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溪宴热闹纷纷,而在大殿外有三个身影踏上殿前的那条栈道,下了峰,往着某一处地方去了。
在孤山还有这样一处,洒满着阳光,两三椅凳,四五身影。
皆早和莫姑娘很舒适的躺在两竹椅上,时不时聊着一些有意思的话。
在院落的台阶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堆干柴,柴垛上某人翘起个二郎腿看起来非常不雅观。有鸟落柴,竟然不怕生,一只两只落在张则已肚子上,时而蹦跳,时而寻觅,非常欢快。
那人搬个小板凳坐在茶锅前,对着锅中的茶叶发呆,甚至屋中响起了一声猫叫也似没听见般。他是讨茶者,已经喝了大半锅的茶水,阳光虽好,年轻的身影更入风景,只是,他还是有些尿憋。
左师闭着眼,暖阳抚在面上,听风细细流动,心中如一眼幽泉存在于山谷深处,偶尔听见一声咕咚。他也不记得到底有多些时日没有这般闲适了,如非太阳下山,他是不会走的。
春日里,四五人,竟然在一方小院落里晒着太阳,如果有人看见这幕景,知道了是什么人在此荒废时光,那么一定他会震惊地掉下自己的下巴。
多时后,有三人寻寻觅觅到了此处,本欲敲门而入,却发现原本安在门框上的木门不知何原因被劈为两半碎成木屑成一地。
马三叹了口气道:“门碎了为什么不修一修?”目光旋即向院中看去,然后他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所见。
均天殿的那位莫姑娘竟然躺在这里晒太阳?
接着他又注意到了旁边的那个人。
青衫少年,旁边落着一把黑色大镰刀。
于是马三的嘴巴张开了很大,如果不是朱小竹好心帮他合上,一定会掉在地上。
这么愣了片刻,他赶忙上去到那椅前行礼道:“师弟见过大师兄。”
打扰了院中安逸,乱了左师的那眼幽泉,惊飞柴垛上觅食欢闹的鸟儿,扰了两人间的谈话,那人对着铁锅发呆,甚至一动也未动。
皆早起身道:“听说师父在剑试上新收了一名徒儿,本想这次汇溪宴上来见见师弟,不想被这院中暖阳给耽搁了,真的抱歉。”
马三说道:“师弟也非常想见一见大师兄的,不想在此遇见,师兄真是闲情雅致。”
皆早笑道:“去礼吧,你我师兄弟之间不必拘泥礼法。”
马三问道:“师兄怎么会来这里?”
“这方院落的主人的我朋友,自然来得。”皆早说,“也是因为想见一见这位剑试第一者。”
马三目光看向柴垛处,心想你可真有种,不去汇溪宴,被人邀请两次也丝毫不给面子,敢?情汇溪宴没来的人物都跑你这来晒太阳来了?
张则以保持原姿势懒懒说道:“不会敲门的吗?”
马三心中闪过无数条脏话,说道:“您这院子可真的是热闹,难怪请不动你。”
张则已这才睁开了眼,下了柴垛,笑眯眯道:“三啊,我就知道是你,嘿,你不是在宴上吗?”
“人都在你这,宴上还有个屁的意思。”马三无语。
此时赵舒也到莫姑娘前行礼,惊喜道:“师父说师姐会参加汇溪,可迟迟不见,倒不想在这里遇见。”
莫姑娘道:“宴上种种如何?”
“皆好,只是掌门和剑试第一未到,那太清玄盟几人发了几句牢骚。”
“掌门也未至?”莫问。
赵舒点头以示回答。
“那可真是有趣。”
皆早看了某处那人一眼,欲言又止。
那人还在对着铁锅发呆。
朱小竹道:“晒太阳这种事偶尔闲时晒晒就好,若几十个人挤在一处院中抢这春阳,倒少了这闲情。”
马三赞同。
“我看不见那眼泉。”左师说。
“那不如干些有意义的事。”张说。
“你说。”
“山下的临集镇有家有家酒馆和那家火锅铺子。”
左师摇头道:“近来上火,且我不喜沾酒吃不得辣,你们都去,我且享受如此安逸的时光。”
张看着那两人道:“那么皆早师兄和莫姑娘呢?”
两人不知想起什么,相视一笑。
皆早怀念道:“自我下山历练至今已经很久都没有尝过美酒了。”
“那时小石头还小,可师兄你总给他灌酒,呛得小脸儿通红,真是可爱。”莫说。
张问:“谁是小石头?”
莫姑娘瞪了他一眼,道:“话多。”
张自讨没趣,便对那人说道:“我说,猫不在此。”
那人笑了笑道:“它不想见我那也没有办法,只是你们这群年轻人偷去喝酒,可能否带上我?”
“没问题。”张随意道:“不过你得请客,白吃白喝可不行。”
皆早眼神怪异地看着他。
张指着自己道:“难不成师兄要抢着请客?”
皆早笑道:“我是说,话这种东西虽然时时刻刻都在说,但有时还是要注意些的。”
张也笑道:“师兄的意思是我说错话了?”
皆早看了那人一眼,忽然笑道:“你的话大错特错,既然一起去,自然是要平摊的。”
张愁苦地“啊”了一声。
马三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是要还的。”
春日里,六七身影,寻觅着孤山小路,偷偷潜下山,往那镇上去了。
那镇上有家有家酒馆和那家火锅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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