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麟走进皇宫大殿之中,看见五公主也是立即跪下行礼道:“臣季非麟,参见陛下。”
五公主听见他的声音,也是缓缓地从大殿门前转过身来,就那样逆着阳光微微地看着他,竟然好长时间没有能够回过神来,物是人非,现在自己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什么话来说了,久到指使的太监向她投过来疑惑的一眼之后,她才是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开口道:“表兄请起吧!”
五公主说完,也是径直从大殿的门口走回殿内,而在她的身后季非麟也是听话地站了起来,低头拱手称谢道:“臣季非麟,多谢陛下。”
她这时候而已正好在自己的座位上面坐下来,挥手阻止了太监们上茶,也是将一双平静的眼睛看向下面站着的客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地开口。而反观季非麟,被招呼免礼之后,也是端端正正地站着,一副老实等待听训讲的架势,不慌不忙地垂着眼睛微笑着。
她不免觉得如果这时候自己再不开口讲话,倒是会平白无故地被人给小瞧了去。也就清了清嗓子,又在座位上面挪了挪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口道:“表兄最近生活还好吗?”
这话一说出口,就是让周围的人不免都挑了挑眉毛,这算是什么打招呼的方式啊?
季非麟却是对这种打开话题的方式安之若素,微笑着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多谢陛下关心,还好!”
对于他最近的生活状况,他就不相信这位当今的皇上不知道真正的情况,竟然还开口来询问他,明显不是明知故问吗?他在心中冷笑着,嘴巴上面却是丝毫都不想得罪她的模样。
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周围人的耳朵有问题,甚至都还能从他的话声中听出来一些的感激来了。
感激?他被迫与风云澈分开,然后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境地,不正是这位皇上的造成的吗?现在再过来询问,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错,还是对这种情况抱着明知故问奚落的态度呢?
季非麟对此全程微笑,表现出来一副并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模样。当然,在心中吐槽着。
五公主见他也回答了,点点头,竟然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想起来应该怎么来打开话题了。点点头,就是微笑着,说一些假惺惺寒暄的话来,道:“朕一直以来都生活在皇宫之中,对于外面的情况并不是真的多么了解;继位以来每日也都被皇宫朝廷之中着一些琐碎的事情弄得晕头转向,如果有没有照顾到表兄的地方,还请表兄不要见怪。”
对此,季非麟知道这只是大事前面的前奏,也就微笑着略微欠一欠身体,并不回话。
五公主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再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让自己放松地依靠在座位上面,也是开口道:“表兄一直以来都是负责为二皇兄打理朝堂或者生活上的大小事务,一直以来也就辛苦了。现在却有一件事情没有着落,二皇兄故去之前,曾经说过朝廷的一笔黄金正在大表兄的手底下呢……”
“二皇兄曾知会过朕,如果以后有用钱的地方,就随便开口知会大表兄。”
“现在,不知道这笔黄金是在什么地方的呢?”
好吧,季非麟之前虽然知道这是一个一直都悬而未决的事情,从来也没有听见过五公主向自己询问,也从来都没有听到皇宫之中传出来这样的消息,也就故而装作不知道了。
没有想到,现在在风云澈已经死亡的前提之下,她竟然真的开口向自己询问了。
他可能将这笔黄金的下落告诉她吗?
他在自己的心目当中冷笑,冷笑这位公主竟然会这般直接和大胆,他就知道知道又如何能见这一笔关乎季家前途的黄金的下落告诉她呢?不过,想必,这也是这位新皇不得已的一次试探罢了,原本也没有指望着能够顺利地从他的最里面得知这件事情的真相,只不过是随口问一问罢了。
如果,这次并不能从他的口中得知下落,对于她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季非麟微微一笑,面上依旧是恭敬恭谨的模样,愧疚躬身道:“抱歉,这笔黄金早在草原可汗前来打劫的时候就已经失落了。”
五公主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得到这样的一个回答,也是不由得哭笑不得,惊讶道:“失落了?怎么会?”
