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哥言之有理!”
秦潇给魏忠贤揭下了面膜。
“好了小阿哥,快去洗洗脸吧。”
“嗯,小玉子,你也快去把努尔哈赤给皇上送去吧!”
二哈正在一进院的花坛里和朱由检一起玩。
见秦潇从里院出来,朱由检大声招呼道:
“秦潇,努尔哈赤身上怎么那么脏!”
秦潇这才注意到,二哈身上已沾满了泥土,俨然成了一条“土狗!”
“昨晚刚下过雨,花坛里都是泥,你还让它在这上面打滚,能不脏嘛!”秦潇抱怨道。
“脏点怕什么,它又不是人,天天收拾那么干净干吗。”朱由检满不在乎。
“反正等会儿就牵去给你父皇玩儿,它要是弄得你父皇一身泥土,你父皇怪罪,我就说是你干的!”
“千万别!我刚犯了大错关禁闭,要是再惹父皇生气,他能废了我!我这就去给它洗干净!”
朱由检抱起二哈便向后院跑去。
“来帮帮忙啊,那么大个狗,我自己怎么洗的完!”
“来了!”
魏忠贤和杨应龙都搬出去了,漪涟池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朱由检像是扔垃圾一样把二哈扔进了漪涟池,自己也迅速脱去了衣裳,只剩下沙滩裤,纵身一跃跳进漪涟池。
二哈很配合他,乖乖的趴在岸边让朱由检给它洗澡。
秦潇四处看了看,确定再无他人,便说:
“跟我说句悄悄话,你这代价还挺大的。”
“我这不为了保险嘛!”
“想跟我说什么?”
“今天我给魏忠贤换尿不湿了,而且我许诺,日后每天都帮他换尿不湿。他很高兴。”朱由检很得意地说。
“我看他还没你高兴呢。”
“过去感觉溜须拍马是一种耻辱,吃喝玩乐是一种荒废,现在感觉,这种感觉还真不错!”朱由检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你习惯就好,往后,恐怕你还得变本加厉的溜须拍马、吃喝玩乐。”
“不是吧,我感觉魏忠贤已经完全把我当成他的自己人了。最严重,不过是继续保持这种状态罢了,怎么还要变本加厉?”
“因为,我感觉你有了新的竞争对手。”
“除了魏忠贤和他的阉党,谁还跟我过意不去?”
“额……”秦潇又想了想,“算了,以后再跟你说吧。”
“拿我开心是不是!”
朱由检笑着用手撩起水撒向秦潇。
“你敢偷袭我!”
秦潇抄起旁边的水瓢,舀了水便顺着朱由检的头浇下来。
朱由检更猛烈的反击。
二人的嬉闹声很快把前院的人都吸引来了。
在朱由检和秦潇的号召下,赵小武、杨应龙加入了朱由检的队列。
凤麟、赵巧儿加入了秦潇的队列。
自魏忠贤和杨应龙搬出小院,两栋小木屋就成了男人和女人们更衣的地方。
很快,女人们换上了比基尼,男人们穿上了沙滩裤,都跳进漪涟池大战起来。
每个人都成了落水狗,二哈更是,它一会儿扑向这个,一会儿扑向那个。
热战正酣,吴德却匆匆忙忙跑进院来,焦急的小声喊道:
“别玩了各位爷各位姑奶奶,快上来!皇上他老人家来了!他可是最不喜欢谁在他面前袒胸露背!”
众人忙停止嬉闹。
“小德子,九千岁呢!”秦潇问道。
“刚才出去遛弯,现在还没回来呢!”
“不好,万一皇上怪罪,可就没人替咱解围了!”
“怕什么,他还能吃了咱不成。有干爹在,不怕他。”杨应龙大包大揽的说。
“不怕朕你怕谁呀?!”
一声怒喝,皇帝突然钻进院来,怒视着杨应龙。
众人皆惊。
“杨应龙,你说呀,不怕朕怕谁!”
杨应龙目瞪口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陛下,我干爹说不怕您,他的意思是,皇上您是千古明君,宅心仁厚,就是我们犯了些错,您也会宽恕我们。”秦潇笑嘻嘻地说。
“是这样吗?”
“是,是皇上!”杨应龙赶忙说。
“这就是传说中的酒池肉林吧?”皇帝一副很夸张的样子。
“回陛下,这是温泉,不是酒池肉林。”秦潇回答。
“一个个男男女女,袒胸露背在此嬉闹,成何体统!都给朕上来!”
众人乖乖的上了岸,低着头在皇帝面前站成一排。
二哈也爬上来了,热情地冲到皇帝跟前求摸,却被皇帝一脚踢开了。
“皇上,我们没有袒胸露背,这不还穿着衣服呢吗。”杨应龙不满地说。
“就一块巴掌大的遮羞布,跟没穿有何区别!你们从哪弄来的如此淫会不堪之物,又是谁做出来的,如实招来,朕要剐了这个淫货!”
