢去开门。”容若走出去开门,不一会儿她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他是相府的王六,他来干嘛,
    冷霜有些狐疑的盯着他,“王六,你怎么来了?”冷霜问道,“夫人,相爷他…”管仲他又怎么了,应该不会有事,冷霜着急地问道,“他怎么了?”
    “相爷,他去云雨楼了。”那日的妓院,他真行,明摆着是给冷霜难堪。
    都说他是创立官妓制度的第一人,没想到自己也是愿意去啊。
    “知道了,你回去吧,容若,打赏。”王六还算懂事,直到提前回来报告一下消息,所以不能亏待,还要重赏。
    钱财什么的算的了什么,重要是能收买人心,她在这里无欲无求,留着身外之物也是无用。
    他走了冷霜还是一直在吃饭,往自己嘴里塞饭,“呜…呜…”花垣拍了拍她的背,“冷霜慢点吃,快喝口水。”
    冷霜噎住了,接过花垣手里的水,喝了下去,眼眶有些红了,冷霜想起了那日女班主的话,怕是今天要应验了吧,不,不会的,冷霜才不服输呢,她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说,
    “容若,给我找一件男装,我们去看看。”冷霜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有这么大能耐。
    相爷夫人的位置还没有坐到怕,但是至少现在也算是个宠妾,下人们带她像如夫人一般!
    “夫人,这不合适吧。”容若有些为难,再不去,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快去。”
    “诺。”
    冷霜说的很简单,没有人能动摇她的决心,她一定要去,可去了又能做什么呢?冷霜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去,冷霜换了一件黑色男装,头发竖起,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真的很像一个翩翩公子,应该没人能看出来,
    来到门口,就听见几个女子娇滴滴的喊着,“哟,二位爷里边请。”冷霜还带着容若一起来,冷霜一人来,容若不放心。
    容若跟着冷霜进去,里面的陈设富丽堂皇,到处是丝弦歌舞,冷霜挑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并没有人理会她,冷霜和容若就那样坐着,身后传来似黄莺一样悦耳的声音,“
    哟,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啊。”因为是在外面,冷霜没让容若坐下,这也算是一种保护,冷霜回过头看去,
    “是你。”那人认出了冷霜,走到她的身边坐下,“田倩,你怎么来了?”她还是那么幸灾乐祸。
    “牡丹,好久没见啊。”冷霜也想起来了她,冷霜来到这边,她是第一个奚落冷霜的人,所以记得尤为深刻,
    “你怎么来了,是来看相爷的吗?”她眯着眼睛笑着,她也知道害怕,才亲自来确认是吧。
    “他,来了吗?”冷霜的声音有些不自信,更加不相信,
    “还没来呢,不过快了,已经派人来通传了。”冷霜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冷霜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谁敢阻止她幸福,她会一个一个的除去她们。
    “相爷驾到。”一声高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门口,管仲独自走在前面,后面还跟着几个人,还有刚才来报信的王六,女班主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哟,相爷来了,您里边请,姑娘们都快下来。”顿时,过去了五六个女子,在路人眼里她们长得都一样,脸上擦了很多的胭脂,又看不见真正的样子了,身上的香味都很呛人,管仲看来她们一眼,摇了摇头,都不满意,相爷的眼光还真是高。
    “婧儿,快下来,相爷来了。”女班主又喊道,这个婧儿应该是头牌吧,且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霎时,丝竹响起,笙簧缭绕,放下帘栊,轻歌曼舞,簇捧婧儿于帘外,
    她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像田倩,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田倩,她的眼睛热情似火,
    不过她们还是有些区别的,婧儿的眉间有一颗红痣,更比田倩妖媚,一支舞罢,她便放慢脚步,走到管仲的面前,而管仲从刚才一直盯着她,眼睛都没眨一下。
    “奴婢,见过相爷。”管仲走上前去,扶起她,“哟,相爷您楼上请。”管仲拥着她走进了房,哼,男人,都是见一个忘一个,一辈子只喜欢一个女人又有几个人做得到
    婧儿秀发披肩,容颜俏丽,举止文静娴雅,说话燕语莺声,那个男人会不倾心,冷霜端着酒独自喝着,过了许久,冷霜慢慢的走上楼,容若在一旁跟着,一句话也不敢说,走到刚才的那间房间的门口,冷霜停住了脚步。
    “夫人,我们回去吧。”容若小声说道,她是怕冷霜伤心吗,冷霜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站在门外,不动声色。
    “罢了,以后各自安好吧。”
    冷霜轻笑一声,眼睛里的泪珠不自觉的打转,她告诉自己不要眨眼,不能让泪水留下来,她不软弱,也不曾喜欢过他,对,就这样不在乎,更不在意他跟谁在一起。
    他以前的说的话,一直回响在冷霜的脑子里,冷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容若,我们走。”容若扶着她,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冷霜的腿像踩着云彩一样,发飘,都不知道怎么出来了的。
    “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有你相伴,是我的福气啊。”
    “不会,有卿在侧,足矣。”
    ..........
