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来都是让鸣鸢觉得神奇的生物。
他们厌恶黑暗,向往光明。
可当他们在黑暗中时,他们试图隐匿自己,睁着猩红的双眼,伸出了欲念的手。
下来吧。
他们对光明中的人这么说道。
下来吧。
好刺眼。
下来吧。
。
“公子此话怎讲,什么叫人为之物?”
松乐扶着江牙被元夜挡在身后,他听见鸣鸢的话,探头问道。
辛炎担忧道,“这是什么啊,能,能挡住吗?”
元夜冷着脸看着鸣鸢。
倒是苏飞尘,砸了砸嘴道,“松师叔你不行啊!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法术!我觉得松师叔应该跟我们一起抄抄躯体灵源!”
元夜看了苏飞尘一眼,苏飞尘脖子一缩嘀咕道,“真护短!”
鸣鸢眼睛一眯,转过身,手一捏,然后抬起了长鞭,她语气淡漠,却隐隐带有怒意,“你们当真不知?”
对于鸣鸢突然出现的怒意,几人不知所措的对视了一眼,松乐叹了口气道,“公子这就是抬举我们了,这......这怨门煞,我们当真是第一次见,甚至连着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说。”
鸣鸢看着元夜,并未接话。
松乐下意识的也看向了元夜。
元夜执着剑,神色宛如冰霜,眉头紧锁。松乐皱眉道,“元夜,你是知道什么?”
元夜冷冰冰的道,“不知道。”
齐盈盈抱着手呵了一声,对上了元夜抛过来的那似刀锋般锐利的视线。
“本姑娘看不像不知道的样子啊!怕不是隐瞒了什么吧!本姑娘这会瞅着你也挺诡异的!”
松乐道,“姑娘此话就严重了,元夜他只是性子比较,比较生人勿进而已,但元夜肯定不是什么坏人。”
辛炎附和道,“对呀,小师叔怎么可能是坏人呢,姑娘这肯定是误会。”
齐盈盈挑眉道,“姑娘我说他是坏人了?你两跳出来连忙否认他不是坏人干什么?本姑娘说他只是有些诡异!”
松乐不想与齐盈盈争吵于是妥协道,“那姑娘为何会觉得元夜有些诡异?总的有个理由吧。”
齐盈盈正欲开口的时候,元夜冷哼一声道,“诡异?到底是我诡异还是姑娘的未婚夫诡异?”
“这位公子用的法术闻所未闻,更何况这位公子好像很了解这东西一样,这难道还不够诡异么?”
苏飞尘接话到,“是有点诡异哈!”
齐盈盈瞪了他一眼。
鸣鸢看着元夜,突然微微一笑。
所有人顿时愣住了。
那素白的脸上,像是白雪皑皑的苍山上突然开了一朵绚丽夺目的花儿,那花儿圣洁,让人只敢远远的远远的瞧上一眼。
只是那笑容来的快去的也快。
“无妨。”鸣鸢道。
她声音听上去不像往常那般平淡,带着丝笑意,细细一听却又发现那笑意里带着狠劲。
齐盈盈愣住了,眼前的鸣鸢对她来说非常的陌生,她曾经以为自己还蛮了解鸣鸢的,尤其是在两人关系亲近了后,可是这一分钟,面前的鸣鸢竟让她感到丝丝的害怕。
那是一种,对强者的天生的恐惧。
只见鸣鸢,长鞭一甩,直朝着元夜的心口而去!
刹那间松乐的剑就挡在了元夜面前。
元夜冷着脸到,“你干什么?!”
松乐回头诧异道,“你看不出来么?救你啊!这样你就欠我人情了!”
众人,“......”
元夜怒道,“让开!”
松乐笑道,“小师弟就该躲在师兄后面!”然后回头看着鸣鸢道,“公子何意?”
鸣鸢看着两人,缓缓开口道,“煞源在他身上。”
齐盈盈下意识问到,“煞源是什么?煞气之源么?”
鸣鸢扫了齐盈盈一眼,道,“是。”
松乐顿时无语的笑道,“先不说这煞气之源是什么,我姑且理解为这什么怨门煞的煞气好了。公子不觉得这话有些站不住脚么?元夜他从小便在灵霄宗长大,来这俗世走动本就少,没什么仇家。更不是什么欲念太重之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依附欲念而生的怨门煞煞气?”
鸣鸢道,“煞源在他身上,但煞源不一定是他。”
松乐疑惑到,“公子这又是什么说法?这…”
这是苏飞尘大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别瞎聊了!!!那个那个那个!那个网好像要破了!”
鸣鸢迅速转身。
果然那网已经被撑到最大,网格上透明的结界已经生了不少裂缝,有几根细小的藤蔓已经爬了出来。
鸣鸢眉头一皱,立马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企图加固结界,却发现毫无用处。
低头一看,这血液中哪有什么金光流动。
该死,竟然必须要她自己原来身体的血液。
“退后!”她低呵到。
“保护好煞源。”该死,狗急跳墙了!没能把煞源取出来让鸣鸢眼底涌起了烦躁。
若是往常鸣鸢还能将这烦躁压下去,可是在这会,先是那似乎认识自己的人影,然后紧接着又是这棘手的怨门煞,鸣鸢发现那烦躁携着怒意来势汹汹,竟然有些让人招架不住。
糟了,她这生息秘法,要求无悲无喜,无怒无怨,若是情绪波动那法术效果必然会大打折扣。
果然,那裂纹迅速的扩散开来,而怨门煞身上嵌入的金色符文也隐隐有散去的迹象。
“跑!”就在结界破的一瞬间,鸣鸢转头,一鞭子卷住了齐盈盈,脚尖踏地,瞬间蹿出了几米远。
齐盈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卧槽!!你这么帅的么!!!”
苏飞尘喃喃道,“他跑这么快的么?身手这么好?”
鸣鸢回头,她眉头难得紧紧的拧在一起,长鞭一甩,将三个小家伙拉了过来。
至于松乐和元夜,已经闪身过来了。
辛炎惊惶未定的问到,“没有方法能对付这东西么!”
鸣鸢看了元夜一眼,单手成爪,刷的就向元夜心口袭去。
“这位公子!若是再冒犯就别怪松乐无理了!”
松乐闪身挡道了元夜面前,冷着脸说道。
鸣鸢眉宇间染上了戾气,她开口道,“不拿,都会死。拿,他不一定死。”
松乐道,“公子叫我们如何信你?”
他抽出了剑,三小家伙扶着江牙,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元夜站在松乐身后,神色不明的看着松乐的背影,面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僵持几秒后。
鸣鸢叹了口气道,“走!”
顿了顿她补充道,“回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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