“额……陛下,这是臣亲手设计制作的小衣……”秦潇低着头站了出来。
“你?!”皇帝陛下不可置信。
“是的陛下,可是臣并不认为这是淫秽不堪之物,臣有一次做梦,梦到去了天宫,天上的王母娘娘和众仙子们都穿着这样的小衣在瑶池里沐浴,于是臣突发奇想,就照着梦中记忆做了这些小衣。”
皇帝陛下愣了一会儿,表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你还别说,这些小衣你们女子在身上,还真有几分仙女儿的模样!”
“仙女儿……”杨应龙噗嗤笑了。
“杨应龙,你缘何发笑?”皇帝厉声问。
“没什么皇上,没什么。”
皇帝陛下又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朱由检身上的沙滩裤:
“还有检儿你们穿的这些小裤,跟画里炎黄时期先人们的着装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兰陵县主,这些天衣——”
“天衣?!”杨应龙又咯咯笑了。
“杨应龙,你有病啊!”皇帝恼怒不已。
“皇上怎么知道我老杨有病啊。老杨我最近患了一种怪病,不分场合时候,冷不丁就突然大笑,完全控制不住,还请皇上见谅。”杨应龙心不在焉的说。
“既然有病,那便告老还乡罢!”
魏忠贤低着头匆匆进院。
“皇上,老奴来迟了。”
“忠贤你来的正好,杨应龙身患重疾,不宜再为官,放他告老还乡吧。你再从各省巡抚中选个贤能之辈继任四川总督!”
“是。”
杨应龙听罢,身子立刻就软了,一下子瘫在地上。
“这病看来还挺严重!兰陵县主,你制出天衣有功,在县主基础上加授四品诰命。”
“臣叩谢陛下!”秦潇欣喜地跪地谢恩。
没想到明明做错事了,还能得到封赏!
“先别得意太早,你今晨光顾着嬉闹,忘了将努尔哈赤带去与朕消遣,朕罚你从今往后,每天早晚两次带着努尔哈赤去陪朕!”
“臣遵旨!”
……
杨应龙这回真是把肺都气炸了,光血就足足吐了有二两。
“干爹消消气,消消气。”秦潇在床头一边喂药,一边宽慰。
“应龙,你至于吗,还吐血。”坐在一旁的魏忠贤也说。
“怎么不至于!真没想到,他还敢罢老子的官!”
“你以为你是谁呀?他老人家可是皇上,谁的官他不能罢?”
“我可是手握十万重兵的封疆大吏!”杨应龙很不服气。
“咱家还是九千岁呢,只要皇上他老人家叫咱家滚,咱家立时就得卷铺盖走人!”
“九千岁,你唬我老杨呢,满朝文物一多半都是你的人,他敢让你滚?他还想不想当皇帝了?”
魏忠贤满脸无奈:“应龙,你糊涂呀!”
“老杨我不糊涂,我看你才糊涂……人人都知道你一手遮天的九千岁,可你,在他面前一口一个老奴,一口一个老奴,你就不能硬气点儿!”
“应龙,你知道咱家这九千岁怎么来的?”
“皇帝老儿封的。”
“能封,他就能撤。你以为咱家这么些年在朝中呼风唤雨,靠的是自己这身残缺的身子?”
“那不然呢!”
“咱家靠的是皇上他老人家的虎威!咱家不过是个狐狸,借着他老人家的势来狐假虎威而已!没了他老人家的虎威,谁把咱家这个阉货狐狸当回事啊!”
“干爹,我觉得小阿哥说的太有道理了。”
这是秦潇的心里话,之前,她便分析过魏忠贤的阉党,得出的也是这个结论。
“老杨我不管什么狐假虎威还是狐假狗威,反正这总督的位子,老杨我不想给别人!九千岁,老杨我又是伺候你又是给你送礼送钱,你不能不帮我啊!”
“你找什么急啊,咱家又没说不帮你。”
“那你当时怎么不跟皇上求情?”
“当时要是求情,他老人家恐怕也得让咱家告老还乡!你先养病吧,咱家跟你保证,你的位子没人座,还是你的!”
“那我就放心了!”
杨应龙舒舒服服往被窝里一钻。
“巧儿,快来给龙儿我侍寝!”
……
“歇个一年半载吧你先!”
刚出杨应龙的寝房,魏忠贤便回头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小阿哥,干爹不过是急火攻心吐了点血而已,用的着歇息那么久吗?”秦潇不解。
“他要不歇,你小阿哥就得歇了!”魏忠贤愤愤不平地说。
秦潇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我不明白小阿哥说的……”
“得凉他一阵子。降降他的嚣张气焰,挫挫他的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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