    一句一句,回响在冷霜的脑海里,他说的话都是骗人,没有一句是真的,所以说男人的话一句都不能相信,只有受了伤才能想起,才能记住,才会后悔,
    冷霜一个没有心的人,哪里会心痛,妇人之仁,难成大器,冷霜不能再犹豫了,在拖拖拉拉的对冷霜没有好处,而冷霜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愿意和人说心事,什么都不愿意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也没有人值得冷霜相信。
    冷霜安静地坐在马车里,一句话也不说,容若坐在车里陪着冷霜,“夫人,您别多想,相爷他心里是有夫人的。”
    冷霜什么都好,就是不听劝,双手一点一点的收紧,将衣服都揉皱了,她生什么气啊,管他做什么,冷霜觉得自己很可笑,真的很可笑,何必去关心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呢,他找到了一个称心如意的红颜知己,冷霜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冷霜就如这乱世之中的飘絮,落入尘土中,无声无息,没有人关心她的生死,她也不在乎,她唯一在乎的是孔明,这个今生难以相见的男人,马车停了下来,“你是谁?”车夫问道,又有人来拦住马车了,
    冷霜跳出马车,见那人一身月白的衣服,微风吹拂,衣袂飘飘,本来心情不好,终于有人来了,“你们先回去吧。”冷霜让容若他们先回去了,自己和赏誉一起。
    “夫人,这不好吧。”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有些不太合适,“回去。”冷霜有些愤怒,阴冷的说道,
    “诺。”容若也只好由着她来,知道他们走远了,冷霜才跟赏誉说起话来,“走,陪我喝酒去。”常听说借酒消愁,冷霜也要试一试,他们来到一家酒家,是原来冷霜和江怀去的那家,坐的还是原来的座位,“来一坛酒。”冷霜说道,“能喝吗?”赏誉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
    “怎么不能?”冷霜冷眼的看着他,酒过三旬,冷霜也有些醉了,借着酒意,问道:“你和江怀认识,肯定认识,但为什么要牵扯上我啊?”
    冷霜像是在控诉,“一个要杀我,一个还救我,有意思吗?干脆给我一刀痛快。”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死,对于冷霜来说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赏誉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不会杀你的。”冷霜瞪着他,有些愤怒,“他不会,那我自己动手。”
    说着拿起头上用来固定玉冠的银簪,“我自己动手,省得以后还得提心吊胆的。”冷霜今天真的有点反常,真的不对劲,她会想到死,不容易,冷霜抬起手,刺向自己的心脏,
    “你这是干什么?”赏誉死死地抓住她的手,直到将冷霜手上的银簪甩掉,才肯放手,银簪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冷霜的头发也披散着,脸上满是泪水,“死也不让我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面镜子,给冷霜看着,“你可知这是什么吗?”他问道,冷霜接过镜子,仔细的看着,“这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昆仑镜。”
    冷霜也猛地惊醒,昆仑镜,可以穿越时空的,只是这两件东西早已失传很久,他是怎么有的,“看来你真的知道。”他的语气里闪过一丝喜悦,冷霜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随便看到的,她也对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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