季非麟依旧是不动声色,声音平淡而清晰地回答道:“是的,失落了。那时节傲元皇城灭亡,二殿下以为大笔的黄金继续留在营地那边会不安全,因此派遣了前禁军张大人等人带领着众位禁军押解着黄金前往最近的一个废墟城市里面进行存放,无奈在路途之上竟然遭遇了外敌的埋伏,一下子全部失落了。”
“黄金失落了,不然二殿下也总不至于会因为公主的嫁妆就派人大老远跑回废墟这里寻找珠宝。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他的下巴也是抬了起来,似乎是说到曾经她被当作一件屈辱的议和礼物送给草原莽汉的事情,可以让他的大男子的气概立即提升起来一般。
五公主的心中确实变得很不自在,也相当的愤怒,不是愤怒他现在的暗中针对,而是气愤当时当日风云澈竟然将自己视若无物地丢给草原莽汉的举动。随即更是无比地庆幸自己现在已经今非昔比,已经完全地取代了风云澈的身份和地位,由她来统领傲元国了。
这是以前从未曾出现过的情况,也是令她感觉吐气扬眉的情形!
五公主这时候听见他竟然这般的解释那笔黄金失落的事件,也是不由得在心中冷哼。那笔黄金从来都没有到达过营地之中,更不要说会派什么前禁军的张大人给送去了什么废墟城市了。黄金依旧还在,只是季非麟想了一个办法来欺负她当初不能够参与朝中的事物,对朝廷的事情不清楚罢了。
但是,他难道就完全没有想到,她的身边拥有这么多的朝臣,还有风疏狂遗留下来的忠诚的人,又怎么会没有人来告诉她那笔黄金的具体事情恶?
当然,他这样的借口也是完全说得过去的,毕竟当初确实是只有他跟风云澈最亲近,最能代表风云澈来发言,说出那笔黄金的下落,其他人不过是听命办事又怎么能够事事都清楚的呢?
她摇摇头,也不得不赞同这位表兄的头脑很是灵活,不愧是风云澈最为信赖的智囊了。
既然他让她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也就只能先这样了,她叹口气摇头道:“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季非麟在台下微笑,装出来很是抱歉的模样,轻声道:“谁说不是呢?不过傲元皇宫的废墟之中,除却上一次派几个人过来简单地搜罗了几件珠宝,大半部分的珠宝和首饰都还埋藏在这些废墟的底下,皇上派人修缮的时候难道什么都没有发现吗?那些应该可以解决傲元眼下的难题了吧!”
五公主险些吐血,他竟然会话题一转就转到了皇宫废墟底下的宝藏,真的是有够狡猾的。
五公主摆摆手,不禁又是用自己的双手来按住自己的额头来了。
良久之后,她才是挥挥手继续开口说话道:“黄金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至于皇宫底下的珠宝,说实话到目前为止也是没有能够发掘出来多少。而且在那次大难之前,早就因为匈奴人的进攻,父皇为了减少开支,并且筹备抵御外敌的资金,也是号召宫中女眷们捐献不少。”
“眼下,皇宫之中的情况竟然和外面的情况差不了多少了,也就只够维持明面上的繁华了。”
她说着这些话,就像是一个面对家里的情况一筹莫展的小姑娘,想要用这些琐碎的事情来向自己的表兄诉苦一般。也仅仅是唠唠叨叨地说说而已罢了,并没有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帮助。
季非麟当然是听也不听,只是微笑着等待她唠叨完毕。
至于他刚才之所以会说出来一个虚假的黄金的下落,其实也是因为既然五公主说出来风云澈的话,那也就意味着不能够简单轻松地推脱自己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下落,而且,如果不说出来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下落,势必也是不能够轻松地搪塞过去,所以才借口说出了刚才的那番话。
此时,见她已经将黄金下落的事情揭过去了,也是一边松了一口气一边嘲笑她。
面子上面却也是假惺惺地安慰道:“事情总会好的!”
五公主点点头,转一转眼睛看向他,面上没有笑容,也没有悲戚,只是平淡地道:“皇宫之中的事情你听说了吗,二皇兄昨天下午已经服毒自尽了。他曾在死前吩咐朕说,想要亲自去祖庙哪里向父皇赔罪,想安葬在那里。你对于这件事情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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