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爹就给小玉儿再生个小阿妹!”
“生男生女哪有说生就生那么准的。万一要生个男孩,那在阿妈心里的位置可就大打折扣了啊。”
“阿爹保证给你生的是小阿妹!”阿爹信心满满地说。
虽说经专家科学研究发现,生男生女是由男方染色体决定的,跟女人无关。可阿爹怎么就能确定他那蓬勃一瞬间出来的液体里的染色体一定是X和Y呢?
可看阿爹成竹在胸的样子,秦潇不禁怀疑阿爹是否有超能力,可以进行染色体的转变,好吧扯远了。
“您连小妾人选都没找到呢,拿什么生啊,您又不是自花传粉的桃树……阿爹,要不我给您物色一个温柔贤惠的小阿妈吧?”
阿爹连连摆手,“不成不成,绝对不成。让女儿给阿爹找小妾,成何体统啊!这事不着急,阿爹自己慢慢找就是了。”
“阿爹,阿弟那里您替我劝劝他啊,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彦儿那里你放心吧,阿爹替你圆谎。”
……
朱由检能下床走路了,不过只能扶着墙慢慢蠕动,速度比乌龟快不了多少。
这天,朱由检正在土司大院里扶墙走,秦潇来了,从背后猛拍了一下太子爷的肩膀,太子爷险些摔倒,还好秦潇扶助,太子爷摔在她的怀里。看太子爷惊诧中透着恐慌的表情,秦潇有一种想低下头狠狠地亲他一口的冲动。
“大白天的你来干什么,这要让杨应龙发现那还得了。”
“就是他让我来的。你忘了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了吗?我是总督大人的干儿子!他特地嘱咐我,说赵小武那孩子不靠谱,要我好好监视你。以后咱们见面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秦潇亲昵地拍了一下朱由检的屁股,朱由检一下子疼得跳起来了。
“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你屁股有伤了……”秦潇大大咧咧地说。
“无妨,无妨。杨应龙让你也来监视我,看来他对我的戒备心还是很强啊。怎么样才能打消他的戒备呢?”
秦潇提议,以太子爷能下床走路为由,在土司府摆一桌“康复宴”,请杨应龙来喝酒。美名曰同杨应龙增进感情,其实就是一步步忽悠他,让他安下心来不再防着太子爷。
好色绝不是个单独嗜好,好色之人一般都好吃好喝,总督大人自然也不例外。
秦潇把太子爷宴请的消息告诉他时,他二话不说便来赴宴了。
作为总督大人的干儿子和小舅子,秦潇和赵小武自然也跟着来蹭饭;而邱成云作为太子爷未来的岳父大人,且他家就在土司府百米开外,自然也得邀请人家过来喝两杯。
不过酒还没来得及喝,邱成云和杨应龙二人便杠起来了,冲突点很耐人寻味:
圆桌前摆着一圈椅子,杨应龙一来到便直奔最上首一屁股坐下了。朱由检在他左手边坐下,右手边位置空着,再下首是赵小武和秦潇。
邱成云是最后来的,
“监国太子殿下,杨大人,土司大人,良玉贤侄,真是抱歉,我晚来一步。”邱成云向众人深深作了一个揖。
“来来来老邱,位子给你留着呢,快来坐!”杨应龙拍打着左手旁的椅子招呼邱成云。
邱成云扫视一圈桌前众人,一脸正色地说:“总督大人,您是否坐错位置了?”
“哪里错了?”杨应龙不解地说。
“太子殿下在此,您的上首位置,应该由太子殿下来坐。”
“老杨我坐上首习惯了,不喜欢坐下边。”杨应龙缕缕自己颚下稀疏的几根胡子,瓮声瓮气地说,“老邱,你岳父大人还没当上呢,这就开始向着自家女婿了?”
“这不是向着谁,这是君臣纲常,乱不得!”邱成云郑重其事地说。
朱由检吃惊了一会儿,将秦潇给自己丢了个眼色,赶紧说:“杨卿是我大明的封疆大吏,守土之臣,更是我朱由检的前辈,坐在上首位置理所应当。邱同知不必拘泥礼数。”
“杨大人功劳再大,那也是臣,太子殿下纵是身在襁褓、嗷嗷待哺,那也是君!如连君臣之礼都不顾,那这天下岂不要大乱!”
杨应龙一时该不知如何作答,因为从没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可邱大人不一样,他是九千岁在这世上的唯一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实在亲戚。
朱由检刚忙说:“我以监国太子的名义下口谕,日后我与杨卿和你们在一起喝酒,不谈君臣,只以年龄长幼排座次!杨卿前辈,晚辈先敬您浊酒一杯!”
