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下人一开门竟然看见皇宫之中的使者来,吓了一跳,待见侍卫一张冷脸,还以为皇宫之中出了什么对自家不好的事情来,所以这才让侍卫等候在前厅,自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报信。不料跑来跑去,跑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看见季非麟的踪影,心中正在焦急,此时竟然在这里看见,也是眼前一亮。
他慌慌张张地跑过去说:“大公子,二公子,刚才皇宫里面来人说,皇上请大公子进宫去呢。”
下人的心中也还是担忧不已,一边抹汗一边喘气,一边紧张地看着自家的家主。不知道等下他们进宫以后,见到皇上以后,还究竟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来,到时候又会怎样呢?
季非麟闻言,秀气的眉头也是不由得皱了起来,转而看向自己的弟弟说完要说的话,“你去江南以后,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看看情况如何再说,以免打草惊蛇白白地将自己配送了进去。好了,你去吧!”
季非鸣突然听见皇宫之中来人宣,也是很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哥哥道:“大哥,皇宫里面这时候来人恐怕是为了那件事情,你准备怎么来应对呢?”
季非麟突然感觉一切的担忧就都值得了,看着自己现在仅剩的弟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平日里并没有什么把柄总不会怎么样。倒是你,我跟你说的话都记得了吗?”
被自己的兄长再三关照的季家老二表示自己相当的无语起来,闭上嘴巴摇摇头叹气道:“大哥,我在你的心目当中记性真的就这么差吗?真是的,这些话你都说了这么多遍,我的耳朵都快听出来茧子了。”
见自己竟然被抱怨,总之抱怨得也并没有什么错,季非麟也是难得的有些腼腆,尴尬一笑道:“大哥还不是关心你嘛!在外面不比家里,到时候面对任何事情,大哥鞭长莫及,就只有你自己拿主意了。总之,小心!”
季非鸣见一向有些自负的大哥此时竟然难得地流露出一些伤感之色,也是不禁深感同情,低头道:“好的,大哥,非鸣都记下了!大哥,你在京城之中比起我来更为难,自己也要小心一些。”
季非麟抿住嘴唇郑重地点点头道:“大哥知道。好了,你去吧!”
季非鸣点点头,却是站在原地没有动,等着看他离开。
季非麟这时候也才终于有精神来应付自家的下人,一边转身走开一边询问道:“使者在哪里?”
下人一见这哥俩终于寒暄完毕,季非麟大步走开,也是让自己连忙追了上去。听见他询问自己事情,也是连忙回答道:“回禀大公子,小的将他们安排在大厅里面了,安排人上了茶!”
不料想季非麟一听见这话,却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们来的竟然不是一个人?难道皇宫之中出现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情况吗?这么多人来究竟是传唤他的,还是来押送他的呢?
说起这个来,就是季非麟真的冤枉了五公主,她并没有派人来押送他的意思,而是真的是风疏狂留下来的心腹对他们季家一直都比较忌惮,所以才在五公主大清早要求带季家的人进来的时候,派了这么多的人过来对他!
季非麟听见自己家的下人这般说话,也是不得不再三地思量,疑问道:“‘他们’?总共来了几个人?”
下人一听,更加有些担忧地抬起头来看他,惊慌而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道:“没有来几个,四个人而已。”
这时候,这个一大清早就有些咋咋呼呼的下人,竟然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就在这里惊慌,也真的是让人有些头疼了。季非麟很是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道:“好了,没有事了,下去吧!”
他们正好走到了大厅门口,季非麟喝退了这个没有什么定力的下人,也是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领子,脸上重新挂上处变不惊的笑容来,直到确信自己的笑容完全得体了这才坦然地迈步走了进去,道:“诸位大人,劳烦你们大清早来跑一趟,季某这厢有礼了!”
那几个大清早就过来带人的侍卫也是一脸不耐烦的模样,看见他笑面虎一般迈步进来,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冷着一张脸从座位上面站了起来,面对他的行礼也是衣服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点头道:“我们倒是没事,职责所在。既然季大人已经到来了,我们这就离开吧!”
