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多分钟后,船就到了江心岛的小码头,黑三娘和军师早就在码头等候大家,见船已到,黑三娘在彩姑的搀扶下先离去了,只留下军师一个人。
等大家都下了船,军师带着大家到了岛中间的一个小村落,将大家一一安顿下来。
后来,文锦荷从彩姑那里打听到了关于这个江心岛的一些事情。彩姑神秘兮兮地告诉她,这个岛上原先住着一些打渔的百姓,后来因为经常发洪水,把这个岛给淹灭了,政府为了解决岛上渔民的生存环境,就把岛上的渔民全部安置到了江边上,这个岛也就成了荒岛,渔民的房子也就空了下来。
至于黑三娘是如何跟这个岛扯上关系的,根据彩姑的说法,是与黑三有关的,当时的黑三是水上的一霸,不仅打劫过往船只,还参与贩毒和拐卖人口的罪恶勾当,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是个罪不可赦的黑帮头子。
黑三本是在水上四处飘荡的,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发现了这个荒废了的江心岛,就把自己的老巢安在了这里。
彩姑还告诉文锦荷,有一天,黑三娘不知什么原因,被河水冲到了这个岛的沙滩上,奄奄一息,刚好被经过这里的黑三发现,黑三见她尚有一丝气息,就把她抱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经过黑三的精心治疗,婚睡了三天三夜的黑三娘终于醒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黑三娘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重创,居然连自己的名字,家在哪里都一概不记得了,整个人就像一个傻子一样,头脑一片空白。
黑三见她无家可归,人又长得漂亮,就把她留在了岛上,黑三娘也记不得自己的过往了,孤身一人,无处可去,就安心地留在了岛上。日久生情,黑三娘最终被黑三的真情感动,心甘情愿地与黑三过上了露水夫妻的日子。
然而好景不长,黑三在一次进黑货的途中被警察击毙了,黑三娘得知情况后,伤心欲绝,痛哭了几天几夜,后来在军师的劝慰下,黑三娘才振作起来,答应当兄弟们的头,带领大家继续闯荡江湖,从这以后,江湖上没有了黑三,只有了黑三娘。
当时跟黑三去进黑货的兄弟总共有三个,两个被击毙,其中一个被警察逮捕了,军师担心他会供出他们的老巢,就建议黑三娘把老巢搬到了那个废弃的工厂。
文锦荷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有了某种强烈的预感和惶恐,而这种预感既让她兴奋,又让她无比的失落,她一直都在找机会,想看看黑三娘的真面目;可是,在这个组织里,除了军师等几个核心人物外,谁都没有见过黑三娘的真面目。
来到这个岛上已经好几天了,看似风平浪静,但谁都知道,黑三娘和军师对大家的管理一直都是内紧外松的。大家一上这个江心岛,军师就对大家约法三章:没有他和三娘的命令,谁都不许离开老巢,更不能出岛。
凭着文锦荷的经验和智慧,她知道张教官绝对已经扫平了原先的那个废弃工厂,只是,他们扑了一个空,估计正在进行全城大搜捕。
同时,文锦荷已经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公安内部绝对出了问题,不然,军师怎么能提前安排大家撤离呢?如果不把这些情况透露给张教官,想要抓住黑三娘和军师等人就会非常的艰难。
花姑见文锦荷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发呆,晃荡着走了过来,莞尔一笑:梅姐,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呀,花姑。”文锦荷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并不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别骗我了,梅姐,你那两道眉毛都快皱成麻花了,还说没想什么,一点也不老实。”花姑可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文锦荷想忽悠她是不可能的,她一本正经地说。
“要是能把这里的情况送出去就好了。”自己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文锦荷不想再隐瞒自己的想法,长叹一声说。
“是的呀,可是人都出不去,怎么送呀?”花姑无比失望地说。
“办法总会是有的?我们再一起想想吧。”世上无难事,只要脑壳肯想,文锦荷是这么认为的。
“彩姑倒是经常出去,要是能在她身上做点文章,兴许还有机会。”花姑还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她突然灵光一闪,若有所思地说。
“花姑,你倒是提醒了我,既然我们出不去,别人能出去,那就只能从别人身上想办法了。”文锦荷摸了摸花姑的一头秀发,很欣喜地说。
“可是想什么办法呢?”花姑觉得这个问题并非自己想的这么简单,感觉很是头疼。
“花姑,有了,我想到办法了。”文锦荷一见花姑脖子上挂着的铃铛,心里豁然开朗起来。
“快说说,想到什么办法?我真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花姑急不可耐地说。
“把你的铃铛给彩姑戴上。”文锦荷眉梢一挑,很兴奋地说。
“你是想把铃铛猫引到岛上来?然后让它给我们报信。”花姑很快就想到了铃铛猫,不无惊喜地说。
“你奶奶不见了铃铛猫,肯定会去找张教官他们,张教官就会知道是我们在找他了。”文锦荷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是的,到时我们把消息放在铃铛猫的铃铛里,再让铃铛猫跟着彩姑回去,张教官他们就一定能找到我们。”花姑很激动地说。
“那还楞着干嘛,花姑,快想办法把你的铃铛戴到彩姑的脖子。”文锦荷轻轻地拍了一下花姑的脑袋,笑吟吟地说。
彩姑正在房子外遛狗,见花姑朝自己走来,笑嘻嘻地说,花姑,快过来遛狗呀!
花姑从脖子上取下铃铛,摇晃了几下,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叹了口气说,在这么个鬼地方,遛狗还不如玩我的铃铛。
“花姑,你以前可是把这铃铛当宝贝一样的,曾要你借给我戴一下,你死活都不乐意,现在怎么舍得取下来了?”彩姑挤兑起花姑来。
“我有那么小气吗?你要是真想戴,现在就拿去戴吧。”花姑很大方地说。
“真的吗?花姑,那就借给我戴几天吧。”彩姑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
“不是真的还假的呀,拿去戴吧,谁叫我们是姐妹呢。”花姑把铃铛向彩姑抛了过去。
彩姑早就觊觎着花姑脖子上的铃铛了,一把接过后,马上戴在了脖子上。
“彩姑,这铃铛戴在你脖子上比戴在我脖子还要好看。”花姑口不对心地说。
“是挺好的,那就借我戴几天吧。”彩姑本就喜欢听奉承话,她满脸笑容地说。
“放心吧,你想戴多久就戴多久。”花姑云淡风轻地说。
“花姑,你真好,我爱死你了。”在这个无聊的岛上,能得到一个好玩的东西,彩姑自然很高兴。
“千万别呀,彩姑,我可要嫁人的。”花姑打趣她。
“哟呵,花姑也想男人了,真看不出呀。”彩姑呛了花姑一口。
花姑一下子就羞红了脸,捂着嘴,娇嗔地说,彩姑,你可别乱说呀,我才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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