朱由检一扬脖喝下一杯酒。
邱成云面带不悦地在杨应龙右手边坐下了。
杨应龙干了酒,回头对邱成云说:“老邱,你光说我老杨不遵君臣之礼,你也不守上下等级之礼呀!我小舅子虽是代理土司,可也是你的上司,你怎么不让他坐在你的上首?”
“赵大人虽是上司,可官品与我同为正五品,此外,大明祖制有云,同级官员,功名高者居前,我是万历朝探花,不知赵大人何年何月考取的何等功名?”
“我没功名!”赵小武理直气壮地说。
“那便是了。”邱成云心安理得地坐定了。
酒宴开始,太子爷不断举杯向杨应龙敬酒,一口一个前辈叫着,只把杨应龙乐得直拍他的肩膀:
“龟儿子的,你好好干!老杨我保你前途无量!”
邱成云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盯着太子爷,看太子爷的表情。
朱由检倒很淡定,连连点头说:“请前辈放心,晚辈绝不会辜负您的厚望!”
邱成云更是瞠目结舌。
此番太子爷的举动,秦潇很是满意,达到了她预想中的效果。
“总督大人,京城六百里加急!”传令兵风风火火跑进花厅院来。
“什么事啊?”杨应龙醉眼乜斜。
“九千岁口谕:咱家已于本月初三出京入蜀,应龙吾弟万望做好迎驾事宜。”
“知道了。”杨应龙一仰脸又干了一杯。
传令兵退去。
“什么口谕、迎驾,这可都是皇上和监国太子殿下才能用的话,表兄一介内臣,岂能乱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邱成云也喝下一杯酒,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邱同知此言差矣,九千岁是我未来的岳父老泰山,连我都能用,凭什么他不能用!就连你,以后也能用!”朱由检醉意熏熏地说。
杨应龙:“那我老杨呢!”
朱由检:“你不行,你又不是我岳父,谁叫你没女儿呢,不然以后你也是国丈,我能用什么,你就能用什么!”
“老杨我真是命苦啊!怎么就连一个女儿都没生出来呢,太子爷,小兄弟,我老杨也想给你当岳父,也想当国丈啊!”
“你赶紧生个女儿,生下来我就娶了她!到时候你就是国丈了!”
“总督大人,太子殿下,今日见到你们,我邱成云可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目无君父,什么叫扶不起的阿斗!大明有你们在,完了,肯定要完了!”邱成云又喝了一杯酒,仰天长嘘,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老邱你别给整天说那些大道理,老杨我不爱听,也听不懂!”
朱由检颤颤巍巍站起身,指着邱成云道:“好你个邱成云,你敢骂我是扶不起的阿斗,还说大明要玩?你这是犯上忤逆之罪!是要凌迟处死,是要灭九族的!来人,把邱成云给我拿下,打入死牢!灭九……看在你女儿是我太子妃的面子,就不灭你九族了,灭你七族!”
秦潇忍住不笑,一本正经地说:“太子殿下,要是灭了邱大人的七族,恐怕连您自己和九千岁、还有您未过门的太子妃,可都要被一块处死啊。”
“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处死,统统处死!”朱由检话刚说完,便身子一软滑到了桌子底下。杨应龙弯腰来扶,也是一头抢在了地上。
……
杨应龙梦到了“鬼压床”,他感觉自己已完全不能呼吸,马上就要窒息了……他用尽全身气力将压在身上那个“鬼”推了出去。只听哎呦一声惨叫。
杨应龙发现自己躺在太子爷的雕花大床上,顺着哎呦声望去,被他扔到地上的“鬼”原来是太子爷。
两个人都醒酒了,互相不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地望着彼此。
秦潇、赵小武闻声跑进屋。
“醒酒了干爹!太子爷,你怎么睡地上来了?”秦潇和赵小武赶忙扶起朱由检。
朱由检:“我怎么知道啊,我梦里正小解呢,不知被谁忽然推了一下,醒来就在这了。我还没小解完呢。”
“怎么一股新鲜的尿骚味?”杨应龙探头四处闻了闻,把鼻子定为在自己散开的头发上,用手一摸,湿漉漉一片,把手放鼻子上一闻,顿时皱起了眉头,“老子头上哪来的尿!”
赵小武:“你自己喝多了,大小便失禁了呗!”
“放你阿妈的屁!老子得有多大能耐,能把尿撒到自己头上来!”
“这里怎么湿漉漉的?”朱由检抖了抖自己的上衣下摆,愣住了,“我说我刚才明明记得小解了……”
杨应龙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你,你怎么能把尿撒我头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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