季非麟也还是得体地微笑着,坦然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说着也是在门口,对这几位大人都伸手相请,等这几个侍卫都走出之后,也是跟着走了出去。只是,在他转过身之后,也是对自己家的下人打了一个手势,待领头的侍卫感觉到一些异样而转过头来的时候,也才是笑着,装作无事的模样,对着他们再次相请了一番,道:“诸位请!”
这一次,他倒是相当坦然地率先走出了季家的大门,并在大门之外坐上了家人们早已经准备好了的轿子。随着一声轻喊,轿夫们也是肩膀上面扛上了轿子,跟着那些侍卫们走去了。
一路之上,季非麟都在闭目养神,至于这么大清早皇宫之中就传出消息来让自己进攻,总也免不了就是那么几件事情,想明白了整个人也就跟着坦然了,就像是他自己说说的那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来之则安之,等待着事情找上门来,然后自己再坦然而迅速地解决罢了。
所以,他端坐在轿子之中,合上了眼睛,随着轿子的节奏轻微地摇晃着往皇宫之中去了。
皇宫之中,正是一个大清晨,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明晃晃的阳光照亮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没一片废墟,没来由地让人们的心情跟着就变得明媚了起来。
五公主看着眼前正逐渐变得繁荣起来的景象,也是心中越来越高兴,变得自信起来。
本来她刚刚登基的时候,虽然凭借着逃亡营地之中众多百姓们的爱戴才能够面前获得一些可能,但是那些朝臣们却是没有一个不是用怀疑的态度来面对他。甚至,在风疏狂宣布了那件事情之后,那些大臣们竟然当着她的面子就跪下来向风疏狂抗议道:“五公主虽然爱护自己的百姓,可是治理国家却不是仅仅使用治疗术就能够解决的事情,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如果一定要让五公主来继承皇位,那么微臣们宁愿请求战王殿下,让二皇子殿下继续担任我们的皇帝。”
甚至,在风疏狂明确表示了不可能之后,并且拿冷眼旁观,那些自诩为忠心的大臣们也都还跪在大厅之中不为所动,最后竟然拿自己的性命来做要挟。
不过,风疏狂又是什么人呢!从来都是别人畏惧他,敬畏他,他想要做的事情即便是当初的父皇还活着也只能对他表示服从的分儿,哪里还轮得到这些不怎样的大臣们来反对他的决定呢?
大臣们当然不服气,大庭广众之下双膝跪着,哭着恳求着:“战王殿下,傲元已经没有基业了,所剩的就只有眼下营地这里的一些人,一些军队,以及遥远的边关的一些百姓和将士。我们已经没有基业了,您就是我们现在所有人的希望,我们是一万个一千个想要您来领导我们完成任务!”
“但是,现在的情况看来,您是自己有另一番的打算,竟然要将我们这些人都给抛下来!”
“您有别的追求,我们也都可以理解,但是这个营地,这个国家关系着我们剩下来的这一批人所有的利益。所以,还请您听从我们的话,让我们自己来选择一个皇上出来吧!微臣们请求您!”
几乎有大半部分的大臣都为风云澈跪了下来,请求风疏狂答应他们继续让风云澈做这个营地的主人,虽然风云澈自从登记之后并没有做出来什么令人瞩目的功绩,甚至在整个国家都沦落到这个狭小的营地之时,面对外面诸多的威胁,他也是没有那个能力让整个国家的人避免受到伤害。
在她看来,这样的一个皇帝有还不如没有,作为一个一国之君来说,没有功绩,就没有用处。她不仅仅是一个治疗师,眼下更有很大的信心来做一个明君,一个新皇,为什么不可以取而代之呢?
就仅仅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吗?
她不甘心,不情愿自己的人生就这样被人家给敲定了,当时她没有什么立场站出来为自己的前途辩解一二,但是眼前她做出来的成绩已经足可以让那些曾经反对她的大臣们都闭上了嘴巴了。
雄狮永远不会在意羔羊的意见!这就是她自己悟出来的一个道理,而这个道理正在指引着她走向成功。
她站在大殿的门口,迎着阳光,对自己的功业露出自信的满意的笑容来。
“皇上,季大